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也看的清楚,那身上穿著一件也不知道是哪搶來的一件臟大袿的女孩,不正是早些天大鬧了他們帝國之都的慕容卿警員嗎?
“停車!”揚(yáng)聲一喝,皇甫鬼把放在大腿上的電腦往了一旁一扔,車一停,他就開門沖了出去。
七月記住了那個(gè)小鎮(zhèn),它叫和平鎮(zhèn),是屬于甘肅省境內(nèi),蘭州市的一個(gè)小鎮(zhèn)。
她還記住了那家私人酒店,名叫——蘭州小炒。旁邊的那舊居民樓有五層。
下次要回去自己在異世界的那個(gè)家,她只用坐火車到蘭州,再坐汽車到和平鎮(zhèn),再找到蘭州小炒,她就能準(zhǔn)確的傳回去。
興奮和不安加緊張絞拌成了麻花菜,嗆的七月整個(gè)人都要瘋掉。
她只知道廣州這個(gè)城市的名字,她只知道她是在一個(gè)叫廣百商城的地方被夏天抱走的……她只知道這些,其它的,全然不知。
要怎么找?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姐姐都叫什么名字……夏天的信中直白的說他也不知道,若他不知道,那還有誰能知道?
她就傻乎乎的找來了廣州……
從下火車開始,七月便像沒頭的蒼蠅一樣,見人就問,廣百商城在哪里。
問了好多人……最后,一位好心的掃地大媽告訴七月,廣州城里有三家廣百商城呢!說是北京路有一家;江南新村有一家;新市還有一家。
七月整個(gè)人就懵了。
夏天留的信中只是提到廣百商城,可壓根沒說廣百商城居然到處都是……
怎么辦?
最后,七月沒了招,只好見人就問,有沒有人知道23年前發(fā)生在廣百商城的劫嬰案……她還特地選了最大的一家廣百商城,在商城前的廣場上找人去問。
就在一中年的先生在教著七月,勸她直接去警察局查一下的時(shí)候,七月一臉興奮的恍悟,驚喜的笑起來,不停的向那好心人道謝,全然不知自己身后,有一人,正在靠近。
目送那中年的好心先生走了,七月激動(dòng)的呼吸都凌亂起來。猛一轉(zhuǎn)身,七月剛準(zhǔn)備向警察局方向走的,卻突然眼前一黑……
下意識的趕緊退一步,七月終于看清,是一個(gè)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高個(gè)子男子,長的一臉俊逸,卻莫名倍感陰邪的冷……
皇甫鬼也看清了七月,與慕容卿一模一樣的臉蛋兒,卻是一頭直長發(fā),編成了馬辮搭在胸前,土里土氣的。除了長的像,哪兒都不像。
氣質(zhì)不像……韻味不像……眼神不像……連呼吸出來的味道都完全不一樣。
皇甫鬼確定了眼前的女孩不是慕容卿,這才失聲一笑。
他搞什么鬼?居然因?yàn)橐谎鄣腻e(cuò)覺,便跑下車,沖過來,一看究竟?倒不是這眼前的女孩不像那慕容卿,相反的,她們像極了……如果只看臉,根本不可能分的清真假。他真正懊惱的是——慕容卿那個(gè)女人,居然也值得他驚奇的跑下車……
“你……你要干嘛……”七月盯著皇甫鬼,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男人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不是正常人,眼神好凜冽,甚至有隱隱的兇殺之氣在眼中一閃而過……上上下下,全身都透溢出叫她莫名心亂的壓抑。七月輕退一步,眨著眼睛的想要跑……
皇甫鬼一笑,收了自己剛剛極為不爽的情
緒,他沖七月聳聳肩:“你長的像極我一個(gè)朋友……”
七月一愣,突然驚訝:“你一個(gè)朋友?她是男的還是女的!”
皇甫鬼一沉眸,抽抽嘴角:“你長的像男人還是女人?”
七月驚喜的尖叫起來:“那是我姐姐!那是我姐姐!她在哪!她在哪兒!”
一愣,皇甫鬼唇角一揚(yáng),呵呵呵的笑起來:“瞧你激動(dòng)的,一點(diǎn)也不像你姐……”
七月臉一紅,趕緊一縮脖子,不好意思的含住下唇,卻抑制不住激動(dòng)的心情:“我……我,我是她妹妹……我……”
皇甫鬼伸出手在七月頭頂輕拍了拍:“別急,我這就帶你去找她。”
眼眶一紅,七月輕喘起來,一瞬間而已……心,要跳出心腔了。
借勢一攬七月的肩,皇甫鬼帶了七月向他的車子方向走去……目光輕旋的瞬間,他,他皇甫鬼,唇角飛揚(yáng)。
“你叫什么名字?”皇甫鬼和七月一起坐在后座上,皇甫鬼在看七月,問她。
七月還處在激動(dòng)到要瘋的狀態(tài)中,說話都有些顫音:“七月……夏七月……”
七月?皇甫鬼挑眉,淺笑一聲:“給你起名字的人真懶……”
七月看著皇甫鬼,猶豫了三秒,輕皺眉,低喃:“你……你能告訴我,我姐姐叫什么嗎……”
望向七月,皇甫鬼一愣:“你來找姐姐,卻不知道她叫什么?”
七月一噘嘴,搖了搖頭。
這個(gè)男人,七月說不上來為什么,縱使離他如此之近,卻還是隱約感覺著淡淡的冷……好像他自身就能散發(fā)出寒氣一般。莫名的,叫她害怕……
皇甫鬼輕歪頭,看著七月,就好像那慕容卿就在眼前一般。問題是……完全找不到慕容卿那妞囂張野蠻狂放的丁點(diǎn)氣質(zhì),只有呆呆萌萌的可愛。
一嘆,皇甫鬼顯然有些無奈——這一瞬間,很不像他,是不是?叫他逮著這么一個(gè)活寶,和那慕容卿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子,他應(yīng)該立即心生邪念,至少馬上想出一招能借這丫頭收拾那丫頭的辦法……
他卻迷陷在眼前這女孩純潔干凈的眼神中,想要把她立即給慕容卿送過去,然后像獻(xiàn)寶一樣的,給她一個(gè)驚喜。
變態(tài)啊?
皇甫鬼挪開目光,望向前方……車在往帝國之都開去,血池在任何時(shí)候,只要他不發(fā)話,他就會(huì)直接把車往回開。
是的,他應(yīng)該把這叫夏七月的女孩帶回去,藏起來,叫慕容卿找不到自己的這個(gè)妹妹,讓她知道惹了他皇甫鬼的下場……
往后一靠,皇甫鬼望向窗外。
見鬼……那個(gè)女人,該死的,居然大鬧了一場,新鮮活潑的扔下一大堆爛局,瀟灑的跑掉了。
回眸,皇甫鬼望向居然還在盯著自己看的七月,想了一下,他吸了口氣:“慕容卿!”
七月眨著她可愛的大眼睛,萌翻天的在沖皇甫鬼擺驚詫臉……
皇甫鬼一樂,突然揚(yáng)手,他又在七月的頭頂輕拍了拍,一臉的喜愛:“卿卿我我的卿,慕容是姓!”
七月想了一下,明白過來,感受著頭頂傳達(dá)的溫暖,她一樂,笑了起來:“慕容卿!”
“嗯!”點(diǎn)了一下頭,皇甫鬼盯著七月頭發(fā)絲里夾著的一小塊紙碎,他就手,將它挑了
出來,目光溫柔:“要是你姐能有一半你這樣的乖巧就好了……”
看著皇甫鬼,任他在弄著自己的頭發(fā),似乎是在幫她挑什么臟的東西,七月眨了眨眼,意外的發(fā)現(xiàn)——與這男人呆在一起的時(shí)間越長,那種寒冷冷的感覺就越淡。
“你……你和我姐……呃,是什么關(guān)系?”
收回手,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東西,皇甫鬼薄薄的唇輕輕一扯,他的笑,怪味之極。
什么關(guān)系?
皇甫鬼望向七月:“朋友!”
“朋友?”七月想了一下,搖頭:“朋友分好多種的……”
皇甫鬼便呵呵呵的笑了起來:“這樣吧!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下班,我先帶你去我那兒休息一下,把你這一身臟臟的換成干干凈凈的,漂漂亮亮的。然后我通知她下班了就過來接你,怎么樣?”
七月聽明白以后,趕緊點(diǎn)點(diǎn)頭:“謝謝你!”
沖七月一笑,皇甫鬼望向前方……
血池在開車,透過后視鏡,看著皇甫鬼那標(biāo)準(zhǔn)的招牌笑容,他小是疑惑的,在這一瞬間,居然……無法猜透他這主人的心思。
帝國之都。
大白天的,帝國之都很是安靜。
帶著七月徑自上樓,安排了女服務(wù)生將七月帶去洗澡換衣服,皇甫鬼一邊在自己的巨大房間里走向巨大的落地式透明墻,一邊輕扯脖子上的領(lǐng)帶結(jié),一邊打起電話來……
嘟了半天,終于有人接電話了……說明自己是要找慕容卿的,對方說稍等,他就說了聲OK,等起來。
等他扯下了領(lǐng)帶扔去一旁,往了若大的沙發(fā)里一倒,呼的吐了口氣時(shí),電話那頭響起了慕容卿甜美的聲音。
“喂!哪位找?我是慕容卿。”
一樂,皇甫鬼的心情頓時(shí)大好,唇角不經(jīng)意的就高高揚(yáng)起了。
“小妖孽,下午好啊!”
對面突然就沒聲了,就在皇甫鬼以為慕容卿會(huì)當(dāng)即掛電話閃人的時(shí)候,慕容卿的聲音突然溫柔之極的響起。
“原來是你呀!小弟弟,想姐姐了不成?嗯?”
慕容卿的聲音很妖媚,柔情似水,聽的皇甫鬼心尖麻癢,他便呵呵呵呵的大笑起來。
“喲!中氣十足呀!可見精神很好,怎么……昨天晚上沒有享受某些比較費(fèi)體力的活動(dòng)嗎?”
警局這邊,慕容卿單手搭上另一手臂,往了墻上一靠,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
皇甫鬼越聽慕容卿說的東西越發(fā)開心,笑個(gè)不停。
“哎!咱們BOSS不是說了嗎,要七個(gè)工作日,怎么,20來萬的事兒,就把您這樣的財(cái)神給急著了?”
皇甫鬼終于輕輕一嘆,軟了全身的靠在沙發(fā)里,吐了口氣:“只是想你了……”
另一邊,慕容卿一愣,驚詫的眨了眨眼:“哇哦!別介呀!你這一句可把姐姐我給嚇著了,受寵若驚有沒有?”
聽著電話那頭慕容卿放蕩的狂笑聲,皇甫鬼輕翻一記白眼,好生無語:“你這小妖女,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呀!”
“咳咳!”收了笑意,慕容卿在電話那頭轉(zhuǎn)了語氣,明顯嚴(yán)肅了好多:“那啥……您好,您問的事兒我回頭一定幫您仔細(xì)的查查,哎哎,好的。嗯嗯……好的好的……我記住了,嗯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