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多久,柳西知和南宮回來了,經診脈,發現病情又加重了。
是夜,屋內幾人皆是眉頭緊鎖。柳西知將目光放在季清決蒼白的面龐上,眼底盡是愧疚。
季清決緩緩轉醒,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渾身難受,沉重不堪。
她是要死了嗎?
“阿清,你醒了。”柳西知柔聲喚道。
季清決輕咳一聲,魚天鴿連忙過來。
“天鴿…可不可以幫我找一個人…”
而今,她想必是快不行了,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媞兒…
“找誰?”魚天鴿拉過季清決的手。
“江大人的公子,他叫江昀離?!?
“好,我這就去?!?
魚天鴿點頭,顧不得前因後果,匆匆忙忙的便去尋人了了。
柳西知聞此,也顧不得其他,而今,他只盼她好好活著。
南宮守著燈花,思量著救人之法,眼底盡是嚴肅。
許久之後,魚天鴿領著江昀離回來,季清決半醒半睡,強打著精神。
自上次一別,二人就沒有見過面,誰知如今再見,季清決卻是這般模樣。
此時其餘幾人皆退出屋外,留下空間讓兩人說話。
江昀離望著季清決如此,心下不忍。
“來時我已問清你受傷的原由,你就這般不惜命嗎?”
季清決虛弱一笑,“生死於我來說早就不重要了,我活著做我想做的事便好?!?
江昀離沒好氣道:“我曾拼命救你,如今你這般不顧惜,想來是我救錯了人!”
季清決面色微微泛白,擔心不久於人世,於是也顧不得鬥嘴,連忙道:“我有事求你幫忙?!?
“何事?”
季清決從牀底暗格內取出一木盒,交到江昀離手中。
“這是媞兒,如今我怕是時日不多了,不能將她一直放在這天錦王府,否則我怕她在九泉之下難寧?!奔厩鍥Q喘口氣又道:“你將她帶回以前住的地方,尋一地偷偷埋了吧!”
江昀離望著季清決,默不做聲。
“你不願幫我嗎?”
季清決面色盡白,眉眼處有些急了。
江昀離皺眉,輕聲道:“不是?!?
江昀離又道:“季清決,就這麼死了,你甘心嗎?”
季清決輕笑,“不甘,可不甘又如何?”
“不甘就好,你聽著,我一定會想法子救你的,在此之前,你絕不能先死。”
季清決愣愣道:“西知是神醫,他都沒法子了,你如何救我?”
江昀離思慮一番,“花清曾出現過以命續命的救人之法,可以一試!”
“以命續命?莫不是一些害人的東西?”季清決想到以前古裝劇中,一些人靠殺人來修煉武功或延年益壽,不由覺得這法子太過陰損,即便活下來也是難以心安。
“只需一人服藥,三日後將部分血渡給你便好。”
聞言,季清決鬆了一口氣。不過依舊有些懷疑,此法未必如此簡單。
“就這麼簡單?”
“這法子雖然簡單,不過服藥之人需受些苦。續命之後,二人同命,生則同生,死則同死?!?
季清決面色一徹,誰會這麼傻,做這種事?
江昀離又道:“並非人人都可以做這服藥之人,需體質極寒之人才行。”
季清決無奈道:“極寒之人哪裡去找,即便找到了,人家也未必肯救我吧!”
驀地,季清決的額頭一陣冰意。江昀離指尖輕點了一下季清決地額頭,緩緩道:“不必找,我便是?!?
“哈啊?你就是…”季清決面上一陣古怪,“你肯爲我續命?”
江昀離答非所問,只道:“以後你若再這般不知輕重,就是一死兩命!若哪日我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做鬼啊也要將你剝皮抽筋!”
季清決知道自己不必死了,頓時心情大好。
江昀離立即出門將救人方法告訴了屋外的人,幾人皆是欣喜。
接下來的三天,江昀離開始服藥,連服三日還魂丹。季清決也強打精神,每日服藥,吃飯,一樣也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