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選秀之事,接下來就該是論一論蒙古大權的歸屬了,但這事兒必須有四色棍的參與,如今楊猛所能做的只是安排蒙古諸王吃喝玩樂,等待那些個路遠的王爺到來,至于其他,過些日子再說吧!
還有一點很重要,雖說定下了將蒙古諸王遷至熱河的計劃,但楊猛如今并沒有說服蒙古諸王的手段,這段時間的吃喝玩樂也是楊猛找蒙古諸王弱點的時間。
蒙古是大清的隱患之一,蒙古諸王雖說表面謙恭,可一旦觸及到了他們的切身利益,這些人也是說反就反的物件,一個處理不好,內外蒙都會裂出去的。
京津和西北的事情,正在進行之中,閑來無事的楊猛也就有了時間在熱河與蒙古諸王鬼混,與其說這次是會盟,倒不如說是享樂大會,之前蒙古王來熱河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用樓子里的姑娘招待蒙古王,皇家搭臺請民間的雜耍、戲班,這在京師常見,但在外交場合卻是頭一遭的。
蒙古那地界,比大清的娛樂項目更少,而諸位蒙古王公,也是沒什么差事的,面對這花花世界的花花事兒,九成九的蒙古王公都有些樂不思蜀了。
與皇帝差不多,這些蒙古王公,若是勤勉事情也不少,但若是不聞不問,也是閑人一個,這又是姑娘又是大戲的,可是在草原很難見到的場面,蒙古諸王知道這是楊國公安排的場面,無形之中,楊猛在蒙古諸王當中,也搏了個好名聲。
草原的漢子多是豪爽的,楊猛趁著吃喝玩樂之機,也在不斷的接觸蒙古諸王,每天除了喝酒就是一起玩樂,身體的負擔雖重,但楊猛也發現了說服蒙古諸王的契機。
這契機也簡單的很,就是這些蒙古王公們大半都是窮鬼,若是說手底下的土地面積,這些個蒙古王公都是一方大豪,但要說手里的銀子,莫說與楊家相比,就是一般的江南商人,也比這些蒙古王公有錢的多。
地大人稀,就是蒙古的特點,有些王公手里的土地堪比一省,可治下的百姓卻不足一府之數,蒙古諸王的財富,多半是看牛羊馬匹的數量,俗話說得好,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去冬的一場大雪之后,許多蒙古王看似光鮮,可手里的財富卻少的可憐。
這里面的原因,有天災也有人禍,大清皇帝分化蒙古的策略算是不錯的,幾百個王爺分了蒙古,許多實權王爺,也就勉強算是中原的大地主而已,權力不小是不假,但手里的財富以及產業的收入,并不比一些大地主強多少。
再有一個契機,就是蒙古諸王嘴上掛著的先祖榮光、尊貴血脈,這先祖榮光、尊貴血脈,說白了都是源于戰功的,遙想大元、這些個蒙古王公說不定還真能被好好利用一下。
找來載垣,楊猛將西進北上的意思大概的說了一下,就支使他去試探蒙古諸王了,當然這樣的試探也只能在底層進行,一下就到了高層,也容易被人誤解不是?
熱河行宮里沒多少保密的手段,很快像這樣的小道消息就開始在蒙古王公之中流傳,消息涉及到了朝廷的怡親王載垣與一些不入流的蒙古王,但空穴來風必有因,這樣的消息,也引出了許多關注的眼光。
載垣是個什么物件,多數蒙古王是清楚的,朝廷的王爺雖說尊貴,但手里是沒有實權的,若是比手里的實權,蒙古的一個固山貝勒,可能也大過朝廷的親王,朝廷的王爺尊貴沒有實權,權臣楊國公,也就成了許多有心的蒙古王的座上賓。
大清咸豐帝的武功,早就被散播到了草原上,僧格林沁的馬隊先期慘敗后期大勝的消息,也傳到了蒙古諸王的耳中,究其原因,蒙古諸王只看到了火槍一樣,若是朝廷能給蒙古一批火槍,這事兒也不是不成。
蒙古諸王的開門見山,固然是楊猛想要的,但是,如今的局勢還欠了一把火,即使要與沙俄開戰,這挑起爭端的,也要是沙俄自己,侵略的帽子可不是那么好戴的。
對于蒙古諸王的請求,楊猛也只是笑而不語,唯一例外的就是從火車上卸下了千余支長短火槍,這火槍的種類駁雜,有英法聯軍的槍械,也有柯爾特、德萊賽這些新軍所用的槍械,這些本是楊猛要宣揚戰功的物件,送給蒙古諸王,也不是不可以的。
蒙古諸王,也不是什么肉頭,這段時間他們也探聽了一下這位楊國公在朝廷的地位,結果很可觀,這位國公爺的地位,比親王都要高得多,位極人臣怕是不足以說明他的身份的,用漢人的話來說,這位國公爺,如今就是大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楊猛給了蒙古諸王一批火槍,蒙古諸王也不吝嗇,當然大錢他們沒多少,但女人有不少,千余支火槍送出去,楊猛的手里也多了二十幾個蒙古女人,這些都是選秀汰選下來的適齡女子,而這二十幾個蒙古女子的身后,站著的是二十幾個有兵有權的蒙古實權王爺,五大汗王也在其中,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送女人,蒙古諸王也不是無的放矢,這位楊國公的體格,比起大多數的蒙古壯漢都要好的多,而且這位現在手里的權勢也是滔天的,大清的戰事,這位國公爺一語可決,有了這樣的底子,即使是五大汗王面對楊猛都要低頭的,若是能與這樣的權臣拉上關系,參戰,對蒙古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兒,若是早知如此,獻給皇帝的女人,就該留一留的。
面對滿心熱切的蒙古諸王,楊猛拿出了四色棍這個皇帝擋駕,雖說蒙古諸王的態度熱切,但誰知道他們是想參戰還是壯大自己的實力呢?有些事兒,還是要詳細謀劃一下的。
大概的與蒙古諸王談了一下,楊猛覺得組織一支由蒙古諸王率領的大軍遠征蒙古與西北,并非是不可能的,只要能在最初打散了沙俄守衛邊疆的人馬,即使是窩囊廢也知道占便宜的。
在熱河逗留了大概一個月的時間,楊猛以請旨為名回到了京師,京津一帶依舊平靜,但楊猛知道這樣的平靜期怕是不長了,再有一個月,英法俄三國的手段,也該見分曉了。
“計長,云南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
“人馬齊備,只等三爺的命令了!”
“那就開拔!蒙古那邊,有什么謀劃?”
“參照清初的八王議政,咱們弄了一個七王攝政,法域雙法王、外蒙兩汗王一親王、內蒙兩親王,共管蒙古政務。
至于軍隊,除開蒙古諸王原有的護衛人馬之外,蒙古諸王若是想選普通牧民入伍,他們選一個,必須給朝廷三個同等年齡同等體魄的牧民入伍,不然不允許他們征兵,當然這些額外蒙古兵的軍餉,是要朝廷承擔的。
蒙古諸王的軍隊,只能由各自的王爺率領,不得委派別的將領,這樣一來蒙古諸王戰死的幾率就很大了。
劫掠所得,也按八分之法,財物咱們占大頭,土地他們占大頭,朝廷給予蒙古諸王的槍械,要在先期的劫掠之中扣除。”
徐子渭的法子聽上去是不錯的,但攝政的七王,除了法域雙王之外,楊猛都無法控制,這也是一個巨大的隱患,一旦,蒙古的軍隊憑著劫掠壯大,弄不好這個謀劃就要連本上倉了,連帶著蒙古都要不保了。
“計長,那攝政的五位蒙古王可是個麻煩??!”
楊家起家就是靠著陰謀的,這樣明顯的漏洞,楊猛不可能忽視,而徐子渭那邊的反應卻有些兒戲了,這活猴兒竟笑了。
“三爺,殺人放火金腰帶,財帛動人心吶!一旦領兵的蒙古諸王在外面發了財,這攝政的五王還能坐得?。?
為何七王攝政要加上法域雙王?蒙古也是崇佛的,讓法域雙王攝政,蒙古諸王應該是放心的,到時候,蒙古諸王都出去了,蒙古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沙俄不是個肉頭,蒙古諸王想要在沙俄建功,這人馬少了是不成的,他們征一個兵,就要給朝廷三個兵,這三個兵,咱們再分出兩個給他們,沙俄血戰死的人少不了,這樣蒙古諸王在草原上的民心也就失盡了,咱們的諸多手段一用,還愁蒙古不歸心嗎?
等蒙古諸王死的差不多了,沙俄那邊也差不多該力竭,再讓新軍予以沙俄最后一擊,蒙古諸王出塞無功,也該著殺一些,蒙古草原民怨沸騰,也該著殺一些蒙古王爺,這樣一來蒙古諸王還能剩幾只?”
徐子渭的計策也是脫胎于楊猛對付大清的計策,窮兵黷武失民心,這計策歹毒??!
“嗯!不錯!隱去這些東西,理出一個折子來,盡量要沒有漏洞可查,折子就以蒙古諸王的名義上,這是將來的證據!
立馬弄好了給我,老子要進宮!”
帶著徐子渭的折子剛走出簽押房,楊猛就被醫學館的劉一貼給攔住了。
“劉一貼你怎么來了?云南出事兒了嗎?”
劉一貼是醫學館的主腦,見了劉一貼楊猛的心里‘咯噔’一下,可別是云南出了什么大疫。
“云南一切都好!三爺,聽聞您這次弄了五十多蒙古女子,可要一個人用?”
因為是醫官的緣故,劉一貼說話直接了一些,一聽這茬,楊猛也有些頭疼,五十多啊!這真是能搞死人的。
“嗯!”
楊猛悶悶的應了一聲,劉一貼臉上的表情也精彩了許多。
“不愧是三爺,這數量有些多了,三爺要有些節制吶!有藥物支撐最多一天五女,否則就要折損壽元了,三爺求得是子嗣,醫學館這邊會派出幾個婦科圣手過去的。”
楊猛找這么多蒙女的深意,劉一貼已經從徐子渭那邊聽說了,有了四色棍這個前車之鑒,徐子渭等人自然不想自家三爺早早的死在女人肚皮上,劉一貼此來,專門就是為此事而來。
“知道了!一日三女吧!今年務必要讓這五十幾個都懷上,事關重大,你那邊的人手務必要妥帖一些?!?
血脈對于蒙古來說很重要,那些蒙古女子可憐,楊猛何嘗不是呢?
弄完了這茬,楊猛就直接進宮了,對于蒙古諸女來說,這一天是相當不美好的,皇帝一句話,她們就成了楊國公的專屬,本想著做妃嬪的她們,怎么能想到進了皇城就成了貨物呢?
至于七王攝政的事兒,四色棍看了看之后也允了,蒙古的地盤太大,將攝政的蒙古王困在熱河最好不過了,至于出兵之事也很好,這樣是消磨蒙古戰力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