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娶妃子這件事情上,趙禎最終向諸多方面的壓力表示了屈服,其中也包括來自文官集團的流言攻勢。起碼說明皇帝還是怕這一招的,不能完全無視我們這些大臣的存在嘛!
趙禎真怕他們這招么?那肯定是不可能滴!以他那臉皮的厚度,完全可以免疫大臣們語言上的詆毀。之所以妥協(xié),一來出于負責任的態(tài)度,二來他也確實對這三個女孩有一定好感,哦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大齡女孩”。
要說這種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大好事,無論哪個男人碰到都會笑掉大牙(人妖不算),而且趙禎這還不擔心東窗事發(fā),又能抱得美人歸,還不止一個,他自然是異常高興的事情。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楊宗保為了避嫌,硬是要辭去兵部尚書一職。趙禎就糾結了,自己腦海中北宋大臣牛逼的不少,超牛逼的也大有人在,可是要說軍事牛逼的人還真心不多。但是這個關鍵的時候,總不能把兵部尚書懸著吧!
于是,趙禎把晏殊找了過來,問道:“晏相,你看這兵部尚書誰來干合適呢?”
為皇帝舉薦人才是作為宰相義不容辭的責任,晏殊也不矯情,想了想便說道:“回皇上,臣有一人,名龐籍,大中祥符八年進士,曾在多地司理參軍和司兵參軍,處事足智多謀,得心應手。深得贊譽。現(xiàn)在負責編修兵法,是一位熟悉兵事之能人,不知皇上以為如何?”
“這貨不就是龐太師么?”想到這個“惡跡斑斑”名人。不知道玩了烏龍的趙禎使勁搖了搖頭:“朕以為此人才能和德行還不勘擔任并不尚書一職,晏相再想想還有啥人沒?”
晏殊有琢磨了一會說道:“皇上,您看夏竦如何?此人德才兼?zhèn)洌冏恐祆觊g出知襄州,遇災荒,勸令大戶出糧。救活百姓十萬余人;前些年,他再知洪州時。勒令近兩千家巫師還農,并毀其淫祠,教化百姓,功不可沒。”
趙禎:“這么說起來。這人確實有些才能,為人也還正派,可他是否對兵事方面并無所建樹呀!這么滴,現(xiàn)在正值多事之秋,兵事繁忙,朕就擢升他為兵部侍郎,協(xié)助處理兵事。晏相,你再想想,看看還有沒有誰更適合干尚書?”
晏殊有閉目養(yǎng)神想了一會。眼睛一亮:“皇上,老臣這還有一個人選!”
趙禎:“誰?”
晏殊:“李迪!”
“他?”趙禎詫異:“這人德行朕是見過的,才能也不錯。可是軍事方面他在行么?”
晏殊:“此人是景德二年狀元,曾在將作監(jiān)任職,還做過海州監(jiān)稅,后來又被召回京師負責糾察刑獄案件,當時,濠州盜賊橫行。他出知濠州,經過明察暗訪。很快肅清匪患。其后,他又在各地任職,都頗有建樹,而且對于邊疆之事了然于胸。老臣認為由他出任兵部尚書一職,并無不妥,請皇上三思!”
趙禎略微想了想一下,點頭道:“就依晏相所言,即可下旨擢升其為兵部尚書,火速上任,主持兵部事宜!”
晏殊:“臣遵旨!”
過了小一會,趙禎抬頭見晏殊并沒有離去,便問道:“晏相,你還有啥事么?”
晏殊:“皇上,老臣確實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趙禎:“說吧!啥事?”
晏殊委婉地說道:“皇上,您看楊貴妃后謝淑妃兩位娘娘現(xiàn)已經貴位皇妃,是不是該收回她們原來的職位,好在宮中陪您吶?”
“她們不是干得好好的么!干嘛要收回她們的職位,再說了朕這么大了,一天忙得腳不沾地,哪用得著她們來陪,該干嘛干嘛不好么!”趙禎裝傻充愣道。
面對不大聽話的皇帝,晏殊不得不再次輕言細語地說道:“皇上,您看這是否有不妥吧!這跟咱大宋的祖制不合啊!您此前不也說了么,咱們遵守規(guī)矩,可您身為皇帝咋能夠不帶頭遵守規(guī)矩呢!這樣傳出去影響不好呀!”
我嚓!這老頭居然將自己的軍,智商漸長嘛!
趙禎心中默默地感嘆了一句,似乎無言以對,晏殊正待得意,趙禎眼珠子一轉,猥瑣地看著晏殊,陰笑道:“晏相,你確定要朕收回她們的職位?”
晏殊對他這個樣子很熟悉,每次被坑的時候都能瞧見這副模樣,現(xiàn)在都習慣性地警戒起來了,左右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這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那好!朕這就去給樣貴妃講,說是晏相不讓她當將軍了,要把她關在宮里面。到時候,她去您家揭瓦點個火啥的,您可別怪朕啊!”趙禎爽快地說道,完了,抬腿欲走。
晏殊腦袋里面又浮現(xiàn)出三個字——被坑了!
楊金花那姑娘的脾氣他可是領教過的,這個以前的晚輩沒少折騰他,一來人家是個女孩子,二來又是晚輩,晏殊沒法跟她計較,每次都只有吃啞巴虧。唉,這個世上總有那么些奇葩是上天派來整人的呀!
晏殊揉了揉自己那變得不自然的笑臉,趕忙叫住趙禎:“皇上,您就當老臣今天啥也沒說!老臣這就去辦事啦!您保重啊!”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風塵人不老……”
趙禎看著晏殊狼狽逃去的背影,快樂地哼起了小曲。
不久之后,趙禎變本加厲,不僅沒有撤掉楊金花和謝欣然的官職,還度完蜜月就把她兩扔回到了自己崗位,除了放假時回來小聚,其他一切照舊。如果不是趙振還小,需要人照顧。趙禎還打算把春蘭也打發(fā)到京城的一家慈幼局去教孩子呢!
不過,趙禎已經計劃好了,等趙振在大一點。就讓他上慈幼局,順便讓春蘭也到皇宮外面見見世面。免得一堆女人常年呆在一起容易生是非,這跟自己的設想很不相符!
趙禎的得意時光沒過多久,眼看沒幾個月就要過年了,北邊地界也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遼國那蕭家婆娘終于按耐不住了。為了能夠刷聲望值,也為了剛經歷災荒的遼國能夠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她調集了二十萬部隊,兵分三路。直逼大宋,欲再次上演幾十年前的澶淵之盟。
遼國此次南侵,蕭耨斤讓他的親信南院大王蕭孝先和北院大王蕭浞卜各領五萬軍隊為側翼,分別攻擊瓦橋關和淤口關。她自己則率領十萬中軍,直撲中路益津關,準備同時攻打宋朝三關。而她的另一個親信蕭匹敵,則被她留在上京替她看住那個小傀儡皇帝,免得他在后面搞三搞四。
益津關、瓦橋關和淤口關,合稱“三關”,乃宋遼邊境線上最有名的三個關隘,也是大宋防守遼國的最前沿。益津關居中,在其西南七十里的地方有瓦橋關。在其東五十里的地方有淤口關。三關呈三角形,互為犄角,是大宋精心設計的一個防御組合工事。在此三關常有重兵把手。
由于此前的裁軍行為,三關駐守人數(shù)大大下降,也讓蕭耨斤以為有機可乘。在她看來,當年遼圣宗南侵之時也沒用多少軍隊,更何況今日宋力大減,自己這二十萬軍隊完全可以直搗宋國龍庭。讓他不乖乖聽老娘的話,嚇死那宋國皇帝小兒!
二十萬軍隊。說起來就一個數(shù)字,但要仔細算一下,那可不得了!就拿行軍來說,如果平均一個士兵占一米,那就是二十萬米。即便可以多人并排行軍,想必以遼國的道路水平,四個人并排也差不多到極限了,這樣算來也有五萬米,差不多就是一百里。一百里呀!想想都嚇人,更何況她的軍隊還有一半是騎兵,那占的空間就更大了。所以,這行軍的過程肯定不可能全部扎堆,那都是一個個將軍帶著自己的小弟往既定目標匯合。
蕭耨斤坐在自己專座上面,看著周圍一望無際的人頭在顫動,心中那股豪邁之氣也不比男兒差,大有橫掃之勢。
當然了,她不知道她口中那個不聽話的娃,早已給她準備了豐厚的大餐,就等著她入席了,要不然怎么說,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呢!
趙禎收到遼國密碟傳來的情報后,只給折惟正發(fā)了一道簡短的命令。在天花湮滅之前,他不想大動干戈,萬一有所不測,那他這十幾年的心血可能就毀了,這個險他不能冒,也沒有必要去冒。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折惟正此刻心中就冒出這句話。
他站在沙盤前面,左手拿著皇上轉輾而來的情報,右手拿著軍情局的情報,反復掂量對比之后,又從旁邊參謀人員手中接過了派出去的特戰(zhàn)隊實地偵查的情報,三者一對比,遼國的大體情況他基本上就了解得差不多了。
之后,參謀人員按照情報的內容,分別在沙盤對應的位置插上帶有各種標識的小旗子,并隨著情報變動而變動。
麒麟衛(wèi)副指揮使狄青,自然是跟誰折惟正一起的,他沒有去看情報,而是盯著不停變動沙盤看得津津有味。不過,沒過多久,他便離開了沙盤,來到折惟正身旁坐下,陪他一同喝茶。
“漢臣,此戰(zhàn)你有何想法?”折惟正見狄青走了過來,便出言問道。
狄青出身貧寒,但從小就胸懷大志,后來因代兄受過,被刺字后發(fā)配從軍,開始了他的軍旅生涯。雖然因為趙禎的到來,他少走了許多彎路,并且在趙禎有意識的培養(yǎng)下,他的軍事才能已經提前顯現(xiàn),但他心里面還是多少有點自卑,哪怕是跟折惟正在一起共事多年,每次都還是很謙虛。
狄青猶豫了一下,才小聲說道:“大人,下官覺得圣上的這個打仗的方式,太直白了,讓戰(zhàn)爭少了許多藝術!”
折惟正點了點頭:“我也有此感覺!以前咱們打仗,還得精心算計,推測敵人動向。哪像現(xiàn)在,連敵人有多少,裝備情況,在什么地方,都在沙盤上顯而易見。我想只要是有點基本常識的人,都能指揮打仗了,我們這些當將軍的估計以后也就剩下沖鋒陷陣了呀!”
如果趙禎聽到他這么說,肯定會告訴他,以后連沖鋒都用不著將軍了,那是人家小兵的事情!
“誰說不是呢!還是圣上英明,沒想到圣上那么早就開始準備這些東西,似乎早已預料到了今天的事情吶!”狄青嘆道:“敢問大人,圣上對此戰(zhàn)可有什么指示?可否準許我等攻打遼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