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玲始終沉默的搖了搖頭,要知道皇上方才與自己相處的這段時間內,跟以前對著自己偶爾的摟抱不同,他是由始至終沒有碰過自己的身體一下,倒是對著自己懷中的娃兒又是抱又是親的。
是不是始終還是嫌棄自己?
這在她心里慢慢得形成了一條刺,讓她不停地回想著,導致終日的郁郁寡歡而不得展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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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皇帝很是憐惜這個為他產下皇子之后身體虛弱的云婕抒,所以時常會抽空到綾云殿去探視一下她。
但每回他來到這女子的寢宮,這云婉玲他跟前要不就是默默流淚,要不就是用那哀怨的眼神看著他,眼底透著不知明的控訴。
雖說女人都是水做的,但一個正常的男人若天天對著一個只會哀怨自憐、哭哭啼啼的女子,再好的心情也會被那淚水沖垮,再強的耐心也會被那淚水掩沒,一般男人尚且會如此,那就更別提這個坐擁佳麗無數的九五之尊了。
赭這云婕妤每回見著皇上,都只會對著他抹淚,開始他還以為是由于這女人長期坐月子影響了心情所引致,也不太在意。
待她出了月子,皇帝就特意將她帶到御花園里去游園,好讓她放松放松心情,但這名嬪妃卻依然郁郁寡歡,由始至終都愁眉苦臉的,令皇帝敗興而歸。
皇帝那是日理萬機的主,每天有忙不完的朝廷大事要處理,還要應對那繁瑣復雜的宮廷之爭,空余的時間理然只想對著愉悅、順眼的臉孔來放松他疲勞的心境。
他雖然對這個云婕妤甚是憐憫,但每回見著她,她都就只會對他抹淚,哭喪著臉。
要說剛生產完的女子皆是如此的話,他也不會見怪,但卻不全然如此,他那兩名公主及三皇子出生之時也不曾見過他們的母親在他跟前哭哭啼啼的。
起初皇帝還是算有耐性的,但漸漸的,他對那個一見到他就哭喪著臉的女子開始覺得厭煩。
日子久了,皇帝變得很少會到綾云殿去,甚至也很少會想起綾云殿那個曾令他心動的主人云婉玲。
這云婉玲性情本就古怪,生完孩子后就變得疑神疑鬼的,動不動就會大發脾氣,發起脾性來動不動就是摔碗倒碟的,令服侍她的奴才惶惶不可終日!
現在連皇上都變得很少過問她這綾云殿,這位宮中傳奇一時的娘娘那脾性就更加的變本加厲。
侍女青兒見她主子這古怪性情再加之她產后不力于保養的那臃腫身形,枯黃的臉色,自是知道她這主子再難受寵。
她的主子受皇上冷落,其它宮殿的主子都轉了面孔,經常登上門來對著她們主仆冷嘲熱諷一番。
作為主子的云婕妤尚且受這侍遇了,她這個作為貼身侍女的,在其它殿上的侍女跟前也不再那么走路帶風、趾高氣揚了。
還好她綾云殿還有一張王牌,她左思右想之下,不由得給她那神不守舍、日漸憔悴的主子支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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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下了早朝之后就匆匆忙忙地往綾云殿趕了過來,見云婉玲抱著小皇子怔怔地坐在軟椅上。
而她見到皇帝的到來也膽敢不向他請安,但他知她性情已變,而又掛心于小兒的身體是否安然,也沒有計較便走上前,細細看了一眼正熟睡的皇兒,不由得擔憂地詢問她道:
“愛妃,浩兒沒事吧,朕聽聞你昨天夜里請了太醫來為他把脈,怎么樣?是不是得了風寒了?”
無精打采地坐在軟椅上的婦人無比哀怨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皇上還能想起咱們母子來,這真是上天對我們母子倆莫大的恩賜啊!”
皇上雖聽得出她語中帶著刺,但看她這落泊的模樣也就沒有跟她多作計較,反而關心地問她道:“愛妃是不是也有哪里不舒服,臉色這么差?”
“我們母子倆要不是身體抱恙,皇上能過來看我們么?”她語氣依然強硬,當中隱侮的尖酸刻薄任誰都能聽出來。
皇帝本就不是個脾氣好的人,面對她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及不敬,心中也升起了慍怒之情緒。他再細看這女人懷中的嬰孩,此刻正在沉睡當中,那平衡的呼吸及紅潤的臉色哪里有半分帶病的模樣。
他這一細看之下就看出其中的貓膩,一怒之下當場就頭也不回的揮袖而去。
這云婉玲見他就此轉身要離開,不由得一愣。
她可是費盡了心思才將皇上騙來的這里,這次機會若錯失了恐怕就不會再有,見皇帝宏偉的身形漸行漸遠,離門檻越走越近,很快就會走出她的寢室。
慌亂之下她無從多想,不由得伸出兩指狠狠的就在那熟睡的嬰兒圓潤的臉頰上用力地一掐。
嬰兒在睡夢當中忽然受此重創傷,頓時張大嘴巴呼天搶地哭喊起來。
大步流星地走著的男子果然停下了腳步,不一會兒又轉身走出回她身旁。
嬰孩此刻緊閉著雙眼,張著大大的嘴巴,在嚎啕大哭,嬰啼聲一時劃破長空,久久不可遏止,他那細小的手腳還不停要胡亂擺動著,似承受著很大的痛楚。皇帝湊近細看,嬰兒圓潤的臉頰上赫然出現一個嫣紅的淤青。
方才這個孩子臉上還是光光滑滑的什么東西也沒有,不會是-----?想到這,他眼神瞬間得變得陰鷙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