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說的我全部記下來了,會細細的查證,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潘艷明問道。
“沒有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離家一年了,很想念我的朋友,接到你的電話之后是直接來省廳的,現在我只想回家。”陳治愈搖了搖頭。
“這是你的自由,謝謝你的合作,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會隨時聯系你的。”潘艷明伸出手說道。
“你昨天打電話的時候說的話讓我很不高興,但是今天,不得不說,你是一名好警察,尤其是和旁邊這個蠢女人比起來,有事隨時叫我,我會積極配合的。”陳治愈和潘艷明握了握手,說道。
隨后,潘艷明親自送陳治愈離開省公安廳。
“潘叔,你難道看不出他在說謊?”陳治愈走后,火狐不依不饒的說到。
“沒有,他所說的一切都合情合理,而且有證據做支撐,倒是你,不要為私人恩怨蒙蔽了雙眼,幸虧剛才沒有錄音,陳治愈身上也沒有帶手機,否則的話,光是剛才你所說的話,就得再背一次處分了,你那的確是在誘供。”潘艷明提醒道。
“這么說,你認為那個家伙沒問題?”火狐不可思議的看著潘艷明。
“我也沒有這么說,隨后我會再查證,然后向領導遞交一份案情報告,這個案子也拖得時間夠久了,我認為我們的主要精力應該放在找到張圣元一家人身上,而不是在這里對陳治愈進行誘供。”潘艷明說道。
……
從省公安廳出來,陳治愈一頭扎進了商場,離開家一年了,僅從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的密集程度,就知道家里的朋友們是多么的牽掛他,這是陳治愈最暖心的事,他雖然孤身一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但是他有朋友,真心實意的朋友。
這次購物,陳治愈一點兒也沒客氣,恨不得把身上剩下的錢全部買成各式各樣的禮物,一直到下午的時候才滿載而歸。
下午五點,陳治愈回到家中,出乎意料的是,屋子收拾的很干凈,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沁人心脾。
現在,青沙幫的風頭已經過去,周向軍自然不會和趙信過不去,所以趙信和三光大師兩個人是完全自由的,陳治愈允許他們二人自由行動。
陳治愈買了很多菜,親自下廚,坐了滿滿一桌子,三光大師果然是少林神僧,早已到達了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坐的灑脫境地,只要有好吃的,他是來者不拒的,趙信雖然曾在少林學武,但他只是俗家弟子,如今又已經脫離了少林,進入紅塵俗世,更不會忌葷忌酒,再加上,還有流浪這個小饞狗,陳治愈做的大多都是肉食,濃香四溢。
就在三光大師已經忍不住想偷吃的時候,鄧潔終于回來了。
一進屋,就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她一個人獨居慣了,家里什么時候這么熱鬧過,三個大男人帶著一條狗,眼巴巴的看著她,桌上放著滿滿的美食,令人垂涎欲滴。
尤其是看到陳治愈的時候,鄧潔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歡迎回家。”陳治愈站起身來,率先說道。
臉上帶著溫暖而略帶歉意的笑容。
“你這個家伙,這一年的時間,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打你電話也打不通,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鄧潔眼睛里蒙著一層水霧,嗔怪的說到。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只是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現在,一切都已經安置妥當,就第一時間回家來看你了。”陳治愈說道。
“你看,我還給你帶了禮物。”陳治愈從椅子上提起幾個精美的袋子,都是很好看的衣服,而且價值不菲。
“虧你還知道回來。”鄧潔走到陳治愈面前,用小拳拳錘了錘陳治愈的胸口,輕輕地靠了上去。
陳治愈楞了一下,還是從背后摟住了鄧潔,這個女人可是一直為他守著一個家啊,才能讓他無論什么時候回來,都有一個安穩的容身之所。
“是因為那件案子的事嗎?”鄧潔問道
“不是,案子的事已經了結了,以后跟我沒關系了。單位里的人又欺負你了嗎?”陳治愈暖聲問道。
“他們不敢了,這一年我工作的還挺順心,只是沒有你陪伴,總覺得有些魂不守舍。這一年我學會了很多,你看,我把屋子收拾的多干凈,我還學會了做飯,雖然沒有你做的好吃,但是起碼能夠喂飽我自己。”鄧潔搖了搖頭,獻寶似的說道。
“真棒,小姑娘已經成大姑娘了,來,我給你介紹兩個朋友,這位是三光大師,我的忘年之交,這位是趙信,我的好兄弟。”陳治愈拍了拍鄧潔的肩膀,說道。
“你們好,我叫鄧潔。”鄧潔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淚,羞澀的說到。
“你好啊小姑娘,長得很漂亮嘛,陳治愈這小子倒是艷福不淺啊,阿彌陀佛,我看你倆很有緣分,要好好把握啊。”三光大師老頑童似的說道,惹得鄧潔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一方面是陳治愈和鄧潔久別重逢,一方面是有三光大師和趙信的參與,熱熱鬧鬧,有說有笑。
晚飯后,陳治愈主動給唐凌打去電話,當然,是她和陳治愈專用的那個號碼。
對于陳治愈的來電,唐凌也頗感意外。
“你小子,失蹤了一整年哦。”唐凌說道。
“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這不是剛一回來就聯系你了么。”陳治愈說道。
“這還差不多,正好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唐凌滿意的說到。
“什么事?”
“就在今天,我哥出車禍了,傷得很重,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唐凌沉聲說道。
“暴龍堂的人做的?”陳治愈皺眉問道,與此同時,他溝通了周向軍。
“這事兒的確是暴龍堂做的,但不是我做的,實話實說,任傲對我這一年來的成績很不滿意,他派了**將排名第五的郭勛到金川市協助我工作,說是協助,其實就是頂替我,要將我晾在一邊。
郭勛是任傲的親信,性子陰狠毒辣,而且不講情面,他到金川市的第一天就策劃了撞死唐鵬的車禍,聽說唐鵬還沒有死,正在醫院里搶救,不出意外的話,郭勛今天晚上還會安排對唐鵬的刺殺。我現在正和郭勛待在一起,他很明顯是在監視我,那我就得反將他一軍了,你可以提醒唐凌,在醫院多埋伏一些人手,一定要讓郭勛今天晚上的行動失手,然后,郭勛一定會親自出手刺殺唐鵬,到時候你最好能將他殺掉,也算是斬斷了任傲的一直臂膀。”周向軍第一時間回復到。
“好,我知道了,我已經返回金川市,有事隨時溝通。”陳治愈切斷了聯系。
他和唐凌的電話還在繼續。
“除了暴龍堂,我想不出其他人了,但是暴龍堂在金川市蟄伏了一年多,雖然也做了很多工作,但總體上來說都是集中在黑道上面,生意上的事,也只是扶持了諸如星河娛樂之類的傀儡來和我們浩天競爭,這次突然浮上水面,來了一次大動作,我想這應該是一個信號。”唐凌擔心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任傲決定對浩天動手了,接下來會是狂風暴雨的襲擊,不過實話實說,從你的話音里,我好像聽不出一點悲傷的意思啊?”陳治愈疑問道。
“我有什么好悲傷的,任傲對我們浩天動手那是遲早的事,這一年來,我以沉迷魔術為由,漸漸地退出公司的管理層,把事務完全讓給我哥哥打理。
對于我的表現,我爸爸和我哥哥都很滿意,我爸爸本來就想把公司交給我哥哥接手,我哥哥也是很有雄心壯志,我的存在使他們很難處理,我自己主動退出,對誰都好。”唐凌語氣輕快的說到。
“以退為進嗎?接著說。”陳治愈點了點頭。
“但是另一方面,我暗地里搜集了公司的很多核心機密,并且著力培養我自己的人,取得了很大的進展,而且我還密切關注著**集團的行動,對他們的一些商業上的動向都有所掌握,就是在等待任傲向浩天動手的這一天。”唐凌說道。
“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唐凌。”陳治愈笑了笑。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唐凌,我一直都把任傲當成自己的競爭對手,他不上臺,我不露面,現在,他已經取得了六和集團的絕對主導權,而且準備對浩天發起挑戰,那么,我也該有所回應啊,只要挑戰者是任傲,那就必須由我來迎戰。”唐凌霸氣十足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