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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就難說了!誰知道皇后有什么手段,也許是一只鴿子,也許是一只黃鶯。在我眼皮子底下互通消息也不是做不到。皇后的手段,咱們不是早就領(lǐng)教了?”遙光無奈的說。
雪衣再三掂量了這件事,心有余悸:“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事兒的時候。咱們還是想想怎么幫嚴(yán)貴妃吧。這一仗要是讓皇后打了個翻身,咱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徐天心點了點頭,贊同兩個人的說法。“是啊,無論是為了扳倒皇后,還是為了幫嚴(yán)貴妃,總之咱們不能前功盡棄。”
“可是難就難在這里。我若真的殺了左子如,隨了皇后的愿。那些腐朽刁鉆的老頭子唾沫星子也能把嚴(yán)貴妃淹死。可若我是不幫皇后做好這件事,憑她的心思,早晚發(fā)現(xiàn)我有異心。兩頭都撈不著好。”遙光有些氣餒。
“咱們和皇后斗來斗去,人傷了心傷了,汗流了血流了,怎么到后來就換成這種結(jié)局?真的就拿皇后沒有別的辦法了?這只老狐貍什么時候才能露出尾巴?”雪衣氣得一張小臉像是掉進(jìn)染缸里,瞬間就染得通紅通紅的。
輕巧的笑了,徐天心握住雪衣的手:“對付皇后本來就不是操之過急的事情。何況她還不是我們的最終目標(biāo)。要有耐心才好。”
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轉(zhuǎn),她篤定道:“反正左子如一定要死。只是怎能讓他死得其所才是重點。”
遙光嘆了口氣:“問題是我現(xiàn)在想不到一個兩全其美之策。又能讓皇后如愿,又能讓嚴(yán)貴妃毫發(fā)不傷。她可是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和這個刁鉆的老頭子針鋒相對。一旦出了事,所有人還不得第一時間將她視為兇手。皇上能不起疑?”
“皇后為了打擊嚴(yán)貴妃,連自己的人都敢殺,毫不留情。不就是希望這些無形的流言蜚語能替她扭轉(zhuǎn)局面么。”徐天心喟嘆一聲。“何況我也根本就不信,皇上寵愛嚴(yán)貴妃已經(jīng)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能說割舍就割舍掉與皇后多年的情分。”
“這里面一定有貓膩。”遙光蹙眉虛眼,無比肯定
:“保不齊咱們都中了皇上的詭計。他要的就是一個能替皇后掃清障礙的機(jī)會。”
幾個人越說越覺得身上發(fā)冷,那種冷還是從心里鉆出來的,連骨縫都沒有放過。
“對,你是怎么過來的?”徐天心忽然想起了什么:“皇后不會起疑么?”
遙光搖頭:“不就是奉命出來行刺左子如么!皇后的意思是,不叫他死在宮里頭也不叫他回府,一出宮門就躺下是最好的。”
“原來皇后也有這么急不可耐的時候。”徐天心覺得事不宜遲。“你在我這里逗留太久怕是不好,既然咱們拿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就只能先按皇后的心意來。”
說著,她雙腿垂下床,看了一眼地上的繡花鞋:“雪衣,你替我更衣,咱們?nèi)ヒ龄貙m。”
“是。”雪衣點頭:“這樣事情也是得讓嚴(yán)貴妃知道。”
“那我去了。”遙光深吸了一口氣:“未免被人發(fā)現(xiàn),我還是從你后院的密道走。”
徐天心點頭:“你自己當(dāng)心。動手的時候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暫且不管能不能替嚴(yán)貴妃抹去嫌疑,首先要保護(hù)好你自己。咱們?nèi)齻€,無論到什么時候,都不能有事。”
遙光沉沉點頭,閃身飛出窗去。
徐天心急切的換好衣裳,跟雪衣上了轎子,馬不停蹄的趕到伊湄宮。
正巧楊絮還在伊湄宮里,纏著嚴(yán)貴妃問張?zhí)t(yī)的事情。
徐天心進(jìn)門的一瞬間,隨即就藏起了臉上的焦慮,只是憂心的問。“到底是誰挾持張?zhí)t(yī),守城提督查出來了么?”
楊絮萬萬想不到,連一向心高氣傲的徐妃也會關(guān)心這件事,臉上微微露出笑容。“多謝妹妹關(guān)心,只是赫連是個沒用的,半道上就斷了線索。現(xiàn)在只知道和梁元山的一些賊匪有關(guān)。”
慢慢走到貴妃近畔坐下,徐天心嘆了口氣:“在宮里要做一件事,還真是舉步維艱。還不如咱們自己去查。”
楊絮連忙搖頭:“妹妹不可。咱們什么都不做,還被人揪住
小辮子無從躲避。這要是真的去做點什么,落在人眼里必然扣上謀害皇后的罪名。人言可畏。”
正好楊貴嬪說到這四個字,徐天心一驚,險些打翻手邊的熱茶。
素惜以為是自己沒放好,連忙過來致歉:“娘娘沒燙著吧?奴婢冒失了。”
徐天心搖頭:“不管你的是,我只是一時心慌。聽聞早起在蒼穹殿外,嚴(yán)貴妃娘娘和左子如起了爭執(zhí)?”
嚴(yán)一凌嘆了口氣:“還真是壞事傳千里。連徐妃也知道了,想必整座皇宮無人不曉了。”
礙于楊貴嬪在,徐天心只是冷漠一笑。“聽說他是沈太后年輕時,向先帝舉薦的人。一用就用了這么多年,對沈家當(dāng)然是忠心耿耿的。”
憑自己對徐天心的了解,她才不會去關(guān)心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要不是殿前與左子如的爭執(zhí)惹了事,她也絕不會拿到場面上來說。
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憂,她對素惜道:“程俊今天當(dāng)值么?”
素惜心一慌,連忙道:“當(dāng),當(dāng)值。”
見小姐的表情不是玩笑,才收斂心思。“小姐有事吩咐他去做?”
“本宮這時候和左子如起爭端,萬一他要是被人算計,死在宮外,不成了本宮做的?”嚴(yán)一凌對上徐天心的雙眼,猜測她多半是提醒自己注意。“你讓程俊跟著他,暗中保護(hù)。送他平安回府再回來復(fù)命。”
只是這時候,她還沒料到皇后會讓遙光動手。
畢竟這么多年,皇后從來沒讓遙光做過這樣的事情。
“去瞧一瞧也好。需防人不仁。”楊絮也是這么說。“但是怕就怕未必是今日,娘娘總不可能保全他一輩子。”
“也是難。”徐天心嘆了口氣:“如果有人真的會這么做,娘娘不妨想一想會是什么人動手實施。畢竟宮中之事,全都有跡可循。咱們也馬虎不得。”
聽了這話,嚴(yán)一凌心里一驚。“難道……”
難道是遙光么?那這不是騎虎難下了!
(本章完)