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上前掐著手指巴拉道，“這日語呀是這麼回事，說來有點話長……”

管絃淡定地說，“不急不急，我剛好有點時間……”

寧檬說，“大一開始，我隔壁宿舍就有個美女是專攻日語的，又公派日本交換生一年，日語講得呱呱呱的還挺唬人的。可惜這個傢伙偏偏性格孤僻特別難搞，還愛惹事生非。有一次，兩個宿舍因爲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起了衝突，你猜什麼著？那個女人居然操著日語和我們對罵，嘰裡咕嚕的，把我們全罵傻眼了。這之後嘛，爲了報仇雪恨，我發誓要發奮圖強，所以下了苦心讀日語……”

管絃好笑地問，“現在，已經學有所成了？”

寧檬點了點頭，“那當然了。特別是日語罵人一百句，日語對罵寶典……不信你考我下，沒有一句不懂的。”

管絃擡起眼眸，懶洋洋地說，“寧檬小姐，你在天翔集團接見客戶，用日語那是溝通交流和平友好，不是和別人對罵……”

“……”寧檬踢到了鐵板，只好噤聲。

管絃戲謔地說，“韓語呢？該不是也爲了對罵吧？”

寧檬興奮地說，“哪能呢。韓語什麼的最有愛了。你不知道呀，我打小就是個韓迷，韓劇，韓服，韓食……反正無韓不歡。有一陣子迷上了韓流男星，具體名字咱就暫且不提了，當時就幻想著有朝一日和韓國歐巴談戀愛……”她見老闆臉黑了黑，急忙降低了音量，“總之就是自學成才……”

管絃低沉的聲音飄了過來，“寧檬呀寧檬，該怎麼說你纔好……”

眼角一掃，老闆的臉黑了又沉。她暗想，自己這學習的動機的確都不怎麼地純潔……難怪老闆嘆氣，肯定覺得她的思想境界特別不上檔次。可這偉人都說了，白貓黑貓能抓老鼠的纔是好貓。不管她是爲了對罵還是爲了愛韓國歐巴，這學會了總是沒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