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趙信雙拳帶風,氣勢驚人。
許子君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做好準備迎接這一拳。
嘭!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那趙信的身體突然一怔,然后猛地倒飛而出,重重的砸落在地。
誰都沒有發現,在許子君的身前突然多了一個人,將她完全護在身后。
這人正是陳治愈,當發現許子君并非趙信對手的時候,陳治愈就在向戰圈移動了,只可惜大家的目光都被趙信和許子君所吸引,還是沒有發現陳治愈。
噗!
摔倒在地的趙信噴出一口血箭,氣息頓時萎靡。
“是誰!”后知后覺的李青怒喝一聲,將目光轉向陳治愈。
“得饒人處且饒人,明知她打不過你,又何必步步緊逼。”陳治愈沒有回答瀝青的話,而是定定的對趙信說道。
“閣下又是何方高人?為什么要替這女娃出頭?”趙信在地上掙扎了幾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問道。
“我也是未名中學的學生,看到自己的同學被人欺負,忍不住出手相助罷了。”陳治愈說道。
“你是哪門哪派,大家明人不做暗事。”趙信咳嗽著說道,自恃根基扎實的他,被人家一腳踢的報廢,雖然陳治愈有偷襲之嫌,卻也足以證明二人之間差距極大。
實際上,對于這個年紀的小孩來說,許子君的身手已經算是厲害,而陳治愈和許子君差不多大,這身手只能用恐怖來形容,現在的小孩都這么逆天么?自己在少林二十多年的苦修都喂了狗了?趙信非常郁悶。
“我?無門無派,今天的事到此為止,雙方各退一步,就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陳治愈說道。
“嘶!是陳治愈!”終于有未名中學的學生將陳治愈給認了出來。
“陳治愈!”
這可是個傳奇一樣的名字,未名中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不過,他很少出現在大家的視野當中,即便是奶茶店,現在也是由那八個人來打理。
“你就是陳治愈?”驚魂未定的許子君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奇的問道。
“如假包換。”陳治愈點了點頭。
許子君沒見過陳治愈,可剛才,陳治愈早已憑借著超凡的目力將許子君端詳的一清二楚。
“你不是不肯認我做老大么?怎么現在又替我出手?看來,你還是向著我的。”許子君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陳治愈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丫頭是看自己厲害,打敗了趙信,想要借勢。
“憑你還做不了我的老大,而且,我也奉勸你,別再繼續你的這一套,連李青這樣的正經混子,都能分得清局勢,你一個學生,為什么要沉迷于此,還是早早回頭是岸吧。”陳治愈告誡道。
“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但是現在,趙信,你已敗在陳治愈手中,你服氣不服氣?”許子君擺了擺手,問道。
“若是由這位陳兄弟出手,那我自認不敵。”趙信神情一暗,低下頭說道。
“李青,規矩是你定的,現在已經分出了結果,你認還是不認?”許子君滿意的點點頭,又去問李青,臉上滿是得意的表情。
“小兄弟,憑你的能耐,不應該是和這個瘋娘們一伙的,莫非是和我有仇?”李青盯著陳治愈問道。
“我和你無冤無仇,但是,我得保她不受欺負。”陳治愈說道。
“大戶人家雇的超強保鏢?”李青想到一種可能。
“隨你怎么想吧,我只保護她,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陳治愈退到一旁。
“青哥,這位陳兄弟不是一般厲害,我們對付不了。”趙信低聲說道。
“嗯,我又不是責怪你,技不如人大不了愿賭服輸唄。”李青拍了拍趙信的肩膀,無所謂的說道。
“行了,小妹妹,算你贏了,你想怎么樣,畫出個道道來吧?”
“規矩是早都定好了的,你的地盤、你的兄弟全部歸我,還有你那間酒吧,得劃到我名下,至于你自己,我放你一條生路,你離開金川市吧。”許子君說道。
一旁,陳治愈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嗤。
李青也笑了,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小妹妹,黑道小說是這么寫的,但黑道可不是這么混的,你以為隨便找個人打一架,就能獲得這么多的收益,那大家干脆誰都別辛苦工作了,都特么入武當進少林,都特么混黑道了。”
“李青,你什么意思?你不守規矩!”許子君生氣的說道。
“什么是規矩?誰強誰的話就是規矩!信不信惹怒了老子,老子讓你今天死在這!”李青也怒了。
他原本就是閑得無聊,陪許子君玩玩,好好把她教訓一頓,順帶再嘗個鮮,誰知道半路殺出個陳治愈,打亂了計劃。
李青今天的成就,都是他辛辛苦苦小半輩子打拼得來的,能這么輕輕松松就拱手讓人?
許子君想的太簡單了。
“李青,你不要欺人太甚,是男人就要說話算數!”許子君氣呼呼的說道。
“快算了吧,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這位陳兄弟跟你關系也不大,而且他根本不支持你混道上,陳兄弟是個明白人,我很愿意結交這樣的朋友,但是你,一個腦袋不清楚的瘋婆娘而已,你若是入了這條道,遲早得進去,搞不好就得下去。
我不知道陳兄弟為什么要保護你,但是,能有陳兄弟這樣的人做朋友,你還是乖乖跟著他過日子吧,聽他的話,別來摻和我們道上的事。
陳兄弟,實話跟你說,要不是為了我這幫兄弟,我特么早都想金盆洗手了,今時不同往日啊,社會風氣大為好轉,社會治安更是穩定得很,咱們華夏可是被稱為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你說說,在這樣一個安全的國家,還能有黑道的立足之地嗎?
但是我現在不能退啊,我退了我這幫兄弟怎么辦,所以我才選擇了固守,只要大家都能有口飯吃就行了,我是真不想做大,更不想違法亂紀,只是把這個當做一種來錢的手段。”李青無奈的說道。
“陽光猛烈,萬物顯形,還是李老大活的明白,許子君還是個小姑娘,受不良文化侵蝕太重,難免看不開,還請李老大不要見怪。”陳治愈對李青的印象還挺好,身在黑道,卻能跳出黑道,明確的知道自己所處的形勢,這一點很不容易。
“那倒不會,不過,陳兄弟還是好好管一管這個丫頭,這樣下去真容易出事。”李青擺擺手說道。
“我盡量吧,我和她也是非親非故,只是受人之托。”陳治愈說道。
“陳兄弟,哪怕是受人之托,你也要管教好她,這不僅是讓她改邪歸正,很有可能是在救她的命啊,而且,你把她管教好了,她也少給你惹麻煩不是。”李青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李老大說的有道理,我會認真考慮的。”陳治愈點了點頭。
“那行,能結識陳兄弟這樣的朋友,今天這趟也算沒白來,有空去青沙酒吧找老哥喝酒,無論你什么時候去,無論你帶多少人,老哥都給你免單,哈哈。”李青拍了拍陳治愈的肩膀,朗聲笑到,他準備走了。
“等等!李青!你不能就這么走了,江湖約戰,茲事體大,你就算想全身而退,也得給我吐出點什么東西來,不能讓我的兄弟白白出馬!”許子君幽怨的瞪了陳治愈一眼,氣急敗壞的說道。
“陳兄弟,你怎么說,我聽你的。”李青管都不管許子君,轉頭問道。
“李老大財大氣粗,就別和一個傻姑娘一般見識了,這群學生也不容易,李老大就當是破財消災了吧。”陳治愈說道。
“行,既然陳兄弟這么說了,多大點事兒,我就拿出五萬塊錢,足夠這群小崽子揮霍幾天的了,錢給了他們,可算是白廢了,全都吃吃喝喝了。”李青說著,就從身后一名小弟手里接過來一個皮包,從里面抽出一沓人民幣,給了陳治愈。
“李老大豪氣,那咱們就后會有期,祝李老大和諸位兄弟身體健康闔家幸福生意興隆。”陳治愈拱了拱手。
“哈哈,借陳兄弟吉言,咱們走。”李青高興地笑道。
“以后若是有機會,還想領教陳兄弟的高招。”趙信鄭重的說道。
“行,不過,我們之間的差距只會越拉越大,你打不過我。”陳治愈笑了笑。
李青帶人走了,陳治愈轉過身來,面對許子君和她身邊的這些學生。
被陳治愈利刃一般的目光掃視著,很多人都是低下了頭,就連許子君都顯得有些局促。
“你們腦子都被狗啃了?書都念到驢肚子里去了?人家李青都能想明白的事,你們就都想不明白?在21世紀的華夏混黑道?喊打喊殺?很爽是不是?很熱血是不是?如果真的把李青惹急了,他手下那幫混子發起狠來,你們今天不得躺倒一片?有意思嗎?”陳治愈高聲質問道。
“我們……我們只是覺得好玩……”有人小聲咕噥了一句。
這也代表了大多數人的想法,就是純粹覺得好玩,來湊個熱鬧。
“好玩?這特么的一點兒都不好玩!從今天開始,君子堂散了,都回去給我好好念書,好好孝順父母,以后我再聽到誰瞎霍霍,別怪我不客氣!未名八虎我都收拾了,還收拾不了你們!”陳治愈沒好氣的說道。
“不行!君子堂是我建立起來的,這是我的心血,憑什么你說散就散,你是誰啊!”許子君急了。
“你的心血?還不是這群傻學生給你面子,跟著你瞎霍霍,趁早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是聽我的還是聽她的,你們自己選擇。”陳治愈逼問眾學生,他就是要把許子君孤立起來,讓她沒有群眾基礎,自然也就翻不起什么大浪來。
“我們……我們聽陳老大的。”眾學生小聲說道。
經過今天這么一鬧,有些學生已經想明白了,知道自己是誤入歧途了,必須及早回頭是岸,有些學生是盲目的崇拜陳治愈,覺得陳治愈說的話肯定對,還有些人就是覺得好像也不怎么好玩,干脆就不想玩了。
“你們!叛徒!你們全都是叛徒!”許子君跳著腳罵道。
“行了,我看來的人也不多,明天晚上,我請大家吃個飯,這件事兒就算是翻過去了,都給我老老實實做學生,回去吧。”陳治愈擺了擺手。
眾人嘖了嘖嘴,還是三三五五的陸續離開,很快,空地上就只剩下了陳治愈和許子君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