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二人開始渡血。柳西知將二人脈搏處劃出一道口子,用紗布隔著,新鮮的血液一點點滲入季清決的體內。
半晌后,柳西知開口道:“好了,已經成功了?!闭f罷,他替二人包扎好傷口。
季清決驚訝道:“這變好了?”
柳西知指了指一股在季清決身上游走的紅光,“你看這紅光,已經續好了,過幾日這光便會消失。”
季清決心中一陣異樣,或歡喜,或感激,也摻了些不一樣的,比如,如今她的身體有了別人的血液。
她緩緩望了一眼江昀離,只見他正含笑望著自己,季清決不自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季清決的身體一點點恢復,江昀離身體也由當初的虛弱漸漸便好。渡血后,江昀離并未離去,而是待在了后院。如此一來,二人倒是比往日親近了些。
這日,季清決坐起身來喝藥,屋外江昀離站在院內,望著屋內的季清決。二人目光交錯,一陣心神蕩漾。
魚天鴿一臉茫然,“這藥這般苦,你竟然笑了?”
季清決一愣,面色微微發燙,“苦嗎?”
“當然苦了?!?
魚天鴿收了碗,出門去,驀地發現屋外站著的江昀離?;腥淮笪?,又怕自己多事,只當做沒看見般離開。
走遠后,魚天鴿自言自語道:“我就說嘛,喝苦藥居然也能笑的這么開心,原來……哈哈…”
“笑什么呢?”南宮猛然出聲,魚天鴿嚇得一震。
魚天鴿驚魂未定,“你什么時候來的,嚇我一跳。”
“剛剛啊,你想什么這么出神,我來了你都沒看到?!蹦蠈m捏了捏魚天鴿的臉。
魚天鴿解釋道:“我在想阿清的事呢!”
“她身體如何了?”
“好多了,相信不久就可以走路了?!?
“這便好,也算這丫頭福大命大?!?
二人只顧著說話,絲毫未注意到,不遠處的君天盡。
此時,君天盡已將二人說的話悉數聽了去。本以為自己會心中大怒,誰知自己竟然有幾分歡喜。
他緩步上前,魚天鴿和南宮才注意到他。魚天鴿面上一凝,擔心君天盡知道阿清還活著又要殺她,心中一陣慌亂。
“王爺!”魚天鴿按著府里的規矩行了禮。身側南宮一動不動,冷眸盯著君天盡。
君天盡道:“這幾日,我已查清了,的確是憐光先做錯了事。”
魚天鴿面色緩和,松了一口氣道:“查清楚了就好。那阿清呢?你不會再殺她了吧?”
君天盡點頭,“本王暫時留她一命!”
說罷,君天盡移步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