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龍島面積比之前的龍龜島要小得多,半徑不過才五十里,不到一萬平方里。但島內(nèi)森林茂密,海鳥聚集,海蛇橫行。那血蝙蝠便有簸箕大,張開的雙翅,有五六米長。
“你知曉這盤龍島的根腳是什么嗎?”關(guān)月雪對小道士道。
“盤龍島的根腳?”小道士疑惑起來,島就是島,哪來什么根腳呀?
“這盤龍島是移動的,就跟浮萍一樣,你能猜到嗎?”關(guān)月雪笑笑。
“移動的?”大白兔也好奇起來,“你說這里有和尚,莫非這島是荷葉所化?和尚可喜歡荷葉蓮花了。”
確實,蓮花是佛教的圣花,是教徒每年都要供奉佛主的佛花。但是,小道士對大白兔的智商卻一陣鄙夷。什么荷葉,說是蓮蓬還靠譜點好不好?佛母的蓮花座不就是蓮蓬形狀嗎?
“還是等一會兒你們自己去發(fā)現(xiàn)吧!”關(guān)月雪道。
這時的盤龍島已經(jīng)聚集了好幾千人,他們一下飛舟便有一男一女兩人過來盤查。一看是關(guān)月雪,抱拳道:“關(guān)師姐好!”
“陸師弟、張師妹好!”關(guān)月雪也抱拳道。這兩人她認識,是玄字壇中的優(yōu)秀弟子。玄字壇是流霞支壇和望岱支壇的總壇,他們在去年的凝氣期弟子大比中對過擂,因此認得對方。
也正是在凝氣期大比中的前一千名才有資格當小隊長。而筑基大比前一百名可當大隊長,金丹大比前十名便是支壇的小壇主。總壇的大比每五年進行一次,因為有眾多的隱形福利,大家是趨之若鶩。
上一次,關(guān)月雪是凝氣大比的第一百二十四名,李子亭是第四十八名,而古催官只有凝氣九層,則是一千名之后。故而李子亭不認識古催官,也是正常。那一男一女也在兩百名之內(nèi),同樣是凝氣九層,戰(zhàn)力比那古催官不知又要強上幾倍。
“這位是誰?怎么沒有我們?nèi)f圣宗的氣息?”那陸師弟叫陸有魚,看向小道士皺眉道。
“他是古催官師弟,以前跟著馬其揚師兄的,前幾天受傷落了單,跟我們遇上了,因此就一起來了!”關(guān)月雪解釋介紹道。
“見過陸師兄、張師姐!”小道士溝通血玉珠,搖身一變,恢復(fù)那古催官的容貌。
血玉珠一轉(zhuǎn),小道士身上溢出一股淡淡的血氣。
“呵呵,原來是你呀!”那女子一見小道士所變的古催官,輕笑起來,在去年的大比中,古催官曾口出狂言,在擂臺上卻被女子一腳踹下臺去。
小道士摸了摸頭,不好意思,感覺有什么不大妙,也只好笑笑。不過,袖子一拂,又變回原先模樣。
“古師弟,你這變幻之術(shù)倒是不錯!”女子大為贊賞。
“唉,張師姐見笑了,因為與人有隙,我這是在躲仇人,沒辦法呀!”小道士嘆了口氣。
“張師妹,聽說這次祭獻大典是由李子亭主持,是嗎?”關(guān)月雪岔開話題。
“李子亭?”張姓女子搖了搖頭,“他不過是主持
九個小陣中的一個而已,真正的主持者,是陳劍師兄。”
陳劍是去年凝氣期大比的前三名,據(jù)說是玄字壇壇主的弟子,地位甚高,連一般的金丹前輩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想想也是,這么大型的祭獻大典怎么會放心李子亭去做?他不過是稍微強些的弟子而已。前五十與前三十不同個檔次,前三十與前十不同個檔次,前十與前三又不同個檔次。若不是因為這次進來的人不是太多,李子亭連主持九個小陣的資格都沒有。
“陳劍師兄?”關(guān)月雪面色肅然起來,那是一個如神般的人物。目光如劍,直刺人心。
“也只有陳劍師兄,盧壇主才會放心將圣血蟾交給他,這次祭獻大典不僅對總壇,而且對分殿、總殿甚至整個宗,都是大事件,不能馬虎絲毫的。”陸有魚凝重道。
確實如此,你想,這可是神僧。如果祭獻成功了,那取得的獎勵,宗主都可能突破啊!
整個祭獻大典,最重要的,是組建祭獻大陣。祭獻大陣由九個祭獻小陣組成,陳劍組的是九個小陣中的核心小陣。每個小陣由九百九十九人組成,所需弟子就要九千人。一壇有近十萬人,這需要將近一個支壇的弟子。所以,這次凡是進了苦海的,靠近盤龍島十萬里的,都要到此集中。
他們尋了個地方駐扎下來。得知他們不在那李子亭的小陣,關(guān)月雪等人松了口氣。
可是接下來兩天,那馬其揚并沒有出現(xiàn),這讓小道士心中緊張。不過,陳小露也沒有出現(xiàn),這讓小道士心中懷著希望,若是那馬其揚出現(xiàn),倒是有可能師姐和陳小露出了事情。
不過到了第三天,那馬其揚出現(xiàn)了,除了幾十弟子之外,還有就是三個俘虜。兩個是正常修士,一個是植物人“張青”。一問在法器空間的陸小玉,兩人正是劉哲派來照顧“張青”的師弟。
師姐到哪去了?小道士緊張起來。后來大白兔探聽出來的結(jié)果,是一個叫柳小石的將人救走了。
知道師姐被柳小石救走,小道士放下心來。那陳小露應(yīng)該也跟他們在一起,看來這次是有驚無險。
可是過了一天,小道士的眼睛卻緊縮起來。陳劍出現(xiàn)的時候,手中卻提著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師姐王蓮。
不是說柳小石將她救走了嗎?小道士皺起了眉頭。那柳小石的實力非同一般,不是一般的凝氣期能對付得了的。
不過,一看與陳劍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一個與陳劍一樣氣息沉穩(wěn)綿長的凝氣巔峰修士時,小道士心中有些明白過來。據(jù)關(guān)月雪介紹得知,那人是去年大比第五的張萬橋。而且,據(jù)之前那陸有魚兩人所言,陳劍可是掌握了總壇盧壇主的圣血珠,可是掌有元嬰期血火蟾的。
陳劍和張萬橋的到來,使盤龍島出現(xiàn)了一陣熱潮。大家對此次祭獻大典的成功充滿了期待,陳劍更是眾多女修心頭狂熱的對象。小道士看到,陳劍將師姐王蓮扔到了羈押處,便與一些高層商議起事情來。
又過去了一天,此時盤龍島上聚集了近萬人。陳劍在全島需要布置陣法的地方
埋下了眾多玉符,并叫人在島的中心位置開辟了一塊十幾平方里的平地,其中間還設(shè)了個近千平方米的祭臺。
月圓之夜,吉時到來,九十九個陽年陽月陽日生的男修和九十九個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女修被押到祭臺上,他們的神智不清,似是被藥物迷住了。不用說,王蓮也身在其中。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那病懨懨的癆病鬼“張青”也在臺上。
八個大陣將祭臺圍在中間,祭臺上除了祭祀之人外,還有陳劍主持的小陣將祭祀男女圍成陣眼。
“那個癆病鬼干嘛也押上去?”小道士不解地問關(guān)月雪道。
“那不是由我們決定的,陳師兄手中的圣血珠對符合條件之人會有回應(yīng)。其實,還在外面之時,陳師兄他們就有了準備。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有十幾個人在進入苦海后,卻逃脫了。當時負責(zé)押人的,就是張萬橋師兄。”關(guān)月雪道。
負責(zé)他們小陣的是一個叫鐘一航的師兄,在上一次凝氣大比中獲得第三十一名。主持九個小陣的,除了陳劍和鐘一航外,還有曾峰、虞美春、萬家超、傅小八、龍之谷、趙大年、李子亭。
“怎么張萬橋不負責(zé)一個陣,他不比李子亭更合適嗎?”小道士不解道,“還有,這次為什么不派排名第一第二的師兄來而是由排名第三的陳劍師兄?”
“張師兄要負責(zé)外圍的安全,防止有人破壞。至于第一名的刺天師兄和第二名的判官師兄,他們都在閉關(guān),正在沖擊筑基期。”鐘一航見小道士跟關(guān)月雪在一起,和睦道。
“原來如此!”小道士點點頭,“有張師兄保護,我們就放心了。”
這次在盤龍島聚集的近萬人,都是玄字壇的,因為王屋山脈這一片屬萬圣宗玄字壇的駐扎之處。順天聆道宗的弟子是從三十六次峰之一的桃花峰進入苦海的,小道士卻不知萬圣宗的人是從哪進來的。不過他也不好問,怕漏了根底。
快到半夜的時候,島的東部出現(xiàn)了一陣喧嘩,不過,只有一刻鐘就平息了。看來,陳劍等人早有準備,在島上做了防御工作,應(yīng)該布了防御大陣。
這時已是兩更天,再過不到半個時辰就是三更。那時,就是大陣完全激活的時候。
“萬圣宗的狗崽子,你們聽著,快將我的師弟師妹們放出來,否則,別怪我將這個盤龍島炸平了!”一個聲音在海島外喊起來。
似乎與那聲音相印證,“轟”的一聲,島外傳來了一道巨響,這是雷爆的聲音。震得整座盤龍島都晃動起來。
“聽到了嗎?剛才只是一道開味菜!”那聲音繼續(xù)道,“我只給你們一刻鐘,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島上的人驚慌起來,對方究竟是誰?真的要將小島炸平嗎?
“這是誰呀?口氣不小!”關(guān)月雪奇道。
“他是順天聆道宗的一個傳奇。”鐘一航道,“他叫陳小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