坐在氈子上,楊猛心動了,這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他不想放過,好容易重活一回,還得了一副虎軀,不做點什么,對不起自己?。?
“你們都沒有去處?”
心里劃拉著彎彎繞,這貨嘴上卻是另一套,心潮澎湃的楊猛,正在謀算人家呢!
“三爺!這就是我妹子青蓮?!?
馬青虎這敗興的玩意,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攪了楊猛的大好心情。馬青虎指著的那個,正是其中的小美女,雖說這貨敗興,但也給楊猛指了一條明路。
“你們兄妹以后就跟著我吧!”
楊猛話一出口,馬青虎也忙不迭的點頭,自己和妹子青蓮,也是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跟著昆明楊家,以后也算有了著落。
“姑娘可有去處,若是沒有也跟我一起回昆明吧!”
楊猛拋出了橄欖枝,那頭尤物,也點頭默許了,完美的結(jié)局,楊猛差點就樂出了聲。
“至于你,要是愿意跟著我,也行!但得拿出真本事。不愿意的話,我也可以送你些錢物,該何去何從,你自己拿主意?!?
這話楊猛是對岑琉英說的,這個宜良的小書吏,年紀不大歪歪心思不少,這樣的物件,楊猛以前見得多了,這樣的人無非是求財求名而已。
“學生愿意跟隨三爺!”
岑毓英早在路上就想好了,本來自己今年該回廣西老家考功名的,即使考上了,想混出個名堂也得十幾二十年,昆明楊家是棵大樹,若是自己靠實在了,說不定幾年就能混出個名頭。
想想當初自家的先人,作為沒落土司后人的岑毓英做出了抉擇,宜良的官場,就是整個官場的縮影,有了楊家這條捷徑,加上自己深厚的功底,到時候金榜題名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最重要的還是自己以后的路子,有了楊家的權(quán)勢給自己開道,狀元探花也沒這個福分。
馬青虎這一打岔,楊猛的熱血也平復了,沒了窘態(tài)自然是要趕路的,夜里還是有些涼意,后腦的傷勢還沒有恢復,加上折騰了一下午,他也覺得有些疲憊了。
馱轎那玩意太晃悠,楊猛讓人找了拉貨的輛板車坐了上去,滿天繁星、配上清涼的夜色,也算是享受吧!
丁保鈞見楊家三爺沒有大礙,也開始催促著馬隊快速行進,家里的大哥肯定還在記掛著老三,快些回昆明,也好讓大哥好好樂呵一下。
坐在板車上的楊猛,也騰出了時間,開始熟悉自己的虎軀,這絕對是虎軀,他剛剛試了試,板車上喂馬的豆子,他順手抓了一把,手上使力一攥,大部分的豆子都碎了,這些豆子全是干的,一握之力就能握碎大半,這身子骨可是極品啊!
就在楊猛高興的時候,一股熟悉的味道,被風送到了他的鼻腔,這味道他太熟悉了,當初自己在金三角的種植園,就充滿了這種味道。
這味道一來,楊猛浸在夜色的面孔,也變得有些冷峻了。
“停車!”
喝停了板車,楊猛順著那味道飄來的方向望去,可黑漆漆的夜色遮擋了一切,除了模糊的山影,什么也看不清楚。
“馬青虎,你帶幾個人到附近的地里,看看都種的什么玩意,一樣給我?guī)Щ貋硪恍??!?
那玩意害人不淺,云南也是個栽植的好地方,聽這些人所說,剛剛過完了年,現(xiàn)在還不是花期,能有這樣的氣味,種植的面積鐵定不小。
馬青虎他們也是快手快腳,一會兒的功夫,秧苗、豆苗、還有幾株楊猛最熟悉的玩意,擺在了板車上。
“這玩意哪來的?”
這物件正是馬青虎帶回來的,見三爺發(fā)怒了,馬青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將手慢慢的指向漆黑的夜幕之中。
“帶我過去瞧瞧?!?
楊猛正要起身,卻被丁保鈞壓在了板車上,那物件丁保鈞也看到了,作為半個坐地虎,老丁能不認識那玩意。
“三爺,不用看了,那邊千畝多的山田,種的全是這個東西。”
楊家在宜良也有農(nóng)莊,宜良的大致情況丁保鈞也清楚,現(xiàn)在不怕別的,就怕自家三爺對這東西感興趣,這可是禍害人的物件,輕易沾不得。
“千畝山田!”
一千畝地能產(chǎn)出多少東西,楊猛心里有個大概,這玩意千畝千畝的栽植,干什么用,楊猛不用猜也知道。
“這東西怎么會有這么大的面積?”
既然老丁清楚,楊猛索性就坐在車上問了起來。
“害人的玩意,這東西明朝的時候就有,只是不多罷了!前些年朝廷和夷人,在東南干了一回,這玩意就開始成了好東西,越來越多,昆明城里也有煙館。一斤這東西能頂一擔糧食,種的能不多嗎?宜良這里產(chǎn)糧多,種的還少些,其他地方種的更多?!?
老丁這么一說,楊猛就陷入了沉默,他終于知道自己是干嘛來了,所謂的夷人,就是八國聯(lián)軍吧!這些楊猛還是有印象的,大面積栽植這個東西,千畝千畝的栽植,整個云南多大?這東西怕是要傳遍中華大地了。
對于清朝人怎么玩這玩意,楊猛不是很清楚,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像自己那個時候一樣,憑自己掌握的技術(shù),深加工一下,玩?zhèn)€再出口,這獨家的買賣,得有多大的賺頭?
最主要的還是要報復一下八國聯(lián)軍,這些狗逼玩意,送這個來害人,既然自己來了,就讓他們品品更好的貨色,中國有句老話,不是叫有福同享嗎?
家世有了、美女有了、發(fā)財?shù)馁I賣也有了,這他媽就是天堂??!
“哈哈哈……”
縱聲的狂笑雖然扯得后腦生疼,可楊猛高興啊!這次不白活,以前不信鬼神的楊猛,也開始對鬼神有些敬畏了,看來這地獄天堂之說,還真不是空穴來風,自己這不就到了天堂嗎?
“三爺!三爺?。 ?
楊猛突然狂笑,可嚇壞了丁保鈞,這剛剛還是好的,怎么突然就瘋魔了。
“呃……沒事兒,突然開了竅,這是高興的。”
收起狂喜,楊猛解釋了一下,便開始催促馬隊出發(fā),八國聯(lián)軍敢用這個玩意害人,他們自己肯定十分小心,自己又要重操舊業(yè)了,弄個好的吸食配方,就成了事情成敗的關(guān)鍵。
“三爺,鴉片可是沾不得,那玩意一沾上,甩都甩不掉,您可千萬別玩這個,家里的老爺子,最痛恨的就是這玩意?!?
丁保鈞也不是傻子,楊猛是見到鴉片草才開始瘋魔的,開竅這個解釋,顯然蒙不了事兒,怕只怕自家的三爺也抽上這個玩意。
楊家家大業(yè)大,抽這個也抽不敗家業(yè),可丁保鈞看過許多杠杠硬的好漢子,就是折在鴉片上,鐵打的漢子抽上了,也能變成一坨爛泥。
“抽這個?除非打死我!”
上輩子深陷毒海,楊猛已經(jīng)受夠了,自己新得的虎軀雖說底子雄厚扎實,可一旦玩上這個,三年五載也一樣垮掉。
“這就好!這就好!咱們還是趕緊的趕路吧!老爺子在家里怕是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
丁保鈞雖說嘴上讓著楊猛,可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自家這位爺,以后一定要看好了,說千道萬也不能讓他沾上鴉片這害人的玩意。
丁保鈞在心里劃算著,楊猛也是一樣,當年的自己可是試過各種各樣的貨色,該如何調(diào)配,他心里一清二楚,配一個慢性的法子,是最好的。
最好這配方還能減少初次吸食的不適,這東西還得掩蓋一下,別讓人知道了配方。一個個吸食配方在楊猛心里劃過,可都不太現(xiàn)實,白刷刷的玩意瘆人,肯定不行。
“丁叔,鼻煙這玩意,夷人用不用?”
忽的楊猛想起了鼻煙這個物件,但是這東西楊猛聽說過沒見過,老丁就成了最好的咨詢對象。
“鼻煙?。∮貌挥梦也恢溃孟襁@玩意,就是夷人的玩意,最好的貨色就是夷人那邊的,不過咱這邊也有,四川那里就有一家不錯的商號做這東西。”
鼻煙,丁保鈞也不玩那個,知道的有限,這些東西還是他從跑馬幫的弟兄那里聽說的。
“哦……那咱家有這東西嗎?”
鼻煙具體是個什么玩意,楊猛也得看看才知道,既然是進口貨,那八國聯(lián)軍一定能接受,只要自己能制出海螺因,把他調(diào)配進去,還愁不能返銷回去嗎?
“沒有!咱家禁煙禁酒,沒有那些個玩意!”
老丁的話,讓楊猛有些納悶,難道自己還是少數(shù)民族,禁煙禁酒,漢族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吧?
“不過三爺想要的話,可以讓馬幫的弟兄捎些回來,咱們家有跑四川的馬幫,一句話的事兒?!?
鼻煙就鼻煙吧!只要不是鴉片,楊家怎么都能讓這位三爺爺高興。丁保鈞見楊猛對鼻煙來了興趣,也松了口氣,這位爺可是個無法無天的主,自家大哥耳根子又軟,只要不碰鴉片,隨他怎么玩。
“哦……咱家還有馬幫,都跑哪里呀?”
這倒是個好消息,馬幫楊猛可是知道的,當初自己的走私的紅木、翡翠、黃金,有好些就是從山里,讓馬幫馱到國內(nèi)的。
“四川一條、藏邊一條、安南一條、還有一條你大哥親自跑,就是廣東,咱家就是因為這個發(fā)了大財。”
楊家發(fā)家,丁保鈞是親歷者,說到這些他的話匣子也打開了。
“好!真好!真是太好了!”
楊猛心里也是樂開了花,廣東那邊應該就是廣州吧!那可是個大商埠,專門做外國人的生意,十三行,這些都是楊猛以前就知道一些的。
這下可太好了,原材料有了,渠道也有了,缺的就是自己的產(chǎn)品,只要弄出個好的配方,自己下半輩子,就可以繼續(xù)花天酒地了,這地界真是比天堂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