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的南宮依路,白衣的秦樂琴,站在一片粉紅的桃花林裡,一個風華絕代,一個傾國傾城,站在一起,是那麼的般配,簡直就是神仙眷侶。
他摟著她,她的頭靠在他結實寬大的肩膀與胸膛之間,美麗的臉帶著幸福甜蜜的笑,桃花就像看到他們興奮似的,一片片桃花紛紛落下,都是落在秦樂琴的身上,讓她白衣添了幾片紅,說不出的漂亮。
而南宮依路,竟然時不時在她額頭落下輕輕地吻,當然也時不時擡頭望向天空,深邃的眸華閃爍著一絲複雜。
鏡面太光滑了,她不想看得那麼清楚,可是沒辦法,南宮依路的表情,她還是清楚地看在眼裡了。
懷裡抱著她,眼神爲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複雜?還是,他有在想自己?他時不時擡頭望向天空,是看那輪明月還是在想著什麼?
鏡子的畫面倏地變了,是南宮依路和南宮墨路,他們連下棋邊在聊話,聊什麼她聽不清楚,因爲鏡子沒有聲音傳出來。不過,她看南宮依路的嘴脣,能看出來,他有很多次提到她,每次提到她的時候,目光微閃,但讓她很失望,除了那抹複雜,並沒有看到他的不捨和傷痛。
她把鏡子收好,苦笑地看了一眼那個龍頭,南宮依路爲什麼會有不捨?爲什麼會有傷痛?他身邊有了秦樂琴,他愛的是秦樂琴,自己只不過是秦樂琴的替身,現在秦樂琴回到他身邊了,他還會記得自己嗎?她想,就算他提到自己,也不是因爲掛念,也不是因爲愧疚,而是得意吧?
沒錯,就是得意,他一定很在成就感,在她剛穿越過來,就被他遇到,然後就被他娶回六王府……然後她纔會來這裡,最後秦樂琴纔會有救。
秦樂琴復活了,南宮依路這一生,可以無憂無慮地當他的魔王了。
季琴兒把鏡子扔進空間玉石,伸手摸了摸龍頭,“鏡子就歸我了,放在這裡,只會佔灰塵。”雖然,這面鏡子由始至終都沒有佔過一絲灰塵。
季琴兒轉身便要離去,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活生生地站在這裡,而鏡子裡面的畫面,是最近才發(fā)生的事情,她看到南宮依路和南宮墨路下棋時,駱日姚就站在南宮依路的身後,這麼說秦樂琴和他在桃花園的事情,也是最近發(fā)生的,秦樂琴都復活了,她好端端地站在這裡,難道自己不是秦樂琴的轉世?
既然不是秦樂琴的轉世,她也不是秦樂琴的替身!
想到這裡,季琴兒心情好多了,至少出現在南宮依路和南宮墨路面前,不怕他們會要了她的命,她就說嘛,她就是她,怎麼會是秦樂琴的替身呢!
季琴兒絕美的臉露出一抹解脫的笑,忽而目光一冷,冷聲說道:“不要躲躲閃閃了,當個縮頭烏龜很爽嗎?還不給老孃滾出來!”
“我的公主,看來你心情不錯嘛。”半空中,一道如春風般和睦的聲音偉來,這道聲音非常悅耳。
公主?這悅耳的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這時,一道碩長挺拔的身影從空中旋轉而下,墨色的長髮飄舞,青衣衣袂飄飄,腰上的銀帶飛舞,落地無聲。
季琴兒一驚,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個男人,除了用風華絕代和傾國傾城來形容他,她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詞放在他身上了。
那些什麼玉樹臨風,身材魁梧,俊美帥氣等等,都不過如此。
琥珀色的雙眸,他這種琥珀色跟南宮依路還是南宮依路的身份之前的那種琥珀色不一樣,他這種可以說是晶瑩剔透的,就像透明的瞳孔一樣,說不出的漂亮。
沒錯,漂亮用在男人身上,好像有點不太好,不過他這雙眼睛,真的很漂亮,簡直是把南宮依路都比下去了。
還有他的肌膚,白到透明,細膩到她一個女人見了都會嫉妒的那種,配上青色的錦衣,如雪般白的肌膚,顯得就像天上的雲……不對,就像一朵仙境成長的花朵,青色的錦衣腰上還纏著銀帶,袖口還龍紋,把他身上那股尊貴和威嚴的氣質都襯托出來了。
季琴兒皺了皺眉,他的袖口有龍,這座宮殿的牆壁到處都是刻著龍,難道他就是這座宮殿的主人?
也不對啊,這座宮殿的主人,不是鬼帝嗎?鬼帝不是被她殺了嗎?魂魄都毀滅了。
眼前這個容貌傾國傾城,風華絕代,身上又散發(fā)著一股尊貴、冷漠、威嚴還有纖塵不染的男人是誰?
她記得在昏迷之前,是他衝進來,把她抱出來,她纔沒有死在南宮依路和南宮墨路手裡的。
“是你救了我?”季琴兒問道,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她不認識他,一個如此俊美的男人無緣無故地救她,一定有目的吧?
安爾亞輕輕一笑,琥珀色的眸含著一抹淡淡的溫柔,深深地凝視著季琴兒,“我的公主,你要怎樣感謝我?”
季琴兒蹙眉,我的公主?這個稱呼,好像有人這樣叫過她,她略深思後,腦海裡突然閃過牛安格那醜陋的身影,她一驚,難以置信地看著安爾亞:“你到底是誰?這幾天一直暗中監(jiān)視我,到底有何企圖?”
他不會真的是牛安格吧?骨髓山的牛安格,也跟到這裡來了?跟到這裡來很正常,但是牛安格那麼龐大,那麼醜陋,眼前這個美男子,她真的無法把他們扯在一起。
“我是在保護你不是監(jiān)視你,我是誰,美麗的公主,你應該想起來了吧?”安爾亞溫柔一笑,他剛纔可是看到她吃驚和難以置信的樣子,雖然只是一瞬間,不過都被他捕捉到了,她剛纔那個樣子,簡直是可愛極了。“你真的是牛安格?”季琴兒真的好想仰頭對天長吼,那麼醜的牛安格,怎麼可以變得那麼傾國傾城?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是如此的讓人嫉妒羨慕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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