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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代虐渣女!

淺夏的心思,桑丘子睿自然是不可能體會得到的,他是一個性情有些偏執(zhí)的人。否則,百余年前,也就不會做出了突然舍棄皇位的那種行為了。

此刻,看著面前心愛的女子,自然是早早地便知道了他一定會來,竟然是在自己的寢室里,還覆上了面紗。她的心里,到底是將自己恨地有多徹底?

桑丘子睿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狠狠地纏住,纏地緊緊的,密密的,不留一絲縫隙,然后再猛然收縮,將他的心勒地幾乎就是喘不過氣來的那種疼,讓他一瞬間,便是呼吸一窒,身形一晃,額頭,已是有了一抹冷汗。

前世眼睜睜地看著她上了青衣小轎,然后進入了那人的府第時的感覺,再次襲擾上了他的心頭,痛不可言!

“淺夏,你一定要這么對我么?”

桑丘子睿出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是多么的蒼白無力!

在他看來,或許淺夏并不知道自己在她死后,做了什么,并不知道自己為了她,舍棄了皇位,甚至是舍棄了自己的性命。換來的,不過是今生的一次相遇,可是沒想到,這一世,竟然是又要再次錯過么?

不!

桑丘子睿的腦海里響起了一個聲音,不可以!自己不能因為這么一點小小的挫折,就放棄她!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怎么可以就此放棄?

這一世,哪怕是用搶的,他也一定要讓她陪在自己的身邊。

打定了主意,桑丘子睿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抹的陰鷙,不過許是知道淺夏對于一個人情緒的敏感,所以,再抬眼時,眸底已是一片柔光。

“桑丘公子,過去的,總歸是要過去的。一味地糾結于過去,你不覺得自己太蠢了些嗎?”

“不!淺夏,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對于百余年前的事情,到底知道了多少,我只知道,我愛你!我的人生中,若是沒有了你,便等于是沒有了陽光,沒有了希望。淺夏,不要這么快做決定,也給我一些時間來向你證明,我不再是之前的那個他了,不好么?”

淺夏苦笑一聲,證明?拿什么證明?這一世的他,不再是皇子了,自然是不可能會再為了江山而舍棄她!

只是,她可沒忘,他是桑丘家族這一輩最為出色的希望,為了自己,讓他舍棄整個桑丘家族,他會肯嗎?

淺夏沒有想過去試探他,因為她知道,無論他是否愿意舍棄這一切,對于她來說,都是無所謂的!自己早已不是百余年前的那一位紅裳少女,而他們之間,亦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一切,終歸是付諸于流水,不可能回頭了!

“你走吧。我們之間既然是合作關系,這一次,我就當做是你是來試探我的誠意的。再有下次,別怪我出手狠毒了。”

淺夏不待他做出任何反應,已經轉了身,不肯再看他一眼。

桑丘子睿看著她消瘦中透著幾分堅強和孤傲的背影,抿了抿唇,“淺夏,你還是不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么?”

等了許久,都不見淺夏有任何的回應,桑丘子睿有些苦澀地看了她一會兒,見仍然是得不到她半分的回應,只能咬咬牙,離開了。

他知道,她的沒有回應,便是拒絕!

那樣僵直的脊背,那樣驕傲的身影,讓他的心,一痛再痛,卻終究是沒有敢做出一丁點兒逾矩的舉動。

他知道她的周圍有暗衛(wèi),他甚至是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中一個暗衛(wèi)對自己衍生出來的敵意,可是那又如何?

只要他想,他就一定可以抱一抱她,親一親她,看一看她!

可是他不敢!

他可以逞一時的痛快,卻是極有可能因為一次的沖動,直接就被淺夏將他給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這不是他想要的!

自己幾經周折,耗費了那么多的精力和人力,他怎么能就如此輕易地將心血毀于一旦?

便是再難,他也會想法子得到她,現(xiàn)在不成,不代表以后不成!只要是他們都還活著,他就有的是機會!至于這中間,她是否會嫁作他人婦,他不是不在乎,只是跟兩人長久地相守比起來,已然是微不足道了!

淺夏知道,今晚的這一切,妖月必定是都看到,也都聽到了。那么,也代表著,穆流年也將很快就會知道。

一想到此,淺夏就覺得有些頭疼,她要如何向他解釋這一切?告訴他他們兩個之間是百余年前的一段孽緣?他會相信嗎?

可是不解釋?

那她該怎么應對他的疑問呢?

淺夏覺得依著穆流年有些霸道的脾氣,是根本就不可能會不理不問的。所以,這一晚,她翻開覆去地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個什么好的解釋來,反倒是次日一早,頂著熊貓眼,就去了花廳。

本來淺夏是還沒有睡醒呢,可是長平王府的世子爺來了,她這個未婚妻,總不能連面兒也不露吧?再說了,是人家世子爺再三提到了她,說是備了些小玩意兒,特意送來與她把玩的。這樣的話,若是還不讓人家見面,豈非是太不近人情了些?

淺夏到了花廳的時候,便只見他一人著了一襲淺藍色的長袍,負手而立,不遠處的衣架上,搭著一件兒黑色的大氅,淺夏沒有細瞧,只覺得那皮毛的色澤很是黝亮,想來應該就是一種極其珍稀的動物的皮毛。

淺夏在門口站了一下,四處一瞧,見這屋內,竟然是只他二人,倒是有些意外。什么時候,外祖母和舅母倒是如此地開明了?讓他們男女獨處一室,竟然也放心?

不過,一想到了穆流年這廝向來是有些厚臉皮的,之前,甚至是能當著哥哥的面兒,就強抱著自己不撒手,這一次,指不定又拿什么迷惑了外祖母了。

淺夏心里頭有些打鼓,莫不是昨晚上的事,他已經知道了?這才一大早的,她也不過是剛起了身,連早膳都沒用呢,妖月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穆流年轉身看她,見她有些局促地站在門邊兒,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那樣子看上去倒是有些呆呆的。

“怎么?我今日看起來有些像老虎?”

穆流年有些戲謔的聲音傳來,讓淺夏略有些尷尬,一抬頭,眼下的一圈兒青影,自然也就被他給瞧了個仔細。

“怎么了?昨晚上沒睡好?”穆流年的眉頭一皺,說出來的話,自然是帶了三分責怪,七分寵溺。然后也不等她過來了,倒是自己快步走了過去,拉著她的手,再仔細地打量了她的臉色幾分,搖搖頭,“有什么事,竟然是能讓你不得好眠的?”

淺夏聽著他的語氣,似乎是并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不過,再仔細一琢磨,心里頭便明白了,敢情是他不想讓自己有壓力,所以才故意表現(xiàn)出什么也不知道的吧?

一時間,心里頭暖暖的,淺夏也不再拘著,反倒是咧嘴笑了笑,有些撒嬌道,“我還沒用早膳呢。”

穆流年一愣,再往窗外瞟了一眼,這都什么時辰了?竟然是還未用早膳?

拉著她到桌前坐了,信手拈了一塊兒綠豆糕送到了她的嘴邊,“先吃這個墊補點兒吧。若是吃別的,到了午膳你就又不餓了,對你的身體也不好。”

淺夏伸手去接他手上的綠豆糕,卻被他手一動,躲了過去,那目光灼灼的樣子,分明就是想著要親自喂她吃。

淺夏的臉紅了紅,好在這里沒有別人在,也不再拘束,張嘴咬了一小口。

穆流年也就只是專心地喂著她吃糕點,又親手給她倒了一盞茶,免得她再噎著。兩人一個喂,一個吃,這屋子里的溫度,倒似是比剛才要高了一些。

淺夏吃了三小塊兒點心后,便搖搖頭,示意不想吃了。

穆流年這才拿了帕子,將手上的那些糕點渣子擦了擦,“我聽說昨日你遇到宋佳寧了?”

“嗯。我讓妖月查到了她落腳的地方了。妖月可將那宅子告訴你了?”

穆流年點點頭,然后眼睛看著她,“昨夜子時,她回來告訴我的。”

子時?

淺夏的身子微微有些僵,那個時候她離開,怎么可能會不將桑丘子睿也來了云府的事情告訴他?

穆流年也不急,看到淺夏的表情有些僵硬,而且眸底似乎是還有些擔心和糾結,笑笑,“淺淺,我今日空閑得很,陪你用了午膳再走,可好?”

淺夏眨眨眼,然后有些呆呆地點了頭,這會兒離用午膳也不過就是一個多時辰的功夫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處宅子,我已經讓人查過了,是梅家的。”

“梅家?”淺夏的眉心一緊,早先的那種懵懵的狀態(tài),早已是一去不復返,只想著,這個宋佳寧,竟然是與梅家搭上了,看來,她還真的是小瞧了她!難不成,早先的人車失蹤,也是梅家的手筆?

“是梅家的二公子梅千方的。此人有勇無謀,偏又好色成性。不過,聽聞此人身邊的美人兒無數(shù),可是他卻從不肯為了女子出頭。反倒是利用這些女人的時候居多。”

淺夏微怔,“這樣的人,還叫有勇無謀?”

“呵呵!淺淺,他的身手極好,論說,也不算是一個太蠢笨的,可是在這京城,特別是跟他那個聰明無比的大哥相比,簡直就是差了天上地下。這么說吧,梅千洛之才,與桑丘子睿,可是不相上下。而梅千方這樣文不能治國的普通男子,還能算得上是什么智勇雙全嗎?”

淺夏點點頭,“若是這么說,我倒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小心的,是梅千洛?”

穆流年伸手輕撫了撫她的頭,眸中的寵溺無限,因為要配合上自己曾臥病多年的形象,臉色微微泛白,眉宇間的一絲病態(tài),倒是讓人很難不去相信,他纏綿病榻多年。

“梅家是不可能會與穆家握手言和的。當年梅側妃是如何進得長平王府,他們心里頭跟明鏡兒似的。而這些年來,如果不是父王要佯裝我中了毒,還要依靠宮里頭每年大發(fā)慈悲給出的解藥,怕是父王早就將梅側妃給打發(fā)出去了。如今,父王和母妃不在梁城,這府中的中饋,竟然是沒有交到她這個側妃的手里,你說,她在梁城來說,還有什么臉面?”

淺夏細細地琢磨著他說的話,想著這個梅側妃倒是個人物,這么多年,如此尷尬又有些窘迫的身分,卻是被她給利用得如魚得水!

之前,她也曾聽聞,長平王妃因為擔憂世子的病情,所以但凡是外頭有個什么應酬宴會之類的,都會推掉,若是實在推不掉的,也只是讓梅側妃代表了王府去參加,所以,梅側妃在外頭的人緣兒一直不錯,在貴族圈子里,也算是個有著好口碑的。只是這一回?

“元初,你說這一次,梅側妃會不會趁著他們不在京中,反倒再次對你下手?”

穆流年淡淡一笑,“她倒是想!只不過,你覺得我是那么容易被她算計的?”

淺夏不像他那般自信,這個梅側妃能將人緣兒混到這個境地,顯然也是有著幾分手段的。而且,想想之前穆流年可是真的中過毒的,若說他幼年時中毒,與梅側妃無關,打死她也是不信的!

所以說,對于這種人,自然是不能不防。若是能找到一個恰當?shù)臋C會,自然是要將其一擊即中為妙!

“你有沒有想過,如今你的身體好了,可是光明正大的出入各個府第了,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將梅側妃給解決了?長平王府里別人的暗線,必然不少,而且這位梅側妃,儼然就是那個最大的頭兒!你不想讓長平王府,就此太平么?”

“淺淺,你覺得長平王府可能會有真正的太平么?即便是我將長平王府的那些暗線都給拔除了,難保皇上不會想法子再往王府里塞人,既然如此,索性就不理會那些人就是。總歸我也知道哪個是忠心的,哪個是向著皇上的也就罷了。至少,對于這些暗線,我都了若指掌了。若是再來一批新的,反倒是不好利用了。”

這下子,換成淺夏瞠目結舌了!

這么說來,穆流年一直都知道長平王府里頭,誰是皇上的人,誰是梅家的人?

而且之前透露出病重的消息,也都是他刻意借了他們的口傳出去的?

淺夏一時無語,只覺得這個穆流年,還真是將人利用得徹底!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我總覺得,其它的暗線,倒也罷了,可是梅側妃這個,實在是有些礙事。有她在一日,你母妃只怕心里頭也是膈應的慌。”

穆流年聞言輕笑,“這倒也是。我母妃最討厭的,也便是這個梅側妃了。不過,好在我父王的心在母妃那里,否則的話,我豈不是成了讓母妃暗暗垂淚的那個幫兇了?”

淺夏白他一眼,心道,你自己知道就好!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有無數(shù)個女人同自己爭寵,或許還能忍受,可是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禍害自己兒子的女人,竟然是活得好好兒的,只怕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忍的!

好在這會兒王妃不在府上,否則的話,怕是早就出手光明正大地整治這個梅側妃了。

轉念一想,就在穆流年才剛剛‘身體痊愈’的當口兒,淮安許家就出事了,若說這里頭沒有穆流年的什么算計,還真是讓人不太相信呢。

瞥見了淺夏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懷疑,穆流年也只是輕笑了笑,“好了,別再瞎琢磨了。父王和母妃離京,的確是我授意的。若是這會兒母妃忍不住,直接對梅側妃動手,只怕是會被外人傳了閑話,特別是讓皇上那里,會想法頗多。你要明白,在他們心里,我之前一直能茍延殘喘地活著,所仰仗的,可是宮里頭傳出來的秘藥。若是我才剛好,梅側妃就倒霉,你說,皇上會如何猜想?”

這倒也是!

淺夏點點頭,皇上本就多疑,若是這會兒梅側妃再出點兒什么事,只怕皇上心里頭會更加惱恨上了長平王府了。

“你的人暫時不要再有所動作了,宋佳寧那邊,我會找人盯著。你該知道,我手里頭也有能用的人。我們兩個,如果是非要有一個人暴露,最好是我。”

“淺淺,你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了,何來你的,我的?”

淺夏一時語塞,其實,在她心里想的很簡單,現(xiàn)在桑丘子睿進京了,并且是已經入朝受封了官職,那么,他就必然是會有所動作的。

而且,淺夏相信,若是她果真有什么事,桑丘子睿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有些自私,可是一想到了當年他曾那樣的利用自己,現(xiàn)在自己只不過是偶爾利用他那么一下下,也算做是來討要利息了。

淺夏知道,自己雖然不會武功,不能用刀殺人,可是她的心,一旦狠硬起來,卻是比殺手還要更冷!

對于桑丘子睿,除了無視,她現(xiàn)在能做的,便是利用兩人的合作關系,好好地利用利用他,讓他也切身地體驗一把,被心愛之人,傷得體無完膚的感覺,是不是很刻骨銘心。

當然,這樣的想法,打死她,她也不會說出來的,更不會讓穆流年知道!

她知道自己有時候很壞,可是她卻并不后悔,這世間眾生,若是果真人人只要行善,便可有善報的話,又怎么會有那么多冤死的人?

再者,對好人行善,自然是好事。可若是對惡人心軟,那便是對自己心狠,就是在拿自己的未來,來換取對方的錦繡前程了!想想百余年前的那一幕幕,自己做的,不就是對惡人心軟?

現(xiàn)在,淺夏的心態(tài)已然是平淡了許多,桑丘子睿在她的心里,雖然是算不得什么惡人了,可也絕對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利用他,她可是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卑鄙。

淺夏越想,便越是理直氣壯了。

“元初,現(xiàn)在你的處境要比我危險得多,除了梅側妃和那個穆煥青之外,你還要提防來自皇上那里的壓力,更有梅家的人對你虎視眈眈,所以,你應該是集中精力去應對他們。至于這些小事,我能應付得來,再說了,既然我與桑丘子睿是合作關系,干嘛就不讓他為我做些事?要知道,我可是為了他在安陽城的勢力,費了不小的力呢。”

穆流年的眼中閃過一抹異彩,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淺淺這是要討要回報了?”

“自然!之前他送我的水晶,我也還給了他,怎么說,也是他現(xiàn)在欠我的多!若是不能好好地利用他一把,我怎么就覺得自己有些虧呢。”

“嗯,也好。我聽淺淺的。”

淺夏這才抿唇一笑,微微挑動了一下眉梢,就是呢,且不說百余年前的事了,就單單是說這一世,目前來說,也是他桑丘子睿欠著自己的。自己若是不跟他討要一些利息,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宋佳寧那里,淺夏并不覺得她還能給自己帶來什么嚴重的威脅,可是知道她與梅家的人搭上了,她便不得不防了。

只是,宋佳寧那樣的女人,能被梅千方看上,卻沒有帶回府里,實在是讓她有些意外。而且,從之前妖月看到的情形來說,她很肯定,宋佳寧現(xiàn)在早已不是什么處子之身了。只怕是跟在了梅千方身邊的時日不短了。

淺夏想想宋佳寧那日的作派,輕嘆一聲,宋佳寧這分明就是作死的節(jié)奏呀!

很明顯,梅千方所謂的好色成性,也不過就是他喜歡玩弄女子罷了!

聽聞他府中妻妾成群,又怎么可能會真的鐘情于一個宋佳寧?只怕是除了覺得她年輕貌美,一時新鮮之外,更是看中了她是云敬麗的女兒,這個身分吧?

穆流年看她想什么想得入神,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在想什么?”

淺夏淡淡一笑,“你知道,我向來不是一個心軟的人,而且,對于有可能會威脅到了自己,甚至是整個兒云家的任何因素,我都不可能會讓他們平安無事地留下來。”

“所以?”

“我為桑丘公子做了那么多事,也該是他回報我的時候了。否則,我豈不是成了單方面為他賣命了?那可不值!”

“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最好是不要將自己搭進去。有些人,不值得你動手!”

“嗯!”淺夏重重地點點頭,然后一臉輕松地模樣,“放心!我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

入夜,梅千方從馬車上下來,身形有些搖晃地便進了院子,小廝連忙提了燈籠,再扶上了他。

“二公子,您怎么這會兒又過來了?今兒個可是十五。”

這小廝以前是在梅府伺候的,要知道這但凡是大宅院兒里的人都知道,每逢初一、十五,男人自然是要去正院,也就是妻子的院子里歇息的,這也是等于告訴府中上下,男主人對主母的一種尊重。

可是今日是十五,想不到這梅二公子,竟然是跑到了這里來,那府上的二奶奶,雖說是不介意他有那么多的姬妾,可是不代表著,就可以讓他給打了臉面呀。

“十五?十五怎么了?爺我高興!我愛上哪兒上哪兒!”梅千方明顯就是有些醉了,說話時,這舌頭還有些打結。

宋佳寧早就聽到了動靜,連忙笑著迎了出來,自小廝手中撫過了梅千方,“二爺來了?瞧瞧,怎么喝了這么多呀?這又是哪個天殺的,將我們二爺給灌成了這樣兒?”

“呵呵!還是小美人兒知道心疼爺!好!有賞!”

“多謝二爺了。”宋佳寧笑得跟蜜糖似的,可是這眼底卻是有了幾分的不甘心!

雖說她是搭上了梅千方,可是卻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外室也就算了!偏偏這個梅千方也是個小氣的,竟然是隨意地弄了這么一處小宅院兒就打發(fā)了自己,這讓她如何能甘心?

不過,宋佳寧一想到了,自己在遇到他之前所遭遇的一切,也便不敢再有什么別的奢望了。如今,還是一門心思地想著如何將他給服侍好了,才是正經!

畢竟,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也是不可能會再嫁個好人家兒了。

梅千方美人兒在懷,再加上飲了不少的酒,這會兒哪里還能想得到其它?

大手直接就開始在她的身上摩挲了起來,直將宋佳寧給撩撥得連連嬌喘,這才得意大笑。

才進了屋子,梅千方便迫不及待地將房門,一腳給踢上,抱著宋佳寧就上了床。

要說這宋佳寧,也的確是會伺候人!

倒不是說她多么聰明,而是自小時,便曾偷偷地撞見過云敬麗與人私通,后來,在允州的時候,也曾在城外的莊子上,撞到過她與盧少華偷情。

當然,對于這些,云敬麗是不知道的。

宋佳寧本就生得漂亮,再加上由先云敬麗也曾三番四次地提點她,將來嫁了人,定然要將夫君的心給抓地牢牢的,對于云敬麗的一些伎倆,她還真是學會了不少。

這也正是梅千方這陣子,會對她十分癡迷的一個重要原因。

一翻云雨之后,宋佳寧臉色紅潤得宛若是雨后的桃花,嬌艷欲滴,明媚萬千,讓床上的梅千方,恨不能將她給揉進了自己的骨子里去。

“二爺,上次妾跟您提的那件事,您考慮得如何了?”

梅千方的大手在宋佳寧光滑的脊背上,不亭地留連著,眼中那色色的光茫,還真是讓宋佳寧有些不敢瞧。

“美人兒放心,有二爺在,自然是不可能會輕饒了那個丫頭。不就是云家的小姐嗎?有什么了不起的?放心,回頭二爺替你出氣!”

宋佳寧臉一偏,佯裝生氣道,“二爺就會拿這些話來哄哄妾!妾知道,她是云家唯一的小姐,再加上又與穆世子訂了親事,身分尊貴,輕易招惹不得。可是二爺,那日,妾明明也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事的。哪知道,反被她羞辱了一番!”

說著,一雙嫵媚的眸子里,便開始泛了淚光,楚楚可憐的模樣兒,還真是讓梅千方心軟了幾分。

“美人兒這是做什么?放心!爺何時騙過你了?不就是與那個病鬼訂了親事嗎?什么身分尊貴?就她也配!你放心,那個穆世子也是活不了多久的,至于云淺夏,我早晚將她擄來,任你打罵,如何?”

“果真?”

“自然!”

宋佳寧破涕為笑,不過隨即,眸中又染上了幾分的醋意,“只怕到時候二爺見到了那位云淺夏的真容,根本就下不去手了。她可是比妾還要更美上幾分呢。”

宋佳寧此言,無非也就是要將梅千方心底的那種色欲給他勾起來。跟了他這么久,她自然是知道梅千方是個什么樣兒的人?只要是能將云淺夏送到了梅千方的床上,那么,她這一輩子也就是完了!

宋佳寧的眸中閃過一抹狠毒,恨恨地想著,一個沒有了完璧之身的云淺夏,長平王府怎么可能還會要?莫說是穆世子了,怕是在京城,稍微有些臉面的男人,都不會娶云淺夏那個賤人了!

果然,梅千方在聽完了她的話后,眼睛里的光彩更盛了幾分,顯然也是多了一抹期待。

“真的?那個云淺夏生得果然如此漂亮?”

“自然是真的!妾有何理由來騙您?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問問府上的小姐。聽說,她們是見過面的。”

“嗯,好!那就等回頭爺將她擄了來,待爺玩兒的差不多了,再將她送到你這兒來,任你驅使打罵,如何?”

“妾身就先謝過爺了。”宋佳寧千嬌百媚的聲音,再次讓梅千方心猿意馬,想也不想,直接一個翻身,便將她再次壓在了身下。

沒有人注意到,暗處一雙泛著寒光的眼睛,盯著那薄薄的窗紙,恨不能將里頭的一對狗男女給拖出來凌遲一般!

兩日后,淺夏陪著程氏上街,說是隨意轉轉,其實程氏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多看看綢緞、繡坊什么的,這淺夏的婚事訂了,嫁妝自然也就該緊忙地籌備起來。

而且要嫁的是長平王府的世子,這無論是大件兒小件兒,都不能馬虎了。除了奢華,還要講究個精致才是。

淺夏陪著程氏轉了幾家后,便又到了一家首飾鋪子,兩人直接就被請到了二樓的雅間兒里慢慢地選。

這來來回回地,每一次都會有兩名婢女捧上兩個托盤來,供二人挑選,淺夏自己也不知道這些婢女進進出出了幾趟了。不過,她倒是對于程氏的耐性,佩服得很了!

淺夏的心思并不完全在這些首飾上,這間首飾鋪子正沖著一條小胡同兒,而那條小胡同兒里頭,則是好巧不巧地,住著宋佳寧。

很快,淺夏在看到程氏選了差不多有十幾件首飾的時候,便聽到了外頭的人聲鼎沸。

淺夏一抬眸,三七便十分狗腿地推開了窗子,使得淺夏不必挪動身子,便能將外面的一切,清楚地收入眼底。

只見一名衣著華麗的年輕少婦,正坐在了一輛奢華的馬車上,挑了簾子探頭往外看。

約莫有四五名婆子,揪著宋佳麗的頭發(fā)就出來了。更準確地說,是將宋佳寧從那院子里,給拖出來的。

宋佳寧的一身裙襖,早已是骯臟不堪,而頭上的首飾也是所剩無幾,散亂地像是雞窩一樣,臉上除了幾個紅紅的巴掌印子,似乎是還有幾道紅色的劃痕。

因為離著遠,所以淺夏不確定,那位宋佳寧的臉上,到底是傷的有多重。

早上收到消息,讓她到這里來看戲,看來,自己來地還真是時候。看著宋佳寧被人如此對待,淺夏的心里,竟然是有一顆小小的惡魔一般的種子,開始發(fā)芽了。

看了好一會兒,淺夏低了頭,喃喃道,“自己好像是越來越壞了,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呃?什么?小夏怎么了?”程氏在一旁也看著外頭的熱鬧,對于淺夏的話,沒有聽清楚。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那位姑娘有些眼熟。”淺夏一本正經道。

程氏一聽,眼熟?直接起身站到了窗前,可憐此時那宋佳寧早已被打得面目全非,哪里還有原本白蓮花一般的純凈?

程氏看了半天,也沒有覺出她什么地方眼熟來。一則是她與宋佳寧五年未見,本就算不得有多熟。二來,就宋佳寧現(xiàn)在這樣子,怕是夜夜與她歡好的梅千方過來,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了。

“哼!小蹄子,告訴你,想巴著我們二爺不放,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就你這種下三濫的貨,也敢肖想我們二爺?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就是!還敢攛掇著二爺不回府,賤人!如今見到了我們二奶奶,竟然是連安也不問。果然就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賤蹄子。”

幾名婆子在正當街上,將這宋佳寧給罵得是污穢不堪!

宋佳寧是恨不能直接就一頭撞死在墻上算了!可她也不過就是想想罷了,現(xiàn)在她渾身酸疼的要命,連起來的力氣都沒了,更何況是再去撞墻?

左腿骨傳來的鉆心一般的疼,讓她不免有些擔心,該不會是讓她們幾個給打斷了吧?

幾名婆子在外頭罵了許久,總算是見自家主子將簾子放下了,知道主子這是滿意了,這才又一人踢了她一腳后,大大咧咧地跟在了那馬車后頭,沒事兒人似的走了。

待人都走遠了,那院子里的兩個小丫頭才敢探出頭來,再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將宋佳寧給扶了起來,慢慢地往回走。

淺夏看著宋佳寧那左腿的樣子,便知道,她這條腿顯然是斷了!

不僅如此,剛剛她看得仔細,那名婆子趁人不注意地時候,可是還拿了帕子在那宋佳寧的臉上胡亂地抹了兩把。

宋佳寧的臉上有傷,應該是之前被人用指甲抓出來的,而那帕子上?

淺夏一想想這高門大院兒里那些夫人們的手段,便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只怕宋佳寧的這張臉,是保不住了。

對于好色的梅千方來說,一旦宋佳寧的美貌沒了,那么不管她之前有多受寵,將來,梅千方也是不可能再來看她一眼了!

這便是以色侍人的悲哀之處了!

若是宋佳寧是府上的小妾,哪怕是個通房,那也就罷了,即便毀了容,至少還可以在府里頭住著,吃穿不愁。可是現(xiàn)在?一旦梅千方不來這里了,時日一長,只怕是要斷了宋佳寧在生活上的供給了。

淺夏勾勾唇,不得不說,桑丘子睿這一招兒,還真是狠!

輕而易舉地便將宋佳寧的靠山給移開了,而且,這等事情,還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旁人的身上。畢竟,當初打了宋佳寧的,可是梅家的二少奶奶,有目共睹!誰會想到,這分明就是桑丘子睿故意派人攛掇的呢?

兩人挑選好了首飾,外頭的熱鬧也散了,程氏便提議該回府了。

淺夏這次之所以愿意陪著程氏出來,也不過就是為了借機看場戲罷了,如今戲看了,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留下了。

兩人一前一后下了樓,程氏身邊的嬤嬤早就過去與掌柜的結帳了。

淺夏扶著程氏,才走到了門口,便瞧見了桑丘月由丫環(huán)陪著進來了。

“給云夫人請安。”桑丘月的禮數(shù)向來周全,淺夏也沖她福了福身,“桑丘姐姐安好。”

“想不到竟然是在這里碰到了你,還真是巧。云妹妹可選到了如愿的首飾?”

“多謝桑丘姐姐關心了,已經挑好了。正準備回去呢。”

“昨日遇到了梅家的千音妹妹,她的壽辰眼瞅著就到了。我是來為她挑選禮物的。對了,昨兒還聽千音妹妹說,她的壽宴,可是也要邀請云妹妹呢,到時候,云妹妹可要早點兒來。咱們姐妹們,也好多說會子話。”

看著如此熱切的桑丘月,淺夏只覺得自己的腦仁兒一抽一抽地疼,自己有說過要去嗎?

------題外話------

同學聚會,小華看到當年追的屌絲,開著寶馬車帶著他老婆來了,他老婆是小華隔壁宿舍的同班同學,心里后悔極了。

忽然電閃雷鳴,小華穿越回5年前,屌絲手捧鮮花追她,她答應他了。就這樣,5年后再參加同學聚會,小華那隔壁宿舍的女同學一個人開著寶馬車來了…

同學們,這個笑話告訴我們什么道理?女人當自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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