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說再看看他手按住的地方,衣袂處已有輕微的血水滲透出來。
此刻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微風吹拂而過,吹動得他衣衫飄然,額上幾縷發絲飄動,飄動的黑絲下,他神色悠然,顯得絲毫不在意的模樣。
倒一時讓董秀看不準他傷的是孰輕孰重。
跟著他走到了一棵大樹底下,大樹的樹筋都長出泥土外,盤在四周,形成了天然的凳子,他一把坐了上去,順手將腰上的劍解了下來放在一旁。自從遇刺以后,他就劍不離身,長劍相伴,駿馬飛騎,在她看來儼然成了行走江湖的一代劍客了。
董秀向他走近,小心翼翼的道:“主子,讓我為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嗯”應耿天應諾,董秀向前走了兩步,蹲在他身旁,小心翼翼的掀起他的長袖慢慢的一卷一卷的往上卷去,漸漸露出一只精壯的手臂。
再卷一圈就能是傷口的位置了,董秀更是小心,避免碰到傷處,兩人同時望著傷口位置,絹綢緞子再往上,兩人同一時間愕然。
只見兩寸長的刀口,被劃得相當的深,但這卻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傷口深則深已,但是沒有傷到骨頭,要是傷到骨頭那種刺痛,恐怕應耿天還不至于能如此鎮定自若。
問題不出在這兒,而是那道見得著肉的傷口的皮膚四周微微腫了起來,并且泛著黑暈,傷口處的也流出了黑壓壓的血水。
-----中毒了-------
應耿天臉色微微一變,即便他是再桀驁之人,看到這流著黑血的傷口也不由變了色。世間最無法估量的就是毒藥,有些劇毒即使是微量的一滴亦能致人于死地。
受傷至今,已經過了不知多少個時辰了,明顯這次是中了慢性毒藥,但到底是什么毒性的毒藥卻是難以猜測。
董秀更是大驚失色,她盯著離自己指頭不到一寸的黑色傷口,呆了好一會,才想起一事來:“主子,你的包袱呢?”
應耿天想不通她腦袋是怎么回事,簡直不能以平常角度來量度,這也轉得太過了吧,現在不應是擔心他傷口的時候么,竟然關心起包袱來了,他皺著眉頭不滿道:“你無端端問包袱干什么?”
“銀子全在您包袱里面了!”
應耿天更加不滿了,這個時候她就只會關心銀子。
董秀見他臉色不對,連忙加了句:“銀子是可以吸毒的。”
應耿天一愣,有這個說法么?不過既然銀針可以試毒,她說得應該也沒錯……不過:“包袱不應該是你負責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