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簡單,舵主、分舵主、堂主、分堂主和各個堂口核心骨干力量聚在一起碰個頭,把任務分配下去,一人負責幾個,見面就是一頓干,干累了之后扒開衣服就看,有沒有血紋身那是一目了然。
對于后背恰巧有傷不好判斷,存在疑慮的,那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
馮卓君和陳治愈接觸的時間最多,對陳治愈的風格也最為了解,他是鐵定了主意要全心全意跟著陳治愈好好大干一場,攘外必先安內,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寧可讓手下的人數減少,也要保證絕對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決不能出現陳治愈所說的包子要壞朝里餿的情況。
在馮卓君的影響下,四大分舵主凝心聚力,爭分奪秒夜以繼日的開展了一場鐵血大清洗,全國共清理出奸細四十七人,存有疑慮但也一并殺掉的有二十四人,經過這次清洗,保證了炎黃之血在今后的所有行動中能夠上下一心,團結一致,令行禁止。
緊接著,通過密集的情報分析,開始對確定的黎明之翼分布在北方各省市的堂口進行大規模掃蕩,絕對要保證自己的后方穩固,目前已經占領的這二十五個省必須牢不可破,不能存在任何風險。
通過一番狂風暴雨般的暴襲,黎明之翼損失慘重,好不容易滲透進北方的勢力被連根拔起,光是死亡的成員就有上百人。
又過了五天,一個陌生人找到馮卓君,告訴他黎明之翼在滬省的總部已經被鎖定,而且根據準確消息,兩天之后,黎明之翼將在滬省總部,也就是甲字堂的堂口召開中高層緊急會議,針對接下來的行動做出安排部署。
馮卓君難以置信,無論對于炎黃之血也好,還是黎明之翼也好,堂口位置都是核心機密,總部的位置更是如此,而召開中高層緊急會議這種事情就更是關系到組織的生死存亡,消息怎么可能泄露呢。
舉個例子,如果陳治愈就職的那天,消息被黎明之翼的人截獲,金川總部的位置被敵人發現,那對于炎黃之血來說無疑就是滅頂之災。
“兩天之后的這個機會你一定要把握住,給黎明之翼致命一擊,你很有可能會建立炎黃之血成立以來最大的功勛,我這是在幫你,信不信由你。”陌生人沉聲說道。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馮卓君問到。
“我叫沈奇,曾經也是一名殺手,也許現在也是。”說完之后,就轉身離開。
這個消息太重要了,馮卓君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即給陳治愈打電話報告,而且實話實說,提到了沈奇這個名字。
“兩天之后,準備發起總攻,我會派人協助你,對你來說,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干成了,你在組織內部的威信將大大抬升,這也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如果干不成,不,我的字典里沒有失敗,你明白了么?”陳治愈問道。
“陳爺,您相信這個沈奇說的話?我怎么還是有點不相信。”馮卓君說道。
“沈奇是我的人。”陳治愈只說了這六個字。
馮卓君腦袋嗡的一聲。
“我明白了。”他緩緩地掛斷了電話,慢慢的握緊拳頭。
“我一定要變成沈奇這樣的人,他們才是陳爺真正的心腹,什么黎明之翼、炎黃之血,和陳爺的心腹比起來,根本就是渣渣。”馮卓君感覺到今天,他終于活明白了。
干!
馮卓君渾身都燃燒著旺盛的火焰,這一次不為功成名就,不為報效國家,只為能夠成為陳治愈真正的兄弟。
整個玄武分舵悄然運轉起來,各個堂口不斷的有精英成員向滬省匯聚,就像長大了嘴巴的老虎,要將敵人一口吞下。
金川市這邊,陳治愈也給沈奇打電話確認了消息,原來,沈奇一開始的任務是保護吳若雪,結果出事那天吳若雪和鄧潔在一起,黎明之翼的殺手被保護鄧潔的鄧開給逮住了,沈奇就退到外圍,配合炎黃之血的成員對黎明之翼的其他人員進行了悶殺。
奠定勝局之后,他就充分展現出殺手本色,就像一只嗅覺敏銳的孤狼,行走在黑暗之中,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展開調查和搜索,一路溯源,不僅找到了黎明之翼在滬省的總部位置,而且截獲了如此重要的消息。
兩天之后的行動,沈奇并不會參加,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陳治愈囑咐沈奇注意安全,然后讓龍拾柒安排龍魂精英戰隊的專機立刻送趙信到滬省,又讓流浪也聽從馮卓君的指揮,一個人,一條狗,要將黎明之翼在滬省的力量徹底拔出,不能放跑一個,給予黎明之翼有史以來最沉重的打擊。
兩天后的晚上十點,滬省一家規模不大的金融公司里人滿為患,馮卓君面色肅然的站在眾人對面,旁邊一左一右,便是趙信和流浪。
“得到準確消息,今天晚上黎明之翼分布在滬省的總部,也就是甲字堂,要召開全體緊急會議,這是咱們千百年難遇的絕佳機會,說什么也要把握住。
將黎明之翼從滬省趕出去,這是爺布置給我的核心任務,如果今日一戰能夠取勝,不僅我的任務能夠完成,我們炎黃之血也會一戰成名,至少是得到爺的認可,也得到一號首長的認可,體現出咱們存在的意義。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天晚上,我要不惜一切代價,不成功,便成仁,都準備好了嗎?”馮卓君振聲問道。
吼。
回答他的是一聲沉悶的吼聲,槍上膛,刀磨光,縱使地獄也要闖!
“出發!”馮卓君大手一揮,高大的身影義無反顧的沖入夜色當中。
殺手的嗅覺都是很敏銳的,尤其擅長反追蹤和反包圍,所以,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即便已經提前知道消息,馮卓君并沒有派出手下兄弟去包圍黎明之翼在滬省的總部,而是選擇了正面強攻。
這樣一來,付出的犧牲和代價會更大,但成功的幾率也會更高。
真刀真槍干一場吧。
滬省郊區,一座主打傳統文化的生態莊園,面積很大,是滬省著名的旅游景點。
今夜燈火通明,莊園四周布滿了暗哨,無數的狙擊手潛伏在最有利的地形,目光如鷹如隼,不放過任何細節。
莊園內部更是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一個個殺氣騰騰。
而在莊園的辦公樓內,氣氛壓抑的有些嚇人。
黎明之翼分布在華夏國內的十個堂口,如今變成了九個,以明凱為首的丁字堂已經徹底取消番號,不復存在。
剩下的九個堂口,一名堂主,一名副堂主,三名骨干,一共是四十五個人,都正襟危坐在一間大會議室內,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在那主位上,坐著一名女子,臉上帶著半邊銀色的金屬面具,看上去十分神秘,她的身材很完美,從露出的半邊臉也可以看出皮膚很好,沒有皺紋,一定是非常年輕,不會超過三十歲。
“我們黎明之翼重新回到國內發展已經有十幾年時間了,在這十幾年中一路高歌猛進,將那炎黃之血打的節節敗退,硬生生搶下南方的底盤,建立了十個堂口。
與此同時,又在整個北方布置勢力,為下一步的進攻做好準備,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完美。
可就在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里,丁字堂全軍覆沒,布置在北方的勢力全軍覆沒,好不容易打下的燕京又拱手讓回,我們輸的好慘啊。”面具女子冷冷的說道。
“都是因為那個陳治愈!一切都是從他開始!當初我就說過沒必要為救吳永新而暴露,可沒人聽我的啊,都覺得這只是一次無關緊要的小行動而已,不會有任何失敗的風險。
結果呢?就導致了后面這一連串的失敗,和陳治愈之間的梁子就此結下。
諸位當中,我對陳治愈的實力是最了解的,并且和他有過一次短暫的合作,這個人深不可測,你根本不知道他手里到底還有多少底牌,我們壓根就不應該和這個人扯上關系,更不能和他站在對立面。
現在好了,通過種種跡象判斷,上面那位已經直接將炎黃之血交到了陳治愈的手中,讓他變成咱們的頭號大敵,兩個月,就打的咱們傷筋動骨,損失慘重,怪誰?”位置靠前的一名紅臉大漢怒聲吼道。
“你的意思是怪我嘍?當初做出救吳永新這個決定的人不就是我么?”面具女子語氣不善的問道,她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寒光熠熠。
“我可沒有說怪你,我只是就事論事,實事求是而已。”紅臉大漢打了一個冷戰,說道。
“陰使,接下來到底應該怎么做,你就直接下命令吧,他陳治愈是三頭六臂,我們黎明之翼也不是軟柿子,前兩個月讓他風光夠了,接下來咱們打回來不就行了,面對陳治愈決不能被動,必須主動出擊,即使是失敗一百次,我們也要再謀劃第一百零一次進攻,絕不停歇!”說話的是個高個瘦子,一臉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