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智吸著涼氣,面色冷淡的看著陸大少爺,很淡的說:“大哥覺得我回去死路一條?”
他說話的聲調(diào),和靳梧箴記憶里的全然不同,他是陽光一樣溫暖的男孩子,文雅多才。沒想到在自己的大哥面前卻是另外一個模樣。
這是靳梧箴不曾見過的模樣,靳智的眼神里都是帶著怨憤和暴戾。哪有親情的痕跡。
“呵——”陸大少爺掃了一眼靳梧箴,又看看靳智十分不屑的說:“要是你娶了翁開的女兒,或許我還會把你放在眼里,不過你的注押在這個殘廢身上,指望月家?guī)湍??別做夢了?!?
“她連月家祠堂都進(jìn)不去,你當(dāng)月彥斗是傻子?會為了一個殘廢,放棄幽云的公主,或者夏國的公主,還是大炎那些王公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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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在你的夢里醒過來吧!雖然你是嫡出,但你母親那棵大樹早就倒了,陸伯侯的爵位還是自行放棄的好。我就搞不懂,你都離開了蘄州,又為什么要通知家里接你回去呢?”
靳梧箴全都聽的明白,原來靳智才是陸伯侯嫡出的兒子,按照祖訓(xùn),應(yīng)該是他繼承爵位。但現(xiàn)在蘄州貌似被大少爺把持。而靳智要回到蘄州,兇多吉少。
要是有九爺?shù)膸兔Γ跔帄Z爵位上一定會占據(jù)優(yōu)勢。
聽到陸大少爺說完,靳智不急不緩的哼了一聲,“大哥,你覺得陸家的男人只有依靠女人才能立足嗎?”
他這樣問,陸大少爺?shù)哪樕魂嚨姆杭t,像是被人揭了傷疤。
緊接著靳智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說道:“沒有翁開,沒有月彥斗,我陸智洐一樣不會輸!”
他突然暴漲的氣勢,震撼的陸大少爺說不出譏諷的話,臉上的肉抖了抖,甩了袖子說:“那就拭目以待!”
般若也沒想到這么一會兒的信息量會這么大,盤算著要是把這些事告訴翁香玉,一定會賣到一個好價錢。但是看靳智攝人的氣息,她釘在原地沒敢動。
靳智看陸大少爺?shù)纳碛跋г陂T外,才收斂了氣場,又恢復(fù)男孩的模樣,拉過靳梧箴的手,在她手心緩緩的寫下:“約定?!?
靳梧箴也抓住他的手,隨著他寫下“約定?!?
就這么說好,誰都不能輸!
靳智臨出門冷冷的看著般若說道:“既然你是九爺府上的人,照顧的就上心些,要是她出了什么差錯,天涯海角,我陸伯侯府就是掘地三尺也會把你揪出來?!?
聽他說的話,般若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忙不迭是的說:“陸公子放心,奴婢一定盡心盡力?!?
靳梧箴看著靳智收放自如的氣場,堅毅的背影。還是為他蘄州之行捏了一把汗,現(xiàn)在自顧不暇,只能在心里祈禱他一切順利。
傍晚時分,天邊的云霞異常的絢麗,般若站在院子里指使著馬夫給閃電填草料。馬夫很不耐煩的唉聲嘆氣的搖著頭,“小姐都沒你這么大脾氣!”
“哼!你發(fā)什么牢騷,你當(dāng)小姐現(xiàn)在看不見就想糊弄,門都沒有。”般若刻薄的指責(zé)他。
“你還真是用心,咯咯?!眹[仁邊笑邊走了進(jìn)來。
般若見到嘯仁,還是心虛的讓到一邊。她知道嘯仁在別院的地位可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