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蓮和蕭玉婷被墨青甯這番長篇大論饒得暈頭,不由面面相覷,她們心里也打起鼓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們完全沒有防備,如今被墨青甯反擊的啞口無言,聽她還有話要說,她們有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就聽墨青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詭異,“你再看看我的臉,我的年紀跟令姐一樣?如果令姐是十五歲有了孩子,那六年過去,也該二十多歲了吧……”
說著墨青甯還鼓起掌來,似為自己喝彩的,“慕容夫人,慕容小姐,你們這一盆臟水扣在我頭上,一下子說我是鬼,一下子又說我是賤人,如今我好委屈,就因為我長得比第一美人漂亮,你們就欺負我?”
聽到某女如此大言不慚的話,對面茶樓里紫衣男子一口茶噴了出來,毫無半點翩翩公子形象。
咳了兩聲,他側頭看向身邊都白衣男子,見他面沉如水,不由笑道:“你猜得還真準,這位藍衣姑娘一看就不是個吃虧的主。”
白衣男子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眸亮晶晶的,他對她的興趣又濃了幾分。
而樓下街道上,人群里也有人產生了質疑,原本一面倒的局勢瞬間被墨青甯扳了回來。
更有人開始質疑,“慕容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面前這姑娘的年紀不出十八歲,怎么可能是你死了六年的姐姐?”
“慕容大小姐腦子不會出問題了吧,看到一個比她長得漂亮的女子就心生妒忌,栽贓陷害,無所不用其極!”
慕容青蓮與蕭玉婷交換了一個眼神,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她們的確沒有證據,要證據是吧,她們可以慢慢找出來。
如今這個女人既然否認自己不是慕容子箐,只要她在京都立足一天,她們總會找到機會證實她的身份,暫忍一時,等時機成熟,再將她從云端打入谷底也是一樣的。
慕容青蓮點點頭,蕭玉婷便上前幾步賠笑道:“墨姑娘,你長得跟我那個死去了六年的女兒真的是一模一樣,剛剛情緒有些激動,我們也是太驚訝了,所以才會誤認為你就是我女兒,看在我思女心切的份上,請多擔待?!?
墨青甯鄙視這樣的墻頭草,剛剛還盛氣凌人的嘴臉,如今又點頭哈腰的賠笑,還說什么“思女心切”,把自己的形象塑造成一位慈祥偉大的母親,真是惡心死她了。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已經沒有人再說墨青甯是賤人,但她的心情被破壞得很徹底,抬手朝蕭玉婷攤攤手。
意思很明顯,她現在心情很不美麗,需要那些銀子來壓壓驚,順便堵上她的嘴,不然,今天的事情她不介意鬧得再大一些。
對于身份顯赫的家族來說,尤其是在京都這種已經有上百年歷史的名門望族,更是一種注重顏面和德行的,名聲不好就等于是廢人,以后她的慕容青蓮還要做皇后的。
蕭玉婷磨牙,就當今天倒霉吧,出門忘了看黃歷,踩到狗屎了。
她對身后的婆子使了個眼色,那位嬤嬤也是個老練的,立即會意,袖子里掏出一疊銀票放在墨青甯的手心,笑道:“墨姑娘真是抱歉了,我們夫人今天情緒不好,又因思念女兒過度,這才認錯了人,請姑娘多多包涵?!?
墨青甯翻白眼,心里卻在冷笑,思念女兒過度?真是笑死人了,剛剛那位慕容夫人的眼神可是怨毒的很,恨不能將她剝皮抽筋拔骨……
她可是很記仇的,這筆帳她先記著了,等她打聽打聽那個叫慕容子箐的女人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