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最后怎么處理郭麟江, 另外不知道他和黎灼灼是什么程度。。。。。。生活作風問題在他那個級別的干部影響應該也不小,還能不能做公務員,他已經三十七歲開始干什么也不能算早。
生活在一片陽光明媚中那絲陰霾早已埋下, 現在的電閃雷鳴暴雨傾盆兜頭而下, 澆得我有點找不找北。
晚上睡不著在網上找電影看, 看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一部電影《最愛》, 被她的名字所吸引, 打開。
影片描述兩個閨中的好友A和B相親相愛二十多年,實際上卻愛著同一個男人。裝傻充嫩的A女主擁有了其實志趣不相投的男人做丈夫,含蓄低調的B女主卻跟這個男人暗渡陳倉而擁有兩個人之間的骨肉。當這個男人去世后, 兩個閨中好友共同回憶過去然后才道出真相。
友情、愛情,愛與恨之間, 有多少人生的無奈?電影看得我更是傷感!
郭麟江不在的這段時間睡覺時我總是抱著郭麟江的枕頭, 他的體味讓我不安的心可以稍微安定一些, 現在看看躺在一邊的郭麟江的枕頭,我和郭麟江的過去如同過電影一樣在我的腦海里閃過, 第一次見面,戀愛、結婚、婚后平淡的生活,并沒有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記憶,而平淡中的點點滴滴現在卻那么清晰地出現在我面前,他從來沒對我發過火還有指責我, 這造成結婚這么多年我非常自在, 想怎樣怎樣, 如果說我在各方面還算有所節制那也是我自己覺的應該這樣或那樣而不是為了遷就郭麟江的好惡, ;我不知道他討厭我什么, 或者不喜歡我什么;他在家從不讓我燒開水灌熱水瓶他認為這是個體力活又有危險,所以比這再重的活他一律不讓我沾手而且從不指使我做什么, 對我的家人都當成他自己的家人一樣關愛;對我的朋友也很熱情,我自認為我們的夫妻生活質量很高,我其實挑剔不出他對我有什么不好除了比較平淡以外。
他還在暗中給我換了工作,要知道一線工作比我現在的工作收入要高一倍,顯然也沒把我當印鈔的機器供著,跟一年二十萬的收入相比他更重視我的狀態和跟我在一起的時間,這是不是愛?
這段日子丁小凡天天盯著我吃飯還沒到中午已經在單位附近比較熱門的川菜館定了位子,在川菜館倒沒叫很辣的菜,一個魚香肉絲,一個清炒絲瓜,兩份醪糟湯圓,一碗米飯我們倆分著吃。
等菜的時候丁小凡問我:“最近網上的新聞看了沒有?”
“什么新聞?”最近我比較關心我自己。
“你說,要有下輩子你還嫁郭麟江嗎?”丁小凡盯著我問。
我不知怎么回答,我沒想過這個,我想了想問:“是單方面的不用考慮對方的感受?”
丁小凡點頭。
盡管拖延了時間我還是沒有明確答案:“你呢?”我還在想。
“我還是選我老公啊,我這樣告訴他把他樂的,雖然他的臭襪子臟衣服洗也洗不完,但是優點還是很大的肯吃苦不虛夸不吃喝嫖賭掙錢都拿回家雖然沒什么大本事但是很努力。。。。。。”丁小凡笑:“知道我為想這個問題嗎?網上有條新聞說,官員現在是最危險的職業,但是訪問了若干官員的老婆就問了我問你的問題,你猜她們怎么回答?”
我不想猜,也沒有心情猜。
“她們都還想嫁當官的老公。”丁小凡看我突然情緒低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嫁給郭麟江當初并不知道他會很快升到這個級別,但是他有魅力有氣質跟他事業成功有直接的關系,我也為他的一切所迷惑,這當中有沒有他的官位我也說不清。
晚上我到家煮了一點果仁燕麥準備當晚飯,剛剛關了煤氣家里電話響,我接起來是關希聰告訴我他帶了兩個郭麟江的親戚來,現在已經在樓下了,我看看燕麥粥現在不喝就會糊掉,可是。。。。。。郭麟江的親戚,誰呢?郭麟江的舅舅和舅媽嗎?
我到梳妝臺的鏡子前照照,平時上班下班也不見什么外人沒怎么太注意自己的妝容,眼睛四周發青嘴唇發干發白,我拿了點潤唇膏摸摸嘴唇,這樣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我不想把自己的不良情緒表現給別人看,然后開門站在門邊等著他們進來。
關希聰帶來的兩位,先生身型健朗一頭白發修剪的很有型,面貌清瘦蒼白,女士年輕一些,更像韓國電視劇中有錢人家的的中年婦女,保養修飾得當,很搶眼。
關希聰先向他們介紹我:“這是郭麟江的愛人!”
先生和女士都上下打量我,然后額首,算是打招呼了。
我引他們到沙發前坐下,又忙著到廚房沏茶,關希聰跟著我進來:“男的是郭麟江的爸,打我的電話非要求來見你一面。”
我有點喘不上氣兒來,不是三十多年不見了嗎:“他知道郭麟江的事兒了?”
關希聰點頭。
“你認識他,怎么知道他就是?”我滿懷狐疑。
“他偶爾跟我聯系從我們上學的時候。”關希聰說。
“郭麟江知道嗎?你把郭麟江的事都告訴他,這樣可以不讓那個男人失去兒子又可以追求自己的。。。。。”我說不出愛情兩個字,外面那個女人是誰我心里很清楚了:“助長他毫無愧疚的生活,關希聰你是個爛好人,你知道郭麟江心里是怎么想的嗎?”
關希聰用有點生疏的眼神看著我:“心心,你現在像母雞護小雞一樣的護著郭麟江你知道嗎?”他可能覺得有點好笑,斜靠在櫥柜上:“你冷靜點兒,心心,郭麟江就是吃不上飯了也不要他一分錢,他讓我帶給郭麟江的都原封不動的被郭麟江退回去,拒絕的太徹底,他從來沒得到過兒子的感情和別的什么,他從我這兒得到的郭麟江的消息只能讓他更愧疚。”
我漸漸冷靜下來:“那你為什么要帶他來這兒?”
“老頭病的很重了,想看看郭麟江的生活,我實在不能拒絕。”關希聰說,然后用帶點兒挑釁的眼神看著我,意思是你能拒絕嗎?
雖然他當時傷害的不是我,但是我感同深受。即使是這樣現在我也不能拒絕,我端著茶壺茶杯出來,給他們倒上茶。
女士說:“謝謝,別忙了。”
先生問:“能帶我參觀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