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感動得又想哭了。
見她眼睛里淚光閃爍的,陸然柔聲說:“不許哭,這對你的身體不好,把眼淚忍回去。”
舒沫破涕為笑,拿手打了他一下,嬌嬌地嗔道:“你討厭啦……”
陸然拍拍她的背,“餓了沒?我去給你做早飯。”
“好啊。”舒沫笑瞇瞇地點頭,“我跟你一起去。”
陸然本來打算叫她再躺會兒,轉(zhuǎn)念記起昨天晚上的意外,他不敢放她一個人,“先起來把衣服穿好。”
舒沫開始耍賴,兩只手得張很開,像個要抱抱的小朋友,“你抱我去。”
陸然雙手叉腰,故意作出非常頭痛的樣子抱怨,“怎么這么懶?”
“抱我嘛。”舒沫晃了晃手,學(xué)著他的厚臉皮。
陸然彎腰把她抱起來,他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很輕,“真拿你沒辦法。”
舒沫嘿嘿笑,“沒辦法也要管啊。”
“我覺得我后悔了。”陸然帶著她去衣帽間,
“后悔什么?”
“以后生了女兒,可不能遺傳你的性格。”
“為什么啊?”某人不樂意了,昨天不還夸她么,說女兒像她會很乖。
陸然鄙視地睨著她,“要是像你一樣懶,以后她長大了又遇不到跟她爸爸一樣好的男人,那她怎么辦?”
“……”舒沫眨了眨眼睛,總覺得這話有哪里不太對,等他去給她拿衣裳她才慢半拍地反應(yīng)過來,她豎起食指指著他,“哦……陸然,你好自戀哦,哪有你這樣夸自己的!”
陸然兩手捏著她睡衣的下擺,往上提,舒沫配合地抬起胳膊,只聽見他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難道你不承認(rèn),她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嗎?”
睡衣脫下來,舒沫重見光明,她哼哼,“是最好的嘛?你跟誰比過嗎?”
她身上現(xiàn)在只剩下內(nèi)AA衣,看著那一片迷人的白皙水嫩,陸然眸光緊了緊,自從她去c城出差,直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十多天沒碰過她了……目光往下滑動,落到她的肚子上,陸然皺了皺眉。
她肚子里有了個小人兒,今后有好幾個月他都不能干壞事了啊!
陸先生郁悶了。
“你想誰呢?”見他盯著自己沒反應(yīng),舒沫抬起手在他眼前晃晃。
陸然猛地回過神來,把自己的郁悶之情藏在心底,調(diào)笑著問:“沫沫,我的好,還需要更別人比嗎?”
舒沫撅嘴,故意跟他唱反調(diào),“那可不一定哦。”
陸然忍俊不禁,他捏著她的下巴,俯首吻住她,深情地喃呢,“沫沫,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舒沫臉一紅,她順勢摟著他的脖子,親了親他,“陸然,我也愛你。”
早餐是陸然準(zhǔn)備的,她最近吃的清淡,他就熬了瘦肉粥,炒了個舒沫最愛的醋溜土豆絲,一杯牛奶,一個雞蛋。
舒沫在旁邊看著他切土豆絲的時候,驚得嘴巴都能塞進(jìn)個雞蛋了。
“你你你……你切得比我還好!”
陸然驕傲地?fù)P眉,“見識到我的厲害了吧?!”
舒沫無地自容,她廚藝真的不咋地,刀工也不行,切出來的土豆絲曾被鐘婭楠質(zhì)疑是土豆條……
她備受打擊地耷拉著眉眼,“然哥哥,你會嫌棄我嗎?我什么都做不好。”
“別胡思亂想。”陸然又?jǐn)[出嚴(yán)父的樣子,“我要嫌棄你,能為了你守身如玉這么多年嗎?”
他故意用上守身如玉這個詞兒,希望能逗她開心。
他一臉嚴(yán)肅地說著為她守身如玉,舒沫確實憋不住笑了,而且也好開心,好幸福的,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那真是辛苦你嘍!二十幾年,很不好過吧?”
陸然溫柔地笑著,眸光卻跟狼一樣的危險,“所以啊,你要好好地補償我。”
舒沫非常清楚他索求的“補償”是什么,她又羞又窘,口不擇言地道:“我……我有寶寶了呢!你不可以那樣的!”
說完,還很做作地挺了挺腰,把自己的“護(hù)身符”露給他看。
陸然眼神暗了一瞬,又精光閃爍,他湊近她,陰險地笑著,“沫沫,你懷的又不是哪吒,等寶寶出生了……哼哼……你自己看著辦吧!”
舒沫被他那聲陰測測的哼哼給哼得心里毛毛的,她眼睛到處瞟了瞟,咳咳兩聲,挺起胸AA脯,挑釁地沖他抬下巴,“你你……你以為我怕你嗎?!”
陸然似笑非笑,“是嗎?”
“嗯哪!有本事你就來吧!看我們到底誰厲害!”她豁出去了,緋紅著臉跟腹黑的男人叫板兒。
陸然親下她柔軟的唇瓣,“記住你的話,沫沫,到時候可別哭鼻子!”
聽著他那溫柔的調(diào)調(diào),舒沫冷不丁一個哆嗦,底下一瀉千里,“我……我才不哭……我才不會哭呢……”
到時候她會逃跑啦,看他怎么欺負(fù)她,哼哼!
早飯做好,陸然完全不讓舒沫動手,叫她在餐桌前坐好,他把飯菜端上桌,給她盛了碗瘦肉粥,放到她面前。
“嘗嘗味道吧。”
舒沫向她露出個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
“好吃嗎?”陸然溫柔地問。
“嗯,好吃。”
“那就多吃點。”
舒沫本來就喜歡吃酸的,懷孕之后更是愛,陸然炒土豆絲的時候她還特地叫他多放了點醋,酸酸的,正合她心意,好難得的,她居然多吃了一碗粥。
“然哥哥,以后你做飯給我吃吧。”舒沫放下筷子,看著陸然說。
“沒問題。”陸然把指著牛奶,“你的任務(wù)。”
舒沫皺下眉,“你讓我歇會兒吧,再喝我胃里邊兒就裝不下了。”
陸然沒勉強她,他收拾碗筷,“不準(zhǔn)忘了。”
“知道啦。”
一連七天,也就是整個春節(jié)舒沫都需要去醫(yī)院打黃體酮,陸然帶她去打了一針,不在外面逗留,直端端回家。有他在身邊陪著,舒沫也不覺得閉門在家會無聊。
“沫沫,你昨天是怎么回事?”這個疑惑,他終于有機會問了。
“嗯?”曬著太陽的舒沫睜開眼。
陸然便把當(dāng)時的情況講給她聽。
舒沫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那簡直就是在自殺啊!
“我……我不知道……”她茫然地道。
“沫沫,當(dāng)時你有沒有聽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這件事情太蹊蹺了。
舒沫咬著手指頭,“那時我一個人看著煙花……然后我……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已經(jīng)摔倒了……”
陸然沉著眉又問:“你昨天上午差點摔跤又是怎么回事?”
“當(dāng)時我們在楠楠家門口,她在找鑰匙開門,我就站在樓梯邊上,我看著樓梯,覺得摔下去會很危險,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我也沒有印象,是楠楠及時拉住我,我才沒有跌下去的……”舒沫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陸然聽完,眉間布滿凝重。
接二連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意外都太過古怪,舒沫慌神,語無倫次地道:“陸然……我……我是不是怎么了……我生病了嗎……我好奇怪……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過什么……”
“沫沫,最近i還在做夢嗎?”
舒沫一滯,她咬著唇,遲疑地點頭,“嗯。”
“你夢見什么了?”陸然連忙追問。
“就是……”舒沫看了看他,欲言又止,陸然握住她的手,“沒關(guān)系,告訴我。”
舒沫爬到他懷里,抓緊他的手指,小聲地說:“我夢見……我們分開的那天……”
陸然心口一窒。
他們之間,他唯一不愿去回憶的,就是那一天,那幾個小時……
他不明白的是,他們之間有那么多的過往,為何她會反復(fù)夢到那天的情景,她已經(jīng)原諒他了不是嗎?還是說,其實她心里對他還有著怨恨?
陸然開始不安起來,“沫沫,你還怪我嗎?”
舒沫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道:“不怪你了。”她頓了下,有些懊惱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奇怪得夢……我自己控制不了……”
怕陸然多想,所以她一直瞞著他。
陸然垂下眸子,手指撫著她的手鏈,“沫沫,這些會不會和你的手鏈有關(guān)?”
“嗯?”
Wшw.tt kan.Сo
“你看,你的反常是在手鏈斷掉之后才出現(xiàn)的。”陸然說。
舒沫摩挲著珠子,沉重地蹙眉,“好像是這樣的……那我怎么辦呢,現(xiàn)在還差了一顆。”
陸然把她攬到懷里,“我會盡全力把它找回來的。”
“那在它找回來之前,我要是再那樣……”
“從今天起,我會二十四小時陪著你,把你看牢了。”
只要他隨時看著她,就算她再出現(xiàn)類似自殺的行為,他也能及時阻止。
紀(jì)云叫他倆去云水瑤,陸然以舒沫身體不舒服為由委婉拒絕了,紀(jì)云就說來看她。
沒多大會兒紀(jì)云他們就到了,身為司機的陸澤西一同進(jìn)了屋,閔婕也來了。
舒沫氣色不太好,瞞是瞞不住了,陸然索性就把她險些流產(chǎn)的事說出來,這樣大家也好注意些。
閔婕若有所思地看著舒沫,“舒沫,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她的意思是要單獨談。
陸然下意識要拒絕,舒沫卻說:“去書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