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看著方昌盛被鄧潔一個耳光接著一個耳光的狂扇,自己又被陳治愈牢牢的牽制住,稍微一個掙扎,胳膊就有可能斷掉,秦子文只能大聲呼喊,這里畢竟是他的地盤,看場子的保安、打手不在少數,陳治愈即便滿身是鐵,又能碾碎幾根釘?
秦子文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陳治愈碎尸萬段,然后把鄧潔嘿嘿嘿!
噔噔噔噔!
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兒,包房門外就站滿了人,都是手持鋼管、電棍的保安和打手,一個個五大三粗膀大腰圓。
“少爺,怎么回事?”保安隊長甕聲甕氣的問道。
“還站著干什么?給我打,我今天要讓這個王八蛋死在這兒!”秦子文也豁出去了,即便自己挨一頓揍,也得弄死陳治愈。
正在此時,周向軍說話了。
“秦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們初次見面,你就是這么歡迎我的?我怎么感覺,你是在給我一個下馬威呢?”周向軍語氣不善的問道。
“這……我……周老大,誤會啊,這絕對是誤會,我也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啊,都是這兩個王八蛋,等我把他們拿下,任憑周老大處置!”秦子文結結巴巴的說道。
周向軍可是暴龍堂的老大,短時間內直接統一了金川市黑道的厲害角色,他的手段可不是秦子文所能承受的,殺人放火那都跟玩似的。
別看他是星河娛樂的太子爺,可真要惹惱了周向軍,能不能活過今晚還兩說呢。
你再有錢,也得怕亡命之徒啊,而且越有錢,越怕。
“讓你的人滾出去!在我面前大動干戈,你這是在打我的臉!”周向軍怒喝道。
“好好,都給我滾,滾出去,這里沒你們的事了。”秦子文急忙說道。
“少爺……”保安隊長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辦,感覺自家少爺完全被挾持了。
“滾!沒點眼力見兒的東西,信不信老子明天開了你!”秦子文再次喝罵道。
“是是是。”保安隊長這次聽明白了,大手一揮,忙不迭的離開,沒多大會兒功夫,包房門外一個人都沒有。
“周老大,這兩個王八蛋肆意妄為,罪大惡極,攪擾了咱們的聚會,理應處死!”秦子文眼珠子一轉,正好可以借周向軍的手,來弄死陳治愈和鄧潔。
“怎么,想驅虎吞狼啊?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混社會的腦子都特別簡單,活該被你們當槍使?”周向軍冷笑一聲,問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啊!”秦子文嚇得雙腿一哆嗦,急忙擺手。
“請周老大明示,今天這兩個人,你說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要殺要剮,是生是死,我絕無怨言啊!”秦子文嚇尿了,感覺自己離死只有一步之遙。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而且我們是來談合作的,不宜發生沖突,否則觸了霉頭,對誰都不好。至于這兩個人,放了,我如果想殺,自己會殺,他們跑不了。”周向軍說道。
“什么?放了?好,可以,放了就放了,我沒意見!”秦子文對上周向軍冰冷的目光,哪里還敢有什么意見。
“走吧,今天你們運氣好,下次,別再讓我碰見你們。”周向軍將目光轉向陳治愈,說道。
“多謝,今天這份情,兄弟領了,祝你們談事順利,合作愉快,鄧潔,我們走。”陳治愈微微一笑,對周向軍的表現大為滿意,今天一場干戈,就這么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可以離開嗎?”鄧潔傻乎乎的問道。
她還以為今天少不了大干一場呢,沒想到突然冒出一個局外人,三言兩語就給解圍了。
“難道,你想坐下來陪我喝兩杯?”周向軍問道。
“沒有沒有,我們現在就走,一秒鐘都不想留。”鄧潔拉起陳治愈的胳膊,撒丫子就跑,生怕腳步慢一點,周向軍就會改變主意。
“向軍,多謝了,今天要不是你,事情沒這么好解決。”周向軍的腦海里,響起陳治愈的聲音。
“哈哈,小意思,我準備和星河娛樂聯手,打擊浩天傳媒,這也是任傲的意思,我們不直接出面,而是通過扶植當地企業的方式,和浩天集團競爭,這樣就能起到連削帶打的作用,不僅能對浩天集團造成壓力,還能順手收拾了這些企業。”周向軍解釋道。
“嗯,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收集一些那個方局長貪污腐化的證據,我通過正常渠道搬倒他。”陳治愈說道。
“沒問題,這個老東西劣跡斑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隨便一找就能找出一大堆,而且有秦子文幫忙,想埋了他,太容易了。”周向軍答應下來。
“那我就走了,你先忙。”陳治愈告辭。
“好,老大,說句實話,我感覺這個女人可比那個許子君強多了,起碼性子夠野啊,能成大事,哈哈!”周向軍調笑道,陳治愈沒有回答。
包房內。
“二位,咱們坐下聊吧,忘掉剛才的不愉快,來談我們的合作,浩天傳媒可是一條大魚,如果順利將其吃下,對我們大家而言,都是獲利多多。”周向軍沉聲說道。
“沒錯,沒錯,方局長,給我個面子,坐下談,鄧潔那個騷娘們,不提也罷,以后有的是機會收拾她!”秦子文連連點頭說道。
……
鄧潔拉著陳治愈一路跑出星光娛樂會所,伸手攔了一輛車,迅速離開。
直到出租車跑出好遠,鄧潔還在不停地朝后看,生怕秦子文的人會追上來。
“別看了,秦子文要想對咱們動手,就不會等到現在了。”陳治愈閉目養神,好整以暇的說道。
呼。
鄧潔長出一口氣。
“陳治愈,你掐我一下,輕點兒掐。”鄧潔伸出雪白的胳膊,說道。
陳治愈果真掐了一下。
嘶!
鄧潔疼的咧了咧嘴。
“還真不是在做夢,今天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不僅狠狠地打了趙德芬那個死女人一巴掌,還潑了秦子文一杯酒,打的方昌盛那個老混蛋一愣一愣的,哈哈,哈哈。”鄧潔笑的有些恍惚。
“爽了吧?”陳治愈問道。
“爽,爽翻了。陳治愈,你怎么這么神奇啊,只要有你在,我干什么都很順利。”鄧潔不禁說道。
“因為我叫陳治愈啊,專門治療你受過的創傷,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陳治愈笑著說道。
“你知道嗎,我積壓了一年的怨氣,今天全部釋放出來了,感覺一下子輕松了許多,這種感覺太舒服了。”鄧潔感慨道。
“那從明天開始,辭職不干了?”陳治愈問道。
“不啊,誰說我要辭職了?我休息幾天,還得去單位上班,我的路就是當公務員,我必須得把這條路走好。”鄧潔搖頭說道。
“還不死心?你就不怕再出問題?”陳治愈睜開眼睛問道。
“出問題也沒辦法啊,這不是有你么,你不會不管我的,我不會放棄這條路的,以后,等我位高權重,我要讓欺負我的人全部倒霉。”鄧潔揮了揮拳頭。
“行吧,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我再陪你玩幾天,到期末考試之前,你就回去上班。”陳治愈說道。
“哎,你是不是上次考了全市第一啊?”鄧潔突然問道。
“你怎么知道?”陳治愈一愣,鄧潔不提,他自己都忘了。
“我記得是你,我們文廣局和教體局的關系比較好,全市聯考這種事情,教育局很重視的,而且第一還是未名中學出來的,轟動效應就更強烈了,我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鄧潔說道。
“那你現在可以確信了,我就是全市第一,而且這次考試,我還會是全市第一,跑不了。”陳治愈自信的說道。
“老天真是不公平,一天也沒見你怎么學習,居然能考全市第一。”大仇得報,鄧潔心情也輕松,撇嘴說道。
“不服氣啊,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天才,干什么都順。”陳治愈得意的說道。
“略~”
鄧潔吐了吐舌頭,順勢挽住陳治愈的胳膊,腦袋靠在陳治愈的肩膀上,很快就睡著了。
陳治愈無奈的搖了搖頭,怕她突然醒來,也不敢用須彌芥子,只能是將鄧潔從車上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