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凡別扭著身子沒有著力點,一時間竟沒有力氣馬上將他推開,只能任憑他推搡著往后面的床靠近。超快穩(wěn)定更新小說,本文由 。。 首發(fā)
東方聿瞇著眼睛,臉色酡紅,儼然已經(jīng)認定今晚要這位在他口中是“美男子”,而實際扮相是“猥瑣老頭”的柳云凡陪伴了!
“本太子今晚就是讓你賠!”
他無賴的甩下一句,忽然用力又是一推。
“你丫的,誰陪你,給老娘滾開!襤”
柳云凡這個氣啊,可是對面的人就像是一貼黏黏的膏藥,任憑她怎么用力都不能從自己跟前推開。
她突然開始后悔實施這樣一個計劃了鱟!
貌似,今天她煎的那藥分量太多了,居然讓這瘋癲太子神智全無,一門心思只想著找人瀉火了。
甚至,他都開始出現(xiàn)幻覺了,竟然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
就她柳云凡今日的扮相,任憑誰會有胃口?
“該死!”
柳云凡又罵了一句。
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實施的計劃,最終承擔惡果的人居然是她自己。
開開心心去胭脂坊請回來的女人竟是為了殺她柳云凡的,可是,她們有什么仇什么怨?
她們跟本就不認識好吧!
還有現(xiàn)在這個沒有理智的瘋癲太子,難道她柳云凡今晚真的名節(jié)不保?
不行!她一定得想辦法讓他冷靜下來。
正想著,柳云凡突然重心偏離,噗通一聲,朝著身后大大的嫣紅色的大床倒了下去,身上那個重重的人也跟著倒了下去,最后趴在了她的身上。
也是那倒下的一瞬間,東方聿的手臂無意間松了松,柳云凡終于得以抽出了手臂。
瞅準了時機,她揚起手掌狠狠的朝東方聿的后頸砍了下去。
“啊!”他發(fā)出了一聲悶哼,接著腦袋枕在了她的肩頭昏了過去,龐大的身軀靜止下來。
“你丫的!居然敢親你老娘!還想對你老娘圖謀不軌,你簡直是膽大包天!”
柳云凡瞪著牛眼,狠狠的將他往床里面一推。
骨碌碌,不省人事的太子殿下華麗的轉了一個身滾進了床里面。
“騰!”柳云凡翻身而起。
“你方才親了老娘兩下,還壓了老娘三次!今天,我就送給你五巴掌,等你醒來,除了你還欠我一萬兩銀子,我們兩不相欠。”
話閉,就在她要揚起巴掌往他臉上狂扇的時候,方才她一廂情愿認為的東方聿欠她一萬兩銀子的誘惑再次在腦海中盤旋。
鑒于這種巨大的誘惑,柳云凡開始理性的思考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
這藥是她柳云凡給人家配的;姑娘也是她柳云凡去雇的;那姑娘走也是她柳云凡打跑的。
貌似將這瘋癲太子內心的真實***給勾出來的也是她;東方聿被藥力所牽引,才會做出冒犯她這副鬼樣子的事情,如此想來,她豈不是真的沒有理由去打他?
想到這里,她揚起的手在他兩邊臉頰上輕輕摸了一把。
“瘋太子,念在藥是老娘給你灌進去的,況且你也沒有釀成什么大錯的份上,老娘就先放過你這張臉。”
她收回了手,又癟癟嘴不屑道:“你這臉,看著挺好看,可是摸起來真是沒有看著嫩,居然這么硬!”
柳云凡一個旋身從床上站起來,指指不省人事的東方聿又補充一句:“瘋太子,今兒個算你走運!”
今晚,吃虧權當自己倒霉好了;權當為那一萬兩銀子付出的一丁兒代價好了!
自我安慰了一番,柳云凡心里面不再壓抑憋屈了。
今日藥力實驗的失敗,警醒她需要改變以后的戰(zhàn)略方案了。
或許,她得對這位瘋癲太子好好做一個心理輔導。
扭頭對著還在床上昏睡的不省人事的太子殿下做了一個丑陋的鬼臉,柳云凡終于竄出房門。
踏出門口的那一刻,她狠狠的一甩袖子叫道:“呆呆,我數(shù)到三,你要是不出來,看我怎么收拾你——三!”
“嗖!”
一個黑影從樹上跳了下來,直奔她的腳底而去。
在馬上觸及主子的鞋尖兒的時候,它猛地來了一個急剎車。
將肥腫的身子剎住之后,它開始捂著臉頰“嚶嚶嚶”哭泣。
呆呆姑娘是在可憐自己的悲慘遭遇,怎么會遇到這樣卑鄙無恥的主子?它就知道,主子從來不會像正常人那樣按套路出牌。
說好的數(shù)到三呢?說好的言出必行呢?怎么是就數(shù)一個三呢?
還好它跑的快,還好它從來都對主子的話持有懷疑態(tài)度!
哎!
它大呆呆就是倒霉啊!
當初若早點兒看清楚自家主子是這副德行,它寧愿一輩子做沒有家的孤魂野鬼。
“呆呆,你再哭?我問你方才你跑什么?有你這么做叛徒的
嗎?真是枉我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居然伺候出一個白眼兒狼!”
柳云凡伸著一根手指頭指著它,那氣真就不打一出來。
這個吃貨,究竟辦了多少次這樣的事情了?
柳賀來的時候它跑路;第一次見到狐貍的時候它跑路;見到李陀兒時它跑路;現(xiàn)在又碰上一個要對她柳云凡不利的陌生女人它還是跑路!
這世間,哪里會有這么多令它害怕的人?
它的膽子哪里就這么小?
呆呆慢慢的止住了啜泣聲,許是覺得心虛了,它害怕似的往后縮了縮脖子,接著將自己本來就圓滾的身體更團成了一個球。
“你下次還跑嗎?”
聽到柳云凡的話,呆呆委屈的抬起小圓眼睛怯生生的看了看她,接著緩緩搖搖頭。
不跑才怪!性命攸關的時刻,不跑的“非人”才是傻子,它大呆呆才不要做傻子!
它心底默默地補充上一句。
呆呆姑娘還是蠻委屈的,在它“不能將仗義與忠誠理解透徹”的意識里,那是主子連累了它!
那個挨千刀的主子不僅整天將無恥又卑鄙的心思往它身上用,而且還時不時的就招惹禍端,害的它也跟著擔驚受怕!
想到這點,它曾經(jīng)有種沖動。
真想找個算命的幫忙算算主子上輩子是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徒,得罪了太多的人,以至于這輩子隨便冒出一個人就是她的仇人。
只是有一點呆呆姑娘也很苦惱,明知道主子越來越能招惹禍事;明知道自己是個膽小怕事的主兒。
但是它自己就是不能夠說服自己離開主子,好像她理所當然是它的主子,而它理所當然應該守護它一輩子。
“守護主子”這樣的命令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在它嬌小的腦袋瓜里面出現(xiàn)過,甚至,它也有過幾次強烈的想法要將這個使命進行到生命的終結。
但真正需要將這件事情付諸實踐的時候,它內心總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懼,似乎是恐懼主子戰(zhàn)勝那些困難;恐懼主子一步步變得強大。
所以,它總是不能說服自己在危難的時候不要跑路,堅定不移的守護主子。
好像有時候的潛意識里,它覺得主子根本不配它大呆呆用生命去保護。
每每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呆呆總是在第一時間將它扼殺!它也知道,這是一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可就是忍不住。
它抬著頭,愣愣的望著柳云凡。
仿佛一瞬間,眼前主子的身體突然變得透明,再透明。
而在那透明的中心,正有一團耀眼的火焰在慢慢壯大,在壯大!
那火苗妖冶的內心在緩緩的向外輻射著強大的能量。
慢慢的,它的周圍像是出現(xiàn)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它們由白色緩緩變成黃色,然后變成藍色、深藍色,最終變成了像中心一般的大紅色。
它們漸漸地的擴大、再擴大!
終于,那團能量四射的火焰徹底將主子的整個身體包圍吞噬。
那一刻,主子不再是主子,而是變成了一個可怕的……
“喂!你看夠了沒有?”
剎那間,呆呆被柳云凡惡聲惡氣的話從幻覺中拉回了現(xiàn)實。
它的眸子猛然聚焦。
眼前的主子,沒有火焰,沒有能量,更沒有被火焰包圍。
有的只是在這黑夜里比夜更黑的身軀;有的只是被黑夜包圍吞噬的清冷。
難道,是它精神錯亂了?呆呆不解的揉了揉眼睛。
“呆呆,我告訴你!就算你主子我長得再貌美如花,你也不許對我心存任何歪心思!告訴你,主子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對女呆呆更不感興趣!”
頭頂兇巴巴的話閉,主子幻化成的黑夜里的那團黑影慢慢的遠去。
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朝著一個確定而又不確定的方向遠去。
因為,那個方向叫做——遠方。
良久,呆呆伸著爪子撓了撓自己的腦門,望著柳云凡消逝的背影,唧唧道:“主子,您想多了!呆呆看的不是你的美貌,是你的朦朧啊!”
看了半晌,呆呆收回視線,它往前走了幾步到了臺階上,慢慢的躺下,以四腳朝天的姿態(tài)仰頭看看那沒有星星的夜空。
那里是宇宙間無邊的浩渺,帶著黑夜的冰冷,帶著遙遠的未知。
曾經(jīng)那亮晶晶的閃閃的眼睛,在此刻卻仿若生長在黑暗中的艷麗的花朵,沒墨色潑撒,然后掩蓋掉了一切鮮明的色彩。
它看的有些虛幻,不知不覺得張開了前面的兩只爪子,好像想要擁抱住什么;又好像期盼著什么。
似乎,是靈魂出竅了!
慢慢的,飄向夜空,飄向那個未知的遠方。
似乎,那是遙遠的呼喚,呼喚著它能夠在飄渺的如九重天一邊虛幻的仙境里重新歸位。
殊不知,那里究竟是“仙境”,還是“陷阱”。
呼喚著,它能夠重回那曾經(jīng)真實而又詭秘的圣殿,用繚繞的記憶重新描繪這那曾經(jīng)的過往。
殊不知,這究竟是真相還是假象。
終究,在這個迷茫的夜里,相互關聯(lián)的一切,都處在未知的迷茫中。
人在迷茫;云在迷茫;天邊還在迷茫……
幾個時辰之后,東方天際劃出一道亮光。
就像是一把被磨的雪亮的刀鋒,從蒼穹之頂狠狠的劈落,留下一線刺眼的筆墨。
帶著青白之色的云,慢慢的漂浮而起,彷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孤獨而又落寞的飄向沒有方向的遠方。
終于,東方魚肚白,紅彤半邊天——
這是新一天的到來。
晨曦中,光芒灑落,射進一扇敞開的寬闊窗戶,射向了雪白的床簾,最后鋪就了一地的一床的銀色。
“嗯……”
陡然間,床簾中伸出了一只纖瘦的白皙的手,接著一段同樣白皙的手臂。
再然后,那白皙的手臂猛地一拉,陽光再也沒有了阻擋,肆無忌憚的灑滿了床上坐著的那個蓬頭散發(fā)女子的全身。
“喔!差點兒睡過頭,今天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記?該死的夢境,究竟是什么!”
柳云凡嘟囔了一句,一伸手拎起了枕頭邊上還在呼呼大睡的某肥黑球,兇巴巴道:“呆呆,你怎么當?shù)聂[鈴?居然睡得比我還死!”
呆呆姑娘顫抖了一下爪子,又掙扎了片刻,最后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這一刻它很肯定自己是要生氣的,因為方才它正在做夢跟自己的男朋友東方小白約會。
甚至,還夢到小白要跪地跟它求婚了,可是主子這個沒有情調的惡毒女人居然攪了它的好夢。
可真到了現(xiàn)實中要發(fā)火的時候,它又膽怯了。
因為它忽然想起,這件事確實是它自己理虧。
昨晚上主子被陌生紅衣女子暗算,它自己害怕的腳底抹油跑了。
為此,主子狠狠的教訓了它一番。
呆呆姑娘郁悶的在外面瞅著迷茫的天空迷茫了半晌也回到了房間。
但在睡覺前,主子給它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要它早上叫主子起床,之后要去胭脂坊找那個老鴇算賬!
它當時點著頭就跟鼓點兒似的,可是真到了睡著的時候,哪里尋思到自己的夢中情人偏偏入夢來,搞得它生物鐘紊亂,差點兒耽誤了主子的正事。
一想到夢境,不知怎的一股絕大的悲哀將它的全身包裹,接著這一股莫名的憂傷陡然侵蝕而來。
它慢慢的將差一點瞪圓的眼睛垂了下去,然后乖乖以這樣沉默的方式認錯!
柳云凡被它的樣子搞得有些發(fā)蒙,這完全不像是這吃貨以前的風格。
以前,就算是它低下頭表示自己知道錯了,低垂的眸子也一定是要翻著白眼兒的,可是今天卻低著頭,眼珠子動都不動。
莫非,它抽風了?
柳云凡仔細的低頭觀察了良久,終于伸出了一根手指頭觸上了呆呆的眼角。
從那里,她抹下來了一滴淚,還是熱的。
“咦?呆呆,你怎么哭了?”她十分不解的問道。
如果說認錯不是呆呆的風格,那么這因為一句訓斥的話就流淚便更不是它的風格。
這貨臉皮超厚,打都不會真哭,怎么會因為她一句訓斥的話就這般委屈的哭泣?
呆呆姑娘一怔,也拿起爪子抹了一下眼角,自己也迷茫了起來。
是啊!它怎么會哭?
還有,它為何覺得這般悲傷?
又低下頭,夢中的記憶,一點一點回攏,那些被它誤會的片段慢慢的清晰的展現(xiàn)。
好像眼前出現(xiàn)了那個雪白的、高大威猛的、用四肢爪子走路的白衣公子。
它款款的走來,蹲在了它跟前伸出爪子抓住它說:“呆呆,嫁給我吧!”
那是心底油然而生的喜悅,它圓溜溜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可就在它準備將爪子伸出去的時候,對面那根雪白的爪子卻收了回去,接著它好不留戀的轉身。
“呆呆,對不起!我們不能在一起,這個世道不許我們在一起!”
隨著聲音的消逝,那個雪白的身影也在消逝。
它拼命地去抓,卻抓住了一把空氣,抓住了一片虛無。
它終于恍然大悟,原來那是個令它誤會了的夢境。
小白沒有跟它求婚,小白那是要跟它分手。
呆呆的眼淚,再次啪嗒掉在了地上。
它終于轉身,拿起了木炭筆,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主子,小白在夢里說,不能跟我在一起,我心痛!”
“咔嚓!”
眼前一道閃電劃過,這幾個字,就好像一聲悶
雷在柳云凡亂糟糟的腦海中炸響。
她方才起床的時候罵的是什么呢?
她罵“該死的夢境,究竟是什么呢”。
現(xiàn)在,她想起來了。
夢里,是那個紫色的身影,他笑瞇瞇的朝他招手,然后笑瞇瞇的朝她搖手,最后笑瞇瞇的湮滅在一片血紅色的煙火中。
就好像,那個紫衣人,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是一縷煙霧,是一場春雨。
終會有一天,他像是雨霧那般,悄然消失在她的眼前。
心微微在痛,更多的卻是掙扎!
好似有一股莫名的痛恨在心底滋生,卻又有一股痛徹心扉的悔恨在心頭綻放。
柳云凡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炸開了,整個腦子都要迸發(fā)了。
為何會做那么奇怪的夢?
好像一場前世今生的追逐,有人在無邊的天涯海角,在無限的宇宙之巔苦苦追尋、苦苦等待……
她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
這場夢,究竟是真是假?是她還是別人?是過去還是未來?
好難受的掙扎!
袖口急促不安的跳動起來,柳云凡終于從這長著魔的沉思中回過神來。
抬頭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們已經(jīng)到了胭脂坊的門口。
原來,她一路子又不知不覺的被那個夢境牽引了進去。
而此刻,樓梯口處正有一個黑衣人緩緩地走出來。
柳云凡二話沒說,轉身躲進在旁邊一頂轎子后面。
方才呆呆在她袖中的不安,正是因為柳賀出現(xiàn)了。
他果然在胭脂坊呆了整整一晚上,現(xiàn)在正是第二天早上,是離開的時候了。
柳云凡繞著轎子轉了一個圈,直到那個黑色的如夜叉一般的令人驚恐身影遠遠地消失,她終于跨進了胭脂坊。
她這個侯爺?shù)孟褡詮乃麄儾粍勇暽牟露愤^一次心之后,便經(jīng)常神出鬼沒了,不回家是經(jīng)常的事情。
沒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也沒有人知道他干什么。
柳云凡雖然還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但是卻是知道他每天的落腳點就是這胭脂坊——
下人們都這么傳言,侯爺還這么精力旺盛,守著一個老婆過日子實在是艱難!
柳賀曾經(jīng)有三個老婆,可這是很久以前的事。
可現(xiàn)在,大夫人很神秘,沒人知道她是誰,三夫人紅鸞媚死于一場大火中,那么只剩下二夫人一個人了。
他沒有再納妾,恐怕事覺得來胭脂坊中,每日都有不同的女子陪伴,要比納妾強很多吧!
現(xiàn)在,柳云凡還是不敢跟蹤柳賀的,畢竟她的功力還達不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境地。
“呦!爺,您來了!快請進,快請進!不知道我們的姑娘昨晚上伺候的可好?”
老遠便是老鴇嬌滴滴風***之音,柳云凡蹙了蹙眉,冷笑幾聲,這個老鴇居然還有心情來歡迎她!
看樣子她的心情不錯,莫非真是等她來給她送錢?
柳云凡隨即換上了一副笑瞇瞇的表情回答道:“哎呀,老鴇,您昨天給爺挑的那姑娘真是好啊!爺真是滿意至極啊!”
你那姑娘,好的差點兒要了老娘的命!
柳云凡假笑著,在心底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
“您滿意當然是最好了!”
老鴇細紋橫生、濃妝艷抹的臉上笑成了花。
“爺,您現(xiàn)在相信了吧!我們胭脂坊的姑娘,可是一等一的好呢,您的錢啊,絕對花的值!”
哼哼!真是值得啊!老娘自己花錢雇殺手殺我自己,這錢花的可真是值!
柳云凡暗自磨了磨牙,這個老女人真是為了錢,什么腦子都不用啊!
居然絲毫沒有懷疑,這隨便亂入的姑娘是不是居心叵測。
到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了,還一口咬定那姑娘是她們胭脂坊的。
如果她不知情那還說的過去;若是知情,只能說明她是在演戲,更說明,那姑娘就是她派的。
“老鴇,您這兒的姑娘果真是個個可人兒啊!”
她笑靨如花,靠近了老鴇一些。
“所以,爺今天一早便決定給老幫娘將剩下的錢送來。不僅這樣,爺還打算花大價錢將那為可人兒的姑娘買下來。我們去您房中談一下價錢,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啊!”
“奧!哈哈,好好!”
老鴇再次笑的合不上嘴,“這個好說!好說!只要爺您給的價錢合適——我們進房中談!”
老鴇絲毫沒有覺察到柳云凡眼底時不時露出的陰險之色,只是全身心都投入到白賺那陌生女子一錠黃金,又白賺那陌生姑娘賣身錢的美好設想中。
開心的笑了半晌,她將柳云凡領到了自己的房中,支開了旁邊的丫鬟仆人,然后順勢關上了門。
“這位爺,您請坐!”
她一臉諂媚的將柳云凡領到桌前坐下,又是倒水,又是按摩。
“爺,您放心,我們都是通情達理的生意人,而且,我做了一回媽媽,總不能虧待了自己的女兒。今日只要您出的價格合適,那位可人兒的姑娘就是您的了!”
“價錢嘛!肯定是個好價錢!”
柳云凡一口喝掉了杯中茶水,接著撥開她捶自己肩膀的手站起身來。
“而且,我保證老鴇您會將錢拿的心甘情愿!”
她忽然一甩袖,一道白光閃現(xiàn),鋒利的匕首陡然間出竅。
眨眼間,那白色的血亮的刀光已經(jīng)架在了老鴇的脖子上。
“我出的那些錢,可以買你的一條命,你覺得自己的命能值多少錢呢?”柳云凡惡狠狠道。
“啊!”
突然間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讓老鴇剎那間惶恐的不知所以,瞬間臉色蒼白。
她顫抖著雙手,想碰那匕首卻又不敢碰,想不碰吧,卻又被她嚇的不行,只能任憑渾身戰(zhàn)栗的越來越厲害。
“這位爺,有話好好說那姑娘我我要您錢了,爺您把刀先拿開行——”
“不行!告訴你,就算是倒貼錢爺今天也不會放過你!”
柳云凡揪著她的衣領兇神惡煞的打斷她的話。
“你這老鴇,膽子真是大啊,連你爺爺我都敢騙!你真是不想活了!你昨天雇給爺?shù)哪莻€女人,她拿著把刀想要殺了我呢!說,你為什么要殺我?”
“不不……爺,我沒有讓她殺您!”
老鴇擺著手,臉上因驚恐而冒出的汗珠子已經(jīng)將妝容花掉,活脫脫的變成了女鬼的模樣。
不過,這個女鬼看上去絕對不會令人驚恐,只是讓人覺得可憐,可憐完了又會覺得深深的厭惡。
柳云凡死盯著她,牙齒間磨得吱吱作響,“快說!昨天那個女人究竟是誰?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她可是你介紹給我的姑娘!”
“啊!爺,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誰,我不認識她!”
老鴇嚇的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脖子上的匕首,好像眼睛稍稍挪開它便輕而易舉的削進去,然后自己血濺當場。
“你少扯淡!”
柳云凡唰的揚起匕首,它擦過老鴇的耳邊,然后一縷略顯花白的頭發(fā)像是輕飄的毛毛雨,帶著絲絲陰郁飄落在地!
“你最好老老實實把我不知道的事情一點不漏的告訴爺,否則,下一刀割下來的就是你的脖子!”
“爺,我說,我全說……”
老鴇蒼白的臉色又加重了幾分,聲音已經(jīng)顫抖的不成腔調。
“好!”
柳云凡這才撤回了身子,隨手拉出了一張凳子坐下,接著又拿起了茶水,一邊呷著一邊惡聲惡氣道:“少講一個細節(jié)我割掉你一塊肉,你最好還是想清楚些!”
“是是!”
老鴇狠狠的點點頭,抖擻著手臂掏出懷中的手帕擦了擦額頭。
“爺,那個女人不是我們胭脂坊的姑娘。昨天爺您來雇我們這里的姑娘,她突然出現(xiàn)在二樓雅間門口,給了我一錠金子,讓我勸說你將她買回去!”
“恩!還有呢?她是什么人?”柳云凡又問。
“爺,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老鴇恐懼的搖搖頭,“我是財迷了心竅,她給了一錠金子,我就鬼使神差的收下了。為了讓您選她,我就就找了幾個相貌不怎么樣的姑娘做了做樣子,給她當陪襯。”
“你不認識她?”
柳云凡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么以前可曾見過她?”
“沒有!爺,我絕對沒有見過她!”老鴇狠狠的搖搖頭,“我對天發(fā)誓,真的沒有見過她。若是撒謊,便遭五雷轟頂。”
“沒有見過……”柳云凡陷入沉思中。
既然以前從未有在這附近出現(xiàn)過,那么只能說明那紅衣女子是一路跟蹤她來到這胭脂坊。
而且她還拿著匕首,明顯是針對她去的。
可是她從未有記得有什么仇人,除了晉寧侯府的人與她有仇,別的她就不記得了。
難道是以前那個柳云凡與人結下的梁子?
她又想了半晌,依舊毫無頭緒,卻聽老鴇聲音顫抖道:“爺,我知道的就這些了!您放過我吧!”
她這才抬頭,看見她還在哆嗦著汗流不止,又道:“那姑娘給你的金子呢?反正不是什么吉祥的東西,你拿出來,若是夠多的話,我便不跟你計較了!”
“好,是是是……”
老鴇是明白人,聽出里里面的意思。
她弓著身子退到了屏風里面,接著搬出來了一個小盒子遞到柳云凡手中,身子依舊顫抖道:“爺,都在里面了!還有昨天您給的銀子,以及我這些年賺的一點錢,您看看夠不夠?”
柳云凡接過來看都沒看,擺擺手,“好了,看你這么懂
事,爺今個就放過你先!走了!”
她現(xiàn)在需要錢,所以就給了老鴇一個暗示。
不看她給了多少,只因為她相信這老鴇覺得這些錢已經(jīng)夠買自己一命了。
柳云凡估摸著,老鴇不是大方的人,但為了小命一定不會糊弄她。
總之,白得的銀子差不多就行了。光那一塊金子,她就不虧本了,何況老鴇還塞上了幾張銀票。
隨即,她將盒子抱在懷里,雙腳瀟灑的轉了一個弧度將身子扭向了窗臺。
她沒有立刻跳下去,卻在邁開第一步的時候猛地竄了回去,直接跟老鴇來了一個面對面,嚇得她啊的尖叫一聲差點兒仰倒在地。
“走之前,我還想問你最后一件事!”她又惡聲惡氣道。
“啊!爺,您問。”
老鴇顫抖著喘了一口粗氣,“你要是嫌錢少,我再找找看看還有沒有。”
“不是錢的問題!”
她擺擺手,“我想問問你,侯爺柳賀,真的如傳言中那般,這十幾年一直流連胭脂坊?”
“這個……爺,是……這十幾年,侯爺都是我們胭脂坊的常客。”老鴇結結巴巴道。
“那么,有傳言說侯爺青春不老是因為經(jīng)常來胭脂坊,是真的嗎?”
“這個……”
老鴇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支吾了好久才道:“侯爺青春不老的這個原因究竟是什么,我不曾聽過。不過,這十幾年來,同侯爺一樣的常客數(shù)不勝數(shù),可再沒有第二個人同他一樣青春不老!”
“奧,原來是這樣!”
柳云凡點點頭,伸手拍拍老鴇的肩膀,“謝謝你了!”
言閉,她突然狂奔而出,走到窗臺跟前時縱身一躍而下。
“嘭”的一聲,窗臺上的人影消失,窗戶狠狠的被關上。
那突然的聲音就像振聾發(fā)聵的雷聲,彈回房中,接著沖進了老鴇的耳朵里。
她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濃妝艷抹的臉上,豆大的汗珠子骨碌碌往下滾著,她的雙手卻再也沒有力氣抬起來將它們擦掉。
只能仍憑那汗珠將她的妝容弄花,讓她周身狼狽不堪。
老鴇房中,風紋絲不動,而窗外的風,卻悠悠吹入小巷中,吹亂了那個賊頭賊腦躲躲閃閃的女子的身上。
“哎,這狗屎運來的時候,你想擋都擋不住啊!姑娘我不就是嚇唬一下嘛,她居然害怕成這樣!哎!”
柳云凡跳下窗戶之后,沿著胭脂坊的圍墻悄然溜進了一條小巷,一邊掂著手里的箱子,一邊財迷似的對著箱子蓋猛親了幾口。
肥黑球呆呆蹲在她的袖子里,鄙夷的抬起腳狠狠的踹上了她的胳膊。
方才,主子那見錢眼開的樣子啊,簡直——
對于主子的無恥,它其實早已經(jīng)習慣了。
不僅如此,它更習慣了用腳踹來表達自己對主子的鄙夷。
呆呆姑娘的意識里,主子對它這個親密無間的寵物都時不時的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更何況是對待得罪她的人了!
那個老鴇,真是活該!
誰讓她跟主子一樣的見錢眼開?
做了這個對比之后,肥黑球呆呆忽然擔憂,會不會主子終有一日也會像那老鴇似的,給人嚇得差點兒屁滾尿流?
那樣,一定很有意思!
正想著,腦袋忽然一痛,接著是主子那尖銳的魔音道:“怎么,呆呆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柳云凡隔著衣服敲了一下某肥黑球的腦袋,“這些錢可是白得的!不止如此,我還問到了關于侯爺柳賀的事情呢!”
提起她這個掛名爹爹,柳云凡又開始苦惱了。
這個大謎團,她真是想弄懂又無從下手啊!
這么高強的武藝,這么精于謀算,她真是感覺棘手的很。
她的袖子里,某肥黑球摸摸自己的腦袋,在袖子里將白眼兒從前往后、從左到右、從上到下翻了個遍兒,終于翻累了。
它找了一個舒適的角落,從口袋里拽出一條繩子將自己往柳云凡的胳膊上一綁,開始呼呼大睡。
這么財迷的主子,它才不要理。
不理!不理!就不理!
“呆呆,我記得當初你說柳賀身上住著一個可怕的鬼。你是不是能看到他身上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袖子里的肥黑球沒有反應。
“還有,他的青春不老真是令人不可思議。既然老鴇方才說這青春不老不是是去胭脂坊的后遺癥,那他是怎么做到的?難道他也練就了什么詭異的可以返老還童的奇怪武功?”
某肥黑球還是沒有回應。
“這個柳賀,真是個令人捉摸不透的人,連行蹤都這般神秘。哎,你說你們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幾年,難道你真的連他一丁點兒秘密都沒有發(fā)現(xiàn)?是不是,他
手中真有什么長生不老藥?”
“喂……你說話!”
wωω ?ttk an ?C 〇
她終于戳戳手臂上那團毛茸茸熱乎乎的東西。
它,依舊毫無反應。
“豬……”
柳云凡氣惱的甩出一句,真不曉得,她今天領著這頭睡豬出來做什么。
罵了幾句,她加快步伐往前走去——
她得找個地方將這筆錢先藏起來。
此時晨曦早已遠去,驕陽似火。
空氣像是被施了魔法,灼熱的炙烤著大地。
但正是這場灼熱,燃燒了好多人的熱情,讓本該不同的氣氛變得更加不同。
艷陽烙烤下的古晉城,披著一國都城的大名,也披著喧囂嘈雜的外衣。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古晉城中大事小事熱鬧事事不斷。
而且,在今日這個并不特殊的日子,卻正發(fā)生著一件特殊的大事件——
漢霄學府的府主千城的大女兒千金子要擺擂臺比武招親。
在不知內幕的人看來,千城是漢霄學府的府主,是最有身份的人,女兒再怎么不濟也不會淪落到比武招親的境地。
但是,古晉城的人卻知道其中的內幕。
千城有一兒一女,大女兒二十歲,小兒子十八歲。
小兒子聽話懂事,可是這大女兒千金子是個刁蠻任性的主兒,讓府主夫妻操碎了心。
千金子從小便在漢霄學府學習武藝,本來學府就是他們家開的,自然教她的老師都是最好的。
再加上這位大小姐天資聰穎,一點就通。
所以學了這十幾年,也算是小有成就,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府主千城原本引以為傲,可后來倒是痛恨自己對女兒武功上的一番培養(yǎng)。
這話要從幾年前說起,那時東陵國的夜王凌夜風來扶月帝國,無意中被這千金子看到了,從此她便丟了魂,被那位夜王爺迷得神魂顛倒。
后來直接跟父母說這輩子非夜王不嫁。
千城只當女兒的話是兒戲,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女兒根本從未有機會跟夜王爺說過話,所以說出這么堅定的話實在是可笑。
等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便給她先后物色了幾個門當戶對的富家子弟。
千金子刁蠻成性,而且行事乖張,居然多次將男方約出來暴打了一頓,直打到人家跪地求饒說不娶她為止。
為此,她老爹光在屁股后面為她道歉便花出去了不少的銀子。
從此以后,在沒有人敢答應娶這位兇悍的千金子小姐了。
府主千城為女兒的婚事發(fā)愁不已,但對于千金子無數(shù)次提及非夜王爺不嫁的話,他雖不當兒戲,但絕不同意。
畢竟自己就這么一個女兒,怎么會讓她遠嫁他國?就算是夜王爺趕著追他都不會將女兒送出。
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也是逼不得已,他想到了這個比武招親的方法。
只要對方居住古晉城,能夠打得過自家女兒,能夠制服得了她,那就成了。
只要能夠將女兒留在身邊,他也管不了什么門不當戶不對了。
比武的擂臺搭在了古晉城最熱鬧的地方,而當胭脂坊***過去時,許多達官貴人從里面出來,緊接著好奇的趕著去了擂臺。
從這里面出來的人,大都是去看看。
他們是不會出手,因為打不過千金子小姐。他們只是去看看到底還有什么人敢跟那位母老虎千金子比武。
他們是不敢打,本來他們在漢霄學府就是混日子的,真本事根本沒有多少,倒是看熱鬧的激情滿滿。
此刻,千金子大小姐正坐在擂臺上的桌子上磕著瓜子。
她穿著一身利落的青白色衣裙,額頭上綁著同樣顏色的綢子。
要說這位大小姐的長相,眉目清晰,唇紅齒白,那絕對世間少見的美女,可就是一點,她生性傲慢,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讓人看不慣。
她掃一眼臺下,扭頭磕一個瓜子,再掃再看。
終于,她好像是嗑完了,拍拍手掌走到了擂臺中央,看著臺下形形色色的男人們挑釁道:“已經(jīng)滾下去兩個了,還有誰想上來找揍?”
臺下***動了一會兒,卻沒有人站出來。
“怎么?沒有人了嗎?”
她倒背著手開始圍著擂臺巡視,“你們不是男子漢大丈夫嗎?在場各位怎么膽子如此小?真是丟臉!”
她唾棄的吐了一口口水,“懦夫!真是懦夫!”
唾棄完了她轉身,搖搖頭又道:“其實,我早就料到了今日的結果。只是爹爹非要我來,那我就順著他的意思來好了!如今有這么一個結果,倒是可以讓他死心。好了,不跟你們玩了,本小姐要回家吃飯!”
“千金子小姐請留步!”
她剛轉身,身后突然傳來一聲神氣不已的男聲。
“原本本公子不想出手,可是小姐居然如此侮辱我們男人,實在是有失尊嚴。所以,本公子決定跟你比試一番!”
“奧?來一個不怕死的!好啊!”千金子再次轉身看向來人。
只見他一身粗布麻衣,頭戴丑陋高帽,一身窮酸書生的打扮,但偏偏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搖來搖去的裝模作樣。
她鄙夷的一笑,既然有人來找揍,她怎么可以不狠狠揍他一頓?
“這位公子,你真是勇氣可嘉啊!”
千金子笑瞇瞇的一攤手,“公子,請上擂臺吧!”
“唰!”
那窮酸書生收起了折扇,有模有樣的做了一個揖,“小姐,得罪了!”
話閉,他呼的飛身而起,那身子居然輕的像一片鵝毛,周圍立刻爆發(fā)出了一陣驚呼聲——
這書生的功夫不弱啊!光看這輕功,就是足足有十幾年的功力。
看來,千金子小姐要輸了。
窮酸書生神氣的飛上擂臺,可是下一秒,伴隨著“嘭”的一聲落地之音,眾人紛紛驚詫的掉了下巴。
那書生居然還未觸及地面便被千金子一腳踹倒在了擂臺上。
眾人驚完了,接著搖頭鄙夷,原來只是個花架子,輕功不錯有什么了不起?這武功屁毛不懂,啥用都沒有。
“呵呵!公子真是好功夫啊!”
千金子冷笑著從上往下盯著他,“公子不是為了挽回男人的尊嚴,那么公子真是好有尊嚴呢!”
“本公子還沒有準備好!”
窮酸書生一個轱轆從地上爬起來,不服氣道:“我們重新再來!”
“好!再來就再來!”
千金子勾勾手指,“你這么喜歡摔跤,本小姐當然舍不得不滿足你了!”
“你看著,本公子這次一定要打敗你,挽回男人的尊嚴!”
窮酸樹上猛地揮拳,狠狠的朝千金子嬌嫩的臉頰打了過去。
“你敢朝我臉打,本小姐現(xiàn)在就讓你滾下這擂臺!”
她靈活的身影如閃電般劈亂了周遭的空氣,接著她渾身力氣聚攏,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向那位窮酸書生。
與此同時,口中清脆的聲音甩出,“你飛上擂臺的,本小姐便讓你以更瀟灑的姿勢飛下去!公子好走,不送!”
“啊!”
那書生被踢的悶哼了一聲,重重的落向了擂臺之下。
眾人見狀,紛紛躲閃為他騰出一席之地。
窮酸書生華麗麗的栽倒在地,沒有想象中落地碰撞的巨響,而是“啊”一陣更尖利的叫聲從他的身下傳出來。
眾人再看,居然有一個倒霉蛋兒為這書生做了肉墊。
那人一身藍衣,長的纖瘦卻勻稱,嘴角一一撮胡子。
他眉眼糾結,看來是被砸痛了。
一眼看去,絕對至少是個中年漢子,可一個中年漢子怎么會發(fā)出這般尖利的聲音?
眾人的疑惑只是持續(xù)了一小會兒,便沒有再細想下去。
他們只是開始同情這個漢子倒霉了。
那書生龐大的身軀砸下來,眾人都躲開了,怎么就唯獨他沒有躲開?
還這么巧的被砸中!
看來,他們都是幸運的人,都是受到老天眷顧的人。
所以,他們對這漢子的同情心更加泛濫了。
“你丫的!找死是吧,敢砸你爺爺!”
眾人正感嘆著,那中年漢子粗聲粗氣的罵了一句,接著抬起胳膊狠狠的砸向了那窮酸書生。
那速度,很快,快的在眾人眼中那揮出去的不是一只手臂,而是一面倒下來的墻。
大家還沒有來的及想象窮酸書生鼻子鮮血噴涌,他居然眼疾手快,動作迅疾的躲了過去。
眾人在驚詫中迷惑了,這明明應該是擂臺上的比武,這眨眼間怎么就成了臺下兩個陌生男人,還是一老一少的比武?莫不是他們也想學比武招親?
在眾人迷茫的神色中,柳云凡的拳頭尷尬的收回來。
她真是倒霉,來臺下看個戲居然也會莫名被人砸!
方才明明她有躲開的,怎么到了最后還是沒有躲開?
還有一點好奇怪,想她吃了那神奇的藥丸之后,速度快的一般人難以招架,可這今天書生居然這么輕易的擋了過去,簡直與他兩招便被踢下擂臺的風格不像啊!
難道,他剛才在臺上的打架是裝輸?
但是,為何?
“呀!千金子小姐!”
柳云凡還為想明白,手上第二招也還沒有使出來,那書生突然跳起來沖著臺喊起來。
“千金子小姐,這場比武算我輸了,方才的話算本公子沒有說過。但是,有人還是覺得你看不起男人很不服氣!”
他忽然伸手指指柳云凡,又道:“正是這位兄
臺說他不服氣小姐的武藝,要上臺與小姐你比武!你若不應,他方才說他要罵你。”
話閉,倒霉的還不知情況的柳云凡便被他猛地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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