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總是這樣,從開始的興致勃勃到如今的興致缺缺,再到后面的嘴中叼著根草棍,托腮一副拽到天上的不良模樣。造成這一切的小小催化劑,不過僅僅是漫長的兩個月行走加行走而已。長久的旅行,滿目的綠色,早已讓疲憊不堪的眼睛感受到了濃濃的視覺疲勞,更別說身邊還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了,雖然這位長輩并不是那么靠譜就是了……
這一路走下去,被囊的重量是越來越輕,可一眾青云小字輩眉心處的“川”字也隨之越來越明顯。當某一天就連一向成竹在胸的欲有情眉頭也悄然爬上褶皺的時候,斷炊的危機陰霾終于還是籠罩了前進中的眾人。
“咕?!?
“咕?!?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眼瞅著囊中那最后一點點金子,一眾仙風道骨的小字輩再呆愣了分分鐘后,頓時化作了一地哀鴻。
“吶吶,我說抱真子師弟啊?!币恢桓觳裁偷脑诒刈龀了紶畹哪橙死唛g一捅,似乎力道有那么一點點過了頭。某人一副便秘的痛苦模樣抬頭仰視某位罪魁,那眼神說不出的幽怨。
“哎,師弟,你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嚇我啊。”絲毫沒有犯罪者自覺的某位師兄,還在幫自家師弟拍胸捶背,可力道到似乎依舊沒啥變化。
“咳咳咳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聲,外加一道恨恨的白眼
,抽回袖子看著原本青綠的大袖上那油膩膩的一抹大手印,鼻孔處霧氣蒸騰,一雙眸子幾乎要彈出了眼眶。
狗日了,大家伙都斷了炊,這家伙竟然還有肉吃!看著身后正樂呵呵的拿著雞腿大快朵頤的某無良祖師,抱真子心下頓時了然。
干!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轉身,張嘴,做深情呼喚狀,行云流水的一套蹲坐霎時間就然囂張無比的某師兄打躬作揖,臉上也到貼上了討好賠笑。
師兄,你果然是個專業的耙耳朵啊。鄙夷的瞥了瞥一旁一臉討喜笑容的某哥,抱真子收起姿態,又重新坐回了地上。冬日的風凜冽而威猛,只是稍稍離開了坐處一會兒,再重新坐下的時候變異感到了冰冷徹骨,好在有太極玄清道護體,倒也沒感到有什么不適,也不理和自己并肩坐在一旁不停夾七夾八嘟嘟囔囔的某師兄,抱真子雙手撐著頭,望向某個方向,怔怔出神。
這是克雷雅離開的第六天,據她說組織正想向北部地區開辟生存空間。由于青云門的強勢崛起和教會的百般擠壓,組織所賴以生存的東部地區已經越來越狹小,為了生存,二十幾名大劍戰士被派向了毗鄰東部的北方地區,咋一看去組織確實是下了大血本,可仔細一聽人員的配置,就連一向不喜歡多思考的孤獨恨都露出了冷笑:一個NO.6,一個NO.9,一個因為意外摻和進來的NO.8單憑這些在前十
名上都屬于吊車尾的家伙,難不成還能挑過那兩位不成?單憑他們手下的那些覺醒者都夠這二十多位大劍喝上一壺了。
如此赤裸裸將大將當做炮灰的意圖,這些家伙難道不怕讓追隨者心寒嗎?皺緊眉頭,“噗”的一口將最終的草棍吐出,抱真子煩躁的搖了搖頭,可嘴里的牙卻依舊被他咬的吱吱直響。
可惡可惡!我擔心她干什么,那個劊子手,那個殺人犯!咬牙切齒的瞪著前方,一雙大手時緊時松,看的一旁的孤獨恨一臉的疑惑。
自從從祖師哪兒知道克雷雅是青云門布置在組織里的一顆暗子后,面前這位小師弟的情緒似乎就一直很是不好,平日里悶悶的就連睡夢中也常常能聽到他“殺了你,殺了你!”的怒吼聲。這倒讓神經大條,情感粗枝大葉的某人感到摸不著頭腦了,這咋了,這到底咋了?
想歸想,但作為師兄,孤獨恨依舊盡職盡責的在抱真子身邊,袖中籠著個雞腿,手中清氣蒸騰,熱氣不絕。
“聽說當年殺死蒼邪師叔的兇手也被那倆不靠譜的獅子和半人馬拉攏過去了,祖師已經準備親自出手了。怎么樣,去不去?”
一句話,聽得身邊目光呆滯的某人一躍而起,拉著某人的袖子就往后走,聲音低沉,帶著股子狠厲,咋一看去,宛若怒目金剛,煞氣逼人。
“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