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生當了革委會副主任了,這些人那能輕易就走。
“楊主任,請客!”那位在印刷廠當廠長的女知青,身子往他一探,喊完就笑。
楊楚生從褲袋裡掏出錢包,也笑著說“行,將整個小賣部都搶掠一空。”
“喂,錢包裡多少錢呀?”桂香嫂朝幾個姑娘喊,可她們已經跑進黑暗裡了。
“桂香嫂,你怎麼老這樣關心呀?”婦女主任的女兒也大聲說。這好,大家的目光都往這俏村婦瞧。
桂香嫂容易臉紅,這俏村婦也笑著說“你們都看我幹什麼?”然後站起來,往竹子的陰影裡面藏。
“把她拉過來。”馬瓊珊小聲對彩雲和另一位知青說。
這好,四五個村姑,假裝也往桂香嫂那邊坐,突然彩雲伸手一抓她的手臂,四五個村姑一齊上,兩個拉著她的手,兩三個在後面推,一定要將桂香嫂拉回來。
“不要,嘻嘻嘻!”桂香嫂掙扎幾下也無效,只能喊。
“來,跟楊書記坐一起。”一位女知青笑著喊。
桂香嫂這一聽更慌,又是叫還帶喊,其他的村婦村姑們卻都笑成一團。
“別別!”桂香嫂又是大聲喊,然後“哈哈哈……”大笑聲又起。彩雲力氣大一點,走到楊楚生身邊了,猛地一拉,卻不想這一拉,連同桂香嫂兩個人,一齊往楊楚生身上就倒。
“喂!”楊楚生大聲一喊,一伸手就抱,只是只能抱著後背朝著他的彩雲,桂香嫂卻是正面。
這一陣笑聲啊,楊楚生雙手抱著彩雲,她後面朝著他倒,這一抱當然就是相當有高度的胸前。
村姑就是村姑,一個男人的手往她胸前用力一摟,嚇得她也立馬就叫。
桂香嫂卻是趴在她上面,兩人的重量和衝力,楊楚生撐得住纔怪,三個人倒一起,這還不夠好笑。
“喂,有人來了,快點起來!”秋月嫂笑得雙手又得扶著前面往上推,看好幾個人往這邊走過來了,邊笑邊喊。
桂香嫂先起來了,拉著彩雲的手,邊笑邊朝著這村姑的後面“噼”地就一下。
楊楚生也坐起來,走過來的幾個也在笑,這是幾個大隊書記,看這傢伙年輕就是好,吃飽喝足了,卻還有一班女人在跟他嬉鬧。
“來,坐吧!”楊楚生站起來就笑著喊。
這些大隊書記來了,桂香嫂她們也往一邊撤,幾個到小賣部買東西的知青也走了上來,每人都抱著一個大紙箱,整個小賣部真的被他她們搶掠一空。
“你這裡挺熱鬧的。”東方大隊的書記,一邊跟熟悉的幾個村婦打招呼,一邊笑著說。
“坐吧,我們纔開完會,大家就樂一下。”楊楚生也笑著說,雙手接過桂香嫂搬出來的茶具。
楊楚生意外地當了革委會副主任,這些大隊書記們,也是意外的驚喜,那有不來之理。在坐的,都是離得不大遠的幾個大隊書記,楊楚生這副主任分管的範圍可不小,公社革委會也才兩個副主任,他分管的是市場和農林水還有後勤,這可都是各大隊的切身利益。
“嘿嘿,怎麼搞的,想不到卻是你。”又一位書記笑著說。
“我也搞不懂。”楊楚生也笑著說。
東方大隊的書記又放低聲音“那你這大隊書記呢,總不能還兼吧?”
“肯定兼,現在紅光大隊書記誰能當,很難當的。”另一位書記說完了,接過楊楚生遞給他的香菸。
這邊在說話,另一邊的桂香嫂雖然在吃著餅乾,但卻在留心聽。她也覺得是這樣,這個大隊書記,除了楊楚生誰也當不了。
“喂,差不多要夏收了,你這邊還要不要收稻穀?”又一個書記問,因爲前段紅光大隊的稻穀,收得沒有地方堆放,楊楚生不得不叫停,現在農民們的存糧可不少。
“喝茶吧!”楊楚生手朝著泡好的茶一比,然後才說“先放放吧,我們公社的市場,應該適當放開。”
“撲!”東方大隊書記嘴巴才往茶杯湊,還沒喝就被嘴裡衝出來的氣,衝得茶水噴在褲子上。他們這些大隊書記,今晚來一是向楊楚生祝賀,二嘛,就是想從他嘴裡掏點他想幹的是啥。這傢伙說的市場開放,那可不是容易搞的。
“咳咳!”一邊的桂香嫂也出聲,聽他說的,她還真有點急。她可是因爲留心在聽他們說話,搞得她臉盆裡的衣服沒洗,她也忘記了。
這些村婦村姑們就是愛鬧,現在有這些大隊書記們在坐,想鬧也不好意思,但是這樣坐著吃東西也沒意思。坐著的人,漸漸在往村裡走,秋月嫂也走了,因爲她還有小孩。桂香和幾個女知青,還有彩雲她們幾個村姑卻還沒離開,幫忙清理著地上的垃圾。
“你要怎樣開放,讓社員的稻穀可以到市場上買賣?”又一位書記放下茶杯問。
楊楚生也端起茶杯,邊喝邊說“適當吧,大米可以,但不要太多,允許各地的米販子到我們公社買糧食。”
“這很麻煩。”一位書記說著也在搖頭。
“有什麼麻煩的,只要派出所,治安組和打資辦不要在路上檢查就成了,我們不用公開叫喊。”楊楚生又說。
“嘿嘿,你要能這樣幹,幹成功了,全公社農民喊你爹也願意。”東方大隊的書記一說,都在笑。
“等等,你們的第二個廠建成了,我家裡一個女兒到你們製衣廠,怎樣?”又一位書記問。
“行了,但我也說了,到時候,你們那裡插隊的知青,全部到我這裡來當工人。”楊楚生也有條件。
這些書記們才樂呢,有知青他們還嫌麻煩。東方大隊書記想走了,卻看見桂香嫂還在掃地,小聲說“她還在。”
“行了,你想走就走,想喝茶就別說話。”楊楚生說完看這老哥們,幾個書記都在嘿嘿嘿。
“走好!”楊楚生朝著走進黑暗裡的書記們喊,轉身朝還在掃的桂香嫂也說“我自己來吧。”
桂香嫂將那些垃圾往番薯地裡掃,幾個女知青和村姑也手捧著紙片這些,放起來還能成一小堆。
“點火燒掉吧。”桂香嫂朝楊楚生說。
一小堆垃圾燒起來的火,也有幾分篝火的意景。火光中,桂香嫂被映紅的俏臉,朝著楊楚生,小聲說“你又想搞門道了。”
楊楚生也朝她看,也笑一下,明白她搞門道的意思了。
“你怎麼不說呀?”桂香嫂清澈的眼睛,在漸漸熄滅的火光中,可沒有平時那種三分嬌羞三分情意的神情,好像是在瞪。
幾位女知青和村姑,卻是看一下桂香嫂,又瞧一下楊楚生,剛纔他跟大隊書記們的說話,她們也有聽見,可沒有覺得有什麼事。
“都是爲了社員們能過得好一點嘛,沒事。”楊楚生邊說邊往泡茶的地方走。
“快點泡茶,吃餅乾吃得喉嚨都幹。”彩雲也往泡茶的地方走,突然指著竹寮邊,桂香嫂放著的臉盆,“嘻嘻”笑著又說“桂香嫂,你不是要洗衣服嘛?”
桂香嫂也走到竹寮邊,將掃把一靠,拿起臉盆,可她還沒往水坑那邊走,楊楚生卻拿著內衣和毛巾,先往那邊走了。
“你們喝,我洗幾件衣服。”桂香嫂朝著姑娘們說,也往水坑走。才走到那棵苦楝樹下,就聽見“譁”!楊楚生撲進水裡的聲音。
這傢伙!桂香嫂站在水坑邊,將褲子捲到膝蓋上面,往伸進水裡的青石板上一蹲,看這傢伙“嘩嘩譁”地用上狗趴,大聲說“衣服拿過來呀。”
“哦,那那!”楊楚生站在水裡就知道那。
“撲!”桂香心裡是對他還有氣,但看他的樣子卻也好笑,就是怕脫掉了不好意思。笑著又說“拿來呀,不是在水裡嘛。”
楊楚生雙手往水裡探,那就脫了唄,然後走到離她不遠的地方,這有點麻煩,這裡的水淺一點,要走近,那可得趴在水裡。
“我扔了。”楊楚生一說,“啪”一聲,手裡含飽著水的東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劃出一條拋物線,落在桂香嫂跟前。
“咯咯咯!”桂香嫂也小聲笑,這傢伙是趴著往她靠近,可他卻沒注意,雖然是黑夜,但水裡也能看見他白白的,原來也有點弧度的屁股,因爲離水面太淺了。
“喂,你就爲了社員們能過得好一點,要有事可是你一個人承擔。”桂香嫂拿起她自己最貼心的一小件,還沒洗又說。眼睛又往他幾乎浮出水面的後面瞧,然後咬著嘴脣忍著笑。
“嗨,要不就不當,要當就幹出什麼,當時我在這大隊那樣幹,也一樣,現在只是整個公社而已。”楊楚生又笑著說,
桂香嫂小聲又說“別那樣幹了,會有事的。”
“沒關係,我當大隊書記的時候,鬥了幾個人了,不也現在好好的,還是革委會副主任,哈哈!”楊楚生還有點得意。
桂香嫂媚眼一瞪,對他的固執有點不滿,也沒多注意,手裡還沒洗,但已經浸過水的一小件,朝著他就扔。
“嘻嘻!”桂香嫂扔完了又笑,那東西也真準,“啪”一聲就落在楊楚生臉上。
“喂,你扔的是什麼呀?”楊楚生還問。落在他臉上的那東西,不是浸了水的嘛,一貼上就是特別緊。可這哥們爲什麼問,就鼻子裡聞到某種。
“哎呀!”桂香嫂也驚叫,然後“唰”地臉又得紅,這可是她的……
楊楚生擡手往臉上抓,這東西浸著水,還有水進入他的嘴裡,反正感覺那味道就是怪。抓下來一瞧,自己也暗叫親孃,怪不得他鼻子裡有感覺,原來是他從香港給她帶的那種又薄又小。
“快點拿來!”桂香嫂小聲說,還好幾個村姑在竹寮那邊,要不然明天又是大笑話。
“你怎麼?”楊楚生還問,然後將東西往桂香嫂扔,同時吐了一口唾液。
這吐唾液的動作,他也是下意識的,因爲嘴裡有味道。可桂香嫂一看,突然“嘻嘻”地又笑,那就肯定他是喝了這東西含著的水了。
“你還笑啊。”楊楚生朝著她瞪。
“哎呀快點洗澡,別讓她們走過來看到了。”桂香嫂小聲說,手往水裡伸,“嘩嘩譁”一陣水花朝楊楚生潑,然後又咬著嘴脣,邊洗邊笑,邊在看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