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女子走后,陳治愈雙腿一軟,又猛咳出一灘鮮血,臉色都變得蒼白。
流浪依偎在陳治愈腳邊,擔心的看著他。
“這女人很詭異,她修的是邪術。”流浪說道。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真有這種邪魔惡靈的存在,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陳治愈也是點了點頭。
“我已經記住了她的味道,只不過,我現在的能力還很有限,能追蹤的距離不超過百里,等我進化之后,應該可以拓展到千里,就能夠隨時鎖定追蹤她了。”流浪說道。
“這件事非同小可,這個什么明月家族的存在,對整個國家的安全穩定來說,都是極大的威脅,必須盡早清除,不能養虎為患。”陳治愈站著休息了一會兒,憑借著強大的恢復治愈能力,他的身體狀態又慢慢調整過來。
陳治愈撥通了宋老的電話。
時間比較晚,宋老已經睡了,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喂,你這小子,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如果你說不出什么重要的事來,別怪我不客氣。”宋老抱怨道。
“宋老,我在燕京遇到了一件極其詭異的事,似乎是什么修煉邪術的邪魔惡靈之類,實力很恐怖,而且能夠使普通人異化,他們肯定想圖謀不軌。”陳治愈沉聲說道。
“邪魔惡靈?小子,現在可是和諧社會,要講科學的,你大概是遇到了什么武林高手吧,別大驚小怪,華夏國多的是是實力超凡的武學宗師,他們在你眼中都可以算得上是邪魔惡靈了。”宋老說道。
“不,宋老,你應該相信我的判斷,我并不是沒見過武林高手,我身邊就有其中頂尖級別的,但這次不一樣,根本不屬于武學的范疇,只能解釋為邪魔和惡靈。”陳治愈糾正道。
“好了,你可能是眼花了,或者做了什么噩夢,不要打擾我睡覺了,我們的國家很安全,很和諧,絕不會存在你所說的邪魔和惡靈,就這樣。”宋老說完之后就掛了電話。
陳治愈無奈的搖搖頭,就連宋老都不相信有這樣的事情存在,不過可以理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種種神奇,誰又能相信他所遇到的一切呢?
這事還是靠自己的力量來查吧,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陳治愈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正如那女子所說,對他而言,這個世界也太過平庸了,沒什么值得重視的對手,這次總算是有一些好玩的東西出現了,那就讓我們來過過招吧,看是你明月家的邪術厲害,還是我的青玄神功更加霸道。
“三光大師,能看出這個家伙出了什么問題嗎?”須彌芥子內,陳治愈盯著被制服的高德偉,問道。
三光大師面色凝重。
“應該是被下了某種邪惡的詛咒,他的身體潛能被強行激發了出來,但這種強行激發是以消耗生命力為代價的,而且轉化率并不高,和你的這種靠靈氣來溫養溫養完全不同,所以,他的實力比起普通人來說是強悍了很多,但是即便對上周向軍和趙信這樣的高手,也是被純虐,對上你那就更不用說了。”
“我剛才遇到了一個很強大的女人,她應該是修煉了某種邪術,實力還在我之上,我們對了一招,受傷的是我。”陳治愈說道。
“竟然有這種事?我看到很多古書上的確記載了種種邪術的修煉方法,而且歷史上也有很多專修邪術的門派和組織,興妖作亂,為害人間,最后弄得生靈涂炭,民生凋敝。這些邪術,等級低的,多以蠱毒為媒介,達到種種不可思議的效果。
等級高的,甚至以人為祭品,嘗試溝通所謂邪神,威力就更加恐怖。我最后一次在書上見到這東西,是建國前的明月家族,在西南一帶頗有根基,很多人信受奉行,建國后,被國家出兵剿滅,再無消息。”三光大師說道。
“明月家!”陳治愈一驚。
“怎么,你遇到了明月家的人?”三光大師問道。
“不錯,那女子自稱是明月家。”陳治愈點了點頭。
“難道明月家還有余孽存留于世?不應該啊,建國之后,明月家族被列為頭號大敵,堅決肅清剿滅,不僅動用了大批的軍隊,就連許多武林高手也紛紛出手阻擊,明月家族的老巢明月谷被蕩為平地,谷中之人一律斬殺,不留后患。
而且從那次行動以后,國家發布了密令,但凡見到疑似明月家族之人,就地誅殺,按人頭記功,就連一些潛逃了的偏枝,也被陸陸續續清除干凈,在這般斬草除根之下,如果還有余孽,那就太不可思議了。”三光大師說道。
“但我確實見到了,那女子看似嬌弱,卻力大無窮,又能夠熟練施展遁行之術,所到之處周身妖霧升騰,實在是邪魅的很。”陳治愈說道。
“當然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明月家族是我國邪教史上很重要的一個流派,有超過五百年的歷史,一直盤踞在西南諸山,行蹤隱秘。
據我所知,明月家族自稱月神之后,以月亮為圖騰,喜黑暗,養陰氣,善采陽而補陰,又以陰氣祭祀月神,來獲取超自然的能力,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培養傀儡,以某種秘法操控。”三光大師說道。
“我看高德偉這個家伙就是著了此道,被人家采陽補陰,又制成了傀儡。”陳治愈說道。
“嗯,多半如此,只可惜,關于邪教的記載本來就不多,建國之后還又被銷毀了一大批,幾乎就絕跡了,我所能見到的一些奇聞異事,也只是寬泛粗略的描寫,根本不得其精髓,要不然的話,還可以深入研究一下。”三光大師點了點頭。
“那現在怎么辦?決不能讓此類邪魔惡靈繼續存在下去,必須將其鏟除,要不然,國無寧日。”陳治愈說道。
“這就是你的使命了,如同那過去未來之道,上天不可能平白無故降下超凡之子,除非是為了制衡,如果明月家族大行于世,尋常的武力根本無法與其抗衡,也就只有你這都市修玄者能與之一戰了。”三光大師說道,頗有幾分宿命的味道。
“誰輸誰贏?”陳治愈問道。
“我不知道,所有與你有關的事情我都看不清楚。”三光大師搖了搖頭。
“肯定是我贏!”陳治愈自信的說道。
“何以見得?”三光大師問道。
“因為我夜觀天象,代表我華夏國的那顆星明亮的很,正值春秋鼎盛,可不會有半點危險,這也就表示,所有妄圖竊國的陰謀,都會以失敗而告終,只要我與國家一道,同興衰共榮辱,自然不會有性命之憂。”陳治愈咧嘴笑道。
“你的觀星術可還沒修煉到家,天行有常,天道無常,更何況有些人是能夠逆天而行的,可不能過分迷信此道。”三光大師搖了搖頭。
“逆天而行?普天之下,最貴之人也無非天子,誰又能逆天而行?”陳治愈問道。
“有時候,天其實也很弱的,那你說,人工降雨算不算逆天?甚至,燈光讓黑夜變成白晝算不算逆天?心中有天便有天,心中無天便無天。
至于明月家族的事,你也不必著急,若這廝洞明天道,悄悄趴著,不做那自取滅亡的蠢事,也就由他去吧,蛇鼠蟲蟻尚且可以偷生,何況人呢?若這廝非要逆天而行,他總會自己先冒出頭來,到那時再除之也不遲。”三光大師卻是要比陳治愈看的通透多了。
“多謝大師教誨,我還是太淺薄了。”陳治愈面色恭敬的說道。
“淺薄沒什么,我活了多少年,你才活了多少年?去吧,該做什么做什么,沒什么事做就等著,這個被邪術異化之人留下來,我再好好研究研究。”三光大師說到。
“好,多謝大師,我明白了。”陳治愈點了點頭,抽身而出。
按照三光大師說的,如果明月家族真的有所圖謀,那不用等陳治愈主動去查,他自己就會冒出頭來,事實證明,三光大師的確是看破紅塵了。
早晨十點,因為夜里受了點傷所以多睡了一會兒的陳治愈被電話吵醒。
來電人是宋老。
陳治愈懶懶的接了起來。
“小子,你昨天到底遇到了什么人?你給我說清楚。”宋老的語氣很急。
“我說是邪魔惡靈,你又不相信,這會兒怎么自己又問。”陳治愈打了個哈欠。
“事情可能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簡單,我現在正在趕往燕京的路上,下午就能到,我把航班發給你,你去機場接我。”宋老說道。
“要來燕京?好啊,我正好一個人待著。”陳治愈說道。
掛了電話,陳治愈嘴角微微翹起,還不相信我說的話,這下總知道事情并不簡單了吧,要真是什么簡單的事情,我自己就解決了,哪里還用得著告訴別人呢。
宋老可不會平白無故關注這件事,能讓他親自到燕京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一號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