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駕到 103 新的財路
“張娘子啊,這水蘿卜不錯,之前客人都說口感很好,你看是不是再弄點過來,這些啊我原本打算著能頂個四天,現在看來只能夠明天一天了。”柳平潮坐在二樓的包間里,指著樓底下那些吃的歡快的客人們說道。
張悅看見買賣這樣紅火,她心里也高興呀,這已經過了兩天了,不知道吳嬸子又收購到多少了,自昨天下午柳平潮全收下后,她就讓公孫淳代話回去,讓吳嬸子放心大膽的收,只要東西質量好,再多都沒問題。
“最近太白居那邊也出了這道水晶蘿卜絲,不過客人們都說,口感沒有我們這邊的好,那是自然了,我們這里可是張娘子出品哪。”旁邊一個店小二跟著拍了馬屁。
柳平潮望望有些陰暗暗的天氣,“唉,這天兒越發的冷了,估摸著再過月把就要下雪了,到時候這咸菜就更緊俏了。”
張悅心中一動,假裝不在意的問道,“我剛樓下的時候,看見采買進來的青紅椒等物都蔫巴的很,不知道是何緣故?”
“張娘子不種地興許不知道,這青紅椒青菜蘿卜之類的,都是天氣溫暖的時候才生長的,這寒冬臘月的,哪里有新鮮的,就是我們酒樓已經是大型采買的,也是人家窖藏的,所以看起來才不是那么新鮮,蔫的很,不過那總比沒有好啊。等再過陣子,想見這些都不能夠了,只能用曬干的紅椒丁了。”
張悅也跟著笑道,“這么說要想在冬天頓頓吃上青菜,倒比吃上肉還要難了?”
“張娘子你還真敢想哪,這大雪天的,能吃上新鮮的青菜的,估摸著也就是皇上了,就算是皇宮,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最多也就是皇上和皇后。還有得寵的皇子們才有這殊榮了。別說比吃肉難,這可不就是比肉還貴么?”
柳平潮眸光閃閃,看了一張悅,“張娘子突然提起這話茬兒,應該不是無的放矢吧,莫非是有什么途徑能進到那新鮮的小菜兒?”
別說這柳平潮鼻子還真是靈哪,張悅不過心里一動,隨口一說,他倒是猜個八九不離十。
“算不是什么途徑吧,只是小婦人想要試一試罷了。您開酒樓是不擔心生意清淡。隨著這天兒冷了。大多數人都不愛出門了,我這面館的生意也清淡了下來,這不就是想著琢磨點別的賺錢法子嗎?”她現在還沒實施出來,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不管如何。反正張娘子你記著,只要你試驗成功了,那菜我們酒樓包圓了,可不能撇開我們去給人家啊?”
“那是自然,有柳老板這句話,小婦人就安心多了。”
張悅回到面館,正巧看見何大爺和何春坐在那里喝水,這時候方氏期期艾艾的說家里有事兒,想請兩天假。
張悅想著最近的事兒。姚紅姑慢慢也能上手了,時常李衡也跟著幫忙,少一個方氏也不打緊,便準了。
方氏不但自己走了,而且借口家中有事。把狗娃和虎娃都帶走了。
張悅問姚紅姑,姚紅姑也搖頭表示不知道。
何大爺是來告訴張悅,那田地的事兒,他已經看的差不多了,現在只等張悅親自去田邊走走,確定價錢,簽字買地了。
張悅自是收拾一番,跟著何大爺去看地,誰料才出面館的門,就迎面看見一個小乞丐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自從上次之后,她時常拿些雜面饅頭去給那些乞丐吃,也給他們說,平常讓多幫忙留意一些人或者事兒,畢竟她得罪了許多人,這些人蜇伏沒動靜,不代表他們會放棄報仇。
這個小乞丐名叫小順子,他跑的舌頭直伸,張悅忙拉住他,“小順子,發生什么事了?”
小順子拿手扇著風說道,“剛才我在街坊東邊討飯,看見了你們店里的虎娃,還有狗娃和那個面相兇兇的嬸子,我原準備跟他們打招呼的,結果沒料,卻看見他們跟著太白居的人走了,我怕他們出危險,所以趕緊過來告訴一聲。”
太白居一向跟翡翠軒不對付,會不會因為她和翡翠軒走的近,所以對方氏等人不利呢?
“小順子,你看的真切了,他們娘三個臉上是什么表情,有沒有很恐懼或是不愿意的表情?”
小順子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想了想道,“只有虎娃的臉色繃的緊緊的,好像不太高興,那個方家嬸子一臉笑容,那個太白居的伙計還說要買糖葫蘆給狗娃吃呢。咦,這樣說來,他們倒不像是被太白居人綁架的呀。”
小乞丐一語道破玄機,張悅也覺得不可能是被為難了。
而且今天方氏特意請了假,說是家里有事,結果一轉身進了太白居,這算是怎么回事?
張悅趕緊摸出兩個銅錢遞給小順子,“你和大家伙兒受點累,幫我多盯著那邊,看看他們在太白居里都做啥了,如果你們能混進去,那就更好了,不過如果混不進去,也別太為難了。我現在出去有事,其它的回來再說。”
小順子卻是義氣的把兩個銅錢推了回來,“張娘子,你瞧不起人吧,最近因為你,我們大家伙兒的日子好過許多了,最起碼每天都吃上一頓飽飯了,為你做這點子事也是應該的,你就盡管辦你的事去吧,我和大胡子爺爺,保準給你盯的緊緊的,不讓他們走脫了。”
“好。”
張悅心里隱約有些不安,但并未想太多,租了倆牛車,跟著何大爺和何春來到何家莊。
他們說的要賣的地,是村里一個叫何五的光棍漢,老子娘早就去了的,他自己又濫賭,輸的一窮二白的,家里原先不少田地也給他賣的差不多了。說是前兩天跌了一跤,突然就開竅了,打算做個小買賣,娶房媳婦認真過日子,可是沒有成本,便決定將家中現有的二十畝地,賣掉一半以作生意的資本。
“何五家的地和我們家的地連在一起,確實是不錯的田地,前些年兒何五他爹還在的時候,年年這田都高產的,后來何五濫賭,不太愛整,就逐漸荒廢下去了,我跟他砍了半天的價,他才同意了每畝二百個銅錢,十畝共計二兩銀子,張老板您看看咋樣?”何大爺指著田問張悅。
其實張悅也不太懂這田地好壞,畢竟在現代,她也沒有自己親自種過田。
“何大爺,您說好,那就一定好,我全權拜托給你了。”
“張老板如此信任老漢我,老漢自然是要盡力的。”何大爺也歡喜的嘴都合不攏。
接著張悅又跟著何大爺等人看了其它幾塊地方,大約都離何大家的田地不遠,不過那塊地整整有五十畝,而且質量上乘,對方要價也高,要五百個銅錢一畝,五十畝需要二十五倆銀子。
“要不我回頭再找田主商量商量?五百個銅錢是有點貴了,不過他們家這田吧,在我們這片算是最好的了。他們家主要是三個女兒都嫁了,老夫妻倆種不動了,這才想到要賣的。”
張悅蹲下來,拈起田里的泥起來裝模作樣的看了看,雖然是外行,但亦能看出來田地的肥沃。
“好,我買了,這五十畝要,那十畝也要!麻煩何春把村長和地保喊來,我們現在就簽字交錢畫押。”
有熟人辦事就是快,何況何家村的村長張悅也是認識的,不過一個時辰,她手里已經多了兩張田契了,并且上面還寫著她的名字。
六十畝地,雖然不是太多,但她也算是一個小小小地主啦,只要努力賺錢,以后肯定會變成大大大地主的。
辦好這些事后,自然少不了要給村長和地保各一些好處,反正大家都是歡喜散場。
吳嬸子早就和春妮準備了一桌家常菜,大概是前幾天張悅買的肉他們沒舍得吃,居然留到今天,不過張悅的注意力并不在食物上面,她有些事想說。
索性這里都不是外人,她也就直接問了,“何大爺,有句話問的冒昧,但是對我接下來的事兒卻有大幫助,我不得不問,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還請您多多擔當。”
“張娘子這說的是哪里的話,您盡管問,小老兒有問必答。”
“我想問下,何大爺帶著全家人沒日沒夜的上山砍柴,一年下來大概能賺多少銀子?”
何家人全部一怔,隨即面色古怪起來,他們萬沒想到張悅會問這樣隱私的話。
吳嬸子干咳了聲,說灶上還有菜沒燒好,便走了,二妮因為過幾天就要與何春成親了,自然也沒過來。
現在就剩下何家人了,何大爺這才笑笑說道,“上山砍柴來賣的并非只有我一家人,所以有時候也看運氣,尋得一塊別人沒有發現的山頭,柴禾又是茂密才行,而且若是運氣好的話,每月大約得二兩銀子,刨去成本,約得一兩二十銅。
若運氣不好,最多也就只能糊口罷了。
不過一般臨近年關或是節慶,如有大戶人家辦事,這時候會多賺一些,總的來說,一年下來最多也就只得七八倆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