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豬,起來那個女人來了”
呆呆姑娘一個機靈爬起來,抬起腳沖著梵音身上的被子狠狠的踹了幾腳。
“老娘不是聾子”
梵音沒好氣的掀了掀被子,又將它滾進了床里面,瀟灑的起身開門。
宗如意春光滿面的站在她的門前,看到她打開門,還不待梵音將她讓進門去,她人已經邁開步子進去。
走到桌前坐下,笑瞇瞇道:“妹妹今日起床夠晚啊魍”
“喔”
梵音幾乎驚愕的關上門,轉身走到她對面坐下,也笑道:“姐姐真是勤快,起的可真早”
“哈哈哈……妹妹有所不知,王爺可是個體貼的男人”
宗如意嬌羞的掩住了嘴角,“原本,他讓我多多休息一會兒的。可是我就是這么個不安生的命,覺得女人應該好好伺候男人的。
“所以,自己男人要起床了,我怎么可以繼續睡下去呢?”
“喔,呵呵姐姐真是賢妻啊”
梵音嘴角抽了抽。
這個自戀的女人,這是一早跑來跟她炫耀了
“妹妹真的這么覺得?”
宗如意激動地捉住她的手,“那妹妹覺得,這算不算一個女人魅力所在?”
“呵呵”
梵音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姐姐當然最有魅力了讓妹妹我自愧不如啊”
“妹妹,你這么說真是過獎了我也就只比你有魅力那么一點點而已。”
宗如意捻著兩個手指頭,“可是,恰恰是這一點點,姐姐我已經比妹妹多走出好多步去了”
梵音饅頭黑線。
好吧
她真是低估了這個宗如意不害臊的程度,這欲揚先抑的反轉,可真是……嘖嘖……讓她大開眼界
“不知道姐姐今日一早來找妹妹,有什么事情呢?”
梵音收起了心頭的萬千思緒又道。
“妹妹,是這樣的”
宗如意像真將她當成了好姐妹,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妹妹,今日我聽聞王爺想請妹妹今晚侍候他。”
頓了頓,她又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臉頰。
“我身為姐姐,今日一看妹妹居然睡到日上三竿還不曾起床,著實為你擔憂。若是真的讓你伺候攝政王,恐怕不出岔子是不大可能的所以”
宗如意抿嘴一笑,又握住了她的手。
“所以,我這個做姐姐的想先開口,幫妹妹一把,今晚便代妹妹侍候攝政王。妹妹,覺得怎么樣?”
梵音聽罷,差點兒樂了。
好吧
她真是嘀咕了這個宗如意的臭不要臉的程度。
明明是她自己沒有侍候夠那位冰冷的王爺,卻偏偏說為讓她不出岔子代她服侍這種冠冕堂皇的話。
“姐姐要代妹妹服侍攝政王?”
梵音故作驚訝,看到宗如意狠狠的點頭之后,她更加重重的點點頭。
“好啊姐姐正好妹妹我對這方面沒有經驗,姐姐好歹已經有過一次,怎么著也比我更會伺候。
“那姐姐,我們就這么說定了。今晚,你來代替我。”
聽聞她的話,宗如意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梵音終于癟癟嘴賊溜溜的一笑。
這老天爺閉著眼睛都在幫她啊
攝政王這么快讓她侍寢,她還真沒有想到什么好方法躲過去。
如今宗如意首選開口了,她正好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
一來,躲過傷腦子跟攝政王斗智斗勇的一劫。
二來,為她省下時間好好查探一下攝政王的書房中究竟藏有什么忙秘密。
所以就在當晚,攝政王招梵音入寢宮服侍,結果是宗如意代她去的。
對于這個女人的下場。
梵音不是沒有想像過。
依著她看過血石塔之后對攝政王的印象,他若是知曉宗如意如此大膽的忤逆,最嚴重的懲罰恐怕就是將她置之死地了。
梵音倒是沒有同情她。
這樣的女人,心高氣傲,自然有她自己的路子要走。
最終的結局如何,都是她的造化。
這無所謂同情或是諷刺。
只要是她自己想走的,哪怕早早的走到死,也無需旁人的感慨。
梵音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哪有心情擔憂別人?
所以趁著當晚,梵音又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她的目的地,還是攝政王的書房。
她一心就想知道,書房中究竟藏有什么樣的秘密,才會有妃子驚恐進書房的傳言傳出。
在夜色朦朧,大地漆黑的時候,梵音悄無聲息的走出了房間。
此時的天是陰著的,氤氳著飄渺的如濃霧一般的氣息。
夜色陰森森的,好像一個無邊的暗罩,將蒼穹與大地緊緊地包裹。
袖中,還是那只肥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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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晚,它不是熟睡的。
它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向
這是閣君主子的命令
它知曉,某頭蠢豬在這里呆著的時間越久,危險也就越大。
而它更要拿出十二分的認真用上自己百分之二百的精力保護她。
梵音沒有想到,這一次,她去書房一探究竟的計劃再次被打破了。
半個時辰之后,她好不容易找打了書房的準確位置。
怎料想,在書房的門口處,她又看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侍衛,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兄弟,今晚我們要去拿幾盒?”
“你豬啊當然是三盒王爺不是交代過了,每三天一個循環昨天我們不是才搬來了兩盒?”
“喔兄弟,還是你的記性好”
梵音聽著這個聲音憨憨的,后來,那個訓斥的聲音又道:“你以后好好記著,萬一弄錯了,我們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
梵音覺得他們的話不簡單,再次一路尾隨。
沒想到,他們居然去了血石塔,還從里面搬出來了三盒骨灰盒。
他們又搬到了書房,打開了書房窗戶外面的鎖鏈,將骨灰盒放進去,又將窗戶鎖上。
梵音躲在不遠處,再次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兄弟,你說這王爺總讓我們搬這些奇怪的盒子做什么?我還沒有打開看看,這盒子里究竟裝的是什么呢貌似不是骨頭”
“你想死嗎?攝政王的事情你哪里那么好奇?乖乖做事就行了閉嘴……”
這兩個人的聲音漸漸弱了。
他們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可梵音卻再清楚不過了。
那盒子里,是那些可憐的囚犯被焚燒之后的遺骨。
攝政王讓這些人將遺骨放到書房來,是為了什么?
難不成,他在這里吃?
想著想著,梵音的胃里面止不住的一陣陣翻江倒海。
梵音打了個哆嗦,這攝政王的怪癖,她真是連想都不敢想。
目送著放骨灰盒的兩人離去,梵音悄無聲息的靠近了窗戶。
她扒著窗戶縫看了半晌,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又扒著門縫看了半晌,可惜里面還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喂喂,蠢豬快點兒給老子撤離這兒有人來了”
她正扒著看的起勁兒,袖中的呆呆姑娘狠狠的踹了她幾腳。
“老子聽那人走路的聲音,是個厲害的角色。你要是想要抱住小命,現在趕緊給老子逃命”
梵音猛地警覺,下一刻,她也聽到了不遠處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那腳步聲鏗鏘有力,確實是個高手。
她馬上撤回身子,“轱轆”連著翻了幾個跟頭,滾進了后面不遠處的叢林中。
果然,不遠處一片白色漸漸靠近書房。
那身形,梵音記得。
正是攝政王西涼越。
就算是在黑夜里,他雪白衣服散發出來的冷氣依舊十分明顯。
梵音不自覺的將身子縮了縮,只露出寬闊的視線。
盯著攝政王打開了書房的門,走進去,又馬上將門關上。
房中,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
梵音又在不遠處觀望了一會兒,最終決定還是到書房外面一探究竟最為妥當。
所以,她不顧及呆呆姑娘的警告,悄無聲息的接近。
書房中,依舊漆黑一片,靜謐一片。
她貼著耳朵,仔仔細細的聽著里面的動靜。
“唰唰唰”
忽然間,她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緊接著,攝政王的聲音緩緩地傳出來:“我昨天晚上沒有來陪你,不知道,你有沒有寂寞呢?”
梵音渾身忽然一凜。
攝政王像是在跟什么人說話。
難不成,這書房中關著什么神秘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