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娘是有點困,但小半年沒見面,雖然是在臥室裡纏綿了一個下午,這場酒又喝到下半夜,但一躺在牀上,這美少婦還是有些話想說,總之她就美滋滋是想著未來的日子。
“要不,我們再進(jìn)些設(shè)備,將我們的工廠再擴(kuò)大?”十四娘側(cè)身朝著楊楚生,一條雪腿還往他的雙腳上放。
楊楚生笑著豎一下大拇指,他這次過來,不也有想將這個意思跟她說一下,現(xiàn)在好,她自己倒先說了。
十四娘看著還沒放下的大拇指,“吃吃吃”地笑,身子往他挪近了,幾乎是半個身子都趴在他的身上。小聲又說“再進(jìn)五六十萬港幣的設(shè)備,每個月可以多做出不少產(chǎn)品。”
“也就是多賺不少錢。”楊楚生也說。
十四娘朝著他嗔一下,又笑著說“在香港,就是認(rèn)錢,沒錢你就沒人樣。”
楊楚生點頭笑,兩眼卻在望著天花板。
“喂,你在想什麼?”十四娘看他有些發(fā)呆的樣子,嬌嫩的手摸著他的下巴問。
楊楚生一隻手放在她粉肩上面,小聲說“在想潘老闆要是到我們那裡辦廠,我要怎樣找錢建廠房。
“要不,在這邊帶二十萬港幣過去。”十四娘一說,身子一翻,乾脆趴在他身上。
“你傻啊,二十萬港幣才值多少人民幣。”
楊楚生才說完,十四娘臉一低,輕輕往他的嘴巴親一下,眨著眼睛說“我知道了,你又在想走私。”
“你怎就這樣聰明。”楊楚生說著也笑,雙手將她的身子往上扶一點,她整個胸前都壓在他身上,讓他還感覺呼吸不大通暢。
“不要走了,以前是不得不走,現(xiàn)在不用冒這個險。”十四娘又說。
楊楚生笑一下“我知道,不就在想個保險點的方法嘛。”
“這幾天,我這邊要發(fā)原料,能不能利用?”十四娘又小聲說,嘴巴又往他的臉湊近點。
楊楚生突然雙手扶著上面美豔的臉,笑著說“你怎麼突然就變得聰明?”
“我以前就笨呀?”十四娘還假意不爽,又親了他一下,笑著說“睡吧,太困了。”
十四娘還真的是困,才一會,趴在楊楚生身上,呼吸聲也漸漸均勻起來。
楊楚生卻兩眼還睜得老大,擡手往臉上抹,十四孃的幾根長髮,被風(fēng)扇一吹,貼在他臉上,癢癢的感覺,怎麼能睡。
睡不著就想,也因爲(wèi)事情比較多,所以才睡不著。現(xiàn)在他想的卻是九龍城裡的事,就大鬍子帶著那二三十個骨幹,想到外面開公司,也沒有那種頭腦。這九龍城裡雖然亂,但也可以說是藏龍臥虎的地方,裡面一定有一些頭腦還行,也有文化的,最少跑過來的知青也不少。
還是知青,知青兩字,楊楚生還是比較有感情吧,而且這時候,知青也可以代表著有文化的意思。
什麼時候睡去,楊楚生不知道,只感覺突然間,有一股氣息,還有涼涼的,充滿著彈性的什麼,輕輕地印在他的嘴脣上面。
“嘻嘻!你繼續(xù)睡吧,我得到公司去。”十四娘見他睜開眼睛了,還在親著他的嘴巴一張開,笑著說。
楊楚生也起來了,她忙她的,他忙他自己的。
“你還要去那裡呀?”十四娘還是一身最貼身的,坐在修妝臺前,對著鏡子梳著長髮,小聲問。
“我還要到九龍城裡。”楊楚生穿上衣服說。
十四娘從鏡子裡朝他瞪,意思嘛,就是昨晚下半夜才從那裡回來,還要去的意思。然後看著他在拉褲鏈,還拉得有點難,這美少婦又是抿著嘴巴,“咯”地笑。
楊楚生想再到九龍城裡,當(dāng)然是因爲(wèi)要成立公司的事了。在香港,要成立一家公司不難,但要用誰的身份?這還是個問題。大鬍子這些人,是有幾個有戶口的,但公司當(dāng)然不能用這些人的名字註冊,搞不好這些傢伙動不動不是砍就是殺,要有事那不就玩完。
但這要用誰的名義呢?楊楚生是有想到用包租婆的,可也感覺不行,應(yīng)該說,她這種人,一定也會在警方里面留有什麼。
“你又要去呀?”十四娘梳好頭髮,站起來又問。
“楊楚生走到她後面,從後面將她抱住,小聲說“昨晚我讓大鬍子到外面開公司的事,那個公司就用你的名字註冊。”
十四娘拿開他的手,轉(zhuǎn)過身子還眨著眼睛“我不想跟什麼幫有關(guān)係了。”
“只是用你的名字而已,又不是叫你管理。反正這些人做的就是樓花生意,其他的他們想做也做不來。”楊楚生又說。
十四娘又不是頭髮長見識短的那種人,眨著眼睛又說“做樓花生意,也不用開公司呀,人家只認(rèn)樓花不認(rèn)人的嘛。”
“現(xiàn)在就隨便開個不用大的公司,將來也不止只做這種生意。”楊楚生也說。
“那好吧,不過等著錢賺多了,我就……”十四娘下面的不說了,張開小嘴巴,做著一口吞下的意思。還沒開口笑,卻嗯嗯地叫,張開的嘴巴,沒笑卻變成了迎合著楊楚生的親吻。
兩人一邊嬉笑,一邊往昨天吃過的豆?jié){店走。
“我走了。”楊楚生走出豆?jié){店,小聲說,然後往九龍城裡走。
好傢伙,大鬍子這些傢伙,因爲(wèi)昨晚楊楚生和十四娘走了以後,他們還繼續(xù)喝,現(xiàn)在一個個還橫七豎八躺在地面上,整個房間都是酒氣。
“起來了!”楊楚生看著這些傢伙,笑著就大聲喊。
“哎呀!楊哥,你來了!”大鬍子一睜開眼睛就喊,急忙翻身坐起來,這傢伙用腳朝著地板上的傢伙們就踢。
“嘿嘿,楊哥!……”這些傢伙一起來,都朝著楊楚生喊。
楊楚生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幫傢伙就只知道搖頭,感覺吧,黑的就是黑的。朝著大鬍子說“你這幾天,到下面找?guī)讉€知青跑過來的,這些人有文化,將來可以在公司裡幫忙。”
“嘿嘿,楊哥,我還真的有點怕,就我們這些人,要搞走私,販白貨那行,想跟十四娘一樣做生意,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大鬍子還苦著臉說。
“那你就繼續(xù)管著這裡面的,外面的生意,就讓能做的人做。不過,外面的,也屬於你這裡管的。”楊楚生又說。
“嘿嘿,行,我呆在這裡面呆慣了,你等等,我到下面找跑過來的知青。”大鬍子說完了,砰砰就往下面跑。
九龍城裡的知青那可不少,這大鬍子跑到下面,楊楚生還聽到他的大喊聲“誰是知青跑過來的?快點過來,楊哥要請你們喝酒!”
哈哈哈!大鬍子的聲音可響了,這傢伙才一喊完,“砰砰砰!”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一下子跑過來十多個,其中還有兩三個女的。
“嘿嘿!楊哥,瞧瞧,你還想要還有,一大堆。”大鬍子領(lǐng)著十幾個,一進(jìn)門就笑著喊。
楊楚生也笑著看這些人,大多歲數(shù)跟他差不多,笑著說“你們是那裡下鄉(xiāng)的?”
想這樣問,就是怕有些冒充的。這些人也是知道楊楚生的名頭,當(dāng)然了,他也是知青,這城裡也有不少人知道。
聽著這些人說的,楊楚生也感覺行,是不是知青,當(dāng)過知青的,靠眼力和對話,就能感覺出幾分真與假。笑著說“我們都是知青,在那邊,可以大有作爲(wèi),到了這邊,同樣也可以!”
“嘿嘿!楊哥,怎麼作爲(wèi)?”知青就是知青,一個哥們還問。
“怎麼作爲(wèi),就是我們團(tuán)結(jié)在一起,走出九龍城!”楊楚生說著,還拍著這傢伙的肩膀。
這話是很振奮人心,可知青們心早就振奮過了,現(xiàn)在感覺他說的,好像就是在忽悠人似的。十多個人都在點頭,但沒有人能露出半點喜色。
楊楚生嘛,當(dāng)然有想法,就是將這裡面的知青們,拉出去,將他們拉出黑圈地帶。憑著知青們的文化和毅力,他就不相信,在這地方,知青們聚集在一起,就不能闖出另一片天。這種想法其實早就有,只是沒有條件,現(xiàn)在條件似乎成熟了。
“我跟你們說,今天衝著你們是最先響應(yīng)的,我到外面找人,給你們擔(dān)保,讓你們有個戶口。而且我們要在外面辦一個公司,這個公司,所要的員工,只有知青我們纔要。”楊楚生又大聲說。
這話真能讓這十多個人興奮起來了,別的不說,聽到戶口倆字,就夠這些人興奮起來。
“那要是幫我們?nèi)肓藨艨冢行┤伺芰嗽觞N辦?”一位女知青也小聲問。
“敢,誰敢這樣,老子保證將誰砍成兩段。”大鬍子虎起臉就喊。
楊楚生卻在笑,瞪一下大鬍子,然後又說“同樣都是知青,如果有人跑了就跑了,任何一個知青有困難,我能幫多少就幫,絕不後悔。”
這話,十多個知青還能有什麼不信的,都在笑。
“走,到下面,有多少知青,中午我請客!”楊楚生又說。
譁!這楊楚生又搞起熱鬧了,同樣在以前十四娘經(jīng)營的那個攤子,經(jīng)過這十多個知青的叫喊,一下子聚集了四五十個。
這些人,最大的也就三十左右,小的比楊楚生還小一兩歲,不管男女,讓他也樂,這是一支年輕的生力軍,何愁不能打拼出一片天。
“來!今天我請大家吃飯,就因爲(wèi)我們都是知青。現(xiàn)在我還不可能一時間幫你們什麼忙,但我今天話說在這,一定讓你們走出去!吃!”楊楚生朝著知青們喊,沒有酒,喊完了,就吃著沙河粉。
“楊哥,謝謝你!”一位女的也說,還眼眶含著淚。
“以後別叫我楊哥,我也是一個知青。”楊楚生又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