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一步一癲。啃著乾糧,嚼著草根,這段並不算短的山路也總算是走到了盡頭。
催動太極玄青道,不過一個時辰,原本不怎麼動作的仙劍便再次恢復了靈性,瞧那昏黃的樣子,似像個昏昏沉沉的老者,還沒什麼精神。
北方的冬天,不缺一眼望不到邊的皚皚白雪,卻總是少些靈動,少些生機,少些,油水……對,沒錯,你沒看錯,油水,是油水。對一路緊趕慢趕的旅人來說可能並不算什麼,但對於已經多日沒沾到寫油水的抱真子來說,卻實在是太過難熬了。
“這肚裡憋得淡出個鳥來,這一路來這麼些時日,卻沒見到一個活物。幹鳥麼,哪怕是一隻田鼠也好,串成串子拿去燒了,也能換頓酒吃。”拍拍癟的沒幾兩肥油的肚子,這腳上也不又加了把子力氣,只求能碰上個人家,順手抓兩隻雞來,總好過肚兒空空,五臟輪流唱那空城計。
美女在測,佳人有約,此誠人生一大快事也!若是騷人在旁,定會賦詩一首。雖說比不上洛神賦那般辭藻華麗,意境高遠,但憑著這一角辭賦,自己終歸能得個明留史冊不是。
可惜面前的可不是什麼媚眼如絲的美人,更不會給你來個佳人有約。那繃緊的肌肉,銳利如刀的眼睛,只一瞪,撲面而來的女漢紙氣就將一切的一切打得粉碎,旖念不存,情調不存。憑著超強的靈視,透過那迷霧後的薄薄一層。輕易入眼的那團蠕動更讓某人不遠與之有一絲關係。
肚中的酸水吧整個胃倒了個個兒,揮手自戮雙目這種是正常人就不會去想的事情竟破天荒的在腦子裡久久不散,一想到此,抱真子就感到一陣不寒而慄。
“嘔~~你……你就不能把你身上那啥給弄掉?”一張嘴鼓得像只蛤蟆,嘴角酸水之溢,忍受著體內修羅地獄五穀輪迴的天道循環,抱真子忙裡偷閒竟還能擠出兩句話來。
“我是大劍,爲什麼要把妖魔血肉給消去?”笑嘻嘻的看著面前這位大異平時的表現,克雷雅彷彿是個頭次看見別人出洋相的小孩,眼中閃著戲謔的光,嘴角彎彎,樂的直“哎喲”。
“說謊!你明明是……嘔……”張嘴想反駁克雷雅的藉口,可張開嘴卻半天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來,最終,伴著一陣噁心感在胃中抽搐,抱真子一個翻身,又嘔了過去。
瞧瞧面前這位不斷嘔吐的“小師兄”,克雷雅嘴角翹了翹,不久又重新歸於沉寂。三四天結伴而行,到讓彼此有了些許瞭解。門派中人的團結親密,大劍同仁的互助相守,生活其間的一點一滴都不斷在克雷雅心中浮現,以至於昨天天機子詢問自己選擇的時候,自己竟然不知道該選哪個好。
是繼續大劍之路,還是滅除那團禁忌的血肉,成爲純粹的修道之人,一時間,克雷雅愣在當地,陷入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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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