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見大街前方不遠某家已經(jīng)關了門的酒家門口大柱下站著一人,雙臂對抱,一副悠閑的樣子……有些眼熟,北青卿想了一下,想起來,不就是那個腰間掛著和她的玉一樣玉的男子……哦,對了,叫皇甫鬼的家伙的護衛(wèi)?
只一眼,北青卿冷笑一聲,笑話,杵在這里做什么?她這么想著,繼續(xù)往前走……還沒走過那男子十步遠,抬頭,北青卿又看見了那同樣是皇甫鬼護衛(wèi)的女子坐在屋頂?shù)母咛帲诙⒅约呵啤?
失笑,北青卿有些弄不懂他們想做什么了……
目光一扯回望向前方,北青卿一愣……要過河的河橋上有個人,他的腰間掛著一塊白玉。看著那一身帥氣的黑長袍以及那男子正在眺望遠天的月的側(cè)面表情,那么自然,那么陶醉迷離,北青卿噗的一樂,笑出了聲。
“怎么著?想憑著你們?nèi)讼霃姅r住我不成?”雙手背向身后,北青卿得瑟的漫步走上了橋。
只是略一轉(zhuǎn)眸而已,橋上那男子——皇甫鬼,淺淡的笑意向北青卿望來。
“不管那個北溟熠用了什么手段叫你如此死心塌地的認定自己不是慕容卿,你也好,他也好,都無法解釋為何你的身上會有卿卿的體香。”皇甫鬼盯著北青卿,輕松愜意的輕喃,仿佛是在講述一個寧靜的故事:“就怕你沒那個膽量,證實給我看,你不是慕容卿。”
上到橋中間,北青卿停下,停在皇甫鬼的身邊不足兩步遠的地方,頭一偏,她失聲一笑。
“體香?你還能說出更扯的理由嗎?哎喲,聽著這意思我還得扒了衣服給你好好嗅嗅?”
身后有笑聲,盡管是那么輕微的一聲,但還是引的北青卿猛一回頭看去……那一男一女不知何時已經(jīng)跟了過來,在橋下不遠處的地方一左一右的一個站著雙臂對抱,一個后背靠著橋頭的石撐正在低頭偷樂。
扭回頭,北青卿望向一臉寵溺笑的好生無奈的皇甫鬼:“說吧,到底想做什么……若無話可說了,想打,就趕緊,我還急著回去呢。”
力抽一口氣,皇甫鬼感傷于夜的涼。
這人和人,果斷不能心有芥蒂……像他和慕容卿,就只是一個芥蒂的事,就只是兩天的時間而已,就人事全非。
今昔何夕,再回首,已是經(jīng)年。
失笑,眺望著遠天的殘月,皇甫鬼將那口氣緩緩吁出去,這才轉(zhuǎn)回頭,望向北青卿:“你到底是不是慕容卿。”
北青卿一愣,唇角頓時飛揚……看來,眾人皆迷,獨他清醒,這人是那慕容卿的男人,果然比其它人看的透徹呀!這么想著,北青卿想起北溟熠的交待,她必須堅持住,繼續(xù)假裝慕容卿,不得露餡……輕噘嘴,她呵的一樂,笑出聲。
“既然懷疑我不是,你就認定我不是好了。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我怎敢肯定的回答你,是,與不是?”
北青卿回答了等于沒回答,皇甫鬼聽的清楚,一笑:“是不是慕容卿,你心里最清楚,你在想什么,你的小心思在我眼里,心里,都是一目了然的。卿卿……北溟熠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裝不明白的挑眉,北青卿噘起了嘴:“聽不懂你的
意思。”
輕哼一聲,皇甫鬼輕推石橋護欄撐身而起,正式的面向北青卿:“在你心里,你是認定了自己不是慕容卿,而是另一個人,對不對。”
北青卿一驚,眉心一緊。
“若只是失憶,你不會那么有主觀意識,不會那么堅定信念的一心向著北溟熠。你的心里,有另一個人……”向北青卿逼近一步,皇甫鬼略低身,雙眸深沉:“她控制著你所有的想法……對不對……”
心生退意,北青卿硬撐了一下,就是沒退那一步,而是一樂,笑的輕松自在:“當真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失憶了,以前的事不記得了。溟熠說我是他的人……你們說我是你們的人,各有各的說法,各得各有的證據(jù)和理由,不是嗎?他那邊的證據(jù)和理由都充足的很。你們這邊的一切都蒼白空虛,我選擇相信他說的,有什么不對?”
鼻子一嗆氣,皇甫鬼沒忍住的笑出聲來。
微笑搖頭,皇甫鬼抬眸望向北青卿……夜色中,水面寒光倒?jié)B,皇甫鬼黑亮的眼珠晃動著水面的月光,動人心魄,看的北青卿沒來由的心一撞,快速跳動起來。
那是一種叫深情的凝望……皇甫鬼那般溫柔的在盯著北青卿看,輕喃,聲音如夢幻那般。
“我這般強行攔截了你,至始至終都未碰觸過你,算起來,迄今為止都還沒涉及犯罪吧……”
那一字一字平靜的進到耳里,心里,北青卿聽的清楚明白,冷笑一聲。
“這么懂法理還想下套引我入甕嗎?只要我現(xiàn)在一抬步,決意離開……你能做到不碰我?不攔我?”北青卿笑的咯咯咯咯,聲音如鈴,動聽之極:“除非你真的一動不動,但凡你們?nèi)巳魏我蝗藙恿耍瑪r了我,就是意欲劫持,就是綁架!”
笑了,皇甫鬼唇角飛揚而起,笑的詭異之極。
北青卿原是自信加得意的,卻在眼睜睜的看著皇甫鬼笑的那么囂張之后,莫名一愣。
她剛剛說了什么?她和這個叫皇甫鬼的男人在聊什么?為何突然回想一下,又不明不白了?
“你不是要證據(jù)和理由嗎?”皇甫鬼再度上前一步,這次,他已經(jīng)立于北青卿的面前了,低身凝望她,他笑的自信滿滿:“卿卿,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在我出的選擇題里告訴我你的第一答案?”
北青卿雙眉一緊,有一瞬間的錯亂,這一瞬間,她居然鬧不清楚皇甫鬼究竟想做什么。
“若我寧死也要守住這橋,不讓你過去。給你三樣東西選擇……木馬、電視機、飛機,你選哪個?”
力退一步,北青卿的心狠狠一緊。剛剛的一瞬間,她的大腦猛的一念閃過——飛機。就在那一念閃過的瞬間,她腦海里似乎有只巨大的鐵鳥撥地而起,沖向天空。下一秒,她又清醒了……猛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拼命眨眼,她想不起來什么東西叫飛機……她怎會突然想到那個奇怪的詞?
“什么是電視機,什么是飛機……”小恨的瞪著皇甫鬼,北青卿警惕的疑問。
看著北青卿終于退后那一步,皇甫鬼一笑,直起了身子:“卿卿……等著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一定會帶你回家,一定
。”
遠處,打斗的聲音遠遠傳來……北青卿正在疑惑皇甫鬼什么意思,突然聽見廝殺聲便猛的一回頭……橋頭哪還有那一男一女的身影?倒是大街那看不見的方向有越來越嘈雜的打斗聲。
身后有腳步聲,再一甩身回望,北青卿只來得及看見那叫皇甫鬼的家伙的背影正在遠處消失……他到底玩的什么花樣?北青卿想著,身后傳來馬蹄聲……
“副將!”有一隊人馬遠遠馳來……
一近橋下,所有人同時翻身下馬。北青卿看一眼,認出是北家軍,瞬間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出來時間太久,她的手下著急,出來尋她了。
“那邊怎么回事?”任自己手人一近身便就地單膝一跪,北青卿恢復了冷峻的冰冷。
“報,屬下見您久不回歸,趕去了城府,他們說您早就回去了,說您是走著回去的,沒騎馬……我估摸著您是想散散心,走了這邊,便帶隊趕過來……在那邊街上一男一女攔住我們,便打了起來。”
“人呢?”單眉一挑,北青卿想著要能逮著活口就好了。
搖搖頭,那小隊長遺憾的低下頭去:“屬下無能,他們與我們打了一會就逃了,屬下?lián)哪陌参#瑳]去追……”
“哼!”冷哼一聲,北青卿轉(zhuǎn)過身去,放眼眺望那遠遠一遍漆黑的深巷街面,她心里清楚的很,只可能是這群沒用的飯桶根本就打不過人家,還好意思解釋。吐口氣,北青卿回身走向橋下的馬匹……
罷了,不管那個皇甫鬼在玩什么花樣,對于有著自己人生和過去的她而言,慕容卿什么的,終究不可能真正意義上的影響到她……這么想著,北青卿翻身上馬,猛一扯馬繩,雙腳一夾,駕的一聲,策馬遠去。
異世界,一個與現(xiàn)世界平行的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表面上與現(xiàn)世界的古代差不多,但卻有本質(zhì)的不同。
異世界最強大的國家是月國,擁有整整600多個繁華大城,400多個中級城,鄉(xiāng)鎮(zhèn)村無數(shù)。月國占地面積約為2300萬平方公里,是異世界占地面積最大的國家,人口9億加,亦是世界人口最多的國家。
排行第二的是西域。西域國國土大多是蠻荒之地,國人多為強壯的人種,膚黑力健,擅長馬術(shù)與弓箭。西域地大物稀,雖占地約1200萬平方公里,人口卻只有3億多,城池亦只有63座。自從三百年前西域大戰(zhàn),西域王力征西域所及之地將其統(tǒng)一至今,西域已經(jīng)徹底一王制,盡顯一遍團結(jié)氣象。唯一的遺憾便是三百年前西域統(tǒng)一之戰(zhàn)時,西域最富有的一座古城樓蘭宣布獨立……在當時,樓蘭王拒絕因戰(zhàn)爭而影響他們?nèi)焊灰蛔宓纳睿浩鹂範帲硎救舨环潘麄冸x開,便要全力傾財招兵買馬與西域王力爭。西域王無奈之下,只好任樓蘭一族全部遷移,撤出了西域的管轄。從那以后,樓蘭一族占領了大沙漠正中間唯一的綠洲,立國建城,立國號:樓蘭。從那以后,歷史上沒有了樓蘭城,倒是多出了一個樓蘭國。
再往后排行的,便是波斯、高盧、本都、克科爾,等等等……
排行第三強大的波斯位于西方,與月國因文化的差異而極少往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