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一陣清涼,季清決悠悠轉醒。面前站著江昀離,季清決面色一冷,“你帶我來這兒做什么?”
“有些事情我要跟你解釋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說——”
“我與家人回家鄉后,君天盡就派了人來,將我們全部攔截,他用我家中眾人的性命要挾我爹投靠天齊,無奈之下,我們來了天齊。”
“我知道了。以后你小心些,他若是查出你放了我,必不會放過你的。”
wωw_ ттkan_ ¢○ “嗯,你把這個收好。”江昀離掏出一個木盒。
季清決打開一看,里面白灰灰一片。
“這是…”季清決淚水順頰而下。
“這是王爺的骨灰。那日王爺死后,我偷偷運走了王爺的尸體,只是那晚來不及火化,當時沒能給你。”
季清決輕撫木盒,身子輕顫。
“謝謝你,江昀離。”
“不必謝了,你自己保重,我得送你回去了,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季清決點點頭。她的腰身突然多出一只手,一陣離地,人已經飛在空中。幾起幾落,終于到了王府后院。
二人不說話,默契的點頭話別。
翌日,季清決以買菜的功夫出了府,提前抵達游湖的地點。找到了尉遲家的船,趁著人群擁擠,眾人不妨之時擠上了船,于熱鬧之際做了手腳。
一炷香的的時間,船開了。季清決此時已經下了船,在人群中央望著船遠去。
暗殺這種事,她早已做了千百遍,此時不過是些小手腳,就算有人追查,也查不出是有人故意破壞。
船行至湖中,船艙已積了不少水,船身極速下沉,眾人尖叫,然而此時離岸邊已經很遠。尉遲化站在船頭大聲呼救,一陣搖晃,整條船沉入水中。
岸邊的人有心搭救,然而劃到湖中時,見到得只有一具具浮著地尸體。
季清決滿意這結果,提了菜回王府。
不出三日,尉遲將軍命殞湖中的消息已傳遍帝都。人人都道天妒將才,皆是惋惜。
這日,七公主來天錦王府,不知怎的天鴿不小心撞了公主,還撞掉了公主的羽扇,沖撞了公主。公主發怒,要將天鴿亂棍打死。
元姑姑命所有丫鬟前去圍觀,記住這教訓。
季清決圍在人群中央,見天鴿被五花大綁,面上已被掌摑了幾個手印。
七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平日里囂張跋扈慣了,哪里受得了氣,今日有人撞了她,實在是怒火難消。
此時,七公主正一臉狠色,“這個賤婢,撞了本公主,還將太后新賞給本公主的羽扇弄臟了,著實該死!”
眼見幾個小廝正要行刑,季清決上前,“公主,這個丫鬟不能殺!”
七公主一臉不屑,看見有人壞她的事,又是一陣怒意。
“一個丫鬟,為何殺不得?”
“因為…因為,這個丫鬟跟其他丫鬟不一樣,她跟王爺…跟王爺…”危急關頭,季清決唯有一統亂扯,救人要緊。
此話一出,一陣嘈雜,眾人瞬間明了。
好巧不巧,遠處天錦王君天盡正攜著蘇憐光一同過來。
七公主眼尖瞧見兩人,立馬問道:“三皇兄,這個丫鬟說你與那個丫鬟關系不一般…可是真的…”
此話一出,蘇憐光面上一白。君天盡臉上一陣青一陣紫,正要否認,目光觸及魚天鴿,面色一凝。目光復雜片刻后,已經了然此時情況,“這個人七皇妹確實不能殺。”
這話一出,又是炸開了鍋,難不成是真的,這兩人真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蘇憐光面色更白了,望向君天盡,只待他給她一個解釋。
君天盡微皺眉,下令放人,七公主不好阻攔,不久也回宮去了。
君天盡目光觸及季清決,一陣惱意,似乎覺得這麻煩是她給惹出來的!
“你是誰?”
“奴婢季阿清。”季清決似溫順的回答。她也不明白為何君天盡會當著自己喜歡的人的面承認自己與其他女人有染。還是說,天鴿真的于他來說不一般呢?
“以后不準出現在前院!”
“是——”
季清決回到后院,余下發生了什么她也不知,只知道不久后魚天鴿安然無恙的回了后院。天鴿跟她說,自那以后,王府里的姑姑都讓她干輕活,說話也盡是諂媚,只是王爺從未找過她,問其中原由,天鴿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