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徹白那邊倒是熱鬧一些,男人們坐到一起,熟不熟悉是一回事情,應(yīng)酬和客套都是少不了了,雖然有了上次醉酒后被含伊和素雪設(shè)計(jì)的教訓(xùn),楚徹白不愿意再多喝酒,但是卻還是被灌了不少。
最后也是尋了借口出來了,本來打算回了馬車在讓丫頭們?nèi)ソ右鉂獾模墒且幌崎_馬車的簾子卻見到意濃已經(jīng)坐著等了好久了。
馬車開始行駛了,意濃拿著帕子給楚徹白擦了擦額上的汗,見到楚徹白的面色有些紅,就不由得挨著楚徹白輕輕的嗅了嗅。
楚徹白一笑,順勢的攬過了意濃,笑著說道:“怎么像棉花一個樣子?”
意濃嗔了楚徹白一眼,笑著說道:“因?yàn)槊藁ㄒ姷阶眙~了。”
“擋不住他們的勸就喝了一點(diǎn)?!背匕仔χf道,卻又抬了手去揉自己的額角。
“覺得難受?”意濃抬手給楚徹白輕輕的揉著額頭,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楚徹白因?yàn)楹攘司贫t潤的面色。
意濃的手溫軟又柔和,揉上了楚徹白的額角,他不由得舒心到了心底,嘴上不自覺的揚(yáng)起,說道:“夫人妙手解百憂。”
意濃微紅著臉輕輕的揉著。
回了府,意濃一進(jìn)了院子就吩咐映云去準(zhǔn)備些解酒湯,然后就扶著楚徹白進(jìn)了屋子,楚徹白愛干凈,一回來就是要擦臉凈手的,而這染了酒味的衣裳定然是穿不得了的,把意濃楚徹白安頓在了榻子上,就出去讓丫頭打水,自己又去準(zhǔn)備衣裳了。
可是待意濃拿著衣裳,帶著丫頭端著水進(jìn)去的時候卻是面色一變。
楚徹白已經(jīng)沒有被意濃扶進(jìn)來時候半裝半鬧的醉意了,現(xiàn)在正面色有些陰沉的坐了起來,除了面色還有有些過分的紅潤倒是看不出有意思的醉意了。楚徹白的腳邊打了一個茶盞,還冒著氤氳熱氣的茶水撒了一地,而青璃面帶委屈的站在一邊。
又一個想要趁著楚徹白喝醉動心思的人。
意濃揮了揮手讓丫頭放下了盛了水的銅盆和帕子然后出去,意濃瞥了一眼青璃,然后慢慢的走到了放了水和帕子的桌子旁,挽起了一截衣袖,笑著把帕子放進(jìn)了水里浸濕。
意濃和楚徹白都沒有說話,青璃不安的動了動,屋里似乎被秋老虎的熱氣蒸騰這連空氣都是膠凝的了。
只有意濃洗帕子發(fā)出了清亮水聲格外的明顯,意濃撈起完全浸濕的帕子然后擰干,目不斜視的拿著朝著楚徹白走去。
卻是在走到了青璃的旁邊時候一頓,意濃故作了驚訝:“這不是青璃姑娘嗎,怎么會在這里?”
青璃有些不安的扯了扯衣擺,但是很快的鎮(zhèn)定了下來,微笑著抬頭看向著意濃,她頭上的傷應(yīng)當(dāng)是好了,又梳了側(cè)偏的發(fā)髻也擋住了傷痕,臉上的妝容也是精致的描繪過的,青璃紅唇微啟要說話,可是卻是被意濃搶了先。
“青璃姑娘可是讓我們來看看你傷好了的?”意濃說的云淡風(fēng)輕。
青璃一噎,倒是沒有想到意濃會說這個。
意濃轉(zhuǎn)身去給
楚徹白擦手,頭也不抬的聲音冰冷的開了口:“若是這樣,那我看到了?!?
青璃看著意濃和楚徹白親昵的樣子眼中的刺痛和不甘一閃而過,她記得小的時候澈白哥哥總是會溫和的朝著自己笑,為何長大了竟然會是這樣的冷漠。
“澈白哥哥?!鼻嗔О欀碱^有些可憐的看著楚徹白,聲音惹人憐惜。
青璃話音一落,意濃的眼底立馬是凌人的寒意,但是還是低著頭給楚徹白擦手,只是楚徹白卻是吃痛的皺了眉,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背,正三道紅色的印記。
楚徹白看著意濃那冰封的表情,不由得無奈的一笑,自己的小妻子果然是棉花一個樣子的,并且還是一直愛和醋的貓。
看著楚徹白看意濃的眼神,青璃的神色又是暗了幾分,不過她依舊不甘心,她要嫁進(jìn)王府,她也要過上高高在上的富貴日子!
意濃知道青璃一直站在那里,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陣的煩躁,出聲道:“青璃姑娘不覺得站在這里甚為不合適?”
意濃少有的語氣急沖又言語苛刻,她皺著眉頭冰涼的眼神在青璃身上劃過了一圈,青璃突然的一抖。
“出去!”意濃少有的氣勢和威嚴(yán),兩個字帶著寒意仿佛都是入骨的。
青璃面色一白,當(dāng)真是出去了。
意濃繼續(xù)給楚徹白另一只得手,而楚徹白卻是看著意濃依舊不快的表情說道:“夫人威武,這氣壓山河的架勢讓青璃面色都白了?!?
意濃手一頓,涼涼的瞥了楚徹白一眼,嘴角勾出了一絲的媚笑,說道:“夫君,這是心疼了?”
夫君二字叫是百轉(zhuǎn)千回的甜美又帶著勾人心魄的妖媚,而語氣確實(shí)但是凌厲的寒意,楚徹白突然的想起了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我是心疼夫人?!背匕走B忙笑著的補(bǔ)了一句。
意濃抽了抽嘴角,瞥了楚徹白一眼,擦了手也去洗了帕子給他擦臉,然后又伺候他換衣裳,雖然語氣還是不佳但是手上的力道已經(jīng)輕柔了很多了。
給楚徹白換好了衣裳,意濃轉(zhuǎn)身就要出去,不過卻是被他一把拉住了,“去哪里,我還醉著呢?!背匕子质茄b醉的樣子。
看著他的模樣,意濃心中是哭笑不得,可是面上依舊是沉沉的,說道:“所以我要去給你解酒湯啊?!?
楚徹白這才送了手,可是眼神還是黏在意濃身上的,看著意濃出了門口。
意濃一出來就看到映云已經(jīng)端著解酒湯站在廊子下來,映云看著意濃的眼神有些擔(dān)心,剛才屋里的動靜大,她們也聽到了,倒是第一次見意濃發(fā)怒,丫頭們也都是驚了一下。
意濃接過了映云手中的解酒湯沒有說話,映云也不敢說話,只是用眼神是意濃意濃看向一邊。
意濃便順著映云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青璃還站在那里,意濃笑了,竟然還在這里。
“世子妃,青璃有些話要說?!鼻嗔Э粗鉂庵苯拥恼f道。
意濃看了看手里的解
酒湯,有手摸了摸玉碗的外壁,說道:“有些涼了?!庇谑怯职研丫茰唤o了映云,吩咐她熱了之后在送去給楚徹白。
意濃交代好了事情,又坦然的看向了青璃,而青璃卻是只覺得意濃意濃這般的淡定和從容的姿態(tài)讓自己更加的覺得受辱,不由得捏緊了手里的帕子,咬著牙按著意濃。
“園子里的花草生的,青璃姑娘一同去看看吧?!币鉂庹Z氣淡淡的說道,然后順著廊子往園子里走去了,青璃看著意濃的背影,跟了上去。
園子里的花草確實(shí)長得好,那木芙蓉開的真是燦爛的時候,于是整個院子都飄著似乎是蜜一般的香甜。
意濃彎腰撿起了一朵木芙蓉花,捏在指尖看向了青璃,挑了挑眉眼,說道:“青璃姑娘有什么話就說吧,世子爺喝完了醒酒湯應(yīng)當(dāng)還是要人伺候的?!?
“你憑什么不讓澈白哥哥納妾?”青璃是質(zhì)問又憤怒的語氣。
“我不讓?”意濃只覺得好笑不已?!拔以趺纯赡軘埖米∈雷訝?shù)闹饕?,青璃姑娘?dāng)真是看得起我?!?
青璃瞪著意濃說道:“就是你,男人都是要是三妻四妾的,你這樣攔著也是無用的,只會讓世子爺和王妃都覺得你是個善妒小氣又不賢惠的?!?
意濃看著青璃,眨了站眼睛,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雖然自己不愿意楚徹白納妾,可是也從來沒有真的去干涉過楚徹白的想法,但是這憑什么一個兩個的都覺得是自己的錯,不過意濃今兒還就真的要善妒和小氣一回了!
“青璃姑娘真是有意思,你這是來教導(dǎo)我的?”意濃眼光含著譏諷的在青璃的身上游蕩了一圈,然后美目一橫,說道:“意濃卻是不知道青璃你是用了什么身份,送來的丫頭還是楚徹白的遠(yuǎn)親表妹?”
聽了意濃的話,青璃頓時覺得受辱,可是卻是只憋的臉紅紅的也說不出一句話,意濃瞥了她一眼,性格這樣還學(xué)人牙尖,簡直是自取其辱。
不過就正當(dāng)意濃準(zhǔn)備轉(zhuǎn)身而去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嬌笑得意的得意的聲音,“什么身份都好,身份的都是世子爺訂的!”意濃看了過去,奚婉瑤正款款的走了過來,臉上盡是看熱鬧的高興和對意濃的挑釁。
果然奚婉瑤一回來就定然是要攪得這府里不安生的。
“二弟妹怎么過來了?”意濃客套的一句。
“我不來,這青璃姑娘還不讓大嫂給欺負(fù)死了?”奚婉瑤笑著過來,親昵的拉住了青璃的手,然后又眼光帶著冷笑的看向了意濃。
意濃面上的客套也沒有,心中只想著奚嫵然真的是好本事,把奚婉瑤接過去住了幾天,回來就長進(jìn)了不少,雖然不似從前蠢笨了,但卻是更加的煩人了!
突然受到了奚婉瑤的親昵,青璃倒是有些不適應(yīng)和莫名,轉(zhuǎn)頭看向了奚婉瑤只覺得她面上甜膩的笑有些陰冷,而再看看意濃臉色也是有些沉沉,中心也知曉了幾分其中的門道,然后又對著意濃說道:“男人都是貪新鮮的,你現(xiàn)在得意日后定然是要后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