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我嗎?”劉煜輝雙手緩慢地搓著, 眼睛不自覺地轉(zhuǎn)動。“嗯 ,我來猜猜,一般女人這么燥的原因無非是男人和金錢。”頓了一下他又補充說, “噢, 對了, 還有一個生理周期。”
“所以你得出的結(jié)論是?”鐘彥霖問。
“她和男朋友的關(guān)系出了問題。”劉煜輝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出自己的判斷。
卓瀾和白薇互相交換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劉煜輝正確地捕捉到了。他嘿嘿兩聲說:“果然是真的。”
“看來你也挺關(guān)心她的嘛。”卓瀾忍不住戲弄他。
“呃, 如果你想搭救她, 現(xiàn)在正是時候。”黎凱徐徐說著,眼里藏不住笑意。
“嗯,在這個時候女人是最脆弱的。”白薇也緊隨著附和。
“雖然你受過一次女人的傷害, 但也別輕易地放棄女人。我覺得比起男人,女人更適合你。”像玩接力賽一樣, 鐘彥霖是最后一棒。他們幾個仿佛商量好似的。
“不是吧, 大家朋友一場。”劉煜輝忽然發(fā)現(xiàn)在不知不覺中自己成了被消遣的焦點。“我的為人真這么差嗎?你們逮到機會就如此行動一致地針對我。”他邊說目光邊逐個逐個掃視。
“你現(xiàn)在才知道你平時得罪的人多啊, 會不會遲了點。”
佟思菲從洗手間出來正碰上尹映雪和一幫同事從外面進來,兩人打招呼聊了兩句。在知道鐘彥霖和佟思菲一桌后, 尹映雪便尋思和老公先混一會兒。她和同事交待了幾句遂拉著佟思菲朝鐘彥霖那桌去。
鐘彥霖他們正你來我往地相互開玩笑,樂在其中,沒人注意到這兩人過來。
“我一直懷疑你們兩個有曖昧。”她們走近,尹映雪看到劉煜輝對著鐘彥霖和黎凱指指點點取笑說。
鐘彥霖裝作很心痛的樣子,嘖嘖搖頭說:“你太讓我傷心了, 你竟然Feel不到我其實喜歡的是你。”尹映雪聽著他的玩笑話不禁驚訝地挑起眉眼, 意外他有這樣不曾在她面前展露過的一面。她忽覺自己并沒有心目中自認為的了解鐘彥霖。
“那你還不趕快飛了你老婆和黎凱回到我身邊。”劉煜輝陪著一臉的壞笑‘挑逗’鐘彥霖。
“咦, 我好像聽到有人提起我。”尹映雪心中莫名其妙地起了一絲妒意。
她的突然出現(xiàn)顯然讓在座的每一個人吃驚, 因為先前結(jié)束的一個話題與她有關(guān)。鐘彥霖詫異過后站起來為尹映雪拉過一張沙發(fā)。“來, 坐。”他體貼地微笑著。
卓瀾的情緒隨著尹映雪的到來一落千丈,她緊盯著他們倆, 原本在手中悠閑輕晃的酒杯瞬間停滯下來,白皙的手指使勁地握著酒杯,力氣之大仿佛想要將酒杯捏碎一樣。
調(diào)換了一下位置后,白薇坐到了卓瀾的旁邊,她湊近在卓瀾的耳邊低聲說:“有的時候,越是不想見到的人偏偏越是會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
尹映雪微笑說:“不介意我加入你們吧?我只呆一會,我同事還在那邊等我。”她目光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落在卓瀾的臉上。
卓瀾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朝她微微點下頭。
“哇,映雪,昨晚你睡得不好嗎?”劉煜輝認真地看了尹映雪好一會兒,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之后他用夸大的表情與口吻說。
“怎么了?”尹映雪不解地反問。
“你看你整一個國寶。”劉煜輝臉上顯露出極為惋惜的樣子,輕聲嘆息說,“所以我說女人千萬別這么早結(jié)婚。”以前他經(jīng)常開他們夫妻兩的玩笑,由于近段時間都沒見著尹映雪,所以蠻久沒機會逗他們過過嘴癮了。現(xiàn)在撞上了他還不乘機一次玩?zhèn)€夠。
“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么。”黎凱輕輕呷了一口紅酒。
“你看映雪黑眼圈都跑出來了,樣子說有多憔悴就有多憔悴。”劉煜輝瞅著尹映雪煞有介事地說。“再看看卓瀾白薇思菲,人家多光鮮亮麗青春煥發(fā)呀。”
卓瀾在心里暗笑了起來,臉上卻未動聲色。她第一次覺得劉煜輝如此可愛。
尹映雪臉色馬上黯淡下來,緊張地撫著自己的臉問鐘彥霖:“我看起來真的很糟糕嗎?”
“他一向這么愛玩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鐘彥霖輕聲寬慰她。
“可是他以前只是拿我們兩個開玩笑,從沒有這樣取笑過我。”尹映雪不滿意他的說法,貼著他的耳朵低聲說。
“彥霖你也真是的,你看你把人家整成個黃臉婆,拜托你好好反省下吧。”
“我看我現(xiàn)在需要一把傘擋住你的口水。”鐘彥霖?zé)o奈地睨他一眼。
劉煜輝對他視若無睹,繼續(xù)調(diào)侃:“映雪,你白天工作壓力這么大,晚上回到家里要是彥霖想弄你,你完全有權(quán)利拒絕的。如果他霸王硬上弓,可以告他婚內(nèi)□□。”他彎下腰哈哈哈笑,“好好保養(yǎng)一段時間,等將來生了孩子會更殘。”
鐘彥霖在心里滴了兩滴汗。
其他人想笑但是又擔(dān)心尹映雪會在意于是都憋著。
卓瀾又開始優(yōu)雅地搖晃酒杯,把眼前的這一幕當成一場精彩的大戲來看,心情開始愉悅起來。
“你看她緊張的樣子多有趣呀。”她靠在白薇的耳邊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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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了婚的女人都怕變成黃臉婆。”白薇舉著酒杯側(cè)臉悄聲回她。
“映雪你別理他。我們剛才都被他耍過。”黎凱怕尹映雪真的生氣忙安慰道。
尹映雪彎起嘴唇給黎凱報以一記不自然地笑容。劉煜輝的玩笑話讓她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她沒精打采地坐了幾分鐘后,找了一個不想讓同事久等的借口起身離開。鐘彥霖細心忖度她不自在的心情,沒有勉強她留下,只是輕聲交待說等會自己這邊結(jié)束后過去找她。劉煜輝嬉皮笑臉地問尹映雪是不是被他的話嚇跑了。尹映雪有些局促地搖頭微笑說真的沒有。
等她離開后,劉煜輝用肘拐兒輕輕推一下鐘彥霖,揚了揚下巴說:“映雪晚上回家不會真的不讓你碰吧?”
鐘彥霖端著紅酒正往嘴里送,聽到劉煜輝的戲言他手一滯,別過臉帶著‘你還玩’的眼神盯住他,手緊隨著抬起輕扇了他一耳光,這耳光幾乎是沒用力只是幾根手指拂過劉煜輝的臉頰。鐘彥霖以這種方式提醒劉煜輝閉嘴。
“喂,”劉煜輝正伸長脖子望著吧臺的一位美女,被鐘彥霖突然的這一巴掌嚇了一跳。他摸了摸臉說:“何必嘛,開玩笑,以前也這樣玩的呀。”
“好心你積點德吧!”黎凱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兒。
“是啊,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消化你那些玩笑話的。”卓瀾微笑說,話里似乎帶有諷刺的意味。
鐘彥霖淡然而謹慎地瞥了她一下,感到她的話里有話。他猜測卓瀾應(yīng)該是針對尹映雪,這讓他有些不高興和不安,但是轉(zhuǎn)而又一想,也許卓瀾并沒有這個意思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