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裝?我說了,沒用就是沒用!”
柳云凡不依不饒的又甩出一句話,于是某呆呆哀怨的淚眼模糊看了她一眼,又很丟臉的看看自己的狼狽樣子。
它此刻正被無良主子拽著頸項上的皮毛,耷拉著兩個后腿,露著大紅色的肚兜,實在是很沒有形象。
哭了好久,許是覺得主子并沒有因為它的裝哭施舍一絲一毫的同情,于是拿下了捂住臉的前爪,在肚兜的口袋里掏啊,掏啊,掏啊!
終于,它掏出了一個小木片。
“什么鬼東西?”柳云凡蹙眉,接過來掃了一眼。
“我要吃——喂,呆呆你真是個吃貨!”她超級無奈的彈了一下某圓滾滾的黑球的腦袋,怪不得它長得這么胖。
柳云凡將木片塞回它的兜里,“你吃什么吃,我去碧波湖,沒有東西給你吃!”
呆呆眼淚汪汪的大眼眨了眨,又伸出爪子在肚兜的口袋里掏啊,掏啊,掏啊,又掏出了一張紙。
螞蝗——紙上用木炭歪歪扭扭的寫著倆字。
柳云凡噗嗤笑了,這只球為了吃也是拼了命了!只要它愛吃的東西,它一定會寫,雖說寫的難看些。
也是為了方便,木片上“我想吃”那仨字兒是柳云凡幫著寫著。呆呆只要補充出后面的字,大抵都是能夠被滿足的!
這肥黑球這么一說,還真的提醒了柳云凡,螞蝗這種吸血生物可是很可愛啊!又聯(lián)想到晉寧侯府的池塘,再聯(lián)想到從前她的姐姐不止一次將她推進池塘——
柳云凡雪白的“獠牙”一露,不懷好意的笑了!某種邪惡的想法開始在她胸中滋生。
“喔,呆呆,謝謝你的提醒!”柳云凡賞給它一記溫柔的撫摸。
肥黑球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黝黑毛絨之下的臉頰飛上了兩片紅暈。當(dāng)然,這是別人看不到的。它大抵可以肯定,主子一定會滿足它這個吃貨小小的要求。
可它想錯了,無良主子竟突然轉(zhuǎn)變話題,“我才想起,半個時辰前,我剛讓輕諾收起了青膚草,可走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只剩下一半了,你說是不是被你吃了?我還沒找你算賬,今天你還敢跟著?”
柳云凡睨了它一眼,要不是它方才說到吃螞蝗,她也不會這么快聯(lián)想到這個因為吃而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罪魁禍?zhǔn)住?
她有時候都想剖開這個小玩意的肚子看看它的胃究竟是什么長的,竟然什么都吃。
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咸的,有毒的沒毒的……它沒有一樣是不吃的!
貌似越是劇毒的東西它越是吃的帶勁兒,柳云凡這幾天從山上采回來的藥材,只要一不留意就會被偷吃!
鑒于她從未有較真兒,某個吃貨一直肆無忌憚,所以今日為了不讓它跟著搗亂,柳云凡果斷舊事重提嚇?biāo)幌拢屗约褐y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