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董秀見她如此狠毒,她嘴唇有些微抖,死死望著女子冷冷的神情,臉色漸漸幽冷,能避開這一擊,令她沒有方才那樣驚慌失措,只是內心憤憤不平起來:“你們太狠心了,竟然連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都殺害,小孩子也不放過!”
女子聽后,絲毫沒有動搖,反而嘴角隱隱含笑,對董秀的質問頗不以為然:“大伙行走江湖,過的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涯,殺人也是常有的事,誰給銀兩就為誰辦事!”
看她如此,董秀自知跟她是說不通了,她見女子又再提劍過來,似乎不將自己殺了不罷休,女子雖受傷勢約束,不過下了要殺人的狠勁,下手是絲毫不留情,見她單手提劍一起一落間,都是對準了董秀的胸部喉頂處襲擊。
董秀那里見過如此陣勢,她慌忙的后退幾步,不慎踉蹌倒地,倒是她這一倒,令她躲過了致命一擊。
她再慌忙起來,快步跑進灶房內,女子受傷過重,腳步緩慢一時追她不上,董秀進入灶房,想將門掩上,可那木門過于殘舊,根本關合不上,慌亂間董秀抓起放在一角的鋤刀。
女子已經走近,董秀掄起鋤頭,慌亂無比,一時間只感到心跳加速,心臟跳動得似乎要跳出胸膛般,見女子再一次舉劍相向,董秀雙手緊握鋤柄,閉上雙目,胡亂向女子掄將過去,由于她手握的鋤柄很長,一時間令練家子的女子竟然占不得上風。
劍鋤相向間,鏗鏘響亮。
正在激戰當中的應耿天聽到這邊騷動,一個分神,右臂上已被一人手中長刀劃出長長一道血口,血光濺處,只見他踉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立穩,再度迎戰,手中劍峰一起一落,剛剛傷他之人,已然倒地不起。
與此同時,與董秀對峙之女子,腹部劍傷過重,又因與困獸般的董秀的鋤頭相對抗,劇烈動作這下,血流過多,竟也同時倒了地,幾翻掙扎也沒能爬起來。
董秀見她再沒能向自己攻擊,停住了手,睜大眼睛緊緊的盯梢著她,防備她又再向自己攻來。
圈外沉靜,圈內戰事正酣。
轉眼間,圍剿兩人的六人,已經只剩下三人了,而且其中的兩人皆受了劍傷。戰事誰勝誰敗已然明朗起來,余下的三個黑衣人,已經不以取命,而是著重于保命,招起招落都是防御為主。
以兩對六都能應付,此際他們以兩對三,游刃有余,應耿天轉眼間打破沉寂,冷冷的音調破空再出:“留下一個活口,其余的一個不留。”
話語間,手一提,劍式變了變,已然挑了一個喉間,血頓時涌泉般噴出,濺得他身上血跡點點,又瞬間在濕衣上化開,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