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天還沒亮,阿茲特克王朝就出動大軍對我方發起進攻,攻勢異常猛烈,肖戰侯爺前往都城的時候,曾布下疑兵之陣,故意削弱了防守力量,試圖迷惑敵人,但他們根本不吃這套,上來就是一番猛攻,留守在防御攻勢上的將士們全部犧牲,即便我和司馬將軍立刻投入戰斗,還是吃了大虧,總的來說就是損失慘重?!迸砗┱f道。
“果然被太師說中了,這是我的失誤啊,我考慮不周,害的將士們為此喪命,真是罪該萬死?!毙鸹诤薜恼f道。
“其實這事怪不得侯爺,就算保持原來的防御力量,甚至再加強一些,也是難以抵御敵人大舉進攻的?!彼抉R狂夫說道。
“敵軍主將是誰?”陳治愈問道。
“羅成,阿茲特克王朝的大將軍羅成親自帥兵出征!”彭憨說道。
“除此之外,羅成身邊還有一名神秘黑甲高手,修為似乎比羅成還要厲害,此人對我軍的威脅最大!”司馬狂夫補充道。
“什么修為?”陳治愈問道。
“無法探測,羅成和那神秘黑甲高手的修為都在我和司馬將軍之上,末將已經突破至八品玄王,司馬將軍年輕,還是剛剛踏入玄王境界。”彭憨羞愧的說道。
“原來是咱們的將領打不過對面,俗話說得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將領打不過對面,那就只能用將士們的血肉之軀去扛,只能防守反擊,被動挨打,戰敗是必然的?!标愔斡f道。
“太師……哎,太師所言極是,我們的確是打不過啊,如果大將軍在就好了,巔峰高手在戰場上的作用是無可取代的,若能擊殺敵方主將,敵人必然軍心打亂,趁勢一輪強攻,就能大獲全勝,但末將和司馬將軍打不過羅成和那神秘黑甲高手,不該出去應戰,去了就是一死,沒辦法,只能選擇防守態勢,就是太師所說的被動挨打,真是丟人啊?!迸砗┱f道。
“這就是我朝的弊病啊,常年的太平局勢,戰備不足,地方主官、將領的安排也相對隨意,不注重武力修為,真正到了兵對兵將對將的決勝時刻,就顯示出疲軟的態勢來。
司馬將軍年紀輕輕就踏入玄王境界,已經是非常厲害了,想我乃堂堂南州郡郡守,卻還是玄尊境界,目前,我方王者境界的高手也就只有彭將軍、司馬將軍、彭肅大人和太師了,而九品王者根本沒有。
即便王上已經將十萬將士都調到了南州郡,可解決不掉敵人的巔峰高手,我們還是難以打開局面啊。”肖戰說道。
陳治愈點頭,文臣其實無所謂,修為高低不說,只要有腦子就行了,但武將就完全不一樣了,修為低就是送死,在絕對實力面前,你再高的計謀也是徒然,彭戰神、司馬狂夫這些人,就是剛剛踏入玄王境界不久,就能封后將軍和右將軍,同時位列五虎上將,這和平年代無所謂的事,一打仗就扯淡了。
“現在參與城墻防御的是哪支部隊?”陳治愈問道。
“是肖倫的第十二軍團,目前來說,其他八支軍團并沒有暴露,之前負責防御的是彭勇的第七軍團,但今日一戰,第七軍團損失慘重,肖倫主動請纓,與彭勇換防,目前彭勇的第七軍團殘部正在修整?!迸砗┱f道。
“肖倫的第十二軍團參與過這段時間的戰爭么?戰損如何?”陳治愈問道。
“也參與過兩次,戰損不大,之前的防守主力是南州郡的郡兵和各城的守衛,都城的兵團參與的少?!迸砗┱f道。
“走,到城樓上看看去?!标愔斡D身就走,其他人急忙跟上,就連陳童、童謠、四王子肖徹都跟上來了。
“太師,軍事重地,你怎么還帶了兩個孩子來?”彭憨不解。
“我兒子,我女兒,我老婆,我爸媽,我老丈人,組成的南州郡軍事參觀團,我帶他們感受感受戰爭的氛圍,你們不用管,他們的一切事宜都由我親自安排就行了?!标愔斡f道。
彭憨和司馬狂夫對視一眼,都是咧了咧嘴,不知道陳治愈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打仗可是要死人的,要賣命的,帶了一個四王子都夠令人頭疼的了,怎么還把自己的一家老小都帶來了。
陳治愈也不理會彭憨等人怎么想,上了城樓,軍團長肖倫第一時間迎上來,小伙子年輕有為,精神頭也足,兩個眼睛放光。
“爺爺?彭肅大人?你們不是去都城參加立后大典了么?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陳大人、四王子殿下,你們……”肖倫糊涂了。
“肖倫兵團長,我代表父王傳話給你?!毙卣f道。
“末將恭迎王上圣諭?!毙惣泵π卸Y。
“從即日起,南州郡一切軍事行動,都由陳太師全權負責,我跟在太師身邊觀摩學習,全軍上下不得稱呼我為王子,免得暴露身份,叫我徹兒就行了?!毙卣f道。
“末將遵旨。陳太師?”肖倫也不知道消息。
“先生,明天把我軍將領和各軍團長召集在一起開個會吧,我不想一個一個解釋了。”肖倫說道。
“徹兒所言不錯,等今夜戰事結束之后,我立刻開會?!标愔斡c頭。
“戰事?今夜要打仗?”四王子眼睛一亮。
“打一仗,給敵人送一份大禮,肖倫軍團長,你第十二軍團的將士們應該不會困到站不起身子吧?”陳治愈問道。
“回稟太師,我軍將士精神飽滿,隨時可以參戰!”肖倫震聲說道。
“叫陣?!标愔斡徽f道。
“太師,夜間作戰,恐于我軍不利啊,如果主動出擊,更是中了敵人的下懷?!迸砗殡y的說道。
“彭將軍在城墻上看著就行了,我一家老小都在這里,有什么好怕的。”陳治愈搖了搖頭。
“叫陣!全軍聽令,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要打仗了!”肖倫則是激動的很,在城樓上亂跑,發布命令,瞬間,整個城樓都被夜光石照的亮如白晝,連兩座城池之間的廣闊平原也清晰可見。
這才剛剛鳴金收兵沒多久,怎么突然間要打仗,第十二軍團的將士們也是一頭霧水。
咻!
叫陣的方式就是射出一支響箭,瞄著對面城樓就去了,響箭在夜空中劃過一道白光,附帶著發出尖銳的響聲,這一箭是瞄著對面的旗桿去的,要是能把對面的旗桿射斷,就算牛逼,不過第十二軍團的弓箭手準頭差點,一箭射空了。
“兄弟,你這箭術還得再練練啊,雖然是夜里,光線可并不昏暗?!标愔斡f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就是一槍,正中敵方旗桿,旗桿應聲斷裂,跌落而下。
吼!
第十二軍團的將士們齊齊發出一聲歡呼,在叫陣的時候打斷對面的旗桿,最能提士氣了。
“太師好手段啊?!备惺苤車鷮⑹康臍g呼,彭憨忍不住稱贊道。
“雕蟲小技而已,打仗就是要一鼓作氣,連對面的旗桿都打不斷,還怎么打敗敵人,培養一個百發百中的弓箭手很難嗎?”陳治愈問道。
“這……太師,自從開戰一來,我軍還沒有主動叫陣過,弓箭手手生,難免有點失準。”彭憨一臉尷尬。
響箭發出,旗桿又被打斷,對面的阿茲特克王朝很快反應過來了,也將城墻上無數發光石的罩子取下,這樣一來,中間的戰場與白天沒什么兩樣。
一名紅袍戰將和一名神秘黑甲高手在幾名將領的簇擁下來到城墻之上,顯然,紅袍戰將就是羅成。
“彭憨,你他娘的發什么瘋,白天一戰還輸得不夠慘么?打擾老子睡覺,老子把你項上人頭擰下來當球踢?!绷_成揉揉眼睛,怒聲說道。
兩軍陣前,白天打仗晚上睡覺這是慣例,夜間叫陣令人心煩。
“羅成狗賊,你休要囂張,一會兒就要你好看,誰擰誰的腦袋還不一定呢!”彭憨大聲回應道。
原本他還對陳治愈有些不滿,但隨著陳治愈驚鴻一瞥的露了一手,彭憨突然意識到,這個新任太師絕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一想到這里,彭憨這個人的底氣都特別足。
“哈哈,你彭憨也就是嘴上喊的兇,想要殺我,讓彭無敵來還差不多,有本事,你就站出來和老子酣戰一場!”羅成這人大頭大腦袋長胡子,是個莽漢。
“太師,末將雖然修為不如羅成,卻也能勉強撐上一陣,就讓末將先去應戰,太師在城樓上觀看,找出這廝的破綻,一舉將其擊潰!”彭憨說道。
“你看著,我來?!标愔斡鷶[了擺手,他還要趁這個機會在軍隊中樹立威信呢,自然是得親自上陣,斬殺敵首才有效果。
“阿茲特克王朝大將軍羅成是吧?初次見面,閣下好大的威風啊?!标愔斡雎暳?。
“你是誰?”羅成一愣。
“瑪雅王朝新任太師,陳治愈?!标愔斡f道。
“陳治愈?沒聽說過,我只知道瑪雅王朝的太師是譚千尺?!绷_成說道。
“譚千尺死了,閣下的消息似乎不太靈通。站在你身邊的黑甲戰將,應該是洛桑王朝派來的高手吧?你們兩國聯手,怎么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啊?!标愔斡χ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