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而靳梧箴審時度勢,自知她的功夫還不到家,不能與他多做糾纏,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便不停的變換步伐,試圖走到門口。
“有意思,”老六瞇著眼看著靳梧箴的動作,漫不經心的丟了一粒花生在嘴里,慢吞吞的走到門口,伸出腦袋四下看了看,順手關上了門。
靳梧箴駭然,想起一句很應景的話,關門打狗!只不過她是狗!我勒個去,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就這么一天,夏如生,劉安,加上這六個人,全都粉墨登場。早知道這樣,真不如賴在蘭苑呢!
現在后悔也晚了,老二的胳膊又圈上來,這下靳梧箴左右都沒處躲,貓著腰在他腋下鉆了出來。
這個動作引起了那幾個人的哄堂大笑。
她可不在乎,她又不是什么名門正派,耍點小手段也不丟人。
老二卻感覺她是戲耍他,紅黑的臉膛上浮現出一絲絲的怒氣。
“美人兒,抱抱嗎!”
靳梧箴邊退邊說:“我只是路過門口,聽見這位姑娘呼救,還望幾位高抬貴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呦!剛才拿酒壺砸我的時候,怎么沒見你說話啊?”老六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耷拉著眼角問。
靳梧箴看他就感覺壓抑,不是因為他一拳打碎了酒壺,而是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那么讓人不舒服。
“二哥,你行不行啊!這都快半刻了,你要是不行,就讓小弟試試。”桌邊另一個嬉皮笑臉的男人,看著靳梧箴的眼神都很猥瑣。捏著下巴上下的打量,嘴里還嘖嘖稱嘆,“這小美人,可是比這唱曲兒的有味道。”
“各位,我也是宴喜樓的賓客,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次的事,是我魯莽,我給你們賠罪,你們的酒菜我包了,怎么樣?”靳梧箴琢磨了一下,飛快的說道,“看幾位也是江湖上的俠士,何必跟我一個弱質女流計較。”
“弱質女流?”老六很不屑的把手里的花生丟進盤子,擦擦手,呸的吐了一口。
靳梧箴看他那不屑的神情,有點奇怪,這個人跟她可是素昧平生,怎么感覺有著什么深仇大恨似地。
接著就聽見老六說道:“劉安,你知道吧?”
靳梧箴愣了一下,點點頭。
“呵!”桌上的另外四個人看著她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似乎都已經暗暗的運功。
靳梧箴頓感不妙,解釋說:“劉安我今天才見過一面,以前不認識。”
“見過一面,過了一招,就廢了他一只胳膊,現在生死未卜,你還說弱質女流?”老六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話,語氣卻是愈發陰郁,陰森森的話就像是無形的刀子抵在靳梧箴的脖子上。
讓她全身發冷。
這時她才后知后覺,這幾個人是劉安一伙的,她這算是撞到槍口上,但她不明白,只是跟劉安過了一招,劉安的胳膊怎么就廢了呢?難道嘯仁在暗中幫忙?
現在也不是深究的時候,靳梧箴收回心思,凝重的看著他們說道:“聽您的意思,是要給劉安報仇?”
“給他報仇?”桌上有人嗤笑出聲,“他也配。”
“我們只是要殺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