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幾人連帶南宮一起離開了玉婀山。
大約行了七八日路程,終于到了一個鎮子。就近找了一家酒樓,幾人圍坐一桌,點了酒菜,正待好好吃上一頓。
這時,兩名大漢氣沖沖地走進酒樓,把大刀一放落了坐。
“小二!上兩三盤下酒菜,再上一壺好酒來!”
咋咋呼呼地聲音立即吸引了季清決等人。
一名大漢開口道:“江昀離這小子,不過是前朝的公子哥兒,皇上居然讓他帶兵來圍剿我老鴉寨!本以為只是個弱不禁風地白臉小子,沒想到竟然讓我們損傷了不少兄弟!可氣至極!”
另一名大漢嘆氣道:“是啊,是我們太大意了,讓兄弟們白白丟了性命!”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不過論他有多少能耐,這次他也是插翅難逃!”
對面的大漢驚訝道:“什么意思?”
那人笑意更濃了,“我們前些日子不是派小三子去打探消息嘛!”
“有消息了?”
“哈哈哈,江昀離那小子,估計死都不知道,想要他的命的,居然是他們自己人!”
“哎呀,別繞彎子了,快說來聽聽!”
“那皇帝派了個主帥,叫葛哀,這人心狠手辣又頗有城府,哪里容得江昀離這個副帥搶他的功勞!這次收到消息,葛哀很快就會設計除去江昀離!到時候我們就……”
葛哀要除去江昀離?
季清決思緒飛走,她記得很清楚,那個當初親手摔死媞兒的人就是葛哀,媞兒大仇未報,他又要設計殺死江昀離!她不能再坐以待斃,江昀離絕不能死。
可是,她該如何找到江昀離呢?她的目光銳利地掃過那兩個大漢。
飯畢,幾人決定暫時歇息一晚,一連趕路七八日,皆是風塵仆仆。
季清決借著沐浴時間,偷偷從窗子溜了出去,躲在不遠處,眼看兩大漢出門,才悄悄跟上去。
誰知那兩個大漢竟是騎馬而來的,季清決不得不偷偷從后院中的馬匹中牽走一匹。極速地,季清決騎馬跟在兩位大漢,一路到了老鴉寨前方。
她沿路尋找,終是發現了平亂軍隊。此時,營帳前的守衛來回巡邏。角落處,一個士兵被季清決一記手刀給劈暈,拖至暗處,不久后走出一個士兵來。
季清決又悄悄跟上巡邏的隊伍,經過輪換,終于到了主營前。
此時,帳內燈火搖曳??p隙中,可以看到幾名將領正在議事。
一個聲音道:“主帥,咱們明日還是依照計劃行事?”
“哼,不是驍勇善戰嗎?咱們讓他來個有來無回!”
“哈哈哈——”帳內幾人一齊大笑。
帳外,季清決聽得一清二楚,他們明日就要對付江昀離嗎?
另一座營帳內,一將領散漫回營。驀地,一道寒光停留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許叫!否則我立刻就殺了你!”
那將領無聲地點頭。
“明日,你們有什么計劃!”
那將領瑟瑟發抖,哆嗦半天未出一句話來。
“快說——”寒光一閃,一絲血跡若隱若現。
那人吃痛,連忙說道:“我們計劃明日在江昀離上陣殺敵時立即收兵,留住幾人困住他。若他僥幸,沒有被土匪所殺,我們就派人在他回來的路上截殺?!?
“沒了?”
“沒沒沒…沒了…您饒了我吧!”
寒光極速一閃,那人悄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
另一座營帳內,江昀離正在案前端坐。驀地,一個黑影閃了進來。
江昀離面色一緊,正準備動手,忽見那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你怎么來了?”
季清決低聲道:“我隨君天盡去了一趟玉婀山,如今正路過這里。我聽說有人要害你,你一定要小心!”
江昀離面色帶了些笑意,輕聲道:“你特意過來告訴我這個?”
季清決點頭道:“他們說明日他們會在交戰時困住你,然后提前收兵,若你沒死,他們還會截殺你?!?
江昀離面色一寒,“前幾日,他們曾派人來殺我,昨日又下了**,今日竟然想出了這么卑劣的法子!”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
“什么法子?”
“明日,我扮作土匪,混進去殺了他們!免得夜長夢多!”
“太危險了!他們人多,我怕你應付不過來?!?
季清決眼底閃過一絲俏皮,她找出一個小瓶,笑道:“來之前我怎么會不做準備呢?”
“這是什么?”
“這是散功散,中此毒者在三個時辰內會失去內力。”季清決笑道:“明日他們才是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