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天錦王府發生了一件大事。蘇姑娘身邊的婢女玲瓏因觸怒了天錦王,被杖責八十,受刑過程中身亡。
此事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喜得自然是季清決,愁的便是蘇姑娘,據說此事發生後,蘇姑娘就離開了天錦王府。此事便如此了了。
“阿清,我們去天安寺吧!聽說很靈的,我們就去一去嘛!”
天鴿也不知從何處聽來這事,一大早便搖醒季清決,纏著要她一起去祈福。
季清決推脫幾次,奈何天鴿軟硬不吃,非要出去不可。後來才知她是想去寺廟裡問一問她和南宮姻緣。
“好了,我去還不行嗎?”
季清決整理被魚天鴿握皺了的袖口,一臉地無奈。
魚天鴿一陣歡呼雀躍,立馬帶上一些糕點,三兩下就和季清決出發了。
正是深秋,天色茫茫,微微吹了些寒風,二人租了一輛馬車,一顛一簸地趕往天安寺。
行了一個時辰,馬車停了。再下馬車,四處已是一片枯黃枯黃的樹林。
“天安寺在哪兒呢?”魚天鴿四處張望,根本沒有天安寺的影子。
車伕和善一笑,手指前方小路,“一直往前走,沒多久就到了。”
給了車錢,魚天鴿拉起季清決開始往前走。
驀地,身後一陣寒意襲來,季清決一驚,用腳向後方攻去,一柄匕首被踢得飛向了遠處。
車伕猙獰一笑,拍拍手,草叢中鑽出三十多個黑衣人來。
魚天鴿大驚,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車伕不耐煩道:“你無需知道!”他揮一揮手,身後黑衣人揮刀向前。
季清決神色一寒,機警地掃視衆人,袖中緩緩滑出一把精緻的匕首,她穩穩地握住。
一隻匕首對三十多隻劍,她的勝算只有五成。
五個黑衣人齊齊攻來,季清決也上前攻去,幾個閃躲後,匕首插入一個黑衣人的脖頸處,用力一拔,鮮血源源不斷地流出,黑衣人倒地而亡。
季清決用腳勾起長劍,左手持長劍,右手揮匕首,三兩下,五六個黑衣人倒地身亡。
車伕大怒,命令黑衣人一齊攻去,瞬間,二十多個黑衣人如同黑雲一般襲來。
季清決收起匕首,撿起一把劍,目光一凜。狠歷揮向黑衣人,這情景讓她想起了曾經在殺手基地訓練的日子,唯有殺死範圍內的所有敵人,才能換取一個月的生存時間和食物,否則就會被處決。
她的記憶越發清晰出手就是越發狠辣,兩把劍極速劃過,五六人被割斷脖頸,未過多久,二十多人便全部倒地身亡。
空氣中氤氳著濃烈的血腥之氣,鮮血打溼了季清決的衣衫。一身淺色服飾被染成了大紅色。
她手持雙劍疾步靠近車伕,車伕大驚,正準備逃跑,可還是慢了一步,一陣寒光極速劃過,車伕的雙臂和雙腿瞬間多出了四道刀口。
車伕慘烈一叫,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眼見季清決揚起雙劍,車伕恐懼的在地上爬動,回頭望一眼身後的季清決,一身衣衫被鮮血染成大紅色,目光森寒如索命閻王,他身子一顫,奮力攀爬。驀地,他的背上被一隻腳狠狠壓住。不用看也知道,身後的人正是那女閻王。
“天鴿,前些日子南宮給你的噬心丹你帶著了嗎?”
“帶著呢。”魚天鴿掏出一個小瓶,遞給了季清決。
季清決倒出一粒,用蠻力給車伕服下。
“這是噬心丹,裡面可是有蠱蟲的,只要我們吹響它愛聽的曲子,它就會興奮,然後啃咬你的心。”
接著,季清決又道:“天鴿,吹一曲吧!”
魚天鴿摘了一片樹葉,放在口中開始吹曲。
清音一響,車伕立即疼的大叫,本想奮力反抗,可依舊疼的死去活來,未過多久,車伕開始求饒。
“求女俠饒命!是小的冒犯了!”
“饒了你也行啊,你只要陪我們演一齣戲,我們就饒了你!”
車伕疼痛難耐,哪裡顧得上那麼多,立即同意下來。
魚天鴿放下樹葉,曲子一停,蠱蟲也睡著了,車伕立馬恢復過來,面上冒著白汗。
季清決滿意一笑,接下來就好辦多了。魚天鴿也鬆了一口氣,將葉子暗自收起來。
車伕望了一眼季清決,額頭直冒冷汗,也不知道季清決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