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駕到 167、出場費
張悅和李恒之對望一眼,同時想到,磕睡來了就有枕頭睡,還有這樣的好事?
既然李恒之在這兒,那這些話就不用她說,自然由李恒之代言。
“我想柳掌柜也是生意人,應該不會無緣無故送我們這樣一份大禮吧?”李恒之輕輕一笑,言談間盡是自信,絲毫沒有因為與柳平潮身份有懸殊,而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
笑話,他在現代經常與國際友人談笑風生,討論方案,有貴氣的人見得多了,我連綠眼睛的外國人都不怕,還怕你一個小小古人嗎?
“李先生果然和張娘子一樣都是爽快人,那我也不磨唧了,是這樣的,翡翠軒來了一位貴客,他十分仰慕張娘子的手藝,想一睹風采。”
李恒之心里暗翻白眼,說這么好聽,什么仰慕手藝,分明就是想讓他老婆去當大熊貓。
張悅和李恒之眼神來回間,早已經明白彼此間的心意。
張悅十分為難的說道,“柳掌柜,原本我做為翡翠軒股東,也是有自己職責的,不應該推摚,只是現在不同往日,我相公在家,我一個婦人公然的出現在眾人面前,還要表演,似乎有些不妥。”皇上那次是沒辦法,要不然她也不想去的。
柳平潮立即道:“今日下午我會關門歇業,張娘子并不是要表演給大家看,而是只要表演給那位貴客看就行了。那位貴客的身份,恕柳某不能告知。但是若是得罪了他,別說一品香保不住,恐怕連翡翠軒能否存在都是個問題。”他言語真誠,不似作偽。
李恒之心里喟嘆,別說古代,就連現代,官大一級都要壓死人的,何況這古代。可能隨便哪個犄角旮旯里出來的,都可能是微服私訪的權貴。
“李先生,只要您同意張娘子前去表演,柳某定然不會虧待張娘子的。”說罷柳平潮從袖管里拿出一卷銀票出來,輕輕按在桌面上,雙眼晶亮的看向李恒之和張悅。
李恒之心里有些不舒服,本來想說你想拿錢壓人啊,但接收到妻子的目光,還是忍了下去。
“柳掌柜。你這是做什么,我身為翡翠軒股東之一,能夠為顧客服務是我的榮幸。你快快把錢拿回去。貴客打算什么時候看。且容小婦人準備一二。”
柳平潮原還以為這對夫妻要獅子大開口,沒想到峰回路轉,張悅娘竟一口應下了,他不由心中大定。
那位貴人性格古怪,十分難搞,而且鬼主意頗多。明明今天下午才到,偏讓人前一天就傳信,害的他們酒樓人仰馬翻的弄到深夜,還害得張悅娘連夜去拿青菜。
今天不知道又在路上聽說了什么,居然讓人傳信過來。說是想看現場柳葉面的表演。
他如果不給辦成了,那位貴人一定會想出更多的花樣來折騰他的。
連洪都總店的本家都來了信。督促他一定要把這位祖宗侍候好了,至于安全問題,倒不用他操心,那位爺本身就是高手,加上身邊又有無數人明著暗著保護,這些自然輪不到他管。
他只要負責讓這位爺吃好喝好睡好,他也不求他走的時候能贊一聲他的服務態度好,只求這位爺別沒事找事就行了。
“多謝張娘子深明大義。這些小錢不值什么,就留給張娘子打發下人,買點零嘴吃吃。至于材料工具一應事務,我們酒樓都有準備,一會也會派人來接張娘子,張娘子只要人過去就行了。”柳平潮站了起來,瞧都沒瞧案幾上的銀票,就轉身急匆匆的走了。
送走柳平潮后,張悅和李恒之返回來,拿起那卷銀票,打開一看,頓時囧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五百倆的銀票,只是用來買零食。
張悅一收剛才鎮定沉穩溫柔小婦人形象,瞬間轉化成守財奴,喜滋滋的將五百倆放進錢匣子里,“老公,我們的創業基金又添一筆,這是好事。”
李恒之隱隱皺眉,不知道為何,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和忐忑,有句話差點就從嘴里沖出來,就是讓張悅娘不要去酒樓,但是看著妻子那開心的面孔,暢想未來時的美麗,他還是把話吞了下去,或許是他杞人憂天,胡思亂想罷了。
柳平潮還真是爽快人呢,沒過半小時,就有兩個三十幾歲,目光深沉,綻放內勁光芒的男子前來報到,自稱是柳宅的護院,受家主之托,前來教授李家的人學功夫。
其中那個身材孔武有力的,皮膚呈現出古銅色的男子自稱叫柳七,他講話也粗聲粗氣的,并且喜歡伴一句,娘的!
而另一個皮膚白凈,如果配副眼鏡就很像教書先生的,自稱叫柳三,他似乎很是看不習慣柳七的作風,一見他講話,便要搖頭晃腦,連道,非也,非也。
張悅客客氣氣的請柳三和柳七到屋內坐,柳三溫文有禮的和李恒之寒喧起來,柳七卻是直接站起來,往后院走,“娘的,老大,呃東家是讓我們來干事的,不是讓我們來做客的,你還坐那兒干嘛?快起來干活!”
柳三無奈搖頭,朝著張悅夫妻倆一把拳,“真是不好意思,我七弟就是個粗人,還請張娘子不要在意呀。”說完這句話,他便也追上柳七的步子,“非也,非也,你說錯了,東家只是讓我們來教,沒說要教多久,也沒說啥時候回去,既然如此,那時間就是靈活的,就是掌握在我們自己手里的,我們又何必著急,反正柳宅不是還有其它人么?”
平威正教大家基本拳的第二三式呢,就聽見這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頓時收拳,心里頗有些不痛快。
夫人既然都答應讓他當頭頭了,怎么又尋了別人來?
看著那兩個大人,他很是不服,眾孩子與他親近,自然都一起示威般聚攏到他的背后,大家虎視眈眈的看著柳三和柳七。
柳七哈哈大笑起來,“娘的,這群免崽子,還有點意思。”
虎娃一皺眉,“你是什么人,從哪里冒出來的,可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你們闖進來是想做什么?我奉勸一句,你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們兄弟幾個對你不客氣!”
“哈!”才剛學會扎馬步的幾個小家伙,同聲同氣的擺開了架勢。
柳三也搖頭晃腦起來,“老七,這些小家伙還真的挺逗啊,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原本東家讓我們過來,我還以為都是軟腳蝦呢,有點意思,你們誰是頭啊?”
平威抿著嘴往前站了一步,滿眼皆是敵意。
柳七以腳為筆,在自己身體周圍畫出一圈痕戀,抱著拳往那里一站,把胸口拍的怦怦響,“娘的,老三你什么眼光,我嚴重懷疑你有白內障,就這虛弱的程度,不是軟腳蝦是什么?你,還有,唉,算了,你們一起上吧,用你們能用的,會用的招式來攻擊我。娘子,老子我不用手,也不還擊,如果你們能在半個時辰內把我打出這個圈子,就算你們贏,我和老三立即滾蛋。否則你們就給老子乖乖的聽話,別給老子唧唧歪歪像個娘們,怎么樣,敢不敢啊?”
平威看了一眼,他那如黑鐘樓般雄偉的身材,心里是有些犯怵,但是再一看自己后面五個兄弟,頓時膽兒又壯了起來。
“我敬佩你是個真漢子,你可要說到做到,不許還手!”平忠就是聰明,居然知道拿柳七的話來給柳七施壓下套。
“娘的,老子柳七一個吐沫一個釘,哪來那么多廢話,要打就上,不打就滾!”
平忠將平威幾個拉到后面,大家圍成一個圈,低下頭輕聲在說些什么,眾孩子們立即應聲。
柳三臉上泛出一抹深思的笑意,眸光閃閃的看了一眼正在出主意的平忠,再看一眼和平忠互相討論的平安,伸出白晰的手指開始摩挲起下頜來。
這兩個小家伙,有點小聰明,還能忍耐,他喜歡!
大家商量好了之后,全部紛散開來,往放柴伙的灶間跑去,不多時出來,每人手里已經多了一根手腕粗的棍子。
看著距離他們老遠,手里拿根棍子,十分警惕的看著自己,柳七也不由有些心喜,這些孩子還挺聰明的,知道自己身形高大,他們個兒小,如果近身作戰,肯定討不得好,又怕他還手,所以才站在遠處,用棍子借力。
因為他早說過不會還手,所以只有躲避的份,他倒要看看,這些小家伙們用什么手段來攻擊他。
柳七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果。
平威等人的確打算用木棍,但是卻不是隨便打的,之前張悅尋思著要找幾個天賦好的,將一葉飛花傳授給他們,所以他們認了好幾天的人體穴位了。
他們的主意就是用棍子尖端,不停斷,不間歇的打擊柳七的各處穴位。就算柳七再厲害,能夠躲得了這邊也未必能躲得了那邊。
“黑大漢,我們可要動手嘍!”平威還是蠻講江湖道義的,并沒有下黑手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