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合作愉快。”秦子文哭喪著一張臉,嘴角都快要撇到鞋底子上去了。
他的心在滴血啊。
但是有什么辦法,總不能要錢不要命。
“向軍,問問,外面埋伏了多少人。”陳治愈端起茶幾上的一杯冰可樂,一飲而盡,問道。
周向軍連續撥了幾個電話。
“大哥,人不少啊,對面樓上有**,胡同里有殺手集團,路口都被封了,應該是官場上有人站了出來,將各家力量整合在了一起,準備絕命一擊。”周向軍說道。
從他的話來分析,形勢應該是十分嚴峻了,但從他的臉上看,卻沒絲毫的緊張感。
“有意思,你痊愈之后,應該還沒有好好的大干過一場吧?”陳治愈問道。
“是啊,早都手癢了,光說變強了變強了,還沒真正試過呢。”周向軍迫不及待的說到。
“那就走,秦少爺,待會兒讓你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想殺你,手段有多硬,你一定會慶幸自己剛才做出的選擇。”陳治愈微微一笑,朝包間外走去。
“走吧秦子文,你還愣著干什么?”周向軍回頭看一眼站著沒動的秦子文,招呼道。
“不行!我還是待在里面安全,外面有狙擊手、有殺手,我不敢出去!”秦子文急忙擺手。
“蠢貨,你以為包間里面就安全了?只要跟我們分開,那就隨時都有危險,只有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們,才是最安全的。”周向軍說完之后,就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秦子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一咬牙跟了出去,緊緊地貼在周向軍身邊,就算是有狙擊手,也是先打死周向軍。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以后了,酒吧的生意也冷清下來,街道上同樣沒有幾個人,只有偶爾的車輛帶起風聲呼嘯而過。
剛一出門,一片紅光掃過,緊接著就是幾顆子彈飛掠而來,對面樓上至少埋伏了不下五名狙擊手,是要把和秦子文在一起的人全部狙死。
千鈞一發之際,陳治愈、周向軍、三光大師三人卻是一臉輕松,腳下踏著玄妙步伐,身形如同虛幻一般,在槍林彈雨中自由穿梭,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一夾子彈打完,對面的狙擊手們對視一眼,都嚇得尿了褲子,這特么是人是鬼?
周向軍仰天大笑一聲,朝著子彈飛來的方向豎起了中指。
剛剛走下臺階,數以百計的黑衣蒙面人朝四面八方涌來,手里都攥著明晃晃的刀子。
陳治愈趁著秦子文沒注意,一記掌刀劈在他的后脖頸子上,秦子文應聲倒地,人還沒落地呢,就已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陳治愈三人對視一眼,都是毫無畏懼的沖了過去。
五分鐘后,三人依舊是直挺挺的站著,而周圍卻已經躺到了一批人。
看到這一幕,原本在樓上觀望的狙擊手徹底嚇尿,倉皇撤退。
這些殺手畢竟都是官場上的人派下來的,陳治愈只為求財,和這些人無冤無仇,所以下手都留了分寸,只是讓他們暫時失去戰斗力,連重傷都算不上,過上兩三個小時,就會緩過勁來。
三人順利上車。
“大哥,周圍所有路口都被封死,沒有其他選擇,只能應沖過去。”周向軍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那就沖過去,另外,你應該掌握了那些幕后官員的電話,給他們其中一個打去電話就行,咱們無意與他們爭鋒,只需等待一天,等明天我們處理完了和秦子文的事,這個人仍憑他們處置。”陳治愈安頓道。
“明白。”周向軍答應一聲,完全照做。
還沒等車開到路口,前面堵塞的路段突然就豁然開朗,由此可見,雙方的行動速度都不是蓋的。
陳治愈和這些政府官員并沒有實質性的沖突,一個是要秦子文的命,一個是要秦子文的錢,大家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
之所以亮明身份和這些政府官員正面過招,就是為了顯示實力,讓他們不敢再與自己作對,畢竟,如果沒有過硬的實力,你能指望讓這些政府官員賣你的面子?
一夜無話。
第二天,陳治愈就帶著秦子文將他名下的星河娛樂公司還有幾家夜總會、私人娛樂會所全部轉到了周向軍的名下,銀行存款全部轉入陳治愈的戶頭,放在房子里的現金也全部被陳治愈提走,只給秦子文留了十萬塊錢。
“現在你們滿意了吧?”做完這一切之后,秦子文揣著可憐兮兮的十萬塊錢,如喪考妣的問道。
“當然滿意,你做的很好,你放心,經過昨天一戰,已經沒有人敢對你動手了,以后你可以逍遙自在的活著。”陳治愈拍了拍秦子文的肩膀,說道。
“你確定?那么多政府官員想殺我,你能搞定嗎?”秦子文擔心的問道。
“當然能了,不信你掉頭看看。”陳治愈微微一笑。
秦子文下意識的轉頭,迎面就碰上了一個急速行走的年輕漢子,那漢子一走一過之間,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將秦子文扎了一個透心涼、心飛揚。
秦子文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劇烈的痛感已經席卷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你……騙……我。”最后一個字落下,秦子文咚的一聲跌倒在血泊中。
陳治愈抿了抿嘴,心思一動,被秦子文提在手里的黑色背包不翼而飛。
“十萬塊錢也是錢啊,記得當年我從唐凌手里拿到十萬塊錢獎金的時候,真跟發財了一樣,那感覺真是終生難忘,而且在此之前,我當了三天的搬運工,也才掙了兩千塊錢,現在秦子文已經死了,這錢就變成了無主之物,我拿去做點善事,應該沒什么問題吧。”陳治愈說道。
原本是答應了要保秦子文一條命,但這明顯是做不到的事情,陳治愈憑借過人的實力,暫時保秦子文一段時間還行,可若真是鐵了心和那些政府官員作對,對陳治愈來說,無疑是會惹上大麻煩。
從這個角度來說,陳治愈是失言了。
“院長,你也知道,我做了點小生意,現在也有了一些積蓄,所以,我想捐一點錢給孤兒院,你能幫忙安排一下嗎?”陳治愈打電話給小美的養父。
“捐錢給孤兒院?童童,你馬上要上大學了,正是用錢的時候,就算要獻愛心回報社會,也可以等大學畢業以后再說啊,何必這么急呢。”院長勸說道。
“院長,你就安排一下吧,我捐的錢也不多,三十萬,給孤兒院的弟弟妹妹們添幾件衣服,買點巧克力,或者,請弟弟妹妹們去游樂園玩一玩吧,以后我還會定期捐贈的,童童現在長大了,院長就給童童個機會表示一下吧。”陳治愈說道。
“三十萬?你才高三啊!這太多了!”院長大吃一驚。
“我自己捐十萬,我想代表小美捐十萬,還有我一個朋友,我也代表他捐十萬。”
“好吧,你這孩子,真是有出息了,我來安排,三十萬不是個小數目,能給幼兒園的孩子帶來很多快樂,我想你抽個時間親自過來一下,陪孩子們玩一玩,效果會更好。”院長說道。
“行,那就麻煩院長了,就放在這個周末吧,我會給孩子們帶禮物去。”陳治愈答應下來。
“秦子文,可以放心的去了,我幫你做件善事,希望你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安穩一生,不染風塵。”陳治愈心中默念道。
“對了,向軍,那個叫做紫衣渡江的編輯,現在在哪兒呢?”陳治愈突然想起來,問道。
“紫衣渡江?”周向軍也是一愣,因為這個案子是關升負責操作的,他還真不是很清楚。
“對,那段時間你還在醫院。這個紫衣渡江是個當紅編輯,據說新寫了一個劇本,當時浩天傳媒和星河娛樂爭得很厲害,光創作費就給到了兩億多,最后不是被星河娛樂拿下了么,背后的主導者就是關升。
結果那天晚上關升去殺你,你狗哥反手把關升給殺了,簽約的事就擱置了下來,現在星河娛樂落到咱們手里了,這個項目倒是可以著手重新操作起來,算是咱們接手星河娛樂之后燒的第一把火。”陳治愈說道。
“我想起來了!這件事當時葉琛有參與,我問問他!”周向軍一拍腦門,給葉琛打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