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治愈從鎮子上搬到了郊區的住宅,是龍虎門等候良久的絕佳機會,但凡在鎮子上動手,鎮長總會出來阻攔,而且鎮上人多眼雜,也是很麻煩的事,但郊區就不一樣了,一夜之間足以殺人滅口之后瀟灑離去。
這一天,陳治愈正在教柴靜兒寫自己的名字,屋里被發光石照的亮堂堂,地上生著火盆,暖和得很,窗外是月黑風高,已經入冬了,頗有寒意。
柴靜兒自從跟了陳治愈之后,一切吃喝住用都不再操心,再加上陳治愈時常為她配置一些中藥調養,身體已經恢復的非常好,是個俊俏可人的小姑娘了,穿著一身紅色的夾襖,倒像個大戶人家的小主。
某一刻,陳治愈突然抬頭望向窗外,一股凜冽的殺氣由遠及近,直接是將他鎖定,陳治愈咧嘴一笑,就怕你不來呢,希望龍虎門不要太小氣啊。
“靜兒,我處理點事情,你先避一避。”陳治愈說道。
“好。”柴靜兒點了點頭,人就消失不見。
陳治愈一臉坦然甚至還有點期待的走了出去。
高高的院墻上,站著兩道身影,都穿著黑衣,眼睛不好使的話還真發現不了呢。
兩名一品玄尊,對陳治愈而言是差強人意,但已經夠用了。
“龍虎門的客人,墻上冷,下來說話吧。”陳治愈笑著說道。
兩名黑衣人一愣,這開場白有點不對啊,他怎么不緊張呢,不應該是大喝一聲:“來者何人?”么。
“陳治愈,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我們龍虎門作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其中一人沉聲說道。
“你們龍虎門的實力還真是很強啊,前前后后這都四名一品玄尊了,遠超城主府。”陳治愈感嘆道。
“哼,城主府算什么東西,不過是王室的爪牙而已,怎么比得上我們江湖門派高手如云,若不是有王室從中制衡,城主府頃刻之間便可覆滅。”黑衣人說道。
“厲害了,你說要是你們兩個繼續有去無回,下次是不是得你們門主親自來找我啊?每次都小里小氣的派上一個兩個,實在是不夠看啊。”陳治愈說道。
黑衣人臉色一變:“小子,你怕是腦子壞掉了吧,對付你一個一品玄宗,出動兩名一品玄尊,已經是高看你一眼了,你還想讓我們門主親自出馬,真是可笑。”
“若不是覺得事有蹊蹺,連我們兩個都不必出手,就能讓你人頭落地,小子,受死吧,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另一名黑衣人脾氣比較急,不想和陳治愈浪費時間,咻的一聲從墻上飛身而下,人在空中,黑虎掌已是運起,連周圍的空氣都被扯動著發出呼嘯的聲音。
啪啪。
兩聲槍響震動夜空,兩名黑衣人飛在半空的身影都是一凝,眼中涌現難以置信的神色,眉心正中已經是分別現出一個血洞,適應了青玄大陸的修煉體系和實力等級之后,現在陳治愈的槍法已經是越來越準了。
彈無虛發。
咚咚。
兩名黑衣人相繼跌落在地,還沒死透,身子微微抽搐著。
“既然知道事有蹊蹺,還是不長記性,好像前兩個死的不是一品玄尊一樣,分開來和一起來有什么區別嗎?我就問下次你們門主來不來,不來的話我就去找他了。”陳治愈走到兩名黑衣人跟前,笑瞇瞇的說道。
“你……你到底是誰?”一名黑衣人剛剛問完,還沒等陳治愈給出答案呢,人就死展了,另一個也在此時咽氣,在整個青玄大陸,要論越階殺人的干凈利落,怕是沒有人比的過陳治愈了,這就是金手指,這就是BUG。
“流浪,你進階的材料給你湊齊了,四名一品玄尊,感謝龍虎門傾情贊助。”陳治愈拍了拍手,把兩名黑衣人身上的東西和儲物戒搜刮干凈,流浪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一頓美餐。
陳治愈在想,要不要直接去通過定位紋傳送到城主府,把龍虎門給一鍋端了啊,丟上兩個炸彈就解決的差不多了,現在那把槍就無敵了,更厲害的武器還沒有用呢。
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以不變應萬變,沒必要主動出擊,何必惹那個麻煩呢。
不過,明天還是得去趟城主府,這都攢了四枚儲物戒了,只能偷偷藏起來,卻不能開啟,真是令人心里癢癢,得趕緊去找城主看看能不能安全的開啟,
陳治愈現在也還不知道龍虎門具體的實力情況,如果貿然開啟,真是招來了什么惹不起的存在,那可就是自找苦吃了,剛穿越過來不久么,還是以穩妥為主。
第二天便是醫館的休息日,陳治愈囑咐了柴胡,讓他們兄妹倆看家,自己動身前往城主府。
自然是用定位紋來傳送了。
三秒完成,陳治愈就從自家宅子出現在了城主府,而且還是肖雅的閨房。
陳治愈出現的時候,肖雅就站在定位紋旁邊,睜大了眼睛看著。
“你是從青山鎮來的?”肖雅不敢相信的看著陳治愈,剛才她發覺陳治愈留下的定位紋有了反應,就好奇的跑過來看,結果陳治愈還真就出現了。
“對啊,定位紋么,就是用來空間轉移甚至穿越的,要不然我畫它干嘛,就是圖方便啊,你怎么還沒去郡城學煉丹術?”陳治愈問道。
“弟弟還沒有清醒過來啊,我想等弟弟醒了以后再走。”肖雅說道。
“正好我去看看,時間也不短了,城主大人在么?”陳治愈問道。
“在,我爹前幾日還提起你,說你在青山鎮開了醫館,還和龍虎門結梁子了。”肖雅一邊帶陳治愈走出房門,一邊說道。
嘎。
門口使喚丫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了,陳治愈怎么從房間里出來了啊?關鍵他是怎么進去的啊?翻窗子了?
“陳……陳先生。”雖然驚奇,小丫鬟還是客氣的向陳治愈行禮。
“不許亂說哦,就當什么都沒看見,不然我把你賣到青樓去!”肖雅眼睛一瞪,惡狠狠的說道,其實就是嚇唬這小丫鬟呢。
“是,是,小主放心,奴婢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丫鬟嚇得跪倒在地咚咚磕頭,陳治愈和肖雅卻已經走遠了。
城主肖申克正在屋里看書,得知陳治愈來訪,起身相迎,自從得知陳治愈和龍虎門交惡,他和陳治愈之間就又多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戰友情懷。
“先生,我剛才還在想你,你怎么就來了,快請進。”城主說道。
“參見大人,承蒙大人掛念,這次來是有事要向您請教。”陳治愈說道。
“來來來,肖雅,快給先生上茶,請教不敢當啊,青山鎮的鎮長對先生評價極高,說你是青山鎮老百姓心目中的活神仙啊,那鎮長還給我帶來一句話,就是他刻在理事廳墻上的那一句,鎮長說是從你口中聽到的,我覺得說得很好。
你知道嗎,我已經把這句話以奏章的形式上奏吾王,希能望將這句話作為我瑪雅王朝的執政口號,想必用不了多久,回執就會下來,我看多半是沒有問題的,到時我這個幾乎被遺忘了的王室宗親,也能重新被吾王想起了啊。”城主憧憬的說道。
“城主大人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好?咱們瑪雅王朝的大王也會喜歡?”陳治愈眼睛一亮,問道。
“多半如此,我還是了解吾王的,吾王勤政愛民,平時又喜歡舞文弄墨,還喜歡給文臣武將贈送自己親筆題詞的牌匾,吾王一直想有一個作為立國之本的口號,但大臣們覲見的口號又都不稱心如意,我第一次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就覺得有戲啊。”城主說道。
“那就試試看吧,如果這次能成,這樣的口號我其實還懂很多,興許能幫助大人重新回到王室的權利中心,在大王身邊任職。”陳治愈說道。
“什么?還有很多?什么樣的口號,你說來聽聽。”城主來了興趣。
“比如民為邦本,本固邦寧,如何?”陳治愈想了想,問道。
“民為邦本,本固邦寧?”城主琢磨了一遍。
“哎呀,妙!實在是妙啊,我怎么覺得這一句比那一句更適合作為立國之本的口號啊,不行,我得重新寫一本奏章,再向吾王進言啊。”城主慌了。
“大人莫急,這種口號也不宜一下子拋出去,那樣反而沒了價值,倒不如徐徐圖之,上一句就當求石問路,若是成功,日后自然有的是機會把這些口號全提出來,不愁大王不重視您啊。”陳治愈笑著說道。
“也是,也是,先生說得對,先生真乃神人也,文治武功,樣樣精通啊,我就按先生說的辦,不著急。先生,你剛才說有事向我請教,是什么事啊?”城主耐下性子,問道。
“是這么回事,大人應該也猜到了,我之前殺了龍虎門的兩個一品玄尊,昨夜,龍虎門又派了兩個一品玄尊去找我的麻煩,也被我一起殺了,我從他們身上搜到了四枚儲物戒,生怕上面有神魂印記,不敢輕易開啟。大人您對龍虎門應該最為了解,所以專程來問問您,怎樣做才最為穩妥。”陳治愈說道。
“你殺了龍虎門四名一品玄尊!”城主用一種詭異的語氣說道,一個一品玄宗,擊殺四名一品玄尊,這戰績若是說出去,怕是得有多少人眼珠子都驚掉了。
即便是城主肖申克本人身為三品玄尊,如果面對四名一品玄尊的圍堵,也不一定能將其全部殺掉,搞不好還要被反殺呢。
他和龍虎門周旋了這么多年,所形成的戰績還比不上陳治愈這短短一個多月時間的所作所為呢。
“大人知道的,我有秘密武器,反殺一品玄尊是很容易的事,別說我了,就算是小主現在也能做到。”陳治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