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換回來的卻是呆呆姑娘淚眼朦朧的不屑鄙夷的目光。
完了之后,它又開始朝自家主子吹胡子瞪眼,方才那股子悲傷地情緒暫時被鎖了起來。
“喂!你這是什么表情?”
柳云凡捏了捏它的小耳朵,責(zé)備道:“難道我整的不夠迷倒眾生?”
此話一出,居然又換來呆呆姑娘一陣嫌惡的嘔吐。
它想,誰要是覺得能被主子迷倒,那么他一定是—鲺—
最后那個“瞎”字,呆呆姑娘愣是沒敢在心底里面想出來。
因為,它想起了一個非常嚴(yán)肅的問題。
就是閣君主子很喜歡主子啊,它怎么可以說閣君主子瞎?要是說出來了,它大呆呆的嘴一定瞎了,完了之后,它美好的愛情也就跟著瞎了。
柳云凡又點了它腦袋一下,表情受挫至極。
“你這球,就是不肯承認(rèn)一下我的優(yōu)點!。”
感慨的搖頭,要不是為了這球,她早就去漢霄學(xué)府了。
剛剛就是為了將這球從夢境的痛苦中拽出來,她才留在這里做了一回好人。
這不,又耽誤了一會兒。
塵夫子走了之后,她立刻進(jìn)了輕諾的門,結(jié)果又沒有見到她人。
柳云凡當(dāng)時就奇怪了。
明明看到她進(jìn)房中了,怎么沒看見她出去,人又不見了?
于是,她就開始到處的找啊,找啊!
終于,在衣服的柜子門縫中,她看到了夾著的一片衣襟。
果斷打開了門,果不其然,她看見輕諾正躲在里面。
臉上還是那副嬌羞的、不知所以的模樣。
陡然的亮光射進(jìn)來,她忽然驚嚇的大叫了一聲。
柳云凡好笑的在她臉前擺擺手道:“輕諾,是我!怎么,你什么時候有這種一害羞就鉆小黑屋的喜好?”
她后面開了個玩笑,想緩和一下這小丫鬟緊張的情感。
輕諾這才抬眼看向她,支支吾吾道:“小、小姐!”
聽到她的調(diào)侃,她整個人又羞愧了幾分,不僅如此,整個表情好像又恐懼了幾分,就跟見著什么大惡人似的。
“你怕什么?快出來吧!”
柳云凡沒有對她異樣的表情過多忖度,一把將她從柜子里面拽出來。
終究,她還是不能想到,自己這個看著楚楚可憐的丫鬟,其實,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啊!
終歸是她對自己身邊的人太大意了!
大意的在細(xì)微難查的地方,悄無聲息的往天意的方向走,一直走,一直走……
接下來,柳云凡好說歹說的將她說的那番污蔑塵夫子的話解釋了一通,小丫鬟輕諾總算是相信她的話了。
經(jīng)歷這么一件事,柳云凡算是弄明白了!
她想讓自己這位家人主動的去跟塵夫子搭訕是不可能的了,撮合他們就更不可能了。
盡管臣塵夫子已經(jīng)關(guān)心的問候她這丫頭好多次了,但只能算他在某種程度上“一廂情愿”。
沒辦法,她幫不上忙了。
因為,她家輕諾實在是太羞澀了!
就連在這小丫鬟跟前開個玩笑,都能弄得她將自己關(guān)進(jìn)小黑屋,死活不肯出來。
這邊安撫好了輕諾,她總算是要出門了。
結(jié)果,剛踏出門口,就看到躺在袖珍椅子上的呆呆姑娘拼命的蹬著爪子。
那圓滾滾的肚子正忽高忽低的喘著氣,好像在夢中掙扎著什么。
她疑惑的靠近了些,竟然看到它的眼角全是淚,都順著它眼角流了滿滿的一身。
它身上的毛有些地方都變得一撮一撮的。
還不等她靠近,就又聽到呆呆姑娘那聲撕心竭力的喊叫:“啊!不要……不要……”
這一身,嚇了她一大跳。
不要?
不要什么?
難道不要殺它?
于是,柳云凡心生憐憫為了不讓它繼續(xù)遭罪,就伸手拽了拽它的胡子將它拽醒了。
“主子你哪里來的優(yōu)點?”
呆呆姑娘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干掉的眼角,哀怨的看著她。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完全崇拜我!”
柳云凡搖搖頭,“剛剛你這是怎么了?你方才對我這副不屑的表情,該不會真的在夢中夢到我了吧!”
“主子,您想多了!我大呆呆的夢境,主子您還沒有資格進(jìn)來!”
呆呆姑娘這次換成了唾棄的眼神。
“嘿!你這球,怎么說話呢?”
柳云凡又摸摸它的頭,摸著摸著就改成敲的了,“你老這么說,以后我們兩個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呆呆姑娘奇跡般的沒有因為她爪子的不敬拿腳踹她,而是忽然憂傷了起來,“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很可怕很
可怕的噩夢!”
呆呆姑娘往前蹭了蹭,想從她手掌中獲得一些安慰,獲得一些溫暖。
可是不解風(fēng)情的柳云凡絲毫沒有會意,直接將手給抽走了。
呆呆姑娘肥腫的身子狠狠的歪了歪,扶了一下椅子才不至于跌倒。
它又埋怨的瞪了主子一眼。
“奧!原來是噩夢啊!”
柳云凡了然的點點頭,像是思考著什么似的又問,“那你方才大叫著‘不要’,你不要什么?難道在夢中你被刀架著脖子?”
“我夢見……小白被殺了……”
呆呆姑娘忽然又哀傷起來,它后怕似的輕輕拍拍胸脯,“好可怕!好可怕!小白居然滿身鮮血的跟我道別……”
說著,說著,它又心痛的、委屈的哭了起來。
“喔!那的確是應(yīng)該‘不要’!”
柳云凡狠狠的點頭說完,站起身來……
走了,她居然走了,它主子居然就這么走了,什么話都沒有說……
與此同時,呆呆姑娘的悲傷的哭聲戛然而已。
沒有人聽它哭了,那么它再哭下去還有什么意義?
下一刻,它兇煞的眸光就像是閃電一樣,狠狠的劈上了主子的背影。
像是犀利的閃電,將主子狠狠的大卸八塊,奧不,是大卸百塊!
閣君主子不是說主子不壞嗎?
閣君主子不是說主子的卑鄙無恥根本掩蓋不了她善良的本心嗎?
閣君主子不是說,主子也是個有著一顆溫暖同情之心的美麗女子嗎?
可是她今天做了什么?
好不容易為它大呆呆擦一回眼淚,卻將淚再抹到它大呆呆烏黑油亮的毛發(fā)上。
要是擦在它大毛上,用的著她閑勤不懶的給它大呆呆擦嗎?直接順著眼角肯定就流到了它的胸脯上。
方才它委屈的哭著,那么委屈的哭著,不就是想尋求一點兒主子的安慰嗎?
它想聽主子好好的摸摸它的毛,安慰它說:“呆呆,沒事的!夢里面的都不是事實!小白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經(jīng)歷那些磨難的!你不要哭了!”
可是,她說了些啥?
她滿不在乎的說:“喔!那是應(yīng)該‘不要’。”
這是什么話?
能說出這樣的話!
主子哪里美?哪里善良?
主子明明丑的人神共憤,惡毒的罪不容誅,邪惡的天地難忍……
呆呆姑娘氣惱的罵了幾句臭主子,爛主子,完了再說一句“誰讓你這么無恥,這么壞,活該被塵夫子沒收了銀子”。
方才塵夫子拐彎抹角跟它家主子索要銀子的時候,它大呆呆可覺得非常痛快呢!
它最愛看主子為了錢,整日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模樣!
因為,只有那個時候,呆呆姑娘才覺得自己在主子面前是個勝利者!
呆呆姑娘大抵是忘記了,她主子要窮了,它就得被克扣糧食,也得跟著吃苦,而且還得吃大苦頭呢!
某肥黑球恨恨的想,“行吧,主子,你就這么冷漠的繼續(xù)下去吧!看我大呆呆怎么跟閣君主子污蔑說你晚上抱著枕頭大喊‘狐貍,我喜歡你’。”
想著想著,某球陰森森的笑了。
呆呆姑娘這邊已經(jīng)將柳云凡當(dāng)成了惹它生氣的、不知好歹的壞主子,咒罵了千百遍,可是另一邊,柳云凡根本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她根本就沒有絲毫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犯錯了!
要不然,她怎么老是覺得自己冤枉,老是覺得人家在誤會她,老覺得天底下的人總是對她沒事找事?
災(zāi)難就是這么來的——
她有時候太神經(jīng)大條了,太不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了。
她自己可能覺得沒有什么的話,在別人看來就罪過大了。
所以,遇到那種小氣的人,一定會跑來跟她算賬。
于是乎,柳云凡就開始喊冤枉了!
正如這一次,在無形之中已經(jīng)將呆呆姑娘得罪了,可是她絲毫沒有感覺,她認(rèn)為,東方小白有個挺厲害的主子,一般是沒有問題的。
因此,她就隨便說了一句,揚(yáng)長而去。
這會兒,她正優(yōu)哉游哉的往漢霄學(xué)府趕過去。
殊不知,那里,正有個一個更大的陷阱等著她往里面跳。
走到漢霄學(xué)府大門前時,柳云凡抱著手臂,還特意得意的多看了幾眼。
看完了才雙手張開,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頗有感慨呼道:“哈!漢霄學(xué)府,老娘又回來了!”
話閉,她放下手臂就沖了進(jìn)去。
要么怎么說人生如戲,悲喜劇,喜悲劇,循環(huán)往復(fù)啊!
還是那似曾相識的場景——
剛拐進(jìn)大門,她忽然又聽到那位看門的仆人跟另外幾個仆人大
聲八卦道:“你們一定要相信,晉寧侯府的三小姐,真的不在我們這里上課了!她被府主開除了,我親眼看到她離開的!”
“那你知道她為什么會被開除嗎?”
那幾人好奇的問道。
仆人忽然興奮的提高了嗓門道:“還能為什么?告訴你們啊!三小姐走出我們漢霄學(xué)府大門的時候,我正好看見咱們千金子小姐從一個拐角處走出來。臉上那叫笑的一個得意忘形啊!我猜想,一定是我們那位千金子大小姐從中作梗。”
他搖頭嘆息了一番,“那位三小姐,看著挺靈氣的,怎么竟辦這種糊涂事兒呢?不能得罪咱們千金子大小姐的這個道理,就連我們漢霄學(xué)府的老鼠蒼蠅都知道,她怎么這么糊涂的得罪大小姐?那位三小姐的智商,還不如老鼠蒼蠅呢,真是不知好——啊喲!”
仆人口中那個“歹”字還沒有說出來,嘴巴再次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給砸痛了!
他的手反射性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剛想罵一句“誰打老子”,不想一下子就看到了地上那個打他的東西,居然是一錠碎銀子。
仆人馬上驚訝又驚恐的抬頭。
不遠(yuǎn)處,柳云凡正抱著手臂,眼神刺拉拉的盯著他,腳步鏗鏘的朝他走近!
“呀!柳小姐……”
仆人立馬就結(jié)巴了,再也沒有方才高談闊論時候的氣焰了。
柳小姐不是已經(jīng)被開除了嗎?
怎么又回來了?
完了完了,他方才罵她不知好歹呢!還罵她連……
完了完了,死定了!
仆人低下了頭,拼命的祈禱這只是一場夢!
“哎,你不是說三小姐昨天就走了嗎?怎么今天又回來了?看來,你的消息根本不靠譜!兄弟,你攤上事兒了!自求多福吧!我們先撤了!”
另外幾個仆人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說完,趕忙像是逃命的耗子,撒腿而跑。
“嗯!行啊!不是繼續(xù)說嗎?說我不知好歹,說我表面上靈光,實際上蠢笨至極!說我,還不如蒼蠅老鼠智商高?”
柳云凡淡淡的說著,很快便站到了他的跟前。
“我上次怎么警告的你?我有沒有說過,讓你管好你的嘴巴?”
她挑眉看了一眼仆人,他已經(jīng)處于驚恐狀態(tài)了,哆嗦的身體已經(jīng)站不直里了。
“柳、柳小姐,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說了!是小的不知好歹,是小的蠢笨無知,是小的還比不上……蒼蠅老鼠……求三小姐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的一般見識……”
仆人顫抖著聲音求饒。
身上每一處細(xì)胞都在驚恐的叫囂著告訴他說,他真的攤上大事兒了!
“不敢說了?你上次也是這么保證的!”
柳云凡淡淡的說完,“咻”的從袖中拔出了匕首,故意在他臉頰上比量了一番。
“我覺得,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將你口中那個軟軟的長長的東西割下來才對!讓它永遠(yuǎn)都說不出話來。”
“啊!柳小姐,不要!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說了!”
仆人驚恐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還時不時的就瞄上了那雪亮的匕首。
柳云凡拿出來的匕首,對他這個沒有骨氣的仆人來說,真的是非常非常有震懾力。
他現(xiàn)在是不害怕也不行了!
要割舌頭了!他這都怕的快要尿褲了子。
“不說了?”
柳云凡將匕首在刀鞘上狠狠的劃了幾道,發(fā)出“哧哧”的尖銳的聲音。
仆人立刻嚇得將嘴巴捂得更緊了,身體彎的更狠了,腿腳也哆嗦的更厲害了……
“記住你說的話!哧!”
她將匕首插了回去,“下次我要是再聽到你這張嘴沒有把門兒的,那么我扔出去的可就不是銀子了,那會變成匕首!它會‘哧啦’一聲。”
柳云凡在他臉前做了一個剪掉舌頭的動作,“然后,你口中那塊軟軟的肉會被剪下來,血濺天地,血肉模糊,血流成河……”
她的話,越說越陰森,表情也像極了來自地獄的索命無常。
“噗通!”
仆人嚇得跪倒在地上,“柳小姐,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有下次的!”
“嗯!”
柳云凡沒好氣的應(yīng)了一句,“要是再讓我遇上一次,真就舌頭給你割了!”
“是是……”
仆人弓著身子,哆嗦著、恭敬的送著柳云凡的背影遠(yuǎn)去。
直到看見她拐彎消失在枝椏蕭條的叢林深處之后,他才敢直起身子,趕緊將地上的那塊銀子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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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顫抖了一會兒,才非常安慰的將銀子撫摸了半晌。
最后嘆口氣道:“哎,以后沒有機(jī)會了賺錢了!”
這次,可不是沒有機(jī)會賺錢了嘛!
柳
小姐都給他下達(dá)了這樣的命令了,若是他再管不住這張嘴,那么下次飛過來的就是刀子了。
他當(dāng)初居然天真的以為,自己找了一個賺錢的好途徑——
搞點兒流言蜚語,光從柳小姐身上就能賺大錢,原來是他自己想錢想瘋了。
聰明的,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仆人再次唉聲嘆氣,哭喪著臉看向漢霄學(xué)府威武的大門搖搖頭,他以后還是好好看大門吧,先保住這個鐵飯碗。
掙的少點兒就少點兒吧,總比給人家割了舌頭強(qiáng)。
仆人盯著柳云凡消失之后便收回了視線,沒有再看向別處。
所以,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離他不遠(yuǎn)處的黃葉鋪就的叢林中,正躲著一個白衣女子。
最開始,她悄無聲息蹲在一棵矮小的樹叢后面,像賊一樣一直死死地盯著大門。
直到柳云凡進(jìn)來了,她的視線才挪動了方向,慢慢的隨著她的身影移動著、移動著。
看到柳云凡離她躲藏的地點前面的小路越來越近,她嘴角詭異的陰森的笑意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柳云凡,本小姐給你準(zhǔn)備了一頓美味佳肴啊!終于等到你來吃了。
千金子銳利的眸子中射出了陰險的光澤。
她盯著柳云凡越來越靠近陷阱的身影,那種自信之色越來越重。
“該死的!老娘真是倒霉!”
穿過那條碎石鋪就的花園間陰森的小道,柳云凡忍不住大罵了一句。
來到漢霄學(xué)府這么多天,該學(xué)的東西她學(xué)的不多吧,可是這各種緋聞倒是傳的不少。
問題是,傳點兒緋聞能夠給她帶來點兒錢財上的安慰也成啊。
事實恰恰想法,她這幾日,光用錢去砸那嚼舌根的仆人,已經(jīng)辦了不少虧本的買賣。
可能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她絲毫沒有發(fā)覺周圍的氣氛越來越詭異了。
“柳云凡,你活該倒霉!”
躲在樹后面的千金子小姐暗罵了一句,“本小姐這輩子碰上你才是倒霉!”
一想到這個茬兒,千金子大小姐就來氣。
這日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jī)會,在夜王爺游船上的仆人們看守疏忽的時候偷偷摸摸的上了船,躲進(jìn)了柜子中。
本來,她是要找夜王爺聊聊天的,畢竟那份割舍不斷的感情在那里擺著,她舍不得就這么放棄。
她在柜子里面左等右等,結(jié)果等來的卻是夜王爺帶著柳云凡上了船。
還聚餐游湖!
當(dāng)時她就生氣了!
這個柳云凡居然背著她偷偷的跟夜王約會,在柳云凡剛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差點兒就從柜子里面跳出來。
后來憑借堅強(qiáng)的控制力忍住了。
她要聽聽,他們兩人之間到底都在聊一些什么,到底有沒有很過分。
開始還好,他們只是在品茶,后來夜王爺居然扯到了酒賽上。
他竟然早就知道那個為她比賽的大胡子男人就是柳云凡。
這時候,千金子小姐不淡定了。
夜王爺為何這么關(guān)心柳云凡的事情?
這樣的關(guān)心可不是平白無故吧!
果然,下一刻,她就聽到夜王爺要送柳云凡一顆夜明珠,還說什么以后有什么困難,可是帶著夜明珠去東陵國找他。
千金子大小姐終于忍無可忍,狠狠的踢開了柜子,打爛了書桌,沖出去拿著匕首就砍了上去。
她真的是憤恨到了極點,一心就想在柳云凡身上捅一刀子。
柳云凡跳湖,她也緊追不舍的跳湖。
后來追著追著,追到小巷中,她又將柳云凡追丟了。
千金子小姐心頭那份巨大的暴怒情緒無法排遣,于是她就拿著匕首,沖進(jìn)了古晉城的大姐小巷,瘋了似的一邊喊一邊大罵:“柳云凡,本小姐要殺了你!”
她追了整整一個中午。
人也疲憊了,嗓子也喊啞了。
隨后,流言蜚語滿天飛。
但是她絲毫不會在乎。
回到漢霄學(xué)府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自己的爹爹,添油加醋,扭曲事實的將柳云凡以“東方”身份“欺騙”他的“編造事實”全都講給了自己爹爹聽。
并且,她又用自己卑鄙無恥的心思威脅自家爹爹,若是不開除柳云凡,她千金子就是死也要想盡辦法殺了她。
終于,她家爹爹同意了,并且將開除柳云凡立刻付諸實踐。
就在前千金子沾沾自喜的時候,居然又聽聞她家爹爹收回成命,拜托塵夫子專門去將那個柳云凡請回來的驚天秘聞。
她怎么能夠忍受?
所以,今天天還沒有亮,她就在這條柳云凡必經(jīng)之路上設(shè)下了重重陷阱,就等著她自己上鉤。
她要跟這個打不死的柳云凡好好聊聊天。
千金
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柳云凡的步子,看到她踏進(jìn)陷阱區(qū)域的那一刻,她邪惡的勾起了嘴唇。
下一秒,千金子小姐一個箭步邁出,身子如輕快飛燕一般飄出了叢林,麻利的落在柳云凡身后的小徑上。
“柳云凡,你給本小姐站住!”她掐著腰,兇巴巴指著柳云凡的背影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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