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耿天睡得實在不安穩,賬內一只或者兩只不識相的蚊子,老是打擾他的清夢,他在半睡半醒中,感覺臉上癢癢的,伸手拍了拍,清靜了一會,可又睡了會,那不識相的東西又繼續侵擾過來。如此這般了好幾次,但他眼蓋實在太重了,他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直至,旁邊房間傳來的絮絮翻動的聲音,他才終于睜開雙眼。
眨了眨干澀的眼睛,伸手撓了撓臉上癢癢的地方,率性坐起身來:“小秀子!”
他輕喚一聲,卻沒有如常的得到應答。
“小秀子,這兒有蚊子。”不知不覺得皺緊臉皮,他將音量也放大。
“————!”
他走下床榻,隨手拿起一件披衣披在肩上,走出內屋,借著月光望向躺椅的位置,以為會見到一個睡死的身影,但躺椅上卻什么也沒有,空蕩蕩的。
孤疑的望了望四周,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皺了皺眉,屋內連燈也沒有掌起,烏黑烏黑的,幸好還有著月光的光澤。他想也沒想,就借著月光就往外尋去了。
在月色里行走了一會兒,穿過幾處假山,依然沒有見到人影,正疑惑之際,一陣水聲傳來。
他隨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是他剛剛沐浴的屋子,聲音是從里面傳出來的。
他細看了一下,房內卻沒有掌燈,一點光線都沒有。
他好奇的走近去,里面的水聲更加清晰,他伸手輕輕的一推,門被推開了一條半人寬的縫。
——屋內他要找的人正在洗澡,雖然他是背對著他的,不過他肯定他就是小秀子。
屋內果然沒有掌燈,月光透過窗紙,照在那個半露在外的背上,不知是他皮膚的膚色本來就是白皙,還是在月光的影射下的原因,那露出的肌膚如上口的白玉般晶瑩剔透。
脖頸間水珠斑斑,在月色的恩澤下閃著透亮的光澤。那背部潔白無瑕,連月色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
他墨黑的頭發隨意的盤起一個云髻,更是襯托出他發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
一小束的黑發不受約束掉在脖頸間,延頸秀項。
見他輕輕用手將水往后背潑去,水流沿著肩膀向下流竄,如輕撫摸那白玉般。芙蓉月下妖嬈,柳絮飄飛下傳來讓人不可覺察的曖昧氣息!
他深邃的目光在月光下顯得深不可測,良久,應耿天頓時察覺到自己身體的微妙變化。臉上微懊,他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月色當中。
正在沐浴的人兒悠然自得的洗漱著,還細聲的哼著不著調的小曲,絲毫不察自己已經是皓質呈露于人前。
她偶爾一次轉身,見月色從門縫照進來,形成一條光道。她還呆呆的以為是風大,將門給吹開了,絲毫不加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