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蕪,把明天的時間空出來吧!我希望你幫我參考一下舉辦婚禮地點的選址。”
墨雲想給溫萊萊一個驚喜,一直在心裡謀劃著重新辦一場婚禮。
柳蕪很快要回意大利,她又是一個女人,應該比較瞭解女人喜歡什麼主題的婚禮。
前段時間,他讓阿歡替他留意了不少婚慶公司,現在正好可以帶柳蕪去挑一挑。
他怕自己一個人舉辦出來的婚禮溫萊萊不喜歡,讓瞭解溫萊萊的柳蕪做參考,能更和她的心意。
“學長,你是準備和萊萊姐重新舉辦一次婚禮嗎?”柳蕪笑著問他。
“嗯!”
他難得的表現出了羞澀,像是一個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一樣,承認他在意溫萊萊這件事都顯得那麼不自在。
“哇!學長,你也太浪漫了!”柳蕪一聽,拍手叫好,“如果我們的婚禮能一起辦就好了!”
“不行,我要讓言煜把結婚的地點改了!”柳蕪想著,立馬想給言煜打電話。
“小蕪,萊萊喜歡的地方跟你喜歡的可能不一樣。”
墨雲阻止了她。
雖然他認爲和柳蕪他們一同舉辦婚禮這個提議很棒,但他擔心溫萊萊不這麼認爲。
“學長,我們選萊萊姐喜歡的地方!我無所謂,重辦婚禮是言煜自己提出來的。”柳蕪堅持要把自己的結婚地址給改了。
知她任性,言煜在電話裡面沒有反駁她,默許了她的做法。
“學長,我是知道的,當初你和萊萊姐拍婚紗照的時候,你都沒有出現,這一次,連婚紗照一起補了吧!”
柳蕪喜滋滋的掛了電話,轉而嚴肅的對墨雲道。
“嗯!”
柳蕪對這一件事情十分熱衷,而且也十分了解,一個上午,她都在跟墨雲講著婚禮的策劃。
從墨宅裡面出來,墨雲覺得自己的腦子還是迷糊的。
說他不懂女人一點都不爲過。
柳蕪告訴她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沒有女人會抗拒浪漫精美的物品,對毛茸茸的玩具和一切夢幻的東西都有無限的喜愛,男人要維護女人內心的童話世界,不能嘲笑她們幼稚。
她說了很多,墨雲卻覺得這一些跟溫萊萊一點都不沾邊。
溫萊萊喜歡的東西跟一般的女人不同,她喜歡黑白簡約的東西,喜歡看理工科的東西,她做什麼事情都很有條理,至於所謂的毛茸茸玩具,他從未見溫萊萊抱過。
如果不是看柳蕪說得條條是道,墨雲會忍不住打斷她,告訴她她說的錯的。
難道真的是他錯了?
是他不瞭解溫萊萊才如此不認同柳蕪說的話?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要回墨氏,找阿歡拿婚慶公司的資料。
柳蕪說他要好好做功課,搞清楚自己想給溫萊萊一個怎麼的婚禮,考量一下哪些婚慶公司能夠達到自己的要求,提前預約,明天他們就到店裡面看效果,看看還有什麼需要修改和增補的。
他記得自己跟溫萊萊結婚的時候,並不知道舉辦一場婚禮需要準備那麼多的事情,如今一聽,他覺得事情很多,很繁瑣。
他的確應該回去好好做功課。
他不想讓溫萊萊在這一次的婚禮上落下遺憾。
*****
“溫老,你要查的東西查到了。”
雖然有溫萊萊在查這件事情,但溫天雄還是忍不住插手了。
他背後的網絡比溫萊萊還要強大,加上他已經知道聞哲養母這一道線索,查出聞哲的消息輕而易舉。
以前的聞哲無隙可查,他們一直查不到關於他的多餘消息,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查了出來。
看著紙上的資料,溫天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自豪神情。
聞哲不虧是他溫家的孩子。
如今的他已經是國際反恐組織的一員,功績顯赫,如果不出意外,他極有可能會成爲下一任的長官。
這樣看來,他曾經的身份還是一個臥底,潛伏在白虎堂堂主的身邊,找機會滅了這個曾經黑道第一的門派。
他真的很讓他驕傲。
溫天雄自己就是軍人出身,看到聞哲如此,他很欣慰。
聞哲的養父,溫天雄也知道,他的心臟就是給了他。
當初他受了重傷,心臟就轉給了當時還是一個小夥子的年輕人,但他命大,遇到了墨天雄,是他讓人救了他,讓他多活了這麼多年。
世間的緣分真的很奇妙!
他放下了手上的資料,問一旁的老陳。
“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呢?”
“都在信封裡面了!”陳叔揚了揚手上的信封,“這裡麪包括了那個女人當初如何勾引少爺,對少爺使壞以及在夜場混跡的事情。”
“對了,小少爺的養父也是那個女人通風報信才害死的,本來聞警官是可以活下來的。”
陳叔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什麼?”
溫天雄忍不住動怒。
他沒想到那個女人這麼的壞。
如果不是因爲她已經死了,他一定會動用自己的勢力,讓她把牢低坐穿。
“這些事情,都讓聞哲知道,讓他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是!”
“還有,什麼時候再看到聞哲,你把這個和信封一同交給他。”
他自己怕是再也等不到見聞哲和溫萊萊的時候了。
剛剛睡覺的時候,他能到了自己妻子。
她來接他!
想到自己那一個難產過世的妻子,溫天雄只覺得自己胸口悶得發賭。
如果那個時候他捨得放下手頭的事情回來,也不至於見不到妻子的最後一面。
妻子已經過世了幾十年過去,但溫天雄每每想起她,內心都充滿了悔恨和歉意。
她會難產,完全是因爲聽到他遇險的事情。
其實那時候的他並不是真正遇險,那只是軍中一個迷惑對手的手段,但他的妻子並不知道擔心憂慮之中,她痛苦的生下溫雲天便撒手人寰了。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溫天雄擺了擺手,制止了還想要說些什麼老陳。
他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他想說什麼溫天雄還是能猜出來的。
老陳心神不寧,但他還是走出了溫天雄的病房。
等再一次進入病房的時候已是下午。
“司令,您該吃晚飯了!”
牀上的老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司令!”
老陳靠得溫天雄更近了!
他已經預感到了什麼,但還是不死心的開口叫著溫天雄。
連續幾聲過後,老人都沒有給他迴應。
病房裡面靜悄悄的,一切的儀器都沒了聲音。
“醫生!”
陳叔按下了牀頭的緊急鈴聲。
一大票的醫生涌了進來,看到溫天雄一動不動,心裡大駭。
溫老怎麼了?
看他的面容極其安詳,像是歸去一般。
本來做好急救準備的醫生在這一刻忘記了急救的事情。
陳叔也阻攔了他們。
“溫司令已經去了!”
陳叔很冷靜的說著。
他已經看到病房裡面所有的儀器都關掉了。
這段時間,並沒有進去溫天雄的病房,能如此做的人只有溫天雄他自己了。
提著晚餐到市中心醫院的溫萊萊還不知道溫天雄的情況,來到病房,她看到很多醫生圍在病房裡面,心裡頓時生出了不詳的預感。
她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醫生,擠到了最前面。
“爺爺!”
她叫了聲躺在病牀上的人。
沒有迴應。
“爺爺,我帶了你最愛喝的湯過來了!你快起來喝吧!”
溫萊萊離溫天雄更近了。
沒有想象中的迴應,她還看到待在病房裡的人個個神情都寫著讓她“節哀”。
“醫生,你不是說他還可以活一段時間嗎?”
溫萊萊抓著主治醫生的手,劇烈搖晃著。
“你們怎麼個個都站著,都不救他?”
放下手上的保溫飯盒,溫萊萊一個一個醫生的詢問。
“你們不是個個自詡是專家嗎?爲什麼現在連我爺爺都救不過來?”
溫萊萊的神情激動,說出的言辭犀利無比。
醫生個個面面相覷,都低下了頭。
他們的神情中有羞愧,也有其他。
陳叔溫萊萊如此神情,上前對她道:“小小姐,司令他走的時候很安詳,我們就不要吵他了。”
溫天雄一去,陳叔的話語都低沉滄桑了不少。
溫萊萊眼眶發紅的盯著他,喉嚨哽咽的難受。
她很想很想哭,可理智告訴她要堅強。
她要堅強!
“陳叔,安排爺爺的後事吧!我們明天發喪。”
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和無助,溫萊萊維持著語氣的平穩對陳叔道。
爺爺去了,葬禮宜早不宜遲。
“醫生,我爺爺去世的事情不要張揚,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她不想大肆張揚,爺爺想安安靜靜的離開,她就給她一個安靜的駕鶴離開的環境。
屋內的人盡數離開之後,溫萊萊跌坐在病牀旁。
“陳叔,爺爺去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她不是最後一個待在爺爺身邊的人。
“司令留下一封信和一些文件,但這是給聞少爺的。”
“聞哲嗎?”溫萊萊有氣無力的問他。
“是!”
陳叔點了點頭,低聲回答。
“你說我要不要通知他呢?”
溫萊萊有些迷茫的問陳叔。
她剛剛跟他爆發了爭吵,也許他還沒接受剛剛的事實,她又要告訴他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小小姐,聞少爺是溫家的孩子,您該通知他,但他出不出現……”
就是他自己的選擇了!
陳叔問題看得透徹,給了溫萊萊一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