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標志‘性’的時刻!
這是鐘璃在空谷山‘洞’里得到不世秘笈之后的首戰!象征著一個弱受邁向強受的‘性’質上的轉變!
邵庸還特地到客棧廚房跟看火的小二借了把矮凳打算坐在墻角圍觀,可是想象很美好,事實卻平淡得很……
因為,那兩個住在三等房里的矛宗‘門’弟子,估計不是真的出家人講究勤儉節約,而是真的沒錢,也不存在隱藏實力什么的。
人家住不起有錢的房間,派出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也只兩個拿得出手的弟子,就代表這個‘門’派的總體水平實在處于中等偏下,支付不起太龐大的費用,故而能拿得出手的弟子水平也很一般。
鐘璃總共‘花’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把這兩個光頭和尚打趴下,又用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后還是銀子比較好說話,兩人乖乖捧上了請帖,還免費提供了矛宗‘門’的‘門’派內部情報,以防鐘璃偽裝成矛宗‘門’的弟子會被人看穿。
可惜了那把好不容易借來的凳子……
邵庸遺憾地看了一眼手上的凳子,又給廚房的看火小二送了回去。
再回來時,那兩間三等房已經空無一人了,唯有鐘璃還坐在里頭,把玩著手上的請帖。
“那兩人呢?”邵庸左顧右盼了下,問道。
“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了。”鐘璃道。
“你也太大方了吧,把他們的食宿費用都一并包了,為什么不讓他們多跟你說點情報,好撈回一些來呢?”
“該問的都已經問了,剩下的見機行事吧。”鐘璃笑了笑,指著那紅‘色’絹面的請帖道:“你看,像不像喜帖?”
別說,乍一看還真的像,就差沒繡上金絲的囍字了。
邵庸忍不住道:“你就一點不擔心那些追殺的人會跟過來?怎么還有心情研究這個?”
鐘璃道:“我們離開山谷的時候已經和那些人錯開了方向,那些人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這里。再者,石惟瀟如今正忙著武林大會的事宜,沒工夫理我,而風少悅……呵,沒有生意,他自然不會太認真,我敢打賭,就算他的眼線發現我了,也不一定會繼續追殺我。”
“做情報生意的價值觀也不一樣。”邵庸嘆了口氣道:“不過你也別太大意了,雖然風少悅是賣情報的,但這不代表他就不會對你下殺手,有時候做虧本生意,是為了以后能更好地營利。”
鐘璃雖然聽不太懂個別的專有名詞,卻能大致理解邵庸的意思,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前往明秀山莊,直接去找石惟瀟。”鐘璃道。
“嘿嘿,正好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邵庸笑道。
直接去找石惟瀟,比經風少悅之口得知鐘璃下落要來得好,他們的目標是挑撥這二人之間的聯盟關系,只要一方撬動了,另一方必定也會跟著動搖。
而能夠挑動這兩人關系的,莫過于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情。
“對了,臨出發前,能借點錢給我嗎?”邵庸看著鐘璃道:“我想去買本本草綱目之類的書,研究一下那本毒冊……”
“你不是不愿做那等‘陰’險之事嗎?”鐘璃奇怪道。
“此一時彼一時嘛,我也需要保命的手段啊。”邵庸道。
“唔……”鐘璃考慮了一下,繼而道:“借你錢可以,但要在三天內配一副‘迷’‘藥’給我。”
邵庸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不是吧!你不是說不屑用這種手段的嗎!還有你怎么知道那毒冊里頭會有‘迷’‘藥’,你打算把‘迷’‘藥’用在什么地方啊……”
鐘璃擺擺手道:“我又沒說不用毒,我只說不會配毒。凡是毒冊一般都會記載‘迷’‘藥’的配方吧,這是行走江湖最基本的,區別只在于‘迷’‘藥’好不好用。至于用在什么地方,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反正不會用在無辜之人身上。”
“……”邵庸默然地看著他。
“如何?答應我的條件,就借錢給你。”鐘璃展開‘迷’人的微笑道。
“……好吧。”
總覺得自己是被鐘璃算計了,雖然邵庸也不太明白,看起來是平等的條件‘交’換,為什么這里面總有一種‘陰’謀的味道。
大金主借的錢是需要還的,于是邵庸把自己關在客棧里足足三天,才搗騰出一種‘迷’‘藥’來。
這‘迷’‘藥’的配方叫魂牽夢縈,名字很好聽,但是效果不知道怎么樣。
鐘璃收下那包‘迷’‘藥’之后點了點頭,沒多說什么,直接抹在了他新打出來的暗器上。
“行不行啊?”邵庸反而有些擔心:“萬一沒什么效果,你不滿意,然后遷怒于我怎么辦?”
鐘璃笑著說:“那就到時候再說。”
“再說什么……”邵庸皺著眉,心里七上八下的,沒有一點安全感。
“再說吧。”
“什么跟什么啊!”邵庸幾‘欲’抓狂,鐘璃卻保留意見,只說等到用過之后根據他的滿意程度再決定拿什么態度去面對邵庸。
不過鐘璃之前學的武功都是偏大開大合的路子,并沒有專‘門’練過暗器,所以學了那部秘笈之后,于暗器一道上不過是才剛入‘門’,準頭還不怎么樣。因他內力變態般地增長起來,武功也用得得心應手,真正會用到暗器的時候并不多,那涂了‘迷’‘藥’的暗器至今還沒有能用得上的地方。
“放心,總有用上的時候。”鐘璃見邵庸每日惶惶不安的樣子,好心出言安慰道:“說不定其實效果很好,我很滿意,你也不會被我掐死……”
“你剛剛說了‘掐死’這兩個字是不是?”邵庸直勾勾地看向鐘璃,一臉苦‘逼’。
“呃……”
“我就知道,你還是很討厭我的,總會想辦法把我‘弄’死的……”邵庸自暴自棄道。
鐘璃拍拍他的肩膀:“真不是這樣,我跟你開玩笑的。”
“別安慰我了……”
“真的,不信你看。”
邵庸順著鐘璃的話抬起了頭,隨即便被一陣香霧繚繞包裹,然后慢慢失去了知覺……
熱,好熱,渾身都熱……
邵庸覺得自己呼吸之間全都是甜膩的香氣,如膠似漆,膩得他渾身輕顫,身體不受控制地逐漸變熱,口干舌燥。
視野逐漸模糊起來,吐息全是熱氣,渴望著冰涼的觸感,更難以啟齒的是……渴望著有個涼涼的東西能稍解一下下腹的灼熱。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身體最為脆弱敏感的地方撐得快要爆炸了,而他的雙手乃至全身卻一動也不能動,猶如溺在水中,全身都沒有力氣。
與此同時,身后某個陌生的地方翕張開合,像是無比空虛地蠕動著。
邵庸簡直要被這種感覺給折磨瘋了,嗚嗚啊啊地說著無意義的話,只盼有人能緩解他身上的這種難受……
然后,似乎有一個冰涼的事物覆上了他脆弱的地方,上下擼動,令他逐漸變得舒服起來,卻又在最舒服的時候失去了意識……
“唔……”頭疼‘欲’裂,兩手抱著腦袋,邵庸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一輛馬車上,‘逼’仄狹小的空間里,除了他,還有捧著一本書在看的鐘璃。“我……我這是怎么了?”
“中了‘藥’。”鐘璃簡短地回答他:“你那‘迷’‘藥’,效果還不錯。”
“麻蛋!你說了不會用在我身上的!”邵庸氣得發抖,猛地站起來想和鐘璃理論,卻忘記自己在馬車上,頭頂被撞了個大包,全身又不知為何酸軟無力,只能跌坐回去,連瞪眼的力氣都沒了。
“我只說不會用在無辜之人身上……”鐘璃見邵庸確實氣得狠了,只好道:“只用了一點點,對你身體并無大礙的。”
他這個樣子叫并無大礙嗎!邵庸捂著腦袋,要不是實在是頭暈眼‘花’,他絕壁要把這家伙罵個狗血淋頭。
閉上眼,不去看這心理‘陰’暗的家伙,麻蛋,還沒見主角對敵人如何狠,就先對自己人狠上了!
邵庸忿恨地在心里罵著鐘璃,忽然額上一陣清涼。
鐘璃用手指揩了些許金瘡‘藥’敷在邵庸被撞得紅腫的額上,邵庸大大方方地讓他上‘藥’,反正這包也是因為鐘璃才撞出來的,合該讓鐘璃負責。
兩人貼得極近,不知為何,邵庸竟覺得鐘璃身上的淡淡香氣無比熟悉,仿佛在什么地方聞到過,而且一聞就似乎勾起了身體的記憶,全身都不對勁。他往后面讓了讓,略不再在道:“行、行了……差不多得了。”
“嗯。”鐘璃也并不強求,抹完了‘藥’又坐回去看書。
“現在到哪兒了?”邵庸問。
“快到鯤州了,今天已經晚了,要在綾城住上一夜第二日才能到明秀峰。”鐘璃答道。
“哦……”
“所以你還是先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再叫你。”
鐘璃又翻了一頁書,邵庸干坐著也覺得無聊,本想掏出自己的那本毒冊也跟著充當勤學苦練的好學生,可惜馬車太顛簸了,他看不到兩行就犯暈,在這方面他真是打從心底佩服鐘璃。
于是邵庸坐著坐著,還是睡過去了。
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鐘璃把邵庸搖醒,付了馬車的錢,隨便找了間客棧住進去。臨近武林大會,明秀山莊附近的客棧都是爆滿,好不容易有一間空房,兩人便湊合著睡一張‘床’。
一夜無話,只是邵庸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八爪魚似的抱著鐘璃,頗覺尷尬。
說起來這也是在山‘洞’里養成的習慣了,山谷夜間偏冷,‘洞’里的‘床’又是石‘床’,躺在上面都一陣陣的寒氣,讓邵庸十分難受。幸好有鐘璃這個專‘門’練陽剛內力的人在,即使不蓋被子鐘璃的身體也是溫熱的,而且不像火爐般灼熱,溫度剛剛好,每到夜里邵庸都會無意識地靠近他,第二天醒來兩人的姿勢就變得極其曖昧。
即使鐘璃已經是一副早就習慣了的臉‘色’,邵庸自己還是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而且抱著人家不放的還是自己……
“去明秀山莊,騎馬就可以了,不需要租馬車。”正吃著午飯,鐘璃忽然道:“你會騎馬嗎?”
“你覺得我……會騎馬嗎?”邵庸扯了扯嘴角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會。”鐘璃又‘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這樣的表情邵庸幾乎都已經看得麻木了,總之這人就是很看不上自己就對了!不過鐘璃還是說:“正好我帶著你,省一匹馬的錢,還劃算。”
“或許鐘大俠有機會可以教教小人如何騎馬……”邵庸慢吞吞道。
鐘璃搖頭道:“不成,你這么笨,教你豈不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邵庸忍無可忍:“你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