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很自然地回道:“一起去吃飯。”
他剛纔說是兩個人,他,再加上她,正好就是兩個人……
舒沫面色微微變了。
無緣無故他幹嘛叫她一塊兒吃飯?
舒沫牽強笑著,“不用了陸總,我回家去就行。”
陸然走過來,從頭到腳打量她一圈,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你是擔心我對你另有所圖?”
沒料到他會把話說得這方面來,舒沫愣了下,“沒有啊。”
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總裁條件那麼好,要潛規(guī)則也該找漂亮的,身材又好的纔是。
“你給我送文件過來,耽誤你下班,我請你吃飯作爲補償,難道有問題?”陸然又問。
舒沫當然搖頭啦,“沒問題……”
沒問題,那就只有去了。
地下停車場很大,加上時間晚,空蕩蕩的,有點嚇人。
更惱火的是,她突然想上廁所,舒沫只好離開電梯,去找衛(wèi)生間。高跟鞋的聲響迴盪在偌大的停車場內,她下意識摸著左手那串手鍊。
繞了半天,廁所沒找到,她倒是把原來的位置給忘了。
舒沫四處找尋陸然的身影,也不知他下來沒有。
她也是笨啊,之前忘記問他的車牌號。
正當她鬱悶時,身後驟然亮起燈光。
舒沫一張臉頓時慘白!
“嘀——!”
似乎嫌把她嚇得不夠,汽車的喇叭聲隨之響起,在整個停車場迴盪著,舒沫手捂著心口,感覺心臟都快嚇得停止跳動了。
氣氛如此恐怖,舒沫不由得記起了某些東西。
她用警惕而又害怕的眼神左右看了看,右手緊緊抓住左手腕上那串珠子。
沒關係的,她聽不到,不用怕!不怕!
舒沫嘴裡喃喃念著,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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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車子開過來,舒沫慢慢轉過身。
價值好幾百萬的路虎攬勝停在她面前,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極爲?zhàn)B眼的男性臉孔。
“上車。”
是陸然。
那麼剛纔嚇她的人就是他了。
他要不是她的老闆,她絕對要罵他缺德!
“哦……”
舒沫繞到副駕位,一拉開門,她卻頓住了。
陸然似是猜到她的思想,他幽幽道:“放心,車子洗過,很乾淨。”
“……”舒沫囧啊,她確實是記起來那晚她在人家車上吐了。
舒沫厚著臉皮先坐上車,在陸然略帶興味的注視下,她邊繫著安全帶邊說:“抱歉,陸總,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
“嗯。”陸然倒沒發(fā)難。
“當時我喝醉了,可能胡說八道了很多話,請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嗯。”
“還有……謝謝你收留我。”
“嗯。”
陸然回答太簡短,揣摩不到他的態(tài)度,也極難讓人接下去。
該說的都說了,舒沫直視前方,“那……走吧。”
陸然發(fā)動引擎,視線掃過左側後視鏡,瞥見後方站了個人影。
他認出來,是高遠。
陸然餘光掠過身側的小女人,舒沫正盯著自己手上那串珠子出神。
冷冷勾下脣角,陸然也沒說什麼,直接把車開走。
高遠目送著他們離去,疑惑充斥在他的腦子裡。
她怎麼會和陸然一起走的?
到了餐廳,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服務員送上菜單。
陸然對舒沫說:“看看你喜歡什麼。”
舒沫身上癢得很,根本沒啥心情吃飯,她隨便掃了眼,發(fā)現(xiàn)每樣菜的價錢都很有檔次時,她就選了最便宜的兩道素菜。
“就要這個?”陸然擡眼問。
舒沫隨口編個謊,“我晚上吃得清淡。”
再清淡也不至於全素吧。
目光在她臉上停留幾秒,陸然隨後點了三道招牌菜,另外加一個湯。
他們就兩個人,五個菜絕對吃不完,只是人家總裁有錢,哪像她小市民斤斤計較,別人肯定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菜上得很快,舒沫也不講究什麼淑女風範,拿起筷子就開吃。中午和領導坐一起,頂著壓力,她吃得少,下午早就餓了,這會兒雖然領導依舊坐在她對面,比起來,填飽肚子更重要。
別的桌有說有笑的,很熱鬧,他們這兒就太沉默了些。
陸然覺得她手上那串琥珀色的珠子有些特別,想起那天在他家裡,她似乎非常重視這玩意兒……
於是他說:“你的手鍊很漂亮。”
舒沫掃眼手腕,眼底悄然閃過一抹異色,她笑笑,“嗯……謝謝。”
“是玉的嗎?”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吧。”
陸然頓了下,“這條手鍊對你而言很有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