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上萬名退伍軍人需要安置就業,別指望他們有什么技術或者技能,就是身手好、能打能拼,而且年齡都不小了,三十五歲到四十五歲之間。想想辦法,我們兩家聯手消化掉?!币姷礁唧枧R之后,陳治愈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高箬臨想罵句臟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什么技能都沒有,怎么安置?就算是到工地去當泥水匠也得會砌墻打洞吧?一個好的泥水匠沒個幾年功夫都成不了氣候,我總不能再花大代價去培養他們吧。”
“想辦法?!标愔斡f道。
“在燕京、滬省這樣的大城市是不可能做到的,除非人口遷移到偏遠的地方去,那里才有勞動密集型產業,才有工廠?!备唧枧R說道。
“遷移也很難,這些兄弟都拖家帶口的,只能就近安置,總不能舉家遷徙,舉家遷徙也行,那家屬的工作怎么解決?孩子的上學問題怎么解決?麻煩事只會越來越多。”陳治愈搖了搖頭。
“你自己也是商業巨頭,你知道情況,需要單純出苦力的那不就是保安、保潔、司機、售貨員這些人么,可咱們總不能把自己公司的員工裁掉,給這些人騰位置吧?!备唧枧R無語。
“得創造新的就業機會,這才是正途,現有的體系基礎是不可能解決的?!标愔斡f道。
“干啥,大眾創業萬眾創新?以創新促進就業?他娘的口號是這樣喊的沒錯,可創新創業是他娘的那么簡單的事情么?難如登天啊。”高箬臨說道。
“想辦法,就按一萬人算,我七千,你三千,提前有個計劃,我這邊把人員的具體情況給你統計一下,就近安置,務必滿意,不能引發新的社會問題。”陳治愈說道。
“我三千人都解決不掉,你還七千?開玩笑呢吧?!备唧枧R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陳治愈。
“我怎么解決你就別管了,操心好你的三千人就行,到時候把具體情況統計出來,你優先挑選,挑剩下的我來解決。”陳治愈說道。
“行,我看到時候你怎么解決七千人的就業問題,這太難了,三千就三千,我認了,誰讓咱就是干這個的呢,沒別的其他事,我就先走了,這得想法兒啊?!备唧枧R起身說道。
“去吧,特情部還有個任務,這個隨后我會短信通知大家。”陳治愈揮了揮手。
“情況就是這樣,剛才這人你們就算沒見過,至少也聽過名字,華夏首富高可攀的公子高箬臨,我們兩個想辦法把兄弟們全都安置了,回去以后逐層把思想工作做好,把詳細情況統計上來,這事兒不能耽擱,這么多人待業在家,多耽擱一天都有可能出事兒?!标愔斡f道。
“那我們五個能去青玄公司上班么?讓我們干什么都行?!瘪T卓君說道。
“這事兒隨后再說,我還能把你們幾個虧待了?先去安撫其他人吧,這事兒不敢馬虎,必須慎重?!标愔斡鷩诟赖?。
“明白,陳爺和高先生也不容易,那我們就先走了,爭取不給陳爺惹麻煩,不給國家惹麻煩?!瘪T卓君說道。
他心里苦啊,怎么一趟國外回來,老子就成了國家的麻煩了。
“我安排沈奇把莊嚴一家人送到你這兒,你負責和相關部門聯系,盡快走程序,一個星期之內把案子給結了?!标愔斡鷮埵捌庹f道。
“好,沒問題?!饼埵捌恻c頭。
然后,陳治愈又拿出手機給特情部的其他成員發短信,立即進入工作狀態,對和莊嚴有關系的一切人員進行逐一排查,決不能放過一個。
“我先回趟金川,案子的事你操點心,多事之秋,熬過去再說吧。”陳治愈拍了拍龍拾柒的肩膀。
“放心吧隊長,我能做的不多,但一定做好,你趕緊去忙你的?!饼埵捌饴冻鰧捨康男θ荨?
金川市。
陳治愈直接去了青玄大酒店。
三年的時間,梧桐和小美這婆媳倆都是跟著陳治愈東奔西走到處奔波,好在須彌芥子內環境優美,而且還有流浪、三光大師、周向軍、趙信等人陪她們解悶,才不至于那么無聊。
“歡歡,敵人都已經消滅了,這次回國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吧?!蔽嗤┬奶鄣恼f道。
“還有一點其他的事情,等忙完之后我得集中一段時間來修煉玄空訣,這三年忙于瑣事,境界遲遲不能突破,拖得時間太久了,流浪也還等著第三次進化,真是恨不得一個人劈成八瓣使啊?!标愔斡v的揉了揉腦袋。
小美賢惠的走到陳治愈身后,替他輕輕的按摩,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人前有多風光,人后就有多奔忙,陳治愈太累了。
“大師,這段時間你去云游吧,看得出來,你不喜歡國外這三年的生活,好不容易回到國內,去看看大好河山,調節一下?!标愔斡f道。
“也好,有什么事隨時通知我吧?!比獯髱燑c了點頭,轉身離開。
大師是得道高僧,本就是世外高人,自由自在灑脫飄逸才是他該有的狀態,跟在陳治愈身邊太拘束了。
給滬省的童越、長慶市的夏浩然、金川的唐少峰三人分別打電話,讓他們統計各地的用工需求,并且思考看能不能創造新的就業機會,每個人都要拿出詳細的策劃方案。
這個時候也只能把壓力下沉,讓這些搞商業的人去琢磨吧。
“媽,小美,你們先休息吧,我去博物館看看。”陳治愈說道。
小美原本想陪著陳治愈一起去,可看到陳治愈的眼神,她就明白了,陳治愈的眼神有歉意,甚至有一點懇求。
“你去吧,路上小心,有我陪著媽呢,我帶媽去我家玩,然后去看看陳爸爸?!毙∶傈c頭說道。
出了酒店,陳治愈給鄧潔打去電話,這三年的時間,他和鄧潔見面的時間總共不超過十天,每次都是來去匆匆,難敘衷腸。
陳治愈都快三十了,而鄧潔都已經三十五六歲了,一個女人最好的青春時光就這么隨風消逝,大部分時間是在癡癡的等。即便是古代那最不得寵的妃子,一年還總能被皇上翻幾次牌子,鄧潔是空等啊,要不是有個吳若雪作伴,這一個女人家家,真不知道怎么熬過那漫漫長夜。
鄧潔現在已經不在金川市紀委監委上班了,她已經是一名副處級干部,調到金川市教育局當副局長去了。
秦勁松去年有一次去燕京任職的機會,但被他給婉拒了,上有老下有小的,秦勁松也不想繼續在仕途上追求什么大的發展,調任錢塘省人大主席,算是提前退居二線了。
在金川市教育局門口見到鄧潔,陳治愈心里一陣發酸。
歲月催人老,尤其是一個常年獨守空房的女人,時光在她容顏嬌美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記。
看到陳治愈的那一刻,鄧潔撲進陳治愈懷里,根本不管這是自己的單位門口,深情的擁吻陳治愈,淚水奪眶而出。
這三年的每一次相聚都是這樣的場面,相思愁斷腸啊、
“回家。”鄧潔含混的說道。
“好。”陳治愈點了點頭。
“老公,我想要個孩子,我這年齡已經算是高齡產婦了,再不生就來不及了?!蔽輧?,鄧潔委屈的說道。
孩子,這是陳治愈第一次考慮到這個問題,他和小美的這三年也沒有提過這個詞。
可鄧潔說的對啊,一個女人三十五歲了,你說她不想要個孩子?她不應該有個孩子?
“要,我們是該要個孩子了?!标愔斡鷪远ǖ狞c了點頭。
“不跟小美商量嗎?”鄧潔既欣喜又擔憂的問道。
“不用,回頭我帶你去見爸媽?!标愔斡叱咪撹F漢,被鄧潔融化成了三寸繞指柔。
“我可以嗎?”鄧潔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我也不能太自私啊,就算是欺負人也還有個尺度呢,我再不給你個說法,真的太過分了?!标愔斡f道。
“你才知道你欺負了我這么多年???從22歲那年見到你,到35歲才等到你這句話,13年過去了,人生有幾個十三年?。烤退闶怯袩o數個十三年,可青春就這么一次啊?!编嚌嵲秸f越傷心。
午飯都沒吃,一直到下午五點多,兩人才戀戀不舍的分開彼此,起身下床。
洗漱換衣過后,去學校接吳若雪,這丫頭今年十三歲了,已經上初中,個子躥了一躥,都到鄧潔的耳根處。
一身打扮還是很潮流,小豬佩琪身上紋,一看就是社會人,扎著長長的馬尾辮兒,要多酷有多酷。
“負心漢,你舍得回來了???知道鄧潔這幾年過的有多難嗎?”吳若雪白了陳治愈一眼,說道。
“抱歉,都是我的錯,對不起,讓你們兩個受委屈了?!标愔斡H昵的揉了揉吳若雪的腦袋。
“你看看,就會哄人,從來沒點實際行動。”吳若雪撇嘴說道。
“很快你就會看到實際行動了,咱們先去吃飯,然后我想去趟博物館,光知道是建成了,但還沒見過實物,更不知道每天接待游客的情況怎么樣?!标愔斡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