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皇帝兆晉帝的御書房內,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柳皇后在幾名心靈手巧的宮女攙扶下,激動的踏進了御書房,看著跪在地上的夏瑾寒,激動的扶起他,“皇兒……”
夏瑾寒看到柳皇后的時候,表情也緩和了許多,禮貌的對柳皇后躬身行禮,“兒臣參見母后?!?
“參見皇后娘娘。”左相韓熙然和三皇子也禮貌的躬身行禮。
“哎?!甭牭较蔫桦x的聲音,柳皇后才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場合,立刻恢復了雍容大方的樣子,點點頭,笑道,“皇兒免禮,左相和三皇子也不必多禮?!闭Z畢,又對夏瑾寒道,“你父皇在跟幾位大臣議事,該是馬上就出來了。”
皇后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殿內傳來了太監尖銳的聲音,“陛下有旨,請太子殿下入殿?!闭f罷,才對皇后行禮,禮貌的對三皇子和左相等人躬了躬身子。
“有勞公公了?!毕蔫c點頭,起身,給了皇后一個放心的眼神,就在眾人熾熱的目光下,走進了內殿。
內殿里,跟皇帝議事的大臣們已經從另一處大門離開了,此時只剩下一身大黃龍袍的兆晉帝,背對夏瑾寒,望著眼前一副壯麗山河的長卷出神。
“兒臣參見父皇,給父皇請安?!毕蔫穆曇舻?,恭敬而又疏離。
兆晉帝沒有讓夏瑾寒起來,依然背對著夏瑾寒,望著那一副長長的畫卷,略有感慨的道,“當年朕也是十六歲上的戰場,跟隨先帝一路過關斬將,打下了這一片天下。如今又有皇兒你為朕守護著這萬里江山,朕甚感欣慰啊?!?
兆晉帝感嘆似得說著,轉身看著一身白色長袍單膝跪在地上的夏瑾寒,聲音有些滄桑,卻更多的是欣慰,“皇兒快起來吧,邊關條件惡劣,這幾個月可還習慣?”
兆晉帝親自扶起夏瑾寒,看著這個越發成熟穩重的兒子,眼底滿是慈祥之態。
兆晉帝也不過四十歲左右的年齡,可謂是正直壯年,又常年浸淫在這皇宮之中,手掌重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怕他說的話再親切,卻依然叫人感覺到一股威嚴的氣息。
只是夏瑾寒一向很得這位皇帝的重視,面對皇帝的時候,一直都是這般不卑不亢,不冷不熱的。
夏瑾寒微微低頭,淡然的道,“兒臣不辱皇命,沒有辜負父皇的期望。邊關固然惡劣了一點,卻讓兒臣學會了很多東西?!?
“那便好,寒兒身為我夏國的儲君,確實應該多多出去磨練一番?!闭讜x帝滿意的拍著夏瑾寒的肩膀,隨后開始詢問夏瑾寒這段時間以來的一些經歷。
夏瑾寒禮貌的一一回答了,只是在最后,提到路上遇到了埋伏的時候,夏瑾寒聲音頓了頓,淡然的道,“兒臣率領了二十多萬大軍回京,不想還是有人敢覬覦,竟在路上設下了埋伏,若不是半路上一個商戶家人恰巧救了兒臣一命,兒臣怕是今后再也見不到父皇和母后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有些壓抑,也有些……傷感,似乎還有對那些場面心有余悸。
兆晉帝臉色一層,瞇起眼睛,一身霸氣渾然天成,“哦?誰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朕的太子下手?”
夏瑾寒淡然道,“兒臣已經留了活口,叫人關在了宗人府,等待父皇審問發落?!?
“寒兒你沒事便好,你且放心,朕定不會讓那些亂臣賊子逍遙法外。”兆晉帝說著,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
夏瑾寒將兆晉帝的變化看在了眼里,復低聲道,“兒臣謝父皇恩典。只是,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兆晉帝疑惑的看著夏瑾寒,淡淡的問。
“那救了兒臣的商戶為了救兒臣,全家都被賊人所殺,只留下一個年僅三歲的小孩,兒臣已經將她帶回宮,希望父皇恩準兒臣將那孩子養大成人,以報答她家人對兒臣的救命之恩?!毕蔫穆曇艉艿?,卻在想起上官輕兒那小丫頭的時候,眼底的閃過一抹淡淡的溫柔。
兆晉帝自然是準了,皇家最重視名節,那孩子救了太子一命,太子將她養大那是應該的。
父子兩人又談了一會子話,兆晉帝才放夏瑾寒離開,讓他回去好生休息,準備出席今晚的慶功宴。
回到東宮的,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之后的事了,夏瑾寒回走進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就來到了上官輕兒的房間里。
卻在房門口看到梨花端著托盤,一臉無奈的走出來,便問,“怎么了?”
梨花立刻躬身行禮,“參見殿下。”
“起來吧,那丫頭又怎么了?”夏瑾寒一看梨花那無奈的表情,就知道是上官輕兒又做出讓人頭疼的事情來了,便低聲問梨花。
“回殿下,輕兒小姐怕是累著了,一回來就歇下了,一直沒有醒來。”梨花禮貌的回答,生怕夏瑾寒會責怪她沒有照顧好上官輕兒,讓她餓著了。
不料夏瑾寒只是揮揮手,讓梨花退下,自己走進了房間,來到床前,看著床上還在呼呼大睡,一點形象都沒有的上官輕兒,那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他在床前坐下,手指輕輕的捏著上官輕兒那白嫩的小臉。
上官輕兒是餓著睡著的,這會兒雖然睡著了,卻是夢見了梨花說的,皇宮御廚做的美味雞腿。
偏偏這個時候,夏瑾寒又對著她伸出了手,她只覺得一股好聞的香味襲來,不由的就張嘴,一口咬住了那香噴噴的“雞腿”。
夏瑾寒的手差一點就落在上官輕兒臉上了,卻突然被上官輕兒的小嘴含住了,濕濕熱熱的感覺,軟軟的,讓他渾身一顫,臉上不由的飄上了兩朵紅云。一雙冰冷的眼睛,略微惱怒的看著上官輕兒。
卻見上官輕兒依然閉著眼睛,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像是在吃什么美味一般,那樣的表情,太過可愛,讓夏瑾寒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低念了一句,“饞貓?!?
但他話音剛落,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起來,一把甩開了上官輕兒的嘴,看著自己那滿是口水,還留下了兩個深深的牙印的食指,上面傳來了一陣疼痛,提醒他剛剛發生了什么事。
夏瑾寒冷冷咬牙,一把抓起在床上“裝死”的上官輕兒,道,“死丫頭,本宮的手指你也敢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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