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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軟禁淺夏?

這日,穆流年正陪著淺夏在后花園里乘著涼,吃著冰鎮西瓜,桑丘子睿上門了。

淺夏對于他的出現,并不意外。

既然是要走了,身為盟友,總要來告別一下的。

穆流年雖然不悅,可是客人上門,總不能攆了出去,“請他進來吧。”

“他今日來,十有八九是沖著你來的。我今日就大度一回讓他見見你。也讓他看看你這個即將為人母的世子妃。”

淺夏直直地看著他,突然道,“我怎么就覺得你現在的笑容這么虛假呢?而且,多多少少還有那么一點點炫耀的成分在里頭。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快要生孩子了,是一件特別給你長臉的事兒?”

穆流年嘿嘿一笑,“我都偽裝地這么完美了,竟然還能被你識破了。老婆大人果然是智謀無雙呀。”

淺夏瞪他一眼,伸手在他的腰間一掐,“你就得瑟吧!真不明白你身為一個大男人,怎么還會這樣幼稚了。”

穆流年的耳朵動了動,眸中一道精光閃過,快速地在淺夏的臉上印上一吻,再將她的腰輕輕環了,低頭道,“將來孩子出生了,我抱著你,你抱著孩子,我們一家三口去氣氣他。”

淺夏無語了,扯了扯嘴角,可是卻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跟這樣的穆流年如何溝通了。怎么就覺得他一對上了桑丘子睿,這腦子就有些不正常呢?

不遠處,一襲白衣出現,淺夏坐在亭子里看過去,宛若謫仙一般的人,正慢慢地向他們走來。

雖然淺夏不喜歡桑丘子睿,可是卻又不得不承認,他這樣的男子,的確是有種讓天下無數女人為之發狂的資本。

英俊、儒雅、文武雙全,智謀無雙!

這樣的男人,似乎是只能出現在了一些不合實際的夢境之中,可是現在,卻是同時有兩個這樣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當然,相比較而言,她還是覺得穆流年是更好的一個。

“坐。”穆流年沒有起身相迎,隨意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向他的目光里,除了欣賞之外,似乎是并沒有什么不悅和排斥。

桑丘子睿在二人身前坐定,抬眸看向了淺夏,視線自然而然地,就滑向了她的腹部。

“快要生了吧?”桑丘子睿的語氣里,聽不出一絲的喜怒,就像是真的在與一個普通友人說話一樣,太過冷靜,太過淡然。

淺夏微微笑了,“是呀。快了。聽說你要回安陽城?梁城這里,你果真是能放得下嗎?”

桑丘子睿唇角微揚,眸光里也閃耀著絲絲縷縷的雀躍光茫。

“你在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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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淺夏被問得有些懵,這個問題從何而來?自己什么時候關心他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在關注我的動向,不是嗎?如果不是關心,又何必關注?”

淺夏頓時黑了臉,這是什么邏輯?他要離開梁城的事情,應該不是什么秘密吧?自己知道有什么不對嗎?難道不正常?

這樣想著,淺夏下意識地就將眼神拋到了穆流年那邊。

穆流年的俊顏上浮上一層似有若無的笑,一雙眸子里頭迸射出來的,絕對不能說是什么多么友善的光茫。

“桑丘公子,看來,你似乎是忘了,她是我的淺淺。”

桑丘子睿勾唇一笑,“怎么可能會忘了?淺夏現在身懷六甲,不就是因為她是你的妻子?我今日來,是向兩位辭行的。”

淺夏的眉心一沉,她可不認為,桑丘子睿會突然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我后日就會啟程前往安陽,明日在靜國公府設宴,希望兩位能同往。”

“自然。桑丘公子此番離京,不知何時,方是歸期?”穆流年笑問道。

桑丘子睿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將來之事,將來再說。”

次日,淺夏起床后不久,就吩咐人去備了衣裳,既然要去為人家送行,總要穿的得體一些,不能讓人小瞧了她。

“回小姐,世子爺說了,今日的場合,您去不太合適。桑丘公子離京,自然是該著他們這些好友們相送,若是他成了親,您去送一送夫人也是無妨的。可問題是這會兒桑丘公子還未成婚,您若是去了,只怕整個宴會上,也只您一名女子。”

淺夏皺了一下眉,也明白這話說的有理。

不過,她可不認為穆流年是真的顧及到了這一點。他是不想著讓自己再與桑丘子睿碰面吧?這是擔心自己會被他給劫走了?

淺夏失笑地搖搖頭,自己現在這副模樣,還有什么好劫的?除了他穆流年拿自己當個寶外,誰還會對她如此上心?

淺夏擺擺手,“罷了,不去就不去。我倒也樂得在府里歇一歇。”

青姑姑帶了幾名年輕的少婦過來,“啟稟世子妃,這乳娘都找好了,王妃找了三名,云夫人和林夫人送了兩名乳娘過來,總共五人,王妃的意思是,讓您自己選一選。”

淺夏微愣,“尋乳娘做什么?我的孩子,自然是要吃我自己的奶水長大的。”

“回世子妃,就算是您自己帶孩子,您剛生完的時候,也不可能會有奶水呀。總不能餓著小主子吧?再說了,您是世子妃,這滿月以后,還要出席一些必須的場合,若是您自己帶著孩子,總歸是有些不太方便的。”

淺夏不語,臉色有些差,她就是想要自己親手帶大一個孩子,難道這也不成?

放眼但凡是有些權勢的人家,的確是沒有女人自己帶孩子的。可她就是覺得自己生的孩子,吃自己的奶水,這才是天經地義的,不是嗎?

輕咬了一下嘴唇,也明白其實王妃和母親都是為了自己好,萬一自己生完孩子,這奶水立時下不來呢?就算是有了奶水,若是再不夠吃呢?總不能餓著孩子吧?

淺夏有些懨懨道,“這個,我也不太懂,就由青姑姑和幾位嬤嬤做主就是。只要是為人身家清白,干凈一些,再知道怎么帶孩子就成了。”

“是,世子妃。”

其實,淺夏想的是,自己還不知道能活多久,舅舅沒有繼承了外祖父的天賦,命數都尚且不多,更何況是自己?

自己這一輩子,或許也就只能為穆流年生這一個孩子了,若是不能自己親手帶大,總歸是有幾分的遺憾的。

淺夏前世也不曾生下孩子,這一世,自己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真的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親手將孩子撫養長大。

她的一生應該是短暫的,可她卻也是幸福的,她有一個愛她的夫君,一個待她極好的婆家和娘家,很快也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

她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

如果能讓她親手將這個孩子帶大,她將更感激上天對她的照顧和垂憐。

穆流年去了靜國公府赴宴,淺夏知道在他的心底里對桑丘子睿還是有幾分的防備的。只是,既然桑丘子睿有意離開,那么,也就說明了他已經放開了。

自己如今已是大肚便便的樣子,哪個男人看了還會動心?

桑丘子睿那樣一個風光霽月的男人,怎么可能會對自己還有所眷戀?

當初在桃花林中,自己看到的那些幻像中,雖然是他為了那個紅衣的姑娘一夜白發,那又能代表了什么?

淺夏突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如今即將為人母,她突然明白,有些事,太過執著,最終受傷害的,只是自己。

就像是她對盧家的恨,還有自從在桃花林中看到了那一切后,對桑丘子睿的種種排斥和怨恨。自從她有孕之后,對此就就看得越來越淡。

包對宋佳寧和盧淺笑,她們再壞,再怎么算計自己,自己若是一心沉迷于報仇之中,得到的,也只會是恨,而非幸福。

就像是當初她眼看著盧少華死了,后來又得知宋佳寧死了。她開心嗎?

她不開心!

當然,她也不會為了他們難過,她只是突然意識到,人死如燈滅,就算是有再多的痛,再多的怨,也只會隨著一個人的死,而慢慢消散。

她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若是自己的心里仍然是充滿了恨和怨,看這個世上的一切都是帶了那種灰暗的顏色,那么,自己的孩子生活在這樣的一個母親身邊,又會快樂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淺夏這幾個月一直都很少出門,除了看書,就是一個人靜靜地待著,想著她的一切,她幼時,她的現在。

想著之前的徐澤遠,自己刻意的疏離和躲避。想著桑丘子睿,自己在看到了那些幻像之后,對他的態度和敵意。想著一直陪在了她身邊的穆流年,如果沒有他的愛,她現在,又會是什么樣子?

經歷了這么多事,淺夏終于還是看清楚了一個道理。

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是幸福快樂的。

被自己愛的人關心著,照顧著,是這世上最最甜蜜的一件事。

既然如此,那她為何還要去糾結于過往的那些不快樂,甚至是痛苦呢?

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么?值得么?

淺夏覺得這個道理自己明白得太晚了,白白地讓自己錯過了那么多美好的時光。

好在現在自己發現這一點,至少,將來她可以滿面笑容地告訴自己的孩子,這個世界有多美好。即便是在他未來的人生中會遇到壞人、挫折、困苦,可是這些,在奇妙的生命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淺夏甚至覺得如果沒有小時候盧少華和靳氏帶給自己的那些痛苦和侮辱,那么,現在,她或許也不會體會到穆流年給她的愛,是如此的美妙。

左手輕輕地在肚子上撫摸著,“寶寶,你就快要出生了。你父親和你的祖母,為母親準備了一個很舒適的產房,到時候,你會在那里出生。你的祖母、外祖母,舅姥姥,都為你準備了好多好多的小衣裳和小被子。你真幸福。”

“啟稟小姐,剛剛定國公府來人,說是林小公子在府上突然高熱不止,林夫人這會兒急得不得了,偏巧定國公現在被皇上召進了宮,出不來。”三七過來稟告道。

“可有讓人去請哥哥了?”

“回小姐,已經去請了。不過,大公子的脾氣您是知道的。他幾日前進了藥廬,誰叫也不出來。就連云夫人去叫過兩次,他都不肯出來。林夫人是擔心他這怪脾氣沒人能制得住,所以才讓人給您送消息過來。”

三七說著,一臉的無奈,這位大公子,還真是奇葩,而且是越來越奇葩了。

之前吧,好歹還會賣自家長輩的面子,可是現在,真是除了小姐的,誰的話也不聽了。

“讓人去備車,我親自去一趟云府,正好也許久不曾給外祖母請安了,也去看看她。”

青姑姑有些不放心,“世子妃,您現在可是八個多月了,可不成。最多再有一個月,您這就要臨盆了,要不,您讓三七走一趟如何?”

淺夏搖搖頭,“若是三七能請得動哥哥,你以為母親還會讓人來知會我?連舅母的面子,哥哥都不賣了,顯然這藥癡的病癥,是越地嚴重了。”

“可是您這身子重,實在是有些不方便。”

“不礙事,之前元初不也是陪我一起出過門嗎?讓馬車走慢一些,穩一些就好。若是不放心,你就陪我一起走一趟就是了。”

青姑姑看到世子妃的態度堅決,也知道自己是勸不動了,沒法子,只能囑咐了人在那馬車上墊了厚厚的褥子。

這大夏天的,淺夏聽著青姑姑的吩咐,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為了防止有人驚了馬車,青姑姑又讓人去帶了幾十名侍衛一同出門。三七和妖月,自然也是要隨行的。

青姑姑不放心,自己在馬車里陪著世子妃,這從出了大門,到馬車開動,用了足足有一刻鐘的功夫。

沒辦法,這上馬車的速度,當真是被青姑姑給要求地慢得不能再慢了。而上了馬車之后,又被青姑姑扶著坐好,再將各處都看過之后,讓人再去檢查了一遍馬車,完全放心之后,才讓車夫駕車了。

而另一邊,因為太后的旨意陸續下達,很快,趙家、方家、劉家就都將各自的女兒送入了宮。

其中,方家送進宮的,是一名庶女,因為方華容早已有了婚約,身為帝王,初登大寶,自然是不能做下奪人妻子的惡事。

劉家送入宮的,則是劉如玉。

淺夏的馬車走出去沒多遠,剛好就遇到了接劉如玉入宮的宮里的隊伍。

淺夏不是一個喜歡找事兒的人,更何況,當她知道前頭馬車里坐的是劉如玉的時候,還是輕嘆了一聲,那樣的一個可人兒,卻要被入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宮里,當真是命苦。

可是沒辦法,誰讓她是劉家直系嫡女?

淺夏吩咐人讓路,兩輛馬車錯身而過之時,淺夏似乎是能看到了馬車里劉如玉,那一張美艷,卻又寫滿了無奈的臉。

淺夏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之人,只是這位劉如玉,她的確是有幾分的喜歡的。這一旦入了宮,將來是敵是友,尚未可知呀。

等到護送了劉如玉入宮的最后一個人也從他們的身邊經過,淺夏一擺手,青姑姑對外吩咐了一聲,馬車這才徐徐前行。

劉如玉是欒河劉氏最為尊貴的小姐了,她一旦入宮,若是不能為后,那么,最少,也將會是一名貴妃。

桑丘家的姑娘不入宮,京城方氏和扶陽趙氏的女兒,似乎是都不及劉如玉的身分尊貴。方家送進宮的還是一名庶女,那就更不可能會封后了。

淺夏開始琢磨著太后和皇上的用意,劉如玉一旦封后,那么,欒河劉氏,勢必是會全力輔佐皇上,畢竟,劉家之前已經出過一位太后了,如今再出一名皇后,那將是何等的尊貴榮耀?

淺夏的馬車走了沒多遠,前面便有人攔下了馬車,“敢問可是長平王府的馬車?”

“正是,車上坐的,乃是長平王府的世子妃。”

來人下馬行禮,“啟稟世子妃,奉太后口諭,請您入宮一敘。”

淺夏微愣,“可知太后宣我入宮何事?”

“回世子妃,下官等只是奉旨辦事,具體何意,下官也并不知情。”

淺夏雖有疑惑,可是隨行之人也都認出,的確是宮里頭的御林軍。而且,這條路,也是出宮傳旨的必經之路,他們定然也是看到了馬車上有長平王府的標記,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既如此,那便走吧。”

青姑姑等人自然也沒有法子,太后的旨意,誰敢不遵?

進了宮門,照規矩,也只有三七、妖月和青姑姑隨她一同進宮。

許是考慮到了淺夏的身子重,所以才下了馬車,便看到早已有人抬了步攆過來等候了。

走出了一大截之后,淺夏才覺得有些不妥,“停下。”

“不知世子妃有何吩咐?”

“這也不是去福壽宮的路呀,你們是什么人?到底要帶本夫人去何處?”

“回世子妃,太后如今正在福壽宮召見剛剛進宮的劉小姐,太后口諭,您進宮后,先至華洛殿稍候。”

華洛殿?

淺夏的眸子微微瞇了,看來,今日之行,實在是有些不吉了。

頭微微一偏,“也好,本夫人有些累了,也想著暫且歇息一會兒,那里可還安靜?”

“回世子妃,如今后宮之中空虛,新進宮的幾位美人兒,這會兒也正在學習宮里的一些規矩,自然不會亂走。華洛殿,很是安靜,適宜休息。”

“那便好。走吧。”

青姑姑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可是偏又說不出來何處不對。只得跟著步攆一路走著。

終于到了華洛殿,淺夏才注意到這是一處獨立于御花園內的一處三層宮殿。這里離福壽宮可不近呢。

進了大殿,淺夏看到殿內早已候了兩名宮女,連忙服侍著淺夏在榻上歇了,一個奉茶,一個捧上了點心。

淺夏擺擺手,讓她們退下,空曠奢華的大殿內,就只余她們主仆四人。

“世子妃,奴婢瞧著有些不對勁呢。您看,咱們是不是想個法子聯系一下華太妃?”

這位華太妃也算是穆家信得過的人了,淺夏知道這一點,只是現在情勢未明,若是貿然地就將華太妃給驚動了,只怕是會給她帶來災禍。

“不必。”說著,吩咐了三七和妖月,“你們兩個四處看看,可有什么可疑之處?”

“是,世子妃。”

淺夏想著如今進了宮,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暗衛,是否跟進來了,這里的人走動不多,侍衛自然更少。畢竟是后宮,不是什么人都能隨意踏足的。

“世子妃,從上面看,這附近過往的人極少,太后怎么會宣您在此候駕?”

妖月從上頭下來,出于殺手的一種極為敏銳的感覺,這里頭有些不對勁。

待她的鼻子動了動,突然意識到了不妙,立馬驚呼,“三七,快閉氣。”

說著,她自己的身子一軟,就跌倒在地,然后才苦著一張臉,眼底全是濃烈的憤怒,“竟然是被人下了軟筋散!幸好世子妃不會武功,不然對您和孩子,只怕都會有些損傷。”

青姑姑連忙將妖月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再看三七,已是在軟坐在了樓梯口。倒是她和世子妃二人無事。

想到剛剛妖月說的話,青姑姑大概明白了,這是為了不讓這兩個丫頭動武。

淺夏則是眸子倏地收緊,一抹有些詭異地光茫開始在眸底快速地流轉著,很快,輕柔的聲音響起,“青姑姑,她們沒事,你去將那香爐里的薰香滅了,她們一會兒就會恢復過來的。”

“是,世子妃。”

只是當青姑姑才一靠近了那香爐,就覺得身子一僵,自她的后背,閃出了一道明黃色。

淺夏抬眼看過去,表情詫異,竟然是皇上?

“皇上?請恕臣婦如今有孕在身,不便行禮。”

“免了。穆少夫人,朕對你,可是久仰了。”

淺夏略有些迷惑,“不知皇上此言何意?”

“云淺夏,在朕面前,你又何必再裝無辜?你有什么本事,你當真以為,除了穆流年之外,再沒有別人知道?”

淺夏的瞳孔一縮,肖云放這是在暗示什么?是說自己的處事手段,還是關于秘術師的身分?

“臣婦不知皇上所言為何,還請皇上明示。”

肖云放溫柔至極地笑看著她,“云淺夏,你以為,朕會不知道云蒼璃當初為何執意要將你改為云姓?至于云長安,他不過就是被你舅舅擺在了明面兒上的一個傀儡罷了!你才是云家真正的少主子,不是嗎?”

淺夏的心里咯噔一下子,他果然還是知道了么?難道說,自己隱藏了這么久的秘密,在皇室的眼中,根本就不是秘密?

“皇上,當初舅舅會讓臣婦改為云姓,也是擔心將來自己隨母親嫁入定國公府后,會受盡委屈。臣婦是他唯一的外甥女,他心疼臣婦,有何不對?”

淺夏說著,面上的表情也漸漸地放松,“皇上,當初家母嫁入定國公府吃了多少苦,被多少人算計,想必您也是有所耳聞的,現在,又何必故意來質問臣婦?”

“好一張利嘴!云淺夏,原本,朕也一直以為你也不過就是生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皮囊而已,現在看來,你才是那個隱藏得最深的。”

“皇上過獎了。”淺夏不卑不亢道。

“云淺夏,說實話,朕很欣賞你。你的這張臉,也的確讓朕很滿意。你放心,今日將你誘進宮中,我不會對你如何。若是朕有心殺你,你焉能活到現在?”

“還請皇上明示。”

肖云放的眼睛瞇了瞇,有些危險的氣息,開始在他的身上彌漫著,定定地看著云淺夏,似乎是要將眼前的這個女人給完全地看穿了一般。

淺夏也不懼他,十分淡然地與其對視,似乎是站在了她身前,根本就不是什么皇上,反倒是一位因為仰慕她的美貌,而不知死活的無賴一般!

淺夏倚在了榻上,始終不曾起身,而肖云放雖是一襲龍袍,可是卻站在了她的對面,兩人四目交匯,淺夏不閃不避,表情不驚不懼,著實是讓肖云放產生了一種極大的羞辱感和自卑感。

自己常常帝王,在這個女人面前,竟然是一點兒尊嚴也感覺不到!這簡直就是太折損他的龍威了。

“云淺夏,你以為跟朕玩兒這種文字游戲很有趣?現在你自己是什么情形,你心里頭應該很清楚。你的兩位侍女現在連自保都是問題,你還指望著她們來保護你?更何況,別忘了,這里可是皇宮。”

“所以呢?”淺夏聽罷,竟然是緩緩地笑了出來。

這一笑,倒是將肖云放給勾地三魂里面,丟了兩魂兒!

淺夏本就生得極美,這會兒側倚在了軟榻上,因為懷孕之故,所以一直是不施粉黛,這樣天然去雕飾的美貌,比起了那些滿身都是脂粉味兒的女人來說,不知道多了多少倍的魅力。

“留下來。”肖云放將這三個字說的極輕,似乎是生怕自己說重了,就會將眼前的美人兒給嚇著了,若是再不笑了,可是就得不償失了。

淺夏的眼皮微抬,“皇上,臣婦是長平王府的世子妃,怎么?難道皇上想要強娶臣妻?您可是才剛剛登基,想必現在許多事情,還是摸不清頭緒的,這個時候,選擇與長平王府為敵,似乎是不太明智呢。”

肖云放冷笑一聲,“云淺夏,敢這樣與朕說話,你的膽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大。”

淺夏只是隨意地笑了笑,一手輕輕地撣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臣婦的膽子一向很大,皇上要不要試試?”

“你在跟朕開玩笑?”

“皇上,您將臣婦誘來此處,意欲何為?臣婦現在是一個即將臨盆的產婦,身材雍腫不堪,這樣的云淺夏,也能引起您的欲望?”

一個女人,將這樣的話說的這般赤裸祼,實在是讓人有些汗顏。

若是有其它的女子在此,只怕會指著淺夏破口大罵了。

毫無禮數可言,甚至是開口閉口就是這等讓人羞澀的話,她到底是不是一個女人?這樣的女子,如此怎么可能會是那個在人前溫婉大方的穆世子妃?

“你一直沒有回答朕的問題,朕知道你是云家的下一代繼承人,而你身為一名女子,而且還只是云蒼璃的外甥女,并非是他的女兒,若是你沒有幾分真本事,他怎么可能會讓你來接掌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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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從哪里看出來,臣婦要接手云家了?”

“怎么?你不承認?你別告訴我,云長安那樣的一個藥癡會成為了云家的家主。云淺夏,不要以為這世上就只有你們云家人聰明。早在父皇在世之時,就已經猜到了這一點,只不過,對你多次的試探,都是毫無結果。”

“原來這些,皇上都知道。看來,我當初真是不該與桑丘子睿合作,不該將你捧上皇位了。”

肖云放的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字面上的意思。難道皇上以為,當真只憑著你的母后,就能將你救出來?僅僅只有桑丘家的支持,你就能成為新一代的帝王?肖云放,我以前一直以為你雖然不聰明,可至少不笨。現在看來,是我高估了你。”

肖云放的臉色陰沉冰冷,一雙俊目此時迸發出極為凜冽的寒光,像是一把把的匕首,射在了淺夏的身上,幾乎要將她給凌遲一般。

“云淺夏,不要以為你是穆流年的妻子,我就不敢將你怎么樣。我的意思很簡單,你留下,我會保你平安生下孩子,而這個孩子,我也會讓人送回長平王府,至于你,必須要留在宮里,陪在朕的身邊。你若是答應了,朕也不會再為難你,若是不答應,那么,你腹中的孩子還能否保住,就不一定是你能做得了主的了。”

“皇上以臣婦腹中的孩子相威脅,難道就不覺得卑鄙嗎?身為一代帝王,竟然做出如此齷齪之事,實在是讓紫夜的臣民們心寒。”

“放肆!”肖云放大怒,“云淺夏,不要以為朕對你忍讓三分,你就可以肆意地侮辱朕。朕是紫夜的皇,而你,現在不過就是朕軟禁的一個女人而已。你最好地先認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和身分。”

“皇上何必如此動怒?”云淺夏話落,十分悠閑地坐直了身子然后一手搭在了榻上的小幾上。

“皇上,不如說一說,您將臣婦誘來此處,不僅僅是為了軟禁臣婦吧?臣婦自認與皇上見面不多,您該不會說是對臣婦一見鐘情吧?”

肖云放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跟這個女人說話,怎么就有一種自己找虐的感覺?如此犀利且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怎么就會是穆流年那樣的人能看得上的?

整天與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不會被氣得七竅生煙么?

“云淺夏,朕承認你生得很美,只是正如你所說,朕現在對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過分的舉動。還是那句話,只要你乖乖地留下來,朕自然是會保你無虞。”

“皇上,臣婦可是知道,宮里已是陸陸續續地住進了幾位美人兒。您的后宮之中,百花爭艷,又何必將臣婦強留于宮中呢?”

“云淺夏,難道朕剛才說的還不夠明白么?云家的女人,既然是有了過人的天賦,要么嫁入皇室,要么,就是死路一條。你自己說呢?”

淺夏似乎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連連大笑,“當真是荒謬!不知皇上如何得知臣婦有著過人的天賦的?您看到過?臣婦若是果真有過人的天賦,此時,還會被您囚禁于此?”

“就算你沒有,朕為了以防萬一,也是不可能會再放你出宮的。你就安心在此長住吧。”

肖云放似乎是被云淺夏給氣地不輕,表情已是開始有些不耐煩了,顯然,對于這樣的云淺夏,生得再美,也不可能會引起他的興趣。

他是王者,自小出身皇家,身分尊貴,即便是當初頭上有一個肖云松壓著,可是也不能改變他是嫡出皇子的身分。

走在了外頭,自然到處都是躬屈膝,可是今日面對這個女人,讓他知道了什么叫無可奈何!

他不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初見云淺夏,有著這樣美貌的女子,他自然是會愿意多看兩眼的。可是現與她一番對話,便讓他對這種性情的女子,有了幾分的排斥。

“皇上,您懷疑臣婦有著何等天賦?或者說,您是知道我舅舅是秘術師,所以,我也是秘術師,對嗎?”

肖云放的瞳孔陡然一緊,雙眸定定地看著她,“你承認了?”

“皇上,這一切都是您的猜測,臣婦何時承認了?再說了,臣婦如今就在這里,不如您告訴我,我的天賦是什么?”

云淺夏明顯戲弄肖云放的話,讓他聽了,自然是怒不可遏!

這個女人,竟然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自己的權威,看來,她不僅僅是膽子大,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那么,她所優仗勢的到底是什么?是她身后的長平王府,還是那個有些神秘的云家?

“皇上既然也說不出來,那就只能說明是皇上臆測了。既然如此,還請皇上下旨,送臣婦出宮吧。”

“朕剛剛說的話,難道你都沒有聽到嗎?云淺夏,既然進來了,你就休想再出去。你若是能助朕一臂之力,將來,朕自然是會考慮給你一個不錯的身分,妃、貴妃,隨你挑選,朕絕不吝嗇。”

“呵呵。”淺夏這一次笑得有些諷刺,“皇上,我是穆流年的妻子,我有正妻不做,偏偏跑到您這后花園兒里給您做小?您覺得我傻,還是缺心眼兒,分不清孰重孰輕?”

“你?”肖云放幾乎就被她這話給氣得暈過去了,他堂堂帝王的妃子,在她云淺夏的眼里,竟然是不過一介小妾?

那能一樣么?皇宮里的妃子可都是有品級的,這能一樣么?

肖云放幾乎就是咬著牙道,“云淺夏,你果然是不知好歹。”

“皇上過獎了。比起皇上的肆意妄為,我可是已經安分多了。你身為帝王,不思如何理順朝政,給紫夜百姓帶來安康富庶,卻是一心只想著逼迫忠良,肖云放,你的良心何在!”

肖云放顯然是沒有想到云淺夏竟然是還有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竟然是敢對他大呼小叫,甚至是直呼他的名諱,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皇上,你今日將我困于此處,當真就只是為了將我留下?你以后我是三歲的小孩子,你說什么,便是什么?你真正想做的,不就是讓桑丘子睿和穆流年反目為仇?”

肖云放的臉色微僵,嘴唇輕輕動了一下,卻似乎是找不出理由來辯駁她的話。

“皇上,別忘了現在的這個位置,你是如何做上去的。沒有桑丘子睿,焉有你的今日?若是沒有我長平王府對你的鼎力相助,你以為你還能身著龍袍,在此對我耀武揚威?”

肖云放的一張臉此刻已是陰寒至極,好看的龍目之中,則是寒氣逼人,幾乎就是要將眼前的女子,直接給凍成了冰人一般。

“云淺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如此膽大妄言,你就不怕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呵!就憑你?想殺我你還不夠這個資格。當初先皇費了多大的心思,都沒能取了我的性命,你又憑什么?憑著在你背后幫你出謀劃策的那幾位謀士,還是你之前私自藏在了皇子府內的秘術師?”

此話一出,肖云放的臉色徹底變了,不止陰寒,還多了幾分的灰白。

募地,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對這位云淺夏,似乎是太過大意了。怎么突然心底就涌上來了一股子寒氣,面前的女子,似乎是在漸漸地變得可怕了起來。

肖云放多年在這宮中明爭暗斗,對于危險的逼近,自然是十分的敏感。

此時,他就突然有了這樣的一種感覺,眼前的女人,似乎是他這一生中所遇到的,最為危險的一個!

------題外話------

淺夏的這番言論是不是太大膽了?哈哈,你們猜,后面皇上會怎么做?淺夏又能不能順利地回到長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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